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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没定下来的还有吴斳和颜彤两个,人选倒是还有几个,只是颜彦并不熟,而且她也拿定主意不参与这些,她能做的就是和颜彤多来往几次,也带着她去参加过几次【创建和谐家园】,别的她就无能为力了。
因着这个月底离腊八没几天,书院不会放假,偏这几天还大雪不断,为此,颜彦想去看看陆呦,顺带给他送两件厚衣服和一点吃食。
于是,这天早饭后,颜彦把陆衿交给青禾青苗,自己带着青玉青云出门,陪同的有大江大河两个,赶车的是大海。
雪天路不好走,不是泥泞就是冰面的,马车行进起来很慢,颜彦正暗自后悔不该出门时,忽然前面有人拦住了他们,说是要请他们帮忙,他们的马车陷进了泥里拔不出来,想请大江大河帮他们推一下车子。
颜彦听他们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偶尔有几个发音很生硬,心下便有些疑心,于是,她向青玉青云耳语几句,青玉把大江喊过来,隔着车帘吩咐了他几句,大江一下就明白青玉的意思,带着大河去帮对方推车。
果然,大江他们走后,很快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四个人围住了颜彦的马车,赶车的大海见此忙调转车头要回城,可惜被拦住了路。
“你们是什么人?”大海朗声问道。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留下车里的人。”四个人围了上来。
“大胆,你们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大海试探道。
他想知道对方是一般的劫匪还是有预谋的。
“少啰嗦,马车留下,你可以走了。”对方逼上了前。
大海见此用马鞭挥了过去,把对方逼退了几步,青云听见动静叮嘱了青玉一句也忙掀了门帘出去帮忙,青玉没出去,就在车里陪着颜彦。
谁知对方见了青云头上的金钗和身上的绸缎,倒是互相对视了一眼,“你是谁?”
“你们找谁?”青云问。
“我们找百惠郡主。”对方倒是也坦诚。
颜彦一听,近期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怎么会有人专程寻上门来找她的麻烦?
不对,说专程找麻烦也不是,因为对方显然是给她留有余地了,否则不可能会这么对大海和青云。
难不成是契丹人找到她了?
可转而一想,她也觉得不太可能。
因为契丹人不可能清楚青玉青云是她的人,当初她们两个跟着太子和陆端出门,对外的身份就是厨娘,堂堂太子出门带两个厨娘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谁会想到和她相关?
退一步说,即便契丹有人追着太子一路回到京城,可后来青玉青云也没再出过门,他们也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到这两人的身份。
不是契丹太子,又会和谁有关呢?
难道是周禄?
可周禄要见她的话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他完全可以直接上门来找她或是找陆呦吧?
“你们错了,车里没有百惠郡主,这是百惠郡主的马车没错,我们是奉百惠郡主的令去接郡马的。”青云回道。
“有没有人你们说了不算,我们需亲眼验证后才能知晓。”另一个人说道,这时他已经看出来青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颜彦见此灵机一动,把身上的大毛衣服脱下来命青玉穿上,随即又把头上的朱钗插到了青玉头上,完事后,她对青玉努了努嘴。
青玉明白了颜彦的意思,掀了车窗的小帘把头探了出去,“车里只有我一个,没有什么郡主。你找我们郡主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转告她的”
果然,青玉的话一说完,很快就有人喊了起来,“拿下她,她就是郡主。”
很快这四个人就下马围上来了,青云和大海忙跳下车,把这四个人引开了。
忽然,有人瞅了个空隙掀了车帘要进来抓人,青玉一脚把他踢开了,随后,青玉忙坐到了赶车的位置上,调转车头往城里赶去,青云和大海留下来断后。
走了也就五六里路,大江和大河带着青云和大海一起追过来了,说是还好,沿途并没有碰上什么人追赶他们。
进了城,颜彦还有点惊魂不定的,直到回了明园,她才稍稍平复了些,同时,她命大江去叮嘱门房一声,从明天开始,大门一律关闭,只在角门上开一个小窗户,凡是不认识的人一律不准进来。
回到厅堂,她才想起来把大江大河叫来问话。
据他们两个说,那两个找他们帮忙的人似乎没有什么疑点,车子是陷进泥里无疑,而且车里似乎还有女眷,而他们两个帮他们把车子推出来后,那些人也没有纠缠他们,直接放他们离开了。
就是有一点,他们帮着推车的时候,车里的女眷并没有下车,这点令他们有些不爽,可转而一想,或许对方身份尊贵,不想让两个粗人看到她的尊容也是可以理解的。
还有一点,求他们帮忙人的口音肯定是北地无疑,应该是靠近晋中一带。
别的,他们就说不出什么来。
倒是这个晋中令颜彦警醒了,难道真是周禄的人?
可颜彦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来找她的,她还欠了对方一亩地的棉花种子和山薯种子呢。
还有,即便是他,那冒出来的女眷又是怎么回事?
可不是他又会是谁?
第四百三十八章、找上门来
颜彦有一肚子的疑问搞不明白,因而沉吟半响,干脆提笔写了一封信,把她遇袭的经过详细注明了,命大江拿了她的腰牌进宫,这封信她必须直接交到皇上手里。
皇上听闻颜彦遇袭自是吓一跳,很快他把太子喊进了南书房,和太子商议一番后,把京兆尹吕椆和刑部尚书董为斌叫进了南书房,命他们密查一下京城最近有什么陌生面孔进入,另外,再查一下有没有陌生人在明园附近或是颜彦的那几个铺子里打转。
待吕椆和董为斌出去后,李琮又调了几个暗卫潜伏在明园周围,他倒不是不放心颜彦,而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打颜彦的主意。
对方的意图显然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奔她的人,放眼整个大周,李琮想不出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因而他也很快想到了契丹人身上。
八成是契丹人想把颜彦抓了来换他们的太子,因而,李琮不得不小心,毕竟颜彦要真是被契丹人掳走了,这个后果绝不是他不想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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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端和颜芃很快也从皇上那知晓了颜彦遇袭一事,特地上明园来看过她,问了些当时的细节,颜彦一一告知后,特地向他们告了个罪,这件事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借口,不回陆家也不回颜家。
接下来几天颜彦过起了足不出户的生活,直到有一天,
刑部的董为斌带着几个人上门了,说是在城里发现了一对兄妹,男的二十来岁,女的年方十五,身边带了十来个护卫和一堆管事婆子丫鬟什么的,从他们的路引上看,这两人是从晋州那边过来的,说是来做生意的,带了不少晋州那边的特产来,住进了京城的一座宅子里,而这宅子分明是他们新近刚买下来的。
可董为斌的人跟了他们几天,没发现任何异常,除了每天出来推销他们的商品外,剩下的时间就是逛街、游玩和购物和下馆子。
说到下馆子,他们去的最多的是明园食府和明园饭庄,此外,他们也去过蛋糕店,还去过绣庄和绸缎庄,从那买了不少东西。
可问题是,他们也去过别的饭庄、绣庄和绸缎庄,也没少采购,因而,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董为斌倒是也带着人去审过并查过他们,从他们带来的商品和账簿上看,对方的确像是真正的商人。
为此,董为斌拿不定主意了,他想来听听颜彦的看法,同时也想借大江大河去鉴别一下,那天找他们帮忙推车的可是这两人的护卫。
经历过太子脱逃一事,颜彦也明白路引这个东西是靠不住的,可问题是对方目前并没有任何违法的事实和动机,董为斌也不好贸然定对方的罪,他怕因此错过真正的罪犯。
颜彦同意了,直觉上她觉得这对兄妹不简单,可没有依据,她也不好妄下结论。
谁知大江他们刚走,颜彦正和青禾几个商议给云裳的贺礼时,门外有婆子送来一张拜帖,上面注明的是晋州刘家,且落款是刘渝,写的是“素闻百惠郡主乃京城第一才女,民女不才,倾慕已久,惜无缘一见,今因归期已定,乃厚颜上门求见,盼允之。”
随着这份拜帖送上来的是一份礼单,礼单上的字迹和拜帖一致,颜彦看了看,礼单上了多半是些晋州特产,有鸭梨两箱、金丝大枣两箱、板栗两箱、核桃两箱,此外还有各种动物毛皮两箱。
这倒是真真正正的晋州特产。
问题是谁敢保证这些东西没被做什么手脚?
“主子,要不还是别见了。”青云见颜彦看着这礼单发愁,说道。
“还是见一下,你去把人带进来,就在外面大厅见一下,就让她一个人进来,我倒是要瞧瞧,这人究竟想做什么。”颜彦说一点不好奇是假的。
若没有什么特殊目的,对方一介商人,怎么敢贸然上门求见她一个堂堂的郡主?
还有一点,颜彦仔细研究过这人的书法,习的是柳体,且有十来年的功底,不像是商人之后,反倒像是出自名门。
青玉听了之后,和青云一起去了明园的大门,见对方只带了两个侍卫和两个丫鬟来,青云把角门打开了,只命对方的马车和丫鬟进来了,那两个侍卫留在了门外。
颜彦是在一进上房的堂屋见这位刘渝的,这间屋子是专门留着会见外客的,因而堂屋里也有一座壁炉,屋子里的温度不低,颜彦只穿了件家常的半旧贴身绵袄,外面临时套了件绿色的金地罗半臂,下身是一件绿底百花文绵裙,头上也很简单,只插了一支金钗。
颜彦正犹疑对方的身份时,门帘掀开了,青云青玉领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进来了,初一看,这女孩子年龄和颜彦相仿,但个子比颜彦要高,且五官长得也大气,眉眼中还点英气,一看就像是北地人,迥然有别于江南女子的那种婉约娇柔。
再细细一看,对方的发型倒是和【创建和谐家园】无异,梳了一个京城时下流行的高椎髻,髻上插了一支明晃晃的金钗,齐眉的刘海,后面的长发用彩带分了几股绑下来,一字眉,眉眼细长,典型的鹅蛋脸。
身上穿的也是一件绿色的大毛斗篷,毛色一般,斗篷的面料也只是普通的绸子,脚下穿的鞋子却不一般,是一双鹿皮的靴子,靴子的表皮还有绣花。
颜彦打量对方时,对方也在打量着颜彦,似乎比颜彦还专注,见此,颜彦看了青玉一眼,青玉上前介绍说:“刘姑娘,这位就是我们郡主。”
对方一听,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上前几步向颜彦行了个屈膝礼,“民女刘渝拜见百惠郡主,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百惠郡主真乃花容月貌之色,民女看呆了。”
颜彦笑了笑,对方口口声声称自己为“民女”,却忽略了她面前放着的那张用来下跪的垫子,能是普通的民女吗?
第四百三十九章、居然是未婚妻
话说颜彦见对方口称“民女”却不肯跪下向她行礼,心下不由得怀疑起对方的身份来。
这种情形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对方身份尊贵,不肯对颜彦下跪;二是对方不懂礼节,平日里骄纵惯了,很少对人行大礼。
至于这位刘渝是哪种情形,颜彦一时倒还没有看出来。
“刘妹妹请坐吧,传闻多半有失实之处,我算什么花容月貌,更算不上什么大才女,不过是书读得多些,多拾了点前人的牙慧,算不得真正的大聪明。”颜彦指了指自己的下手位置,说道。
对方倒是也不客套,道了声谢走过去坐了下来,刚一落座,青禾就给她端了茶点上来。
刘渝端起茶杯捂了捂手,喝了两口热茶,随即拈起了一块点心,先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郡主过谦了,不说别的,这点心比第一糕做的还精致,只怕整个大周无人能出其右,这还不算聪明?听闻郡主的才情更是一绝,尤其善词曲,令闻者驻足,久不能忘也,今日小妹斗胆,不知能否请郡主弹奏一曲?”
颜彦听了这话很是愕然。
开什么玩笑,她以为她是谁,第一次见面居然就想让颜彦为她弹琴?
不过颜彦倒是由此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八成和周禄有关,难不成是周禄的一个仰慕者?
想到这,颜彦直接问道:“才刚说传闻也有不尽实之处,可巧姑娘就打这来了,敢问姑娘,你究竟是从哪听到的传闻,还有,你今日来见我究竟意欲何为?”
这时的颜彦倒有几分确定,这个刘渝想必平日里骄纵惯了,因而不会看人眼色,也不懂交浅言深四个字的含义。
“郡主多虑了,满京城的人谁不清楚郡主是有名的大才女,关于郡主的传闻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民女不才,今日斗胆求见,除了想了却一个心愿外,还想和郡主合作几桩生意,家兄看中了郡主的饭庄和蛋糕铺子以及绣庄,不知郡主可否有意结盟或是出售方子?”刘渝见自己被拒绝了,倒是也不恼,依旧不急不缓地说道。
颜彦见对方的神情比她还淡定,不由得暗自鄙视了一番自己,没道理她一个活了两世的人还比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吧?
这么一想,颜彦也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几桩生意几个月前我已经和别人谈妥了,黄河以北的地盘都归他,在商言商,我不能言而无信,更不能出尔反尔。”
“这样啊,能不能问问对方是谁?”刘渝呷了一口茶,问道。
“当然可以,并州周家,离你们晋州也不算远,不知刘姑娘可有耳闻?”颜彦问了出来。
谁知听了这话的刘渝突然冲颜彦调皮地笑了笑,“郡主猜呢?”
“莫非你们是故交?”
不过这话问出了,颜彦对周禄的身份更为疑心了。
若他的身份是真的,他一个常年不怎么出门的读书人怎么会认识晋州的刘家?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是刘渝撒谎了,她的身份也未必是真的。
果然,颜彦问出了这话,刘渝再次笑了笑,随即看了眼青玉和青云,“我能不能单独和郡主说几句话?”
“可以。”颜彦说完也看了眼青玉和青云,两人拉着青禾青雨出了厅堂,在门外守着。
刘渝见屋子里只剩她和颜彦,倒是也不着急,仍是端起了茶杯呷了一口,然后转着圈地摸着茶杯,似在斟酌怎么开口。
颜彦也不催她,对方沉默了约有一两分钟,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颜彦,“没错,我是周禄未过门的妻子,我们本来打算今年完婚,可谁知他从京城回去后,突然把婚期推迟了,问他什么缘由却又不肯说,整天抱着一把瑶琴或是拿着一支箫,弹的吹的都是同一首曲子,叫什么《沧海一声笑》。还有,他尤其喜欢酒后弹唱这首曲子,边弹边唱,傻子也能听得出来,他弹唱的时候很用心,而且也很快乐,我查遍了所有的书籍也问遍了所有的熟人,他们都没有听过这首曲子,后来,我才知道这首曲子是他在京城时和别人学的,因而,我来京城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