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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门风华》-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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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又把颜彧惹毛了,上前对着颜彬的脑袋敲了一下,“这是什么话,合着就你二姐没学问呗?”

      “二姐学问也不错,就是脾气得收敛些。”颜彰给了一句还算中肯的评价。

      “对了,大郎,你想好了去族学还是书院吗?”颜彦见颜彧又吹鼻子瞪眼的,忙把话岔开了。

      颜家有自己的小私塾,颜氏一族也有自己的族学,小私塾原本是颜彦、颜彧几个念书的地方,因为颜彰颜彬还小,每天早上起来得先学半个时辰左右的武功,因而便都没去族学,也在小私塾里启蒙。

      不过颜彰今年十岁了,也该去外面的族学或书院历练历练了,颜彦听马氏提过一句,说是等夏天过去就把他送走,因而她才会关心一句。

      “大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颜彰问。

      他确实没拿定主意。

      “听大姐的就去书院。虽说族学的先生也不弱,可族学的学习氛围和环境比起书院要差一些。还有,族学的这些学子大都认识你,大家在一起探讨学问时即便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可他们碍着你的身份未必敢驳斥你,而学问要想进益,就得大家在一起探讨一起辩论,人云亦云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再则,进了书院,你还能学到族学学不到的一点,独立。”颜彦认真地给了颜彰一个建议。

      族学里因为念书的都是颜氏一族的子弟,因而一日两餐和茶水都是免费的,有些日子艰难无心向学的,也在族学里挂个名混个吃喝,待到十六七岁之后便托人找个差事养家糊口,找不到差事的,混到十七八岁也是有的。

      当然了,也有认真念书一心想出人头地的,因此,族学的学子比较两极分化。

      而颜芃之所以愿意让颜彰去族学是因为族学比较近,颜彰也还小,另外一个缘故他是侯爷,如果他的孩子都不去族学,他担心族中老人会对他有看法。

      “大姐,什么叫独立?”颜彬抬头问道。

      “简单点说,独立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听说那些有名的大书院都不可以带小厮进去,必须自己一个人住在书院,学会自己收拾自己的屋子和床铺,也自己洗衣服,先生们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什么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那复杂点说呢?”颜彰也靠了过来。

      “复杂点就是说一个人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不人云亦云,也不盲从,敢提出自己的见解,也勇于去探索和发现新事物。算了,不说了,我也不是很懂,就是从书上看到那么几句。”颜彦见自己有点过头了,忙收住了。

      “大姐,你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懂的东西比以前还多了。”颜彧的心里又翻腾起来,总感觉这个样子的颜彦有点陌生。

      “死过一回的人肯定有变化,以前的我太软弱了,所以遇到事情才会想着逃避,可阎王爷都说了,我这么做,实在是有辱我父母的名声,也有负于祖母和叔叔婶婶这些年对我的教导,因而,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至于说我懂得比以前多了,你们没看我这十来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藏书楼里吗?读书使人明智,读书使人高尚,读书使人优雅,所以大姐建议你们没事时常读书,多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比什么规矩礼仪都好使。”颜彦为自己辩道,借机也点拨了一下这几位弟弟妹妹。

      谁知颜彦的话音刚落,马氏身边的大丫鬟连翘走过来了,“大小姐,夫人请您去一趟上房。”

      “叫我?陆夫人还在吗?”颜彦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在,就是陆夫人想见大小姐,说是要向大小姐赔礼认错呢。”连翘满脸是笑地回道。

      “还请连翘姐姐回去和夫人说一声,我要的是陆夫人当众向我赔礼认错,是在太后的寿宴上,不是在颜府,所以我就不去见她了。”颜彦拒绝了。

      连翘听了惊愕地看着颜彦。

      第四十八章、庭辩

      见连翘看着颜彦不动地方,没等颜彦发话,颜彰开口了:“连翘姐姐,你就照着大姐的话回复母亲即可。”

      连翘看了眼板着脸的颜彰,纠结了一下,屈膝回了一声“是”,转身离开了。

      此时的颜彦也没有心情去指点别人,“好了,你们几个该上课的上课,该回房的回房,我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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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没事的,你忘了,大姐是要出家的,出家人无欲无求,而无欲则刚的道理你们该听过吧?”颜彦笑了笑。

      “大姐,你就真不想嫁进陆家?”颜彧问。

      “好了,这些事情自有大人们去操心,我们小孩子就别管了,听大姐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颜彦说完自己带头出了兰心居。

      不过在慎行居门口,颜彦又被连翘追上了,说是马氏的意思,让颜彦去见见陆夫人,有什么要求可以当面提。

      “连翘姐姐,我就那一个要求,在太后的寿宴上让她当众向我赔礼认错,然后当着太后的面正式解除婚约。”颜彦说完转身进了大门。

      连翘看着颜彦的背影穿过院子进了上房,期间连个头都没回一下,只得转身离开了。

      进屋后,颜彦随手拿一本书歪在了炕上,读着读着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不一会便睡着了。

      而此时,颜府的上房,陆夫人听了连翘的回复,气得柳眉倒立,没多一会,便气呼呼地从上房出来了,马氏一直陪着小心送到了大门处。

      无独有偶,今日的武英殿也因为颜彦吵了起来。

      起因是朝会快要结束时太子宣布陆端教子不当罚俸一年,陆端本来因为昨日两个儿子被打就积了一肚子的火,这会见太子又当着朝臣们的面宣布罚俸一年,岂不是说这件事的错全在他陆家一门?

      这下他不干了,索性向皇上告了一状,说太子私用刑法对陆呦陆鸣进行了杖责,随后又命人抬着他两个儿子招摇过市,完全不顾忌镇国公府的颜面,换句话说,完全没把这些世家大族放在眼里。

      李稷当然不能承认自己私用刑法,他搬出了大周律法,一条一条和陆端进行驳斥。

      说陆呦虽口不能言,但也念过书,理应明白在别人家里时不能随意到处走动的,更不能未经主人允许随意进入不知名的屋子,所以杖责二十以示申诫没毛病。

      陆鸣明知自己兄长有毛病非要带去参加聚会却不尽看管之责,致使兄长惹下大祸,也是失职,因而杖责四十以示告诫。

      “回父皇,儿臣这么做也是为了端正京城的风气。陆家大公子冲撞了颜家大小姐,致使颜家大小姐上吊自尽,这件事闹得京城人尽皆知,陆家不但没有及时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过错,反而急着退亲并摆出一副施恩的嘴脸放话为陆家大公子求亲,不知情的还以为是颜家大小姐和陆家大公子有了私情呢。此是其一,其二,倘若颜家大小姐就这么委屈自己嫁给陆家大公子,传了出去,以后京城那些适婚男子有样学样,看上了谁,不管匹配不匹配,只要想法设法坏了对方的闺誉就能让对方嫁给自己,这对那些女孩子公平吗?长此以往,京城的风气会乱成什么样?以后谁家还敢举办诗会花会,谁家还敢带着女孩子出门?”李稷站出来回道。

      “这不一样,犬子是无心之举,且陆某也答应了会对颜家大小姐负责。”陆端也站出来为自己辩解。

      这个时候他不仅恨太子,也恨自己这两个儿子,可再恨,事情发生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善后。

      “启禀陛下,臣不敢苟同陆大人的话。”颜彦的舅舅孟诺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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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陛下,才刚太子也说了,陆家大公子虽口不能言,但是念过书的,心智也正常,且陆家大公子虽为庶出,可好歹也是世家大公子出身,基本的规矩礼仪应该是明白的?既明白,怎能又叫无心之举?”孟诺驳道。

      孟诺的话音刚落,大殿上很快有了私语声,大部分人还是很认同孟诺这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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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陛下,犬子心智虽正常,但却从没有出过门,也从未与外人交流过,他确实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和规矩礼仪。陛下和太子殿下都见过犬子,应该有所了解。”陆端的后背又湿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回答站不住脚,肯定会给人把柄。

      这不,他刚一说完,李稷就接上了,“陆公,这正是吾等想不明白的地方,既然陆呦从未出过门也从未与外人交流过,为何陆鸣却偏偏把他带去了颜家大小姐的笄年礼?难道他不清楚他兄长是个什么人?你别跟吾说什么是因为和颜侯家相厚,所以带他去长长见识。”

      “回太子殿下,事实就是如此。臣没有别的理由,如果太子殿下非要编排一条别的什么理由妄加在臣身上,臣无话可说。”陆端没法解释了,不管怎么解释也圆不了这个谎,还不如不说。

      因为说的多,破绽也就越多。

      “好,退一步说,姑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陆呦冲撞颜家大小姐是事实吧?陆世子对他兄长没有尽到看管之责也是事实吧?”

      “是。”这个陆端没法否认。

      “既然是事实,吾命人杖责陆呦二十板子,陆鸣四十板子,算动用私刑吗?敢问陆公,这几十板子和一条人命哪个更重?”

      “自然是人命为重。但陆呦是无心之举,他不是一个正常人,自然不能以正常人的要求来对待他。”陆端本来还想说这桩案子没有经过三堂会审,可转而一想,真要过了三堂会审,只怕他更兜不住了。

      “陆公,吾再重申一遍,陆呦只是口不能言,可心智是健全的,能写会画,手脚也健全,怎么不算正常人?这有一份他自己写的事件经过,用不用吾念一遍?”

      李稷说完从自己的袖兜里掏出了几张纸,当真对着众人念了起来,且还把最后他对颜彦的几条承诺念了出来。

      第四十九章、庭辩(二)

      李稷话音刚落,中书省右相王实修站了出来,“陆公,你家大公子比你坦荡,也比你有担当啊。”

      “王右相,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陆公也承认是自己失职了,也许诺会对颜家大小姐负责的。”门下省左相徐良兴也站了出来。

      他倒也不是和陆端交好,而是一向和王实修不和,这会见陆端落了下风,想着这个时候帮一把,或许对方还能卖他个人情呢。

      要知道,当今皇帝虽然对这些文官比较重视,但这些武将们仗着祖上的功名和世袭的官职,一直没怎么把这些文官放在眼里,皇上尽管也有诸多不满,可如今外患这么多,这江山还是得倚仗这些武官。因而,朝堂上一向是武官压着文官一头。

      当然了,这里面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些武官们之间由于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这些年早就拧成了一股绳,因此,皇上就算是想动谁,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这次的陆家事件却给了李琮一个契机,这也是他答应把这件事交给太子处理的一个重要缘故,因为他想借太子的手把这些武将们分崩了。

      而徐良兴也正是瞅准了这个契机想卖个人情给陆端,别看陆家这次遭了点小难,可陆端是镇国公,是武将之首,能这么轻易倒下吗?

      可徐良兴的作为让尚书省的温文山看不过眼了,他和王实修、温文山同为三省之首,虽各司其职,但同为文官之首,又经常在一起共事,除了朝堂,也没少在皇帝的南书房议政参政,论理应该也是拧成一股绳的。

      可不知是文人相轻还是各自的利益有偏差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这三人关系比较微妙。

      首先,王实修和徐良兴关系不好,因而这两人都想拉拢温文山,而温文山主管尚书省,下设六部,职权相对来说要大多了,位置也更重要,因而更不敢轻举妄动,正常情形下对谁都是不偏不倚的。

      可这会情形不一样了,徐良兴居然帮着陆端来踩王实修,这岂不是又让这些武将们看了热闹?

      再则,这件事是太子挑起来的,太子代表的是皇上,这说明皇上对这些武将们有想法了,这个时候不帮着推一下太子还更待何时?

      于是,温文山也站了出来,“徐左相所言温某不敢苟同,陆公若是真承认自己失职,他应该带着两位公子去颜府负荆请罪,而不是站在这里指责太子殿下不该动用私刑杖责陆家两位公子,毕竟没有什么比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和闺誉更重要。”

      温文山一开口,朝堂有人看出风向来了。

      于是,很快又有人开口指责陆端了,而陆端这边,因为牵扯到一个孟家和颜家,再牵扯到皇家,这些武将们破天荒沉默起来了。

      明摆着这件事是陆家不地道,欺负人家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想悔亲,可又忌惮太后的颜面,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出损招。

      可惜了这么一个品貌双全的女孩子,就算赢得了陆家的赔礼和认错,可清白到底还是找不回来了,以后的婚配实在是难了。

      因此,这些人也就不忍再帮着陆端去踩颜彦了。

      李琮见这么一会就把陆端逼的下不了台,担心有点过了反倒坏事,忙开口道:“太子,既然陆家大公子承认错误,也愿意担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陆公,不如你当众向颜侯赔个礼认个错,这事就这么揭过。”

      陆端巴不得就此揭过,听了皇帝这话忙向颜芃长揖一礼:“颜侯,陆某在此向你赔礼了,陆某教子无方,致使犬子惹下如此祸端,改日等犬子伤好后,定当让他上门负荆请罪,还请颜侯大人大量,不跟犬子一般见识。”

      这话颜芃不爱听了,“陆公,颜某自是不会和令郎一般见识,不过这件事受伤害最大的是敝侄女,因而颜某希望陆公对敝侄女能有一个交代。”

      没办法,孟家都站出来为颜彦抱不平了,他这个做叔叔的不能干看着。

      “这个颜侯放心,陆某定当兑现承诺。”陆端松了口气。

      “陆公,颜侯方才也说了,受伤害的是颜家大小姐,因而你的承诺兑现不兑现不重要,重要的是颜家大小姐的要求。说来也是巧,吾昨日为了调停此事特地携太子妃去见过颜家大小姐,她只提了一个要求,希望陆夫人能在太后寿宴上当众向她赔礼认错,承认是陆呦冲撞了她,随后解除她和陆鸣的婚约。”李稷说道。

      至于后续和陆呦的亲事,李稷倒不着急,左右颜彦要去出家一段时日,他有的是时间运作。

      因着这个要求昨日李稷已经和陆端提过,陆端倒也不意外,且昨日从东宫回去后他便找妻子商定了此事。

      陆夫人虽心有不甘,可一看自己的宝贝儿子都被打成这样,如果再不赶紧把这件事了结,不定还会捅出别的什么乱子来。

      这么着,她才一早来颜府,想当面和颜彦谈谈。

      此时的陆端自然不清楚妻子进颜府后发生的事情,但他清楚一点,这次偷窥事件虽闹得满城风雨,但之前大家的议论多半是冲颜彦去的,可如今拜太子所赐,满城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这两个儿子身上,因此,他也想快点了结此事,否则,陆家百年的清誉定然是要受到影响的。

      因而,陆端答应了让他妻子向颜彦赔礼认错一事,也答应了解除颜彦和陆鸣的婚约。

      只是这样一来,陆家的损失未免有点太大了,两个儿子都被杖责不说,陆家的颜面也跟着落地了,更别说他还被罚俸一年。

      故而,内心憋了一肚子火的陆端进门后也吩咐下人们把家法拿来,他要对这两个儿子严加管教,否则,这口气委实出不来。

      陆夫人听见动静,忙去把老太太请了来,她也认为这两个儿子该打,但她的儿子已经被杖责四十了,连起身都难,再挨一顿打,大热的天,这身子骨要养到什么时候去?

      第五十章、油盐不进

      陆老夫人本就年岁大了,再加上陆家人丁并不旺,因此,陆老夫人对这个两个孙子不是一般的疼爱,尤其是对陆鸣,那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故此,昨日陆老夫人见自己两个孙子被抬进家来先就心疼得差点没晕过去,心里也憋着一股火出不来,偏这会见自己儿子回来就要动用家法教训人,忙急匆匆地赶了来,虽拦住了自己儿子,可一听朝堂发生的这些事情,老太太这下真倒下了。

      天热,心急,再加上心里的火出不来,老太太不病倒才怪呢。

      为此,陆夫人咬着牙把自己儿子骂了一通,当然也没忘了把颜彦骂一通。

      因为在她看来,颜彦要是不死而复生,也就没有后续这些麻烦。

      当然了,她也明白,说到底,罪魁祸首是自己儿子,可儿子被打成这样,她总不能再给儿子火上浇油吧?

      相对于陆家的一锅粥,颜家也没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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