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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门风华》-第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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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饭毕,陆端也不提走,颜彦命人上茶,一盏茶下去后,陆端这才开口问颜彦那天给太子出了个什么主意。

      “回父亲,不是什么好主意,是他自己想明白了一件事,具体要怎么做我也不清楚,能告诉您时他肯定会告诉您的。”颜彦拒绝说出来。

      “那好,我问你,你现在是否还坚持和契丹结盟?”陆端跳过了之前的问题,换了一个老问题。

      “回父亲,我的确不看好女真,这话题也说过不止一遍,只是儿媳毕竟年幼,又是深闺女子,自然不及父亲阅历深。”颜彦虽不清楚陆端的意思,可她不想背负这些了,因而拒绝谈这个话题。

      陆端听了这话手指在高几上敲了几下,似在权衡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我知你看的书多,你和我分析分析女真人的特点,他们的生活习性和契丹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对了,还有蒙古。”

      “这?”颜彦看向了陆端,见陆端确实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心下虽不解,倒是也把自己知道的这点东西一股脑告诉了对方。

      第三百零四章、想一块去了

      颜彦把自己从现代社会带过去的那点历史知识结合她在这个时空看过的书籍,详细地从女真、契丹、蒙古三个国家或部落的渊源、崛起、语言、生活习性、信仰、地域特点等各个方面比对分析了一遍,一边说颜彦还一边在舆图上比划,同时也命人去把她翻阅的那本《山海经》取了来,告诉陆端这本书里有很多关于地形地貌的描写,他应该可以在做沙盘的时候用得上。

      除了《山海经》,颜彦还把原主父亲颜芮的文章笔记找了来,这些都为她这番话找到了出处。

      “我总算明白,难怪皇上一有什么事情就喜欢招你进宫了,你这番话,的确不输于朝堂上那些文臣武将,孩子,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你对这场战事究竟是怎么看的?”陆端感慨问道。

      “这个不好说,我只知道一句话,国与国之间,想要敦睦友邻不是一件容易事,需要在两国之间找一个平衡点,而支撑这个平衡点的除了两国的兵力,还有很多别的原因,比如说粮草、战马、气候等。总之,在儿媳看来,战争对两个国家来说都是劳民伤财,都会给百姓带来无可估量的痛苦。可是有的时候,战争找上门来,我们不打也不行,机会稍纵即逝。”

      这里的机会指的是燕云十六州,颜彦知道,这燕云十六州,不但是皇帝的心病,也是这些武将们的心病。

      朱氏没大听懂颜彦这番话,不过最后一句“机会稍纵即逝”她倒是明白了,知道是指的燕云十六州,因为这番言论她好像听儿子说过,好像就是上次皇上命儿子写的策论中提到的,彼时儿子因为这篇策论被皇上高看一眼,特地准许他上朝参政,因而朱氏记住了。

      可这会朱氏见丈夫半个字没有提到儿子,却偏偏对颜彦很是推崇,这就令朱氏有些不解同时也有些不舒服了。

      “大郎媳妇说的机会稍纵即逝指的是燕云十六州吧?这番话二郎也说过,没想到你们两个倒是想一块去了。”

      朱氏倒也清楚一点,颜彦应该不是照搬的陆鸣文章,而是两个人真想一块去了。

      说到这,朱氏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儿子,若颜彦嫁给陆鸣了,这两人肯定会是相得益彰的一对璧人,颜彦不但能辅佐儿子的事业,还能打理好家业,她得省多少心,她儿子得省多少心?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也没有后悔药。

      “母亲错了,我和二弟想的不一样,我其实并不看好这场战争,没有二弟乐观。”颜彦分辩了一句。

      陆端没有接这两人的话,他在思索颜彦那番话,细细掂量了一会,他问颜彦,“在你看来,你认为这平衡点是什么?”

      “燕云十六州。”颜彦很干脆地指了出来。

      对大周而言,不管是和女真结盟还是和契丹结盟,目的只有一个,燕云十六州。

      而对契丹、女真以及蒙古来说,想说服大周出兵的条件也是燕云十六州,这就好比挠痒痒,他们挠中了大周的痒处,大周想不动心也难。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陆端笑了,因为颜彦和他也想到一块去了。

      这场战事,决胜的关键是粮草和战马还有气候,因而陆端首先要解决的是这三大难题。

      朱氏听的糊里糊涂,见陆端起身,她倒是也知道这场谈话结束了,她也跟着起身向颜彦说道:“大郎媳妇,依我说,老爷后天一早就走了,不如你把大郎接回来一起回家住两天吧,老爷这一走,没有三五个月是回不来的。”

      “今日有些晚了,明日我打发人去接他,我们明日晚上回去吃晚饭,后日一早送父亲。”颜彦回道。

      “罢了,不必如此婆婆妈妈的,我最讨厌的就是送别了。”陆端摆手说道。

      “话虽是如此,可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颜彦回道。

      陆端听了心念一动,他是想到了陆呦,这个儿子和他的感情实在是太淡漠了,以致于现在想往一处凑都没法凑了。

      说起来也怪他,对这个庶子,之前他委实没怎么关心过,非但如此,还嫌他丢了陆家脸,从不让他出来见客,这孩子能有今天,还真的说是老天的垂怜,让他碰上了一个好女人。

      可说到好女人,陆端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个女孩子未嫁前都善良、识大体通情理,可一成亲,怎么一个个都变成了怨妇和妒妇,甚至于毒妇,锱铢必较不说,甚至于还视别人的性命如草芥。

      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人前偏还要装作一副贤良淑德的大度样,可背着人,却又是满肚子的坏水,连最基本的幼吾幼人之幼都做不到。

      想到这,陆端收住了往前迈的腿,“大郎媳妇,我想知道,你不愿意大郎纳妾,也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去做妾,你真就不怕世人的眼光,也不怕大郎为此休了你?”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颜彦愣怔了一下,这才回道:“不怕,因为我说出了每个女人的心声,和她们不同的是,我比她们要勇敢,也比她们有底气,失去我,绝对是夫君的损失,不是我。”

      “这孩子,难道你祖母和你婶子没有教你女人七出之罪?”朱氏脸上有点小尴尬,假意问道。

      “教了,以前我也认为是对的,可嫁给夫君之后,我不这么想了,可巧夫君也支持我这么做,他说不希望我以后也变成一个怨妇和妒妇。”颜彦的话成功地令朱氏脸上现出了羞恼之色。

      见此,颜彦只得又搬出了和老太太的那番说辞,她不是针对朱氏,而是针对所有的女性。

      “你的意思是如若大郎纳妾,你也不能免俗,也会变成一个怨妇和妒妇?”这才是陆端想要知道的。

      “回父亲,我不是圣人,自然不能免俗。”颜彦回道。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陆端希望的,不过却令朱氏脸上和缓了些,可尽管如此,她也不赞成颜彦这番说辞,正待好好和颜彦掰扯掰扯时,陆端大步迈了出去,她瞅了一眼,只得转身跟了上去。

      第三百零五章、送别

      次日中午,颜彦到底还是打发人去接陆呦回陆家吃了顿晚饭,不过没留在陆家住。

      四月初十一早,两人带着青玉几个再次赶往陆家,和陆鸣颜彧等人一直把陆端送到了北城门,太子李稷带了几个随从正在城门外的官道上候着,送行的有李穗、李稹和李穑等人。

      此外,陆端的手下也在此集结了,因着陆端这次是去巡视军情,带的人并不多,也就一百来号,且为了不惊动外人,这些人也没有穿盔甲,因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商队出门。

      颜彦领着青玉青云见过太子,李稷得知这两人是颜彦身边的丫鬟,虽不知道这两人会武功,但多少猜到了这两人肯定是有什么长处的,否则陆端也不可能带两个女子出行,这更是累赘,连马都不会骑呢。

      不过在场的人多,李稷也不好多问,他相信颜彦肯定做了妥善的安排,他只管信任这两人就是了。

      “彦儿妹妹,你太子妃嫂嫂很惦记你,有空一定要多去陪陪她。”李稷倒是没忘了再叮嘱一句颜彦这个。

      原来那天颜彦从东宫走后,想必是太子妃记住了颜彦的话,没敢一味地伤心落泪,找了几个太监宫女来给她讲笑话,许诺谁把她逗笑了就赏谁一个银锞子,这些宫女太监一开始还有点紧张,后来见太子妃果真放下架子听他们的笑话并兑现自己的承诺时,这才一个个都放开了,开始搜寻些千奇百怪的笑话来逗太子妃开心。

      因而那天太子回到东宫见到的就是妻子靠在炕头听一个宫女连比带划地学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娶亲的故事,太子妃看着宫女的动作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两个时辰前还一脸愁容地垂泪的妻子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李稷自是十分意外,一问,才知是颜彦来过了,说了一番话,劝动了妻子。

      可李稷知道这是暂时的,不定哪天妻子一钻进牛角尖又开始无止境地担忧起他来,这个时候肯定仍需要人开导。

      在他心里,颜彦是不二的人选。

      “太子哥哥放心吧,我记住了,你也记住我的话,早点平安回来。”颜彦回道。

      “还有你们几个,我不在家,你们也时常打发人去看看彦儿妹妹,别让她委屈着。”李稷指着李穗几个说道,眼睛却瞥过陆鸣和颜彧。

      “大哥放心吧,彦儿妹妹也是我们的妹妹。”李穗忙应下了。

      “还请太子殿下放心,大嫂在我们陆家如今是最受宠的人,我父亲一直夸她才华横溢、学富五车、聪慧无双,昨日还叮嘱彧儿没事多过去陪陪大嫂,还说让彧儿好生和大嫂讨教讨教学识呢。我母亲和祖母就更不用说了,三天两头往明园跑,怎么可能会让大嫂受委屈?”陆鸣接到了李稷看过来的眼神,斟酌了一下,回道。

      原来,前日陆端和朱氏从明园回去后,也把陆鸣和颜彧找了去,同样也问了他们这几个问题,陆鸣还好,毕竟是用心研究过这几个民族的起源和现状的,因而他的话确实有很多和颜彦相似的地方,但颜彧就差多了。

      她一向对这些战事、政事不感兴趣,压根就没有想到陆端会考校她这些,所以不说一问三不知吧,也基本是摇头的时候多。

      一盏茶的工夫后,陆端便收住了这个话题,倒是叮嘱了她一句,让她有空多去找颜彦讨教讨教,不单是才识,还有眼界和为人处世之道。

      这番话一说,颜彧的脸顿时憋得通红,待要分辩分辩,委实又找不出可辩之由。

      好在陆鸣够意思,当即把话接了过去,说是颜彧这样也好,简单,干净,透亮,能保持住自己的本心就好,不需要学别人的那一套。

      朱氏见此怕丈夫生气,倒是承诺会经常带着颜彧过去看看颜彦,毕竟偌大的明园只有颜彦一个主子在家,真出点什么事情,她也怕担不起这责任。

      她倒是有心把颜彦接回陆家住,可也得颜彦愿意呢!

      “哟,哪来的酸味呢?”李穑听了陆鸣的话,吸了吸鼻子,夸张地问道。

      “行了,什么酸味不酸味的,跟你说过多少遍也记不住,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自己开心,别跟自己过不去,更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颜彦瞪了李穑一眼。

      这个时候她可不想挑事闹事,会影响到出行人的心情,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们的运势,这点她上也颇为迷信。

      “别跟自己过不去我懂,可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话我就不太明白了。”问话的是李稹。

      他倒不是想挑事,而是真心没听懂。

      “四哥,这有什么不懂的,你忘了,彦儿姐姐曾经说过一句话,不能降低自己的品味和格局去就和别人,那句话的意思是别人品味差,你不能为了和他同流合污而降低自己的品味。这句话的意思嘛,我猜就是别人做错事了,虽可能会影响到你,但你不能一味地埋怨抱怨,而是应该积极想法应对想法摆脱,对不对,彦儿姐姐?”李穑乐呵呵地把话接了过去,并向颜彦得意地卖了个乖。

      “小六,我说过的话怎么没见你记这么真?”李稷笑着摇摇头。

      “大哥,你说的话哪有彦儿姐姐说的话好听又有寓意?”李穑毫不客气地回了李稷一个白眼。

      李稷见此上前就给了李穑一脚,“今儿我就用你自己犯的错来惩罚你。”

      李穑早在李稷抬脚之际就蹦开了,李稷倒也没想真心为难他,不过这么一闹,倒是冲淡了些离别的哀伤,同时也化解了些陆鸣和颜彧的尴尬。

      尽管如此,看着李稷上了马车,李穑的眼圈还是红了,突然一下跑上前,扯着李稷的衣裳不舍得松开,说是要陪着李稷一同走。

      而陆端那边,陆鸣和颜彧两个也是红着眼圈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到了马车前,临上车前,陆端拍了拍陆鸣的肩膀,正要叮嘱他一句,忽一眼瞥见了立在离他一丈来远的陆呦正一脸漠然地看着他。

      这一刻,陆端的心里再次生出了几分苦涩。

      第三百零六章、也想要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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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呦是拉着颜彦一起蹭过去的,陆端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了陆呦两句,一是让他好生念书;二是好好对颜彦。

      不过临上马车前,陆端到底还是主动走到陆呦面前,伸手也拍了拍这个儿子的肩膀,上上下下细细打量儿子一眼,这才转身上了马车。

      颜彦因着怀孕的缘故,并没有像陆鸣和颜彧那样追着马车跑,她不跑,陆呦也没有跑,两人目送着马车远去并掀起了一阵尘埃,这才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至于李穗几个,则是骑马又送了一段,听李穗的意思要送到十里长亭那,因而颜彦也就没等下去。

      谁知两人上了马车,正要掉头回去时,陆鸣和颜彧两个回来了,“大哥大嫂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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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大姐,难得今日出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回一趟娘家吧,三妹妹和大弟二弟肯定想我们了。”颜彧说道。

      陆呦本来就看颜彧不顺眼,这会见颜彧只喊了一声“大姐”,更是没有耐心,回了两字“不去”便放下了车帘。

      “大哥大嫂,我们也是为了让长辈们宽心和安心,所以才主动示好,就是想把这个结解了,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相处,还请你们弄明白一件事,不是我们非要求着你们什么。”陆鸣见陆呦这么不给面,脸上也不好看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几时看过一个庶子的脸色?

      “罢了,二弟也说了,我是一个无德无良无才无礼的女人,偏还有一身的铜臭味,就不劳烦二弟和二弟妹屈尊纡贵了。再有,我们之间的结是生死之结,无解。以后,大家宁可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说完,颜彦命大海赶车走人。

      “如此甚好。”陆鸣说完拂了拂袖子,自顾自地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颜彧见此只得一路小跑着跟了过去,只是跑到一半时,忽地又转了身子,“大姐,你太过分了,当日的事情明明是大姐夫的错,你凭什么怪到我们两个头上来?我跟你说,你这么做,早晚有一天会众叛亲离的。”

      颜彦听了这话大为恼火,掀了车帘,看着几米外的颜彧朗声回道:“好一个众叛亲离,我想,两年前你大概就在践行这个词吧?说起来我还真该感谢你,你让我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以后,我不会再犯傻了。”

      说完,颜彦如愿看到了颜彧惊呆的表情,只是她没有心情去欣赏,而是快速地放下了车帘,再次命大海赶车。

      她不知道的是,他们走后,颜彧垂着头上了陆鸣的马车,陆鸣伸手拉了她一把,趁势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真是个笨蛋,又去自讨没趣了吧?”

      “夫君,我,我也是想着和她修好,父亲还命我去向她讨教学问才识呢,可大姐这样,我是不敢上前了。”颜彧噘嘴说道。

      “知道了,放心,有我呢,放着你夫君这么好的先生不去讨教找她做什么?”陆鸣伸手在颜彧的鼻尖捏了一下。

      颜彧见此娇羞地垂下头,不过人却往陆鸣的怀里钻了过去,而陆鸣的大手很快在她后腰上游走了。

      大约是陆鸣的宠溺给了颜彧几分勇气,颜彧忽地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陆鸣,有欢喜,有崇拜,有爱慕,还有激动和忐忑。

      “怎么啦?”陆鸣的手再次抚摸上了对方的脸。

      “阿鸣,你会一辈子对我这么好么?”颜彧握住了陆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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