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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以陆家之尊不可能找不到一串沉香佛珠,可若是太后赏赐的又不一样,代表的是皇家的尊贵和受赠者的体面。
这不,一听是太后送的,连一旁坐着的陆端脸上也有了几分笑容,“母亲就成全了这两个孩子的孝心吧,说来也是我们大郎的福气,能娶到颜姑娘这么好的一个新妇。”
“是啊,孩子,祖母知道这门亲事委屈你了,你放心,以后我们大郎若有对不住你的地方,祖母一定为你做主。”老太太伸出手来摸了摸颜彦的头。
“多谢祖母挂心,委屈不委屈的都已经过去了,我既做了他的妻子,从此后,我和夫君夫妻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好好,这才是我们陆家的好媳妇。”老太太一听这话脸上自是笑成了一朵花。
接下来要敬的是陆端和朱氏,颜彦依旧从青苗端着的托盘里取了一杯茶,不过她没有先递出去,而是给了陆呦,之后她再又取了一杯,两人这才把茶举过头顶,“父亲母亲喝茶。”
见陆呦没有吱声,朱氏问:“早起好像听闻大郎可以背诵诗词什么的,是不是病好了?”
“我,我,我。。。”
“回母亲,昨晚儿媳也以为夫君病好了,可试了很久,发现夫君只是会背诵诗文,说话仍是有障碍。”颜彦把话接过去了。
“大郎,你背诵一篇诗文给为父听听。”陆端好奇了,他还从没有听儿子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呢。
陆呦听了这话抬头看了陆端一眼,又飞快地把头垂了下来,“我,我,我。。。”
“夫君,把头抬起来,不怕的,就拣你素日最喜欢的一首诗来背。”颜彦把手放在了陆呦的手上,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微笑
第一百零三章、第三关
陆呦听了颜彦的话抬起头来,看到颜彦的笑容,这才挺直了脊背,闭上眼睛开始背诵,“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陆呦一口气把这首诗背了下来,不但惊呆了陆端,也惊呆了在场的宾客,因为这些人谁不清楚陆呦是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
“好,好,好,不错,一个字没顿。”陆端高兴地把自己身上的玉佩解下来送给了陆呦。
这大概是陆呦平生第一次有这种待遇,因而他诚惶诚恐地看了陆端一眼,又看向了颜彦,却没有伸手去接那块玉佩。
“这是父亲奖赏你的,你应该多谢父亲。”颜彦说道。
陆呦听了这话再次向陆端磕头行了个礼,这才伸手去接玉佩,不过话却是没有说出来。
“大郎,你还会背什么诗?”朱氏试探道。
“我,我,我。。。”
“好了,让大郎先拜见其他长辈们吧,饭菜一会该凉了。”老太太发话了。
“也是,我也是高兴糊涂了,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朱氏一边说一边笑着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对玉镯扔进了盘子里。
颜彦收下玉镯仍是交给青釉,随即起身走向了陆竚和黄氏,再之后是两个姑母和两位舅舅以及两位姨母,周婉的母亲周太太也在其中,这些长辈们都是一套衣服。
还别说,这点颜彦还是很感激马氏的,居然都给想到了,没有一个遗漏的。
再接下来就是见平辈的人,陆呦为大,给这些弟弟妹妹们基本是一人一双鞋子,轮到陆鸣时,颜彦从青釉手里接过了几根尾部是金色的公鸡毛。
陆鸣看到这几根鸡毛当时就变脸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颜彦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鸡毛放到丈夫手里,指了指陆鸣,陆呦听话地把鸡毛塞给了陆鸣。
“大嫂,别人都是鞋子,为何独二哥是鸡毛?”十二岁的陆合问了出来。
“很好理解啊,你二哥叫陆鸣,一鸣惊人的鸣,所以我就想着给你二哥送点别致的能代表他名字寓意的礼物,这不想了好半天,总算想到送金鸡毛了。”
说到这,颜彦顿了一下,转向了陆鸣,“不好意思,二弟,论理我应该给你送一只金鸡比较好,因为金鸡打鸣报晓,意味着黑暗过去光明即将到来,多吉祥的寓意啊,可惜金鸡不适宜带到这大堂之上来,所以我就拔了几根鸡毛,好歹也是这个意思。二弟,大嫂祝你从此后一鸣惊人一飞冲天,天高云阔任你驰骋。”
“还是大嫂会说话,几根鸡毛也让你说出这么多花样来。”陆含嘲讽一笑。
她是陆鸣的胞妹,比颜彦大一岁,两人曾经还是一对关系比较近的手帕交,一起参加过好几次世家聚会,她成亲的时候颜彦记得原主还送了她一件大礼,是一幅六开的屏风。
这不昨晚她没来,陆鸣还特地解释说她有身孕了。
可两人关系再好,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颜彦出了这种丑事嫁给她大哥了,她自然不能再和颜彦站在同一条阵线了,更别说,颜彦的话也是夹枪带棒、冷嘲热讽的。
“小姑错了,我不是会说话,我只是贵在有自知之明,还有一点,我这人向来耿直,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学人家说一套做一套,或者是。。。”
“好了,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老太太又发话了。
她当然也听出了颜彦话里的意思,可这件事陆家确实是有错在先,颜彦心里堵着一口气,万一再当着众人面说出点别的什么来,陆家这颜面还有要不要?
“对对对,吃饭,吃饭。”陆端忙附和。
众人很快上了桌,颜彦跟着陆呦进了一旁的花厅,花厅里摆了五张桌子,中间隔了一张八开的大屏风,老太太带着族里几位长辈女眷和几位亲戚女眷一桌,朱氏和黄氏也没有上桌,和颜彦一起伺候,那边陆端和陆竚以及族中长辈、和朱家内兄连襟们一桌。
陆家的两代姑奶奶一桌,陆呦陆鸣陆唯陪着陆家的两代女婿一桌,剩下的便是二房的几个小的陪着下一辈的几个小的一桌,由奶娘和丫鬟照看着。
颜彦事先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她做的菜是照四桌预备的,可即便如此也是不够的,好在灶房的厨娘见颜彦准备的菜式不够,趁着颜彦拜见长辈时又添了不少。
因着颜彦事先吩咐过,饭前先给众人上了一碗荷包鲫鱼汤,她是怕饭后再吃品尝不出这鱼汤的鲜味来。
在座的女眷们虽然没有先喝汤的习惯,可也猜到是颜彦做的,倒是也给了她这个面子。
“不错,这汤很是合我的胃口,清淡,鲜美。”老太太先表了个态。
老太太说好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不好,因而都跟着附和起来。
“孙媳啊,还有哪几道菜是你做的?”老太太问。
颜彦见老太太给面,忙把自己做的这几道菜指出来,同时还给老太太夹了几块鱼片尝尝。
“不错,我吃了不少年鱼,还是头一回吃这种做法,有点麻麻辣辣的味道,让人吃了精神一振。”
众人一听忙也要尝尝,老太太见两个儿媳还站着布菜,命丫鬟们搬了两个墩子过来,“你们两个也坐下吧,也尝尝孙媳的手艺。”
说完,老太太又命几个丫鬟过来帮着布菜,颜彦主要负责给老太太和朱氏布菜。
而另一边,陆端这边的男桌虽然没有人问哪几道菜是颜彦做的,但这鲫鱼汤一端上来也猜到了是颜彦的手艺,因为陆家就没有喝鲫鱼汤的习惯,即便喝,也是产妇为了下奶喝,做法也不一样。
不过这些男客们对这鲫鱼汤并不是很喜欢,嫌太清淡了,倒是对烧鸡和爆炒羊肉以及小炒肉等几道肉菜很是喜欢,吃出了和他们平时不一样的麻辣鲜香味,可又不是特别麻特别辣,佐酒佐饭都正合适。
因而,听着大家的夸赞声,颜彦知道这一关也算是过了。
第一百零四章、事不过三
众人一时饭毕,颜彦还要忍着饥饿给客人上茶,正腹诽万恶的旧社会时,老太太总算发话了,让她回去吃饭,一个时辰后再来陪客人们说话。
谁知颜彦带着青禾几个刚出了上房的门,陆呦就追过来了,他一向不喜和别人相处,一是庶出的本就没什么地位,二是他不会开口说话,留下来也只会给陆家丢人,因此,久而久之,陆家也没有让他出来见客的习惯,而他也没有陪客人的意识。
今天是例外,是拜见陆家长辈,他不得已坐在那里和大家吃了顿饭,席间倒是也有人问他各种问题,可他一律没法回答。
当然了,内心里他也不愿意回答,因为他看出来了,这些人看向的眼神不是轻视就是羡慕,轻视自然是因为他的身份和他的缺陷,羡慕的是他交了好运居然娶到了一个侯府嫡女,嫁妆丰厚不说且还有太后皇上和太子撑腰,甚至还有人开玩笑说陆鸣这亏吃大了,说他是撬了兄弟的墙角云云。
这些话他自然听不进去,于是,见颜彦出来,他也忙跟着出来了,左右陆家也不需要他这个有缺陷人的在场。
两人回到自己住的松石居,只见秋荷秋菊两个正在对青玉和青云训话,理由是她们两个要进屋去给陆呦收拾屋子和床铺,青玉青云没让她们两个进去。
这不,见陆呦和颜彦进门,秋荷秋菊两个忙上前告状,颜彦懒得听两人废话,直接吩咐青碧:“青碧姐姐,以后记住了,这两人贬为三等丫鬟,留在院子里做点粗使活,不准进主子卧室。”
“凭什么呀?我们也没犯错,昨日是大奶奶不要我们守夜的,今日我们要进房收拾也是这两人拦着不让的,你不发落她们,反而发落我们,这是什么道理?少不得我们要去夫人分辩分辩。”秋菊说道。
“出去,有什么话让夫人直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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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彦进屋后自己倒了杯热水坐下来歇息,陆呦坐在了她对面,“怎么?想留着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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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怕我得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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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的,都说事不过三,这一早我已经得罪两次了,怎么也要凑个三吧?”颜彦说完莞尔一笑。
她只要一想到陆鸣拿着那几根鸡毛时那张堪比便秘的脸她就觉得无比痛快。
对了,还有朱氏,尽管她方才一直在强装笑脸,可颜彦还是看出她眼睛里的冷意。
既然她们之间绝无调和的可能,颜彦干嘛还要委屈自己去迁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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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呦不同啊,大概是对陆夫人的积威太深,他脑子里一时还转变不过来。
颜彦正要再安抚他几句时,青雨青玉把她的饭菜送来了,一共是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汤是她自己做的鲫鱼汤,这些人不爱喝,还剩不少。
颜彦刚端上汤喝一口,见陆呦仍坐自己对面,顺口问了一句,“你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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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陆呦听了这话,自己动手挑起了鱼刺,把腹部刺少的这一块肉挑好之后放到了颜彦碗里。
颜彦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专注,琢磨了一下,把要说的话咽回去了。
饭后,颜彦拉着陆呦进了他的书房,先是把书架上的书浏览了一下,见大部分书都是诗词歌赋,倒是也有几本《论语》、《中庸》、《大学》、《周易》等经史子集类的书,可和科考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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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呦,这样吧,我问你话,你尽量开口答,先不要着急,能用一个字就用一个字答,等习惯了一个字之后再用两个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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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读书吗?”
“喜欢。”
“不错哦,有长进。”颜彦适时夸了对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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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彦见此抽出了一本《论语》给他,“你把这书再好好读一遍,并把每篇文章都注释一下,用你自己的观点,回头给我看看,这就是你今天的作业,听话,好好坐在这看书,我去睡会觉。”
她是真累到了。
昨晚没睡好觉,今天一早在厨房忙了一个时辰,随后又是跪又是站的又一个时辰,因此,这会她只想躺着。
陆呦看着她,有心想把她留在身边,可又开不了口,再说颜彦给他布置了功课,他得完成啊。
于是,略略纠结了一下,他还是回了一个字,“好。”
颜彦见他答应了,忙去对面屋子躺下了,倒是也吩咐青禾给陆呦送一碗茶过去,同时也嘱咐她半个时辰后叫醒她。
而与此同时,上房的大厅里的客人们正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话题自然是陆呦和他的新妇了。
之前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只是听闻颜彦的聪慧,见识高,得到了皇上的认可,还有,胆子也大,会一点小偏方居然就敢给皇长孙看病,当然了,运气也好,居然让她治好了皇长孙。
可这些都是传闻,方才他们是亲眼见到颜彦是如何讨好老夫人,又是如何消遣陆鸣的,始信传闻不是虚的。
尤其是颜彦给陆鸣送的那几根鸡毛,不但当众令陆鸣下不了台,人家还把话说这么漂亮,又是一鸣惊人又是一飞冲天的,其实真正的重点是那句“天高云阔任你飞翔。”
说白了,不就是暗示大家,陆鸣是嫌弃她看不上她,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损招来退亲。
还有一开始和老太太的那几句对话,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也都过去了”,不也是暗示大家,陆家让她蒙受了不白之冤和奇耻大辱。
因此,大家对颜彦那句要和陆呦“夫妻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持怀疑态度,这丫头是真的甘心和一个哑巴庶子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