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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公审(二)
吕椆自然明白刘妈妈的意思是不想让他再问下去了,左相徐良兴也暗示过他见好就收,可问题是,这个案子是皇上下令彻查的,太子也亲自嘱咐过他务必把案情问个水落石出,台下坐着的又是本案原告百惠郡主的丈夫,他有几个胆子敢【创建和谐家园】?
于是,听了刘妈妈的话,吕椆把惊堂木一拍,“大胆刁奴,是你审案还是本官审案?”
刘妈妈见此只得闭嘴。
吕椆此刻也向两个婆子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证据说有人想存心陷害你们的大小姐?”
“这?”其中一个婆子看了刘妈妈一眼,见刘妈妈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她把头低下来了。
“有什么话尽管说,官爷都说了,不许隐瞒,不许撒谎。难不成你们两个还想蒙混过关,还等着有人来救你们?”青禾说道。
“青禾姐姐,刚才官爷都说了,这个案子是奉旨彻查的,她们若是敢隐瞒敢撒谎,犯的可就是欺君之罪了。”青釉高声说道。
因着青釉嗓门比较大,外面看热闹的人听见了,很快有人喊道:“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吧?”
“啊,诛九族?那不是要死很多人?”
“可不,听说那血都得流成河呢。”
“啧啧,谁家要有一门这样的亲戚可倒霉了。”
。。。。
两个婆子听到外面的这些话,很快瘫倒在地了,“我说,我说。。。”
“回官爷,当日冲撞我们大小姐的陆家大公子在此,还请陆家大公子说说当日的情形,看看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的。”刘妈妈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打断了那两个婆子的话。
陆呦倒是也没计较,因着他有秀才的功名,又是郡马,所以他之前一直坐着,这会听了刘妈妈的话站起来,把当时的情形叙述了一遍。
他是从陆鸣要带他去参加笄年礼说起,被拒绝后朱氏帮着说情,紧接着他又交代彼时他还不会开口说话,说他这些年从没有参加过类似的聚会,就连陆家来人他都是躲起来的,且这些年除了几个重大节日,陆家长辈们也从没有叫他出来见客待客过。因而,他很不适应这种场合,也不喜欢别人对他的轻视,所以才从湖心的亭子走了出来,顺着那些野鸭子和芦苇走进了一条小径,看到了一栋木楼,见小门大开着,他直接进去了。
这一路上他没有看到一个人,更不知这是颜家大小姐要更衣的场所,而他素来喜欢躲在书房和藏书楼这样僻静的地方,因而当时也没有多想,便直接在书架前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直到听到外面进来一堆人,他才恍然意识到不对劲。
可因着那时他不懂这些规矩,又不会开口说话,即便想解释也张不了口,所以才害的颜家大小姐平白无故差点失去了性命。
“听听,大家都来听听,陆家大公子承认是他自己一个人进的藏书楼,压根就没有人暗示他,我们夫人早就说了,整件事就是巧合。唉,说来说去就是我们夫人对下人太过宽厚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只想着偷懒耍滑的刁奴,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还要胡乱攀扯别人。”刘妈妈把话接了过去。
“我们公子说了他之前从没有参加过这种聚会,官爷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独独那一天会有人非要带他来参加我们小姐的笄年礼?”青禾问道。
“回官爷,这是他们陆家的事情,和今天这案子无关。”刘妈妈再次把话接了过去。
“好,我们不说这个问题,我们继续方才这两位婶子的问题,她们说是有人故意要害我们小姐,这个总该和今天的案子有关吧?”青釉问道。
“对啊,方才那问题你们还没回答呢。”吕椆问。
“记住了,不许撒谎,不许隐瞒,否则就说欺君之罪。”青苗补了一句。
“回官爷,小的,小的曾经在藏书楼撞见我们二小姐和陆世子幽会,他们。。。”先头害怕的那个圆脸婆子开口了。
只是她话刚说出来,就被刘妈妈喝住了,“住口,这种话你也敢编出来?回官爷,小的请求官爷立刻杖毙这个满嘴胡乱攀扯主子的狗奴才,这种人就该一顿乱棍打死,省的给主家招祸。”
“来人,把这两个刁奴押回去。”吕椆确实害怕了。
要知道,这件事若是属实的话,牵扯的可不仅仅是颜陆两家的颜面,还有太后的颜面,因为太后曾不止一次当众说过,颜府老夫人是她一手带大的胞妹,维护之意溢于言表,谁敢跟颜家过不去,岂不是和太后过不去?
“慢着,吕大人,皇上的旨意是秉公彻查,是还原事情的真相,为何事情的真相就在眼前,大人反而害怕了?”陆呦开口了。
“回官爷,真正该闭嘴的是刘妈妈,是对是错总得让人家把话说出来,刘妈妈这么害怕,小的倒是有几分信了那两位婶子的话。”青釉说道。
“这,这,这案子和本案无关,牵连甚广,不宜公开审理。”吕椆战战兢兢说道。
此时他的后背全湿了,难怪那个刘婆子会一而再阻止这两个刁奴开口,难怪徐相会暗示他见好就收,原来,这后果不是他能兜得住的?
这时,门口已经有人听见那婆子的话了,大声问道:“原来是颜家二小姐和陆世子私会啊,难怪大小姐会被人冲撞,原来是故意有人安排的啊,我就说嘛,好好的怎么会带一个哑巴去参加这种【创建和谐家园】,这就难怪了。”
“可不,难怪颜夫人要暗示那个婆子劝颜家大小姐自尽啊,原来是想要她女儿嫁进陆家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就说嘛,哪有姐妹两个嫁兄弟两个的,原来是有了私情啊。”
“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颜家大小姐命太苦了,连唯一的叔叔婶婶都靠不住。”
。。。
“吕大人,这件事已然瞒不住了,不如我们听听事情的真相吧。”陆呦说道。
“这?”吕椆犹豫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告御状
吕椆委实不知如何是好了。
停止审讯,别说堂下的陆呦不答应,只怕门外的这些看客也不会答应的,毕竟他一开始就说了是奉旨彻查,刚一查出点关键东西来他就退堂,这不明摆着他在徇私嘛!
可继续审下去,那些细节肯定会被人飞快地传诵出去,到时只怕颜家二小姐也得以死谢罪了。
一个是徇私,一个是逼死人命,两害相权取其轻,前者他或许只是口碑和声望受点损,后者却极有可能乌纱帽不保,难怪这百惠郡主非要公开审理呢,原来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只怕连皇上都算计了。
对啊,他怎么把皇上忘了,皇上虽然交代他秉公审理,但肯定也没想到此间暗藏了这么大一个秘密,否则,他不可能会同意公开审理的,毕竟这个丑闻要是爆出来,他也没法向太后和颜陆两家交代的,尤其是现在这个非常时期,颜陆两家若是乱了,则北部的防线危矣。
一念之此,吕椆把惊堂木一拍,“大胆刁奴,本官听闻陆世子做过颜家几位小姐的先生,为此,他们去藏书楼见面也实属正常,你们做下人的,不说谨守本分,反倒四处攀扯主家毁谤主家,着实可恶,来人,先把这几个刁奴关押起来,待本官调查清楚后择日再审。”
陆呦见此,倒是也没再坚持下去,因为颜彦告诉他,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剩下的事情交给她来办,只怕这会她已经在外面的马车里候着了。
而刘妈妈见吕椆答应退堂,忙从地上爬起来,这件事的后果她也兜不住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去向主子汇报并讨一个主意。
这不,刘妈妈赶回颜家在向马氏汇报此事时,颜彦已经拿着令牌进宫了,因为她猜到了结果是什么,所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坐上马车在府衙外候着了,见到陆呦后,两人直接进宫了。
这一次,颜彦先去的是上书房,因为她不想再让太后和稀泥了,她想当着皇上和颜陆两家的人一起审讯那几个婆子,她想撕下马氏和颜彧那虚伪的面纱。
因而,颜彦进门后,硬挺挺地跪在了李琮面前,李琮自然是吓了一跳,因为自打颜彦又有了身孕后,他一般都让她免礼了,只是象征性地行个屈膝礼。
“究竟怎么回事?”李琮看出颜彦脸上的怒气来,问道。
“臣女请皇上做主还臣女一个清白,同时臣女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还请皇上成全,臣女不想做一辈子的糊涂虫,更不想把仇人当恩人。”
“没头没尾的说什么。。。”话没说完,外面有太监通传,说是京兆府尹吕椆求见。
李琮这才回过味来,多半是那桩案子问出什么不该问的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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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呦简单交代把当时的情形交代了几句,无非是婆子说出骇人真相,可吕椆不让审下去了。
李琮听了沉吟了一会,事实上,他是有些相信那两个婆子的话,不过他更相信,颜彦肯定事先审过这两个婆子,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才会要求公开审理。
换句话说,这丫头不想忍下去了,出手了。
可问题是,现在真不是清算这些烂事的时候,“彦儿,都好几年过去了,这件事,能不能缓缓。。。”
“回皇上,接下来臣女可以要求不公开审理,但臣女有知情权,臣女不想再做一个糊涂虫,因而臣女恳请皇上把那两个婆子还有我二婶、颜彧以及我婆母一并带到宫里来,当着皇上的面,我想问清楚几个问题。皇上请放心,今日之后,我保证不再提此事。”颜彦看出了李琮的为难,主动做出了一个承诺。
“还请皇上看在娘子这几年一直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的份上成全她,我们不要求皇上为我们讨一个公道,我们只想知道事情真相,从此后远离这些所谓的亲人,免得有一天死了我们都不知道为何死的。”陆呦悲愤地说道。
这一点上,他和颜彦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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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琮先是命人去传马氏和朱氏以及颜彧觐见,其次又命人去吩咐吕椆把那几个婆子带进宫来,等待的空档,他又细细问了一遍方才审讯的详情。
“丫头,你不厚道,你早知道有此一出,所以连我也算计进去了?”李琮很快就看出了问题的实质。
“回皇上,臣女不敢撒谎,事实上,臣女一直对这件事存有疑虑,可看在祖母和二叔以及几位弟弟的份上,臣女放弃了查找真相的权力。若不是最近的传闻太甚,臣女也不会出此下策来为自己辩白,可今日之事却委实是意外,因为臣女清楚一点,这几个人不可能会是整件事的知情者,顶不济就是一个关键时候抛出来的替罪羊。因而,臣女本来的目的只是想让她们说出事发的经过,却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臣女居然有了意外的收获。”颜彦半真半假地说道。
“哼,还说不敢撒谎,我看你胆子大的很,你是吃定我不舍得罚你。”李琮点破了颜彦的这点小心思,随后又问她的打算。
“若是能分家固然好,我们什么也不要了,只求和他们划清关系。”陆呦抢着说道。
他是委实不想勉强自己去看那些令人生厌的脸,他知道颜彦肯定也如此。
说是亲人,其实和仇人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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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端在契丹生死不知,他这会若是做主让陆呦分家,那些臣子们会怎么看他?
“既然皇上提到父亲,小子有话要说。”陆呦跪了下去,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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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呦正要回答时,门外有太监传,说是太后打发人找皇上去问话。
第五百四十七章、愈演愈烈
颜彦一听太后打发人来找皇上问话,猜到准是马氏进宫来向太后求情了,略斟酌了一下,颜彦提议这场审讯不如就在慈宁宫里举行,但她有一个要求,马氏等人暂且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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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颜彦几个进门时,慈宁宫的大门外站了四五个太监,一个个皆屏声敛气的,见到他们忙扭头向里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颜彦和陆呦跟在皇上后面进门时,马氏也迎了出来,跪在了李琮面前。
颜彦见马氏的眼睛红红的,且脸上还挂着泪珠,猜到方才准是在向太后先告状了,因着没看到颜彧,颜彦猜想马氏是听了刘妈妈的话先进宫来求情的,未必是接到宫里太监的传话进来的。
这不,见到颜彦和陆呦,马氏扑到颜彦身上捶了她两下,继而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你这孩子,二婶跟你说过多少遍,当年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你非不信,非要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如今倒好,这几个刁奴为了脱罪,信口胡说一通,这往后,你妹妹可怎么活啊,你这是在把她往绝路上逼啊。。。”
陆呦一下把她扯开了,“你们当年逼我娘子时怎么不这么问问你们自己?”
“夫君,你放开她,让她说,我倒是要瞧瞧,我逼谁了,我是逼人去私会了还是逼人自尽了,二婶既然口口声声说当年的事情是一个意外,今日正好当着大家的面说一个清楚,免得又说我冤枉了二妹妹。”颜彦正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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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此时端坐在炕上,一张脸几乎能拧出水来,看向颜彦的目光也不复往日的慈祥,颜彦见此只得跪了下去,“臣女叩见太后。”
见太后没有回应,颜彦继续说道:“回太后,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于是,颜彦先把外头的那些传言学了一遍,接着是陆家长辈为此提出的无理要求,他们夫妻两个拒绝后陆家长辈的冷嘲热讽。
“回太后,若不是臣女深受其扰,臣女不会出此下策,再则,臣女只是想让这几个婆子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臣女虽和陆鸣订亲五年,但委实没有任何逾矩行为,有染之说从何而来?再则,臣女被夫君冲撞也只是意外,我们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何来勾引之说?太后,臣女虽父母死得早,可也是名门之后,该懂的礼节祖母也都教过臣女,臣女为了不让死去的父母和祖母蒙羞,这才想出了这个法子来为臣女辟谣。可臣女委实不知,二妹妹居然和陆鸣有染,臣女听了夫君学的那番话,也才急急进宫找皇上,因为臣女也想知道一个真相,还请太后成全,臣女不想再做糊涂虫,臣女也答应了皇上,今日之后不再提这件事,但前提是,我必须当着太后和皇上的面问个清楚明白。”
“还想问个明白,事情的经过再清楚不过了,那几个刁奴的话你也信,她们为了饶命,什么话不敢说出来?你宁可信她们也不肯信抚养你长大的叔叔婶婶,你,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硬了呢?”马氏哭着问道。
“二婶,这话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为了一份所谓的好姻缘,逼死我一次不够,如今见我夫妻和睦,见夫君成了一个正常人,又开始。。。”
“母后,让彦儿起来说话吧,这孩子还有着身孕呢。”李琮瞪了颜彦一眼,没让她再开口。
太后见自己儿子也向着颜彦说话,想必也是信了那几个婆子的话。
事实上,她自己又何尝没有怀疑过这件事,尤其是颜彧和陆鸣订亲后颜彦的态度更是说明了一切,可为了颜府的声誉,为了家宅和宁,她只得劝颜彦装糊涂。
可没想到三年多过去了,这件事又被重新翻了出来,而且愈演愈烈。
三年前颜彦好歹是被冲撞,是无心之过,可这一次却是坐实颜彧和陆鸣两人的私情,且这番话只怕这会已经传遍京城了,她要怎么做?
太后扶了扶额,见颜彦仍跪在地上,只得发话,“先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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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儿子的意思是把那几个刁奴叫来好好审审,问清楚当年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表弟妹一再强调彧儿是清白的,当年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可那几个刁奴却给出了另一套说辞,儿子以为,彦儿有一句话说的对,不想再做糊涂人,儿子也好奇,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李琮缓缓说道,语气很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