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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彦一行到颜家的时候,颜彧和陆鸣两口子已经先一步到了,陆鸣是靠在了炕上,和颜彰几个在闲谈说笑,马氏带着颜彧颜彤几个在准备茶点,陈滢带着她的几个孩子回娘家了。
颜彦仔细留意了下,颜彧又重新上了一层妆,这次的效果比早上那会看着要好多了,再加上一身盛装打扮,至少看起来不那么颓丧了,脸上也有了点笑模样,不细看的话,倒是也能糊弄过去。
云家在颜彦之后也很快到了,马氏忙领着颜彧几个亲自上茶,云老爷子和云老太太年岁较大,马氏也没让他们坐到堂屋的圈椅上,而是直接请他们上了炕,在炕上摆了好几张炕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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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里最失落的是陆鸣,满以为今天能和皇上近距离接触接触,顺便说说他对前线战事的一些看法,哪知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皇上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不单皇上没来,就连太子也没来,因而,别提陆鸣有多窝火了,他可不认为是皇上真有事,而是认为颜家在皇上心里根本没有多大份量。
试想一下,皇上都能抽个空去给颜彦暖房,还能抽个空去看望刚生完孩子的颜彦,大过年的,还能抽不出一点时间来颜家吃顿饭?
不过陆鸣这点涵养还是有的,尽管心下很不满意,可面上却不显,满口含笑地招呼太后、皇后和几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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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彦则带着太子妃和云泽妻子、云霓云裳还有颜彧颜彤几个去了隔壁屋子的炕上说话。
颜彦这边的话题多半是围着衣服、首饰展开的,偶尔也会说到孩子什么的,因为云霓身上也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可因着颜彤和云裳两人还没成亲,这个话题很快又拐到了京城最近又出了什么新花样的绣样和吃食,这些多半和颜彦有关联。
云泽和陆鸣那一桌说的是战事,因着旁边还有太后皇后等人在,陆鸣倒也没敢把那些惨烈的战争场面描述出来,只是说了些前方的战况,说了些契丹人的习性,也说了些他受伤的经过。
太后和云老爷子这一桌话题则相对轻松些,一开始说的是马氏摆出来的几样闽南风味的点心地道不地道,接着又说起这些孩子们来,也说了颜彤和云裳的亲事。
饭后,马氏给安排了一个说书先生,因着太后和云老爷子夫妇年岁太大,听了一会便回房歇着去了,陆鸣倒是坐了下来,和李穗、李稹几个坐在了一起,马氏原本是陪皇后坐着的,可一看太后要回去,她又忙陪着一同离开了。
颜彦是和太子妃坐在一起,她素日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听书,因而还蛮有兴致的,可巧说书人讲的是三国时期火烧赤壁的故事,她对这段历史也比较熟。
整个过程也不长,也就一个时辰左右,随后,大家回到上房,坐在一起吃了点茶和点心,晚饭也就上桌了。
饭后,太后张罗要回去,其实,要不是早就说好,要不是为了给颜家撑撑门面,她今天还真不想出来,主要是连着闹了三天,她着实有些乏了。
颜彦也看出来这一点了,因而主动跟太后说,她把请客的时间往后推推,和马氏以及云家商量了一下,定在了正月初十,云老爷子一听自是也愿意,连着闹了几天,他也有点吃不消了,可又不忍拂了太后的心意。
因着请客的日子推迟了,颜彦和陆呦从颜府回来又回到了陆家,倒不是要留在陆家住,而是和陆家长辈说一声。
第五百零八章、憋火
因为在颜家是马氏托陆呦把陆鸣扶到马车上的,所以他们两家先后从颜府出来,也是先后进的陆家,为此,陆呦又把陆鸣送回松涛居。
原本陆呦以为陆鸣会和大家一起去上房和陆家长辈们见个面,谁知刚从马车上下来,陆鸣就说要回自己院子,陆呦自是不会多嘴去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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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太太一看只有她们几个回来,自然要问一声,得知陆呦送陆鸣回松涛居了,陆老太太倒也没有多想,反而夸了一句陆呦,说他总算知道照顾家人了。
颜彧担心陆老太太问起今天聚会时的情形,便借口要去照顾陆鸣先一步离开了。
颜彦只得一边留下来等陆呦一边和老太太说起搬回明园一事来,因为之前她答应了老太太,说是请完客就搬回陆家,要在陆家过完元宵节再回明园,如今搬不回来,自然要跟长辈们报备一声。
老太太一听初十请客,还有六七天呢,便让颜彦他们先搬回来住。
颜彦自是不愿意,好容易陆呦也休沐,大冷天的两人在家可以睡到自然醒,搬回来还得天天晨昏定省的,且还得天天和朱氏颜彧两个相看两相厌,她委实不乐意。
“祖母,明日虽不请太后他们,可我和夫君还得去一趟孟家,另外,我也得请我外祖母他们来我家聚一天,再则,夫君下个月就要科考了,他说想安静下来好好念几天书。祖母放心,元宵节我们会搬回来住一天的。”颜彦说道。
这几个理由还说的过去,陆老太太也就不好深留,正要开口问问今日颜家都去了哪些客人时,陆呦回来了。
陆老太太见这个孙子脸上有点不高兴,猜想可能是和送陆鸣回去有关,毕竟兄弟两个这么多年也没有亲近过,陡然一下让陆呦背着陆鸣,别说陆呦不自在,估计陆鸣也不会自在的。
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个大孙子倒是个心善的,至少关键时候没有丢下这个弟弟,还知道背他回来,想到这,陆老太太脸上的神情和缓了些,“今儿我们大郎辛苦了,听说是你送你二郎回去的,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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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显然在老太太意料之外,愣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也是,这些年你也没有做过什么力气活,辛苦你了。”
说完,陆老太太又转向颜彦,她还是觉得和颜彦沟通顺畅些,这个孙子直来直去的,不定哪句话就把她怼得哑口无言的。
谁知她还没有开口,陆呦又回了一句,“我不辛苦,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他?”问完之后,陆老太太才意识到这个“他”是指陆鸣,“他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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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太太一听哪里还坐得住?颜彦见此忙提出了告辞。
两人上了马车,出了陆家大门,颜彦才问他陆鸣是不是又和颜彧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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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呦听了脸一红,“胡说,我没有撒谎,他今天心里肯定不痛快,皇上和太子都没有去,三位殿下也不愿意搭理他,指不定心里憋着多大的火呢。”
这话倒也是,说起来还是陆呦厚道,见陆鸣陪几位殿下坐着,他特地带着颜彰几个去了对面的书房,后来听说书时,他也和颜彰几个坐在了后面,可即便是这样,李穗和李稹也没怎么搭理陆鸣,大多时候是和云泽陈察说笑。
陆鸣这样,颜彧也好不到哪里去,太后就不用说了,她一直陪着云老爷子夫妇,基本没怎么搭理这些小辈;皇后的心思多半在太后身上,也就和云泽妻子以及马氏简单说了几句,也没怎么搭理这些小辈;可太子妃却一直和颜彦在说笑,不管是吃茶还是吃饭或者是听说书时,她都紧挨着颜彦,颜彧压根就挤不上去,人家也没正眼瞧她。
要知道,这是马氏请客,特地让颜彧和陆鸣来帮她待客的,可偏偏他们夫妻都坐了一天的冷板凳,这滋味绝对不好受,尤其是像陆鸣这种自视甚高的天子骄子,因而,颜彦断定这两人肯定回去后又有一场架要吵。
事实也是如此,陆鸣见陆呦出去了,这下不用再端着装着了,因而,很快就拿起身边的茶杯砸了下去,颜彧进门时可巧陆鸣又拿起了一个苹果要往外砸呢,见到颜彧,苹果直接飞向了颜彧。
颜彧早在进门时就听见了瓷器落地的动静,不用问也知道陆鸣又在做什么,因而她走到门口,原本是想安慰他两句的,见这个苹果直接砸向了她,她放弃了,扭身就走了。
“你回来。”陆鸣见颜彧离开,心下更为恼火,直接把托盘里的苹果端起了往门口扔去了。
“陆鸣,你若是不满意,把这些书籍、枕头、被子啊什么的都扔了,要是还不满意,我让丫鬟再给你送一套茶具来,你慢慢砸,或者是我们两个比着砸?”颜彧说完真的吩咐采衣给她端来一套茶具。
随后,颜彧亲自把茶具送到了陆鸣面前,自己先拿起一个往地上摔了,“陆鸣,我告诉你,别以为只有你心里有火,我的火还不知朝谁发呢。”
“你还好意思提你心里有火,你说,我陆鸣哪件事对不住你了?我答应娶你,我娶了没?我答应不计较你的欺瞒,我计较了没?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成天苦着一张脸不说,就连唯一的日常伺候也做不到了,可我呢,傻傻的居然被你感动了,打算从此收心和你好好过日子,呵呵,还真是报应啊,没想到陆鸣英明一世,居然喜欢上你这样一个女人。。。”陆鸣指着颜彧说道。
这番话再次把颜彧说蒙了,这一刻,她是真的分辨不出眼前这个男人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心,正要问个清楚时,外面传来了陆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声音。
第五百零九章、顶撞
陆老太太一进院心就听见了瓷器落地的声音,接着是陆鸣的喊叫声,陆老太太的眼泪当即就落了下来。
她的孙子一向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如今被逼的大喊大叫的,可见心里憋了多大一股火,而且陆老太太也不傻,听了孙子这番话,知道准是颜彧惹了他,说什么“日常的侍候也做不到了”可见颜彧之前的那些好都是装的。
对了,她孙子还提到什么“答应娶你,不计较你的欺瞒”等话,也就是说,颜彧欺瞒了她孙子也欺瞒了大家,这欺瞒肯定还不是什么小事。
“二郎啊,我的乖孙子,你到底是怎么了?好好跟祖母说说,祖母替你做主,你放心,有祖母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扶着春眠进了门。
颜彧一听这番话,也猜到准是方才陆鸣说的那番话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因而颜彧忙站起来上前解释道:“祖母,没有人欺负夫君,是今儿皇上和太子没有去我娘家赴宴,夫君心里不痛快,想发泄发泄。”
陆老太太可不信这番说辞,瞪了她一眼,忙紧走几步上前搂住了陆鸣,“孙子啊,听祖母的,皇上没去就没去吧,有什么打紧的,我们陆家也不需要去走这种裙带关系,陆家
的这些先祖,远的不说,你祖父,你父亲,哪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都是靠着自己的功勋在朝堂上有了话语权的,你还年轻,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听祖母的话,咱先把伤养好了,然后再图别的。”
陆鸣见自己发脾气被老太太撞上了,心里早就羞愧了,因而听了这番话忙道:“祖母放心,孙儿也只是一时愤懑,顺手砸了一个茶盅,没事的,孙儿知道轻重的,孙儿这就叫人来收拾,以后再也不乱发脾气了。”
一旁立着的春眠听了这话,忙掀了门帘喊采裳进来把地上收拾干净,采裳端着碎瓷器片正要出去时,听到消息的朱氏进来了。
朱氏一进门就看到采裳端着的簸箕里的东西,再一看颜彧板着脸在一旁站着,老太太搂着陆鸣哭成了一个泪人,而陆鸣的脸上又是羞愧又是懊恼的,朱氏很快也猜到了几分。
“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好的做客回来就闹成这样?”朱氏问颜彧。
颜彧只得把皇上和太子缺席一事说了出来,只是颜彧的话没说完就被老太太打断了,“你别扯这些,我只问你,你究竟欺瞒了我孙子什么,我孙子什么时候答应要娶你的,莫非你们两个之前就背着我们搞了什么鬼?”
朱氏一听这话题暗道不好,真要追究下去难免会引火烧身,只得替颜彧说道:“母亲,两口子吵架,我们做长辈的就不要参与了,只会越掺和越乱,还是先听听二郎究竟是因为什么不痛快吧?”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这个女人呗,说她连日常唯一的伺候也做不到了,我孙子还哭着喊着说是报应,说原本想收心好好跟她过日子,哪知自己喜欢上的是这么一个女人,鸣儿他娘,我们都被这个女人骗了,肯定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背着我们不定怎么给我孙子气受呢,要不我好好的孙子能气得砸茶杯,孩子心里不定憋了多大的火呢,看看你给挑中的好儿媳。”陆老太太的眼睛像刀子似的剜向了颜彧,连带着朱氏也吃了挂落。
老太太不傻,见儿媳维护颜彧,猜到这桩亲事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她就说嘛,人家颜彦好好的一个笄年礼,朱氏居然会破天荒让小孙子带着大孙子去参加,大孙子什么时候上过这种台面?
颜彧见老太太把责任都扣在了她头上,自然不干,“祖母,你好好看看,这个家到底是谁给谁气受?我自打进了这个门,你们就天天拿我和大姐比,这倒也就罢了,谁让我确实不如大姐,可我好歹也是你们陆家求了皇上牵线,也是你们陆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刚新婚几天,你们就往我们房里塞人,这还不够,人还躺在炕上不能动弹呢,又弄出一个贵妾来,你们问问夫君,他躺着的这几个月,到底是谁没日没夜衣不解带地伺候他的?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就因为夫君一句气话,你们就把我这几个月的付出一笔抹去,既这么着,我还就不管了,你们爱找谁伺候找谁伺候,左右我不管做什么也得不到好。”
“彧儿,怎么跟祖母说话呢?听话,先跟祖母赔礼认个错,有什么事情我们自己私下解决。”陆鸣见老太太气得哆嗦起来,忙喝道。
“凭什么呀?这两年我还不够隐忍不够听话不够乖巧,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颜彧也哭了起来,她的委屈早就堆成山了,都快要把她压垮了。
“凭我还是你的丈夫,凭你还想坐这个世子夫人的位置。”陆鸣见颜彧一点也不顾及他的颜面,心下也恼了。
“好了,都在气头上,都给我少说两句,二郎,你作为一个男人,首先要大度些,彧儿是有些毛病,可她既然成为你的妻子了,你就得好好对她,帮着她把这些毛病改正过来。当然,彧儿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首先顶撞长辈就是大不孝,夫为妻纲,这些年的《女戒》读哪里去了?丈夫的话再不对,你也得维护他的颜面,哪怕私下你们再怎么恼,再怎么掰扯,可当着外人的面,你就得顺从。”朱氏一人打了五十大板,她是想大事化小。
颜彧再不好,可她有一句话说对了,这门亲事是陆家求了皇上点头牵线的,也是陆家八抬大轿把她抬进来的,因而,不管她是个什么人,陆家也只得受着。
凭心而论,颜彧之前的表现还是有其可取之处的,至少她对陆鸣是真爱,否则也不能几个月如一日地伺候他。
至于儿子说的那句气话,朱氏多少也猜到了些缘由,多半是昨日因为周婉的事情颜彧和他闹别扭了,所以颜彧撂挑子了。
第五百一十章、安抚
陆老太太见儿媳再次充起了老好人,联想起儿媳说的这番话,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她可拉不下颜面来说什么软话小话,只得气呼呼地松开了陆鸣,赌气说道:“我不管了,左右我岁数也大了,就不留下来讨嫌了,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只求别传进我的耳朵来。”
说完,陆老太太扶着春眠离开了,朱氏点了点陆鸣,又戳了下颜彧的头,“你们两个自己解决,我去哄哄老太太去。”
说完,朱氏也急匆匆地离开了,她去追老太太了。
而这边,颜彧见两个长辈都因为她生气离开了,心下也有点不自在起来,毕竟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和长辈顶嘴,不能不听丈夫的话,这些是每个闺阁女子必须严格遵守的准则,可她却一错再错。
万一老太太真被气出个好歹来,陆鸣是可以凭着这理由休妻的,休妻跟合离是两回事,合离她还能谈谈条件,休妻则压根不需经过她的同意。
想到这,颜彧越发的心虚了,偏这个时候,陆鸣见长辈们离开后,他自己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谁也没看。
颜彧见此斟酌了好久,终是一步步挪到了陆鸣身边,见陆鸣依旧没搭理她,她起身去命人送了一盆热水进来,随后拿起一条细麻手巾,投进水里拧干后走到了陆鸣面前,谁知这手巾刚蹭到陆鸣脸上,陆鸣手一挥,推开了她。
颜彧固执地再次靠近了陆鸣,陆鸣终于把眼睛睁开了,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彧儿,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我,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颜彧答不上来,反问道。
“彧儿,我好怀念我们刚成亲的幸福日子,那会我真是满心的欢喜,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孩‘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可没想几天后,你居然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吓,可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想如何。我娘说的对,不管你之前是个什么人,只要我把你娶进来了,就该好好和你过日子。”
颜彧听到这里泪流满面了,“可你并没好好和我过日子,那些日子,你。。。”
陆鸣一听忙打断了颜彧,“我承认,之前为了子嗣计,家里人是急躁了些,再加上那会我刚知道你欺瞒我一事,心里多少也会有点不舒服,因而那几个月我放纵了自己。可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也值得你放在心上?后来,在战场的这几个月,我想了很多,想到我们之间的初识,想到我们的相知相许,想到我们之间那些快乐的时光,我决定了,我要好好和你过日子,我娶你并不因为你是什么大才女,而是因为你脸上明艳的笑容打动了我,再说了,你的才学也不输给一般的闺阁女子。可谁知天不遂人愿,我受伤了,成为一个废人了。。。”
说到废人,陆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颜彧见此扑到了他身上,“不,不,你不是废人,这只是暂时的,你是受伤了,是。。。”
后面的话陆鸣没有让她说下去,伸出手来摸了摸颜彧的头,“废人也好,暂时也罢,这几个月,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因为你一心一意地在伺候我,我知道了你的真心,我真的很欢喜,也很庆幸,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可就是有一点,因为忧心前线的战事,忧心父亲的安危,我会经常地无端烦躁,偏你这些时日因为忙累,也难得给我一个笑脸,所以我偶尔会冲你发脾气,事后我也意识到不对劲,也会跟你赔礼认错,可是彧儿,你不该顶撞祖母,我说过,你心里对我有任何不满,可以私下跟我说,不能闹到长辈们面前,那样,即便你只有一分错也会被传成五分错,你说,到时叫我如何护住你?”
颜彧握住了陆鸣的手,把这只手贴在了自己脸上,“阿鸣,你是真心想和好好过日子的?不再纳妾,不再跟我吵架?”
“彧儿,我这个身份没有妾室是不可能的,长辈们面前我也交代不过去,我只能答应你,能推出去的我尽量推出去,而且我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我已经有一堆庶子庶女了,不会再为了子嗣什么的去迎合长辈们,这点你大可放心。至于婉儿妹妹那,我娘也是见她可怜,而她的性子又有几分像当年的你,所以我才答应下来的。如今事情弄到这地步,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要纳她了,若是我再反悔,只怕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指不定也得学你当年的大姐找根白绫把自己吊死,到时,一切的罪孽还得我来扛,彧儿,你难道愿意看到这一切发生?”陆鸣说完幽幽地叹了口气,没等颜彧开口又道:“唉,若非你当初不肯信我,事情也不会弄到今天这个无法收拾的地步。”
“这怎么能怪我?当初若不是。。。”
“怪我,怪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和信任感。”陆鸣把责任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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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确实是她把事情传出去的,随后颜彤又帮着她扩散了两次,因而很快京城的世家圈子里便知道了这事。
毕竟之前周婉也曾经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一年,也结交了几位闺阁小姐,只是后来她父亲出事后,她主动离开了这个圈子。
而陆鸣见颜彧羞愧地低头了,忙牵起了颜彧的手,“彧儿,祖母那,你还是去认个错可好?我担心老人家心里这口气不顺晚上会睡不好觉的,大过年的,你也不希望老人家出点什么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