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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颜彦是断然不会掺和到陆家的这些破事中,更别说还是颜彧的事情,不过事关周婉,颜彦多嘴问了一句。
因为接下来颜彦要做的事情和周婉有关,她不想伤了周婉,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婉帮着陆家坐大,这违背了当初她和周婉的协议,尽管是那协议是口头的。
“有这么多管事的帮着,还有你婆母呢,哪能真让她累着?这丫头心眼多着呢,知道哪头重要。”老太太不屑地撇撇嘴。
这话颜彦就没法接下去了,忙找了个别的话头岔开了。
回到家后,颜彦又从青釉嘴里知道了些周婉的事情,同时也知道了些陆家那些不能摆到台面上的暗斗。
据青釉说,陆老太太和朱氏的关系随着陆鸣的回归更恶化且更明朗化了,朱氏拿出了颜彧害她的证据和证人,要求陆鸣休妻,老太太非要拦着不让休。
此外,朱氏在得知周婉怀孕后就把周婉叫去和她同住一个院子了,说是为了方便她照顾周婉,同时也是为了方便周婉和她商议家事。
可事实上,朱氏这么做是为了笼络住自己儿子,因为她知道陆鸣正和周婉好得蜜里调油似的,儿子只有在周婉面前才能有一点笑意,也只有在周婉面前才能彻底放松,因为两人都有共同的爱好,平日里不是吟诗作赋就是下棋弹琴,再不就是画画。
如此一来,陆鸣除了每天下值后会习惯性地来老太太这边打个转,其余时间老太太想见这个孙子一面也是不易的。
不光老太太,就连颜彧这个正妻想见丈夫一面也难,即便见一面,陆鸣的心思也不在她身上,待不了一会就急匆匆离开了。
当然了,这个离开也不一定就是回到周婉身边,因为陆鸣还是有不少政务军务要处理的,陆端不在家,镇国公府的一切外务都交给陆鸣,所以陆鸣也忙,回家后大部分时间还得跟清客们商议事情,这倒是也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而这个借口多半用到了老太太和颜彧身上。
颜彦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想知道的是,那个动了朱氏药包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真是颜彧还是另有其人?
朱氏的证据是颜彧药包里的药材和所谓的证人证词,可颜彦觉得并不可信,因为这些都好作假,朱氏身边的人,谁敢不听朱氏的吩咐?
还有,冲朱氏敢撕破脸和陆老太太对着干,颜彦觉得这里面必有什么隐情,多半是朱氏抓到了陆老太太的什么把柄,否则,朱氏敢这么对老太太陆端还不直接休了她?
可惜,这一切只是她的怀疑。
而颜彦也很快放下了她的怀疑,一心给丈夫打点行李,同时,作为对周禄的回报,颜彦画了一张打谷机的图纸托陆呦免费送给周禄,并详细介绍了这个打谷机的用途。
此外,趁着这次陆呦北上的机会,颜彦从自己的庄子里挑了两位管事跟着过去,打算对他的那一万亩土地重新规划一下,北地除了种植小麦外,剩下的多半是高粱、大豆、小米三样,颜彦想趁这个机会在那边推广山薯和棉花的种植,顺便再在那边开一家纺织厂来收购棉花,这门生意她不想再让给周婉了。
还有,颜彦也想在北地那边开几家打谷机的铺子,北地属平原,地广人稀,脱粒机的市场需求应该比南方要大些,可巧那边有陆呦的土地,左右颜彦也是派人去监管的,顺带着就能兼顾一下铺子的生意。
送走陆呦后,很快就进入了十一月,天气一天天冷了起来,颜彦把孟老太太接来,过起了猫冬的日子,每天除了看看书,陪陪老人和孩子,剩下的时间颜彦和织娘们研究袜子和毛巾的织法。
她把周海生找来的那十个织娘留在了明园,专门给她们拨了一处院子,同时也架置了五台织布机和五台纺纱机,另外还有两个专门负责改进机子的人。
因为不管是做袜子还是毛巾,需要的纱和普通织布用的纱都不一样,所以机子的构造肯定也不一样,需要找专人调试和改进。
这些就不是颜彦能插手的,因为原主也没有这方面的常识,所以颜彦能做的就是帮着设计些袜子和毛巾的样式。
袜子还好一些,颜彦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以先把脚底单织出来,再织上面的袜筒,最后再手工缝一下,就是有一个问题没法解决,没有松紧带,只能用一根抽绳代替。
毛巾的研究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主要是上面的圈圈绒没法整出来,颜彦倒是试过用小细竹针手工把棉线挑起来,可也不能一整条毛巾都这么挑吧?况且就算挑出来也达不到颜彦想要的效果,这项工作还在研究中。
第六百四十八章、正题
腊月初一,颜彦带着一批新出的袜子和手帕进宫了,当作年礼送给了宫里的几位主子,得到了大家的交口称赞。
这次进宫,颜彦还确定了一件事,她又怀孕了。
这个惊喜不可谓不大,因为依陆呦的意思是儿女双全,不想再要孩子了,可颜彦觉得一个男孩子略显单薄了些,她又不准丈夫纳妾,所以就想再生一个儿子,左右她还年轻,这个岁数生的孩子应该更聪明更健康。
她倒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尊重这个时空的生存规则,不想将来陆初出了什么意外这份家私便宜了外人。
可陆呦不这么想,他一直对颜彦生陆衿时的早产和难产心有余悸,所以不想让颜彦再经历这种磨难了。
原本颜彦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可后来生陆初时又偏偏很顺当,再后来看太子妃连生两个也很顺当,因此颜彦也想着拼一把三胎,可巧上次陆呦回来就怀上了,看来,老天也成全她。
因而,从宫里回来,颜彦向身边的人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众人知道了自是为她开心,为了让她安心养胎,孟老太太连腊八节都没有回去,一心留在明园帮着颜彦打理内务。
好在袜子和手帕的生产步上了正轨,颜彦在腊八这天正式在自己的绣庄和布店推出来了。
袜子的样式和花色相对来说比较丰富些,分男女也分大小,因着没有印花技术,颜彦用不同颜色的纱线织成了条纹状或几何形状,虽达不到颜彦上一世的效果,可比这个时空的袜子合脚多了,也好看多了,颜色也鲜艳,所以一经上市很快就销售一空,而且因着数量不多,颜彦卖到了五百个大钱一双的高价,而正常五百个铜板可以买一匹棉布或一匹细麻布,而一匹布有二十尺。
手帕有方形和长条形的,既可以做手帕也可以做手巾用,也是用不同颜色的线分出几何图形来,这种手帕更容易受到读书人的喜爱,颜色也偏向于男性用的深蓝和浅灰,有的也带了一点素雅的花色。
周婉是在见到这些棉袜和手帕之后才明白颜彦家的棉花派了这个用场,也才明白为何今年的棉花收购数量远远低于她的预期,于是,斟酌了很久,借着送年礼的机会,周婉进了明园。
这天可巧是腊月二十二,小年的前一天,颜彦听到下人通报,倒是也很快猜到了周婉的来意,命人直接把人带进了二门。
周婉进门时颜彦扶着青釉的手也迎了出来,见周婉的肚子已经显怀了,颜彦笑了笑,“不拘打发谁来都成,何必自己跑这一趟,真要有个什么闪失,我可赔不起。”
“姐姐说笑了,我还不至于这么娇气,再说了,我也难得有个机会来见姐姐,盼还盼不来呢,哪舍得给别人?倒是姐姐这,听说姐姐也有了,还不足三个月,姐姐才更要小心才是。”周婉回了颜彦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才几天,消息就传到你那去了?”颜彦淡淡一笑。
周婉听了先是一愣,继而陪笑道:“夫人进宫去送年礼,听宫里的人说的,姐姐怀孕是好事,夫人还说想上门来看看你呢,她说最对不住的人是你,将来没脸去见你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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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见周婉愕然地看向了自己,颜彦倒是也没有瞒她,“上次陪夫君去看望祖母,知道你摔了一跤,很是凶险,本想去探视,听说你在夫人那住着,我也就没有多事。”
周婉恍然笑道:“原来是那次啊,说来惭愧,那次本想去见见姐姐和姐夫的,偏偏出了这事,也没法和姐姐解释解释,有失礼之处还请姐姐见谅。”
“这话就见外了,谁还能没个意外?真要说起来,我也有失礼之处。”颜彦笑着回道。
说话间,大家进了屋子,因着厅堂里有壁炉,温度不低,因此颜彦就没有把人领到旁边屋子里去,就在厅堂坐了下来。
刚一落座,青秀端了两杯热牛乳出来,给周婉送了过去,让周婉先挑了一杯,剩下的这杯送到了颜彦手里。
“孕妇不能喝茶,喝点牛乳暖暖身子吧。”颜彦举起杯子自己先喝了半杯。
“还是姐姐的日子自在,庄子里什么都有,想吃什么想用什么都方便,我听说姐姐的蛋糕店里又卖起了牛乳羊乳,这牛乳羊乳究竟有何好处?”周婉啜了两口牛乳,问道。
“好处多着呢,岁数大的人晚上睡不着,临睡前喝一杯牛乳可以安神,还有,孕妇喝牛乳肚子里的孩子能更聪明也更健康,小孩子喝牛乳能长高个,书上说那些游牧民族就是吃肉喝奶长大的,所以他们的个子普遍比【创建和谐家园】要高大壮实。”颜彦解释说。
自从皇上送她的那片荒山也收拾出来养殖牛羊后,几个庄子产的牛奶和羊奶有富余了,颜彦开始卖起了牛奶和羊奶,一开始大家对这个并没有认知,后来得知太后几乎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喝一盏,宫里的嫔妃们也闹着要喝,因此,宫里的采买干脆每天从颜彦这定了两大桶。
消息传了出去,京城的大户人家开始跟风了,颜彦家的牛奶羊奶不愁卖了。
“姐姐懂得可真多,姐姐家新近推出来的袜子和手巾也是姐姐研究出来的吧?”周婉拐到了正题。
“对了,说到这事,我正想跟你说一声呢,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做了,自打有了孩子后,我发现我们穿的袜子实在不跟脚也不舒服,可那会棉花紧俏,需要送往前线,我也就没动这个心思。这不,今年战争结束了,可巧最近我也闲着,便琢磨起了这件事,那天把几样成品送去给宫里的几位主子,见大家都喜欢得不行,我便想着这门生意可做,可巧跟你做的棉布生意也不冲突。”颜彦解释说。
周婉张了张口,她想说是不冲突,可她收不上棉花了,这棉布生意怎么做?
第六百四十九章、人选
可话到嘴边,周婉还是咽回去了,略思忖了一下,她问道:“那姐姐打算把这门生意做多大呢?袜子的用量毕竟不像是布料需求这么大。”
“我准备在京城开一个作坊先试试,保不齐会开到外地去,我觉得这个生意还是很有做头的。”颜彦笑了笑。
她自然听出了周婉的话外音,可她要的就是效果,自然不会退让,相反,她还给颜苾去信了,让她在金陵也找几个技术好的织娘开一家纺织厂,不仅织袜子和手巾,也织布,抢的就是周婉的生意。
不对,确切地说,抢的就是陆家的生意,因为颜彦清楚,以周婉个人的实力,她压根吃不下这笔生意,她是和朱氏合伙了,或者说,朱氏现在把陆家交了一部分到周婉手里,所以周婉才有这个实力和底气来跟颜彦对抗一下。
还有一件事,颜彦知道,以大周律法,嫡妻不在了,贵妾是可以扶正的,因为贵妾一般出身都不错,是好人家的女子,所以才能上家谱,可侍妾和贱妾就不一样了,她们出身低贱,是断无出头之日,主家一个不高兴,是可以把她们发卖的。
恐怕这也是周婉靠向了朱氏的理由之一,就算她不为自己打算,她也得为她的儿子打算。
当然,这只是颜彦自己的臆想和推断,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朱氏为何宁肯看上周婉也不想要颜彧呢?
要知道颜彧的出身比周婉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就算当初的丑闻翻出来害颜陆两家名誉扫地,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颜彧一人,陆鸣也有责任的,而且她朱氏当时也是认可了这种关系的。
相反,如今若让外人知晓陆鸣又闹合离,对陆鸣的风评绝对是有影响的,毕竟他和颜彧是私定的终身,他这么做,也相当于始乱终弃,陆家的名声肯定也要跟着受损的。
还有,退一步说,就算周婉真比颜彧能干比颜彧讨喜,可她毕竟做过贵妾,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聪明的周婉从颜彦的话里品出了点什么,联系起方才她进门时颜彦的打趣,周婉似乎明白了些,犹豫了一下,她直接问道:“姐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这话从何说起?”颜彦也装傻了。
“二奶奶和夫人的关系搞这么僵,其实我夹在中间也挺为难的,这件事说起来真不怪夫人,出事后,夫人虽然生二奶奶的气,可想着总归是一家人,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再加上二奶奶也是世子喜欢的人,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可二奶奶对夫人动了二心,夫人也。。。”
颜彦听到这实在听不下去了,“打住,这些话你和你们夫人说去,跟我没关系。”
“好吧,那这样,姐姐,我也好久没有看到衿娘和初郎,不如姐姐带我去看看他们吧?”周婉起身说道。
“别,孩子们淘气,万一。。。”
颜彦的话还没说完呢,周婉上前挽住了颜彦的胳膊,“姐姐这是什么话?莫非姐姐不认我这个妹妹了?”
颜彦意识到周婉是有话要单独和她说,略一犹豫,领着她进了东边的屋子,那几个丫鬟婆子就留在厅堂了。
果然,进屋后,没等颜彦开口,周婉低声说道:“姐姐,实话跟你说,我搬去夫人的院子里住也是不得已的,夫人有话,我不能不听,可这门生意真的跟陆家无关,是我自己的生意。还有,别看夫人现在很疼我,可我清楚,她是故意做出来气二奶奶的,二奶奶若是和世子合离了,夫人很快就会把我打回原形的,说白了,我就是夹在她们中间的一枚棋子,想用时用,想丢时就丢,所以我才不得不为自己和我的孩子们打算,姐姐想必也清楚,这些世家的庶子哪是这么好做的?”
说到后面,周婉的眼圈红了,很快,眼泪也落了下来。
可颜彦并没有被周婉的话说动,倒是被她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婉儿妹妹,夫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底气和老太太对抗?难道她不怕将来老爷回来以一个不孝之名休了她,还有,她这么大的心劲要把颜彧休了,莫非她看上了更好的人选?说实在的,我不认为目前情形下还有世家嫡女愿意嫁给陆鸣?”
既然没有比颜彧更好的人选,朱氏为什么非要把颜彧休了呢?
颜彦可不认为真是因为颜彧动了朱氏的药包,这件事是由头,既然是由头,就有可能是朱氏自己搞出来的鬼,或许还有第三个人。
周婉听了这话苦笑了一下,“第一个问题我不太清楚,后一个问题,夫人的确是相中了一个人,是谁我就不能说了,怕将来不成影响到姑娘家的闺誉,姐姐放心,这个人肯定不是我,我说过,我不会去害二奶奶,更不会去做为他人做嫁衣的蠢事。”
颜彦听了之后在这些世家里扒拉了一遍,貌似同龄的这些世家嫡女都差不多成亲了,哪还有什么合适的?
不过户部侍郎钱谦家倒是有一个女孩子刚笄年,钱谦的夫人正好是朱氏的胞妹,可问题是,户部侍郎才是三品官职,和颜彧有可比性?
不对,貌似左相徐良兴家还有一个二女儿,是徐如青的亲妹妹,好像叫什么徐如玉,颜彦好像在今年太后的寿宴上见了那小姑娘一眼,确实长得如花似玉的,比徐如青还要强一些呢。
当然,这只是颜彦的第一印象,具体如何,她没有接触,不好妄言。
会是这两人中的谁呢?
以陆鸣目前的名声,颜彦猜测徐良兴未必肯把女儿嫁给他,虽说女儿进门是世子夫人,可颜彧生了儿子,是真正的嫡子,只要这个嫡子活着,那么他就是将来的世子,徐如玉就算生了儿子也越不过陆袆去。
可是话说回来,陆袆还这么小,谁敢保证他能平安长大,别说周围有这么多觊觎他的人,就算是没有,他也保不齐有个病痛什么的。
第六百五十章、帮大忙
说实在的,朱氏会重新给陆鸣物色妻子人选颜彦一点都不意外,她意外的是陆鸣的态度,难道他也不在乎外面的风评,也不在乎曾经的两厢情愿和私相授受?
“陆鸣自己是什么意思?同意合离了?”颜彦问了出来。
“世子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姐姐,这番话可千万别传出去,否则,我只怕。。。”周婉求上了颜彦。
“放心吧,我不会去插手陆家的事情,我只是好奇以夫人的心性怎么可能会对颜彧有这么大的排斥,之前她还一心想维护她来着。”
颜彦总算是解开了一个谜团,她就说嘛,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都是有前因后果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朱氏这么做摆明了是对太后的轻视,她难道真不怕皇上和太后对陆家来一个秋后算账,她到底有什么倚仗?
还有,得罪了颜家,肯定也得罪了马家,还有和他们相熟的几大世家,这个后果也不小吧?
可惜,多余的话周婉没有再说。
颜彦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不过她倒是答应周婉,若真有那一天,周婉的儿子从陆家分离出来,颜彦肯定会对他伸出援手的,至于现在,她只能呵呵了。
毕竟这只是周婉的一面之词,毕竟她现在和朱氏还是一伙的,颜彦自然不能像从前那般信她。
送走周婉后,颜彦一心一意打理过年用的东西,大年三十这天下午,颜彦正准备年夜饭时,陆呦忽然风尘仆仆地进门了,说风尘仆仆似乎还有点不太准确,因为陆呦身上的衣服明显还带着泥泞,且他的脸上还带着擦伤,鞋子更甚,都看不出原色,堆满了泥。
原来,他为了赶回来和颜彦过年,一直日夜兼程的,偏这个季节北地又是冰天雪地的,因而这一路马车没少陷进淤泥或雪地里,他为了赶路,也没少帮着推车,所以才会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