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好,我问你,夫君是几岁开始不会说话的,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知石妈妈一听这话眼泪先下来了。
原来,陆呦四岁时,石妈妈因为再次怀孕不得不离开了他回去养胎,三个月后,陆呦的生母因为一场伤寒病没了,因着那段时日陆呦一直和他生母在一起,多少也被传染了些病气,偏当时陆夫人也刚有了身孕,陆家上上下下自是严阵以待。
于是,年仅四岁的陆呦便被关进了一间小院里,期间陆夫人倒是也给他指派了一个丫鬟一个妈妈伺候着,还有大夫也是三天两头地给他看病。
半年后,陆夫人难产生下陆含,因大夫说她伤了身子恐再难有身孕,老夫人和陆端这才想起小院里的陆呦。
谁知此时的陆呦不但瘦得像根柴火,连话也说不连贯了,老夫人责怪那个丫鬟和婆子照顾不周,陆夫人为此发卖了那两人,又把石妈妈请回来了。
可惜,自此后,陆呦再也不会开口说话了,不管问什么,除了哭就是摇头,逼急了就一个字,不是“我”就是“你”,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那送他去上学念书是谁的主意呢?”颜彦问。
“是老爷的意思。”
陆呦五岁时,因着陆端给陆鸣请了私塾来家启蒙,想着陆呦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也扔给这先生【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不指着他光宗耀祖,可也不能成为一个睁眼瞎吧?
令大家吃惊的是,陆呦在课堂上坐住了,老师教的字学了几遍也会念会写,就是有一点,无论先生怎么问话或考校,他仍是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是新学的文章或诗词会一个字一个字念。
不知是不是从小没有玩伴太过孤独,陆呦把时间大部分都用来练字看书了,因此,他的字很快就有了长进,超过了陆鸣。
为此,陆端还曾经高兴了一阵子,觉得这个儿子不傻,说不定好好栽培一下,有点别的出息也未必。
因此,陆鸣进了书院之后,陆端仍把这位先生留了下来,单独给陆呦继续授课。
可惜,时间长了,陆呦的字画虽有了进展,可人依旧没有长进,相反,他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孤僻,不能见客不能见陌生人,生气时会狂躁地撕东西砸东西,受到惊吓时会躲在柜子里或被窝里哭,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陆家有这么一个怪人,传了出去,陆端也觉得颜面无光,渐渐的,对这个儿子也失去了耐性,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第一百零八章、根源(二)
生母病逝,被关小院,身边又没有一个熟悉且贴心的人照顾,一个才四岁的孩子,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带残了。
颜彦一听,很容易联想到原主身世,还没出生父亲就没了,刚一出生母亲就没了,幸好,祖母把她抱到身边亲自抚养,一路呵护着她长大。
可祖母去世后,原主的性格也变了很多,原先的聪明伶俐和活泼开朗不见了,代之的是谨小慎微和少言寡语,这个蜕变自然不是一夕之间完成的,其间的过程自然也不会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Òò¶ø£¬ÑÕÑåÌØ±ðÄÜÀí½â½ßϵÄÕâÖÖÉËÍ´¡£
“对了,石妈妈,还有一件事,昨晚我问夫君,他说之前有过暖房丫鬟,不是秋荷秋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颜彦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第二个问题。
石妈妈听了这话并没有回答颜彦,而是先抬头看了眼颜彦,见颜彦脸上并无不豫之色,反倒是一脸关切,这才告诉颜彦,在陆呦十五岁时,因着性格还是这么孤僻,就连身边的丫鬟也不能靠近他,只有奶娘和奶娘的儿子石长生能接近他,这两人一个是把他带大的,另一个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做了他的长随。
见此,老太太和朱氏担心他将来长大后可能会连男人都不会做,便默许他身边的两个丫鬟秋芙秋蓉做他的通房。
秋芙秋蓉倒是也使出了各种招数接近他,可陆呦确实不懂风情,仍旧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最后没法,老夫人命人在他的饮食里加了点东西。
从那之后,陆呦尝到了男女之事的滋味,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给他的印象太深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只接受了那天晚上和他【创建和谐家园】的秋芙,对秋蓉则依旧保持了距离。
秋蓉自是不高兴,偏偏陆呦还是一个死心眼的,喜欢上秋芙便一心对她,不但屋子里的事情都交给秋芙打理,甚至还教秋芙认字写字。
可秋芙却不是一个安分的,自以为跟了陆呦,身份不一样了,吃穿用度也开始挑剔了,而陆呦并不是一个得宠的嫡子,他的经济来源只有每月两贯钱的月例。
论理,两贯钱一个月对一个足不出户的世家公子来说算是一笔大钱,可秋芙喜欢漂亮的衣服,也喜欢漂亮的首饰,还有一个需要时常接济的娘家,这点钱就有点不够用了。
于是,在秋芙的撺掇下,陆呦开始卖字卖画,他最早接的活是画扇面,也画绣样。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字画可以拿出去卖钱的?”颜彦好奇地问道。
“这个啊,说来也是秋芙的主意。”
原来,秋芙跟了陆呦以后,为了试试他是不是真的不敢见生人,便特地带他出门去逛街,一开始是带他去人少的地方,比如说宫墙跟下,城墙跟下,护城河边,继而,一步步带他进了书肆、食肆、茶楼,陆呦最喜欢的地方是书肆,其次是茶楼,因为他喜欢书,也喜欢听人说书。
因着这些世家【创建和谐家园】们很少出入这些市井场合,即便出现,大家也认不出他来,因而,有一段时间他迷上了逛街,尤其是那些市井之地。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见他的画里都是市井小人物呢。”颜彦是想起那次见太子拿来陆呦的画作,上面的人物都是底层的百姓,当时她还觉得有点纳闷,这种生活不像是一个足不出户的世家公子可以想象出来的。
石妈妈并没有听懂颜彦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倒是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大公子确实很喜欢逛书肆,他喜欢买书,买字画,因此,他的这点月例就更不够花了。”
不过也正因为在书肆里,陆呦才知道一个人的字和画写的好都可以拿出来卖,于是,为了自己买书买字画,也为了送秋芙漂亮的衣服和首饰,他开始卖字画了。
可一个没有名气的人,就算他的字画写的好,其实也是卖不上什么高价的,因此,陆呦挣的这点辛苦钱并不能满足秋芙。
ÇïÈØÔÚÒ»ÅÔ¿´×ŽßÏÈç´ËΪÇïܽ¸¶³ö£¬×ÔÊÇΪ½ßϱ§²»Æ½£¬Òò´Ë£¬Ëµ¼µ¶ÊÒ²ºÃ£¬ËµÍ¬ÇéÒ²ºÃ£¬ÇïÈØÉè¼ÆÁËÒ»³¡Ï·£¬Èýß϶ãÔÚ±³ºóÌýÁËÒ»³¡ÇïܽÇïÈØµÄ¶Ô»°£¬±ËʱÇïܽ²¢²»Çå³þ½ß϶ãÔÚ±³ºó¡£
´ÓÄÇÖ®ºó£¬Â½ßÏ´óÄÖÁËÒ»³¡£¬°ÑÇïܽÇïÈØ¶¼Äì×ßÁË¡£
“可惜,她们说的是什么大公子一直不肯告诉奴婢,奴婢只知道从那之后,大公子对夫人送来的丫鬟再也不肯近身了,如今这两个还是因为老太太发话了,说是帮着他收拾屋子的,这才留了下来。”石妈妈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颜彦。
“那之前大公子出门上街一事家里长辈们清楚吗?”颜彦忽地想到了一个问题。
Õâ¸öÇïܽÇïÈØËµ²»¶¨¾ÍÊǽ·òÈËÌØµØ°²ÅÅÔÚ½ßÏÉí±ßµÄ£¬¿ÉÒÔËæÊ±ÕÆÎÕ½ßϵ͝Ïò¡£
¶øÂ½·òÈËÖ®ËùÒÔÄÜÔÊÐíÒ»¸öѾ÷ߺÍÒ»¸öСØË´ø×ŽßÏÈ¥ÉϽ֣¬¶à°ëÒ²ÊÇΪÁËÊÔ̽һÏÂËû¾¿¾¹ÊÇÕæµÄ¿Ú²»ÄÜÑÔ»¹ÊǼÙ×°µÄ¡£
“知道,老爷先是斥责了一顿,后来还是夫人说了,大公子多出去走走,说不定见的人多了胆子大了也就敢说话了,只不过有一点,这件事千万不能宣扬出去,都是瞒着外人偷偷出去的,好在外面也没有人认识他。”
“那大公子和世子的关系如何?还有,这门亲事大公子自己愿意吗?”颜彦追问道。
她比较好奇的是,陆呦既然知道防备陆夫人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不对她设防?
“愿意不愿意的奴婢不好说,但大奶奶上吊没了之后,你们颜府来报信,我们大公子知道后一个人在后花园的水池边坐了好几个时辰,谁也不让靠近,也不说话,也不吃饭,后来听说你活过来了,这才离开了那水池。”
至于颜彦问到的陆呦和陆鸣的关系,据石妈妈说,也就五岁到八岁那三年两人在一个先生手下读书,八岁之后陆鸣进了书院,陆呦和他一年也就见四五次面,也就是年节家人团聚的时候。
第一百零九章、第一步
从石妈妈的叙述中,颜彦大致拼出一个老套的宅斗故事,当年陆呦生母的死会不会和陆夫人有关她不敢确定,但她确定陆呦被关进小院子并被丫鬟婆子屈待绝对是陆夫人的授意,彼时丈夫回来了,她自己有了身孕,自然不希望这个庶子留在这个家里碍眼并分去陆家的家产。
只是陆夫人没想到的是她生了个女儿并且伤了身子,这种情形下她不得不让陆呦活下来,因为谁也不敢保证陆鸣就能平安长大,平安成亲生子,万一真发生这种事情,这家业交到庶子手里总比交到二房手里要强,毕竟庶子还得管她叫一声母亲。
而陆呦把那两个丫鬟赶走,想必多半和陆夫人有关,这两人毫无疑问是陆夫人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陆呦得知自己全心全意喜欢的女孩竟然是一颗别人用来对付他的棋子,只怕当时就崩溃了,所以从那之后他戒了女色。
由此,颜彦推断出陆呦之所以能这么快接受她,一方面可能和她上吊自尽有关,这个男人虽孤僻自闭,但无疑他本性是善良的,因此颜彦毫不怀疑,如果那天她没有穿过来,多半这陆呦也会一头扎进这水池里还她一条性命。
退一步说,即便他不会扎进这水池里,也会把自己进一步地包裹起来与外界隔绝,从此后,他的自闭会更严重,更无人能接近。
而另一方面,则多半和颜彦逼陆夫人当众赔礼认错有关,和皇上斥责陆家父子三人有关,也和太子把陆家这兄弟两个都杖责有关,因为如此一来,颜彦绝不可能会再和陆夫人站到同一阵线上来对付他了,所以陆呦至少不用再来防备她了。
原本颜彦还想问一些陆呦的喜好和平时生活的细节,可青釉进来了,说是灶房那边传饭了。
于是,颜彦忙起身站起来,先去的书房,陆呦见她进门,忙丢下手里的笔,下炕走到她面前,仔细端详着她的脸。
“夫君,我去一趟上房,你就在这写注释,听话,我一会就回来,你等着我一起吃饭,可好?”颜彦问道。
见对方摇头,颜彦主动握了一下对方的手,“夫君,今天家里外人多,你去了我还得分心,怕你应付不过来,你放心,我能应付得来的,别忘了,我可是有靠山的。”
¡°ÓÐÄÑͬµ±¡£¡±Â½ßÏÏëÆðÁËÑÕÑå˵¹ýµÄÄÇÁ½¾ä»°¡£
“可这对我来说不是难,只是小菜一碟,所以就不需要劳烦你出面了。再说了,那些该问的不该问的她们都已经问遍了,这会不过就是伺候她们吃顿饭就回来。好了,我真的该走了,听话,你乖乖的在这待着做你的功课,我回头是要检查的。”颜彦说完,推着陆呦到了炕边,自己忙转身走了。
这顿饭,确实如颜彦所说,这些亲友们并没有再刁难她什么,所以她只是又做了一次布菜丫鬟,还好,饭后客人们陆陆续续的开始告辞,送走这些客人们后,这次不等老太太发话,陆夫人便发话让颜彦回房了。
Òò´Ë£¬Õâ¶ÙÍí·¹£¬ÑÕÑåÊǺͽßÏÔÚ×Ô¼º·¿Àï³ÔµÄ£¬·¹ºó£¬ÑÕÑå¹ûÕæ¼ì²éÁËÒ»±é½ßÏдµÄÄÇЩעÊÍ¡£
颜彦有原主的底子,自然也能看懂这些古文,不过她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让陆呦打发时间,而是想考校下他的功课,同时也想把现代人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一些理念灌输给陆呦。
û´í£¬ÑÕÑåÊÇÏëºÃºÃ¹æ»®Ò»Ï½ßϵÄÈËÉú£¬ÈýßÏÈ¥¿¼¿Æ¾Ù¡£
因为对于他这样的庶子来说,科举是唯一的出路,而陆呦有念书的底子,有颜彦的提点,再加上宫里的那几座靠山,因此,只要他稍微用点功,科考还是很有希望的。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先能克服自己口不能言的心理障碍。
“夫君,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颜彦开始了她规划中的第一步,先训练陆呦开口说话。
¡°ÑÕÑå¡£¡±Â½ßϺÜÇå³þµØÍ³öÁËÁ½¸ö×Ö¡£
“咦,你会念我的名字?”颜彦笑了,对方能脱口说出她的名字,显然是背地里念了不少遍,或者是在心里念了很多遍。
陆呦见颜彦笑了,自己也笑了,又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彦儿”,随后像一个做对了事情等待先生表扬的孩子一样热切地看着颜彦。
颜彦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再次回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笑颜,“不错啊,可那是长辈们对我的称呼,你是我的夫君,能不能换一个别的,就只许你一个人叫的,比如说娘子,彦彦,宝宝,还有什么呢?”
¡°Äï×Ó¡£¡±Â½ßϺܿìÑ¡ÁËÒ»¸ö¡£
“娘子是有外人在的时候叫的,私下再换一个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人时叫的,嗯,叫宝宝好不好,以后,我做你手心里的宝。”颜彦说完自己都感觉自己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节操也掉了一地,感觉像是在调戏一个未成年孩童。
“宝宝?”陆呦的眼睛倒是亮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拉着颜彦的手回应了一声,“好。”
这下颜彦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好了,不说这个,我来考考你的功课,第一篇,《学而篇》,你先背第一段给我听听。”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陆呦很快把这段文字一字不错地背了出来。
“你以前背过吗?”颜彦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她仍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总偷偷躲起来练习背诵?这是你自己想的法子还是先生教你的?”
¡°¶ã¡£¡±Õâ´Î½ßÏÖ»»ØÁËÒ»¸ö×Ö¡£
颜彦一听便明白了,准是先生在课堂上让背诵,陆呦背诵不出来,没办法,便私下躲起来练,可没想到的是,自己偷偷背会了,在先生面前,先生一问话,他仍是会紧张,仍是说不出话来,时间长了,先生也彻底放弃他了。
“那这样,夫君,你把你自己写的注释念给我听听好不好?”颜彦要的不是单纯的背诵,而是想一步步训练他开口说话。
这些注释是他自己写的,让他自己来念,应该会相对轻松一些。
第一百一十章、晨省
可惜,颜彦高估了陆呦,这些文字他虽然写了一遍,可并没有念过,因而,他念起来仍是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不说一个字一顿也差不多两个字一顿的,由此,颜彦能猜出他之前背诵的那些诗文应该是花了不少功夫练习的。
可这也不对,昨晚上的飞花令,陆呦会背的诗词显然比陆鸣还要多一些,如果没有一个超强的大脑,这些东西就算是当时背会了,可事后依旧记不住。
想到这,颜彦让陆呦试着把《学而篇》这十六段小文字背诵了一遍,居然也没错一个字。
于是,大喜之下的颜彦看完陆呦对《学而篇》的注释之后,把自己对《学而篇》的理解用白话讲述了一遍。
陆呦听得很认真,且眼睛里明显也有惊喜,同时也有困惑,惊喜的是颜彦的学问显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好,困惑的是颜彦为什么要向他传授这些知识。
“夫君,你还年轻,也很有才华,一辈子还很长,我希望我和你的人生,都不仅仅局限于后院这方小小的天地,所以我们两个设定一个目标,一起慢慢努力,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长,也会很苦,但无论如何,我会一直陪着你。”颜彦给了对方一个承诺。
陆呦虽不大明白颜彦嘴里的“目标”是什么,但他听懂了一句话,颜彦会一直陪着他,他总算不是一个人了,总算也有人关心他爱护他了。
于是,他回了颜彦一个含泪的微笑,“好。”
“好了,你是一个大男人,别动不动就掉眼泪。”颜彦掏出手帕来替他擦了擦眼泪。
ͻȻ£¬Â½ßÏץסÁËÑÕÑåµÄÊÖ£¬¿´×ÅÑÕÑåͳöÁËÒ»¸ö×Ö£¬¡°±¦¡£¡±
颜彦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才明白过来,对方还没学会说“宝宝”二个字,只能用一个字来表达,明白对方的意思后,颜彦脸红了一小下,很快又得意地笑了起来,调皮在陆呦的头顶弹了一下,“孺子可教也,我奖励你点什么吧。”
陆呦听了这话脸上一喜,拉着颜彦的手说:“睡。”
颜彦听了这话再次敲了下他的头,“你倒是真不傻。”
这天晚上,颜彦亲自伺候陆呦更衣洗漱,两人再次躺进了同一个帐子里,不过仍是各盖各的被子,中间也仍是放了一条引枕,而陆呦倒也规规矩矩的。
次日一早,又是陆呦推醒的颜彦,今天是两人回门的日子,所以青禾几个早早就起来了,她们要把给颜家人的礼物准备出来,同时还有孟家人的。
此外,颜彦作为一个新妇,也该去晨昏定省的,青禾已经打听明白了,陆夫人一般是辰初去老太太的屋子里侍奉老太太起床,因此,颜彦必须在卯末时,也就是现代社会的六点半之前必须赶到陆夫人住的地方。
如此一来,颜彦就必须在六点之前起来,这样才有足够的时间洗漱更衣再赶去朱氏的院子。
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差事,比做布菜丫鬟更令颜彦难以忍受,尤其是冬天,谁不念着被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