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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生怕李世民动了真怒,忙道:“阿爹息怒,恪儿不过图一时新鲜,再也不敢去了。”
以李恪的年纪,若是去青楼听个小曲倒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李世民见李恪认错,于是对李恪道:“朕准你外出开府,是为了方便随时向先生讨教学问,不必拘泥于宫中时规,不是为了放纵于你,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李恪听着李世民的教训,点了点头道:“阿爹教诲,儿臣知错。”
李世民看着李恪,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接着问道:“此前你曾向朕【创建和谐家园】,欲随叔宝习武,朕同意了你请求,你后来可曾去过?”
李恪道:“前些日子恪儿忙于旁事,还未来得及正式向大将军请教武艺。”
李世民道:“既如此,那你明日便去吧,你年少精力盛,便可多习武消磨,少去那些烟花之地,无甚益处,更何况你还是兄长,你若是榜样打地差了,将来愔儿是要学着你的。”
李恪低头应道:“阿爹教诲,儿谨记于心。”
李世民见李恪知错,于是抬了抬手,对李恪道:“你来的匆忙,想必还未用饭吧,快起来,同我们一起吃些。”
“谢阿爹。”李恪得了李世民这句话,站起了身子。
李恪起身在桌旁坐下,李世民这才下旨传膳。
李世民一向崇简尚朴,午膳也吃的简单,一盘烩竹笋、银耳白果汤、清炒虾仁,还有几盘肉食,便是李世民常例的午膳,比起寻常富贵人家尚且好不了几分。
不过李恪胃口一向不错,倒是不挑,当着李世民的面也一连下了三碗粟米饭,方才填饱肚子。
饭饱之后,杨妃抱着李恪的小妹高阳公主李芳龄哄去午歇,而李恪则同李世民相挨着坐在桌案边。
李世民突然从袖中掏出了一封奏折,似是闲聊地对李恪问道:“这是御史台上给朕的折子,你且看看。”
李恪看着放在桌案上的折子,心中知道,这恐怕才是李世民今日传他进宫的重头戏。
李恪拿起桌案上的折子,只是简单地看了几眼,脸色一沉,忙自辩道:“启禀父皇,儿臣绝无擅自插手朝务之心,这折子所言实在是污蔑儿臣,还望父皇明察。”
李恪说着,脸上露出了满脸的焦急和委屈之色,就连对李世民的称呼都不自觉地变了,显然是被这奏折中的弹劾之语吓到了。
李恪的反应,落入了李世民的眼中,李世民对李恪的激动的反应倒很是满意。
李世民其实问的很是突然,李恪若是显得太过淡然,自然很是反常,而李恪若是显得心虚,也只会加深李世民对李恪的怀疑,可李恪的反应却是激动非常,一副蒙受了冤屈的模样,恰好是李世民希望看到的。
李世民对李恪道:“我儿放心,这折子的内容朕也觉得太过虚妄,已经被朕驳了回去。”
李恪听了李世民的话,脸色明显轻松了许多,对李世民道:“儿臣谢父皇信任。”
李世民笑道:“你我父子,说这些作甚,只不过恪儿以后行事便需得小心些,免得再叫这些言官寻得了话头,上折子弹劾。”
李恪知道李世民的意思,道:“儿臣知晓父皇之后,日后自当谨慎。”
第六十章 秦府习武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恪便趁着早凉的时候出了门,往翼国公秦府而去。
自打李恪昨日入宫后,宫中便已经有人传来了李世民的口谕,告知秦叔宝,自明日起,楚王李恪便将随其习武,要秦叔宝好生教导,不必因为皇子之尊便多加优待。
秦叔宝得了吩咐,早早地便做了准备,命人大开中门,带着其长子,年仅十岁的秦怀道在正门相迎。
“末将秦叔宝参见殿下。”看见李恪策马扬鞭,正往翼国公府而来,停在了正门处,秦叔宝上前对李恪俯身拜道。
李恪见得秦叔宝上前,连忙翻身下马,扶起秦叔宝道:“大将军快快请起。”
“谢殿下。”秦叔宝起身谢道。
李恪当先问道:“大将军近来身子如何,可比以往利索了些。”
秦叔宝笑着回道:“有劳殿下挂心,自孙真人诊治过后,末将的身子骨已比以往康健许多,咳嗽也少了,若是我家怀道争些气,末将兴许还能多抱几个孙子。”
秦怀道年方十岁,离娶妻生子尚早,还要些年头,有此也可见秦叔宝的身子和心态确是比以往好了许多。
李恪听了秦叔宝的话,笑道:“看来大将军是想抱孙了,大将军但请宽心,待本王今日回府后便告知母妃,请母妃在各府千金中帮着怀道兄给寻摸寻摸,若有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的便帮大将军促成这段姻缘。”
秦叔宝听了李恪的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秦叔宝乃武臣,行伍出身,身边的朋友也多是些粗人,与秦怀道年纪相仿,门户又相当的着实不多,秦叔宝的好兄弟程知节(程咬金)倒是有意将程家二女嫁于秦怀道,但秦叔宝见过程知节之女,性情暴躁,与程知节一般,实在非是良配,只宜敬而远之,故未曾应允。
李恪之母杨氏乃宫中贵妃,时常与京中权贵人家主母打交道,若是杨妃愿意牵线,倒是条不错的路子。
秦叔宝拱了拱手道:“如此甚好,犬子年岁虽小,但过些年便该谈婚论嫁,犬子之事便有劳贵妃娘娘帮忙留意了。”
李恪笑道:“那是自然,大将军不必客气。”
对于娶妻生子之事,年仅十岁的秦怀道倒是不甚在意,毕竟他还年少,就算有了合适的人选,最快也要三四年的时间。
不过作为与李恪年纪相仿的少年,也正是心中最易蒙动之时,他对李恪其他的事情倒是颇感兴趣。
秦叔宝走在最前,领着李恪往府内走去,而在后面,秦怀道则悄悄地拉过了李恪,小声道:“殿下盛名,在下早有耳闻,今日终于得见真颜。”
李恪闻言,倒是觉得好奇,问道:“怀道兄也知本王?”
秦怀道的脸上露出满满的钦佩之色,对李恪道:“那是自然,殿下上马从戎,两军阵前以身退敌,下马风流,欢场之上倚红偎翠,殿下大名,我长安子弟谁人不知?在下对殿下也早已神交已久,今日得见何其幸也。”
李恪听了秦怀道的话,倒是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在长安城这群权贵子弟眼中竟还颇有“分量”。
李恪解释道:“本王去青楼不过听听曲子,并无其他,哪有倚红偎翠之举。”
秦怀道听了李恪的解释,非但没有半点理解,脸上反倒露出一种了然之色,嬉笑着对李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殿下放心,在下绝不会说漏的。不过殿下所为着实是叫在下佩服,殿下为了一个清倌人,竟然下帖征调右武侯卫将军来此,也不知谁竟如此大胆,敢跟殿下抢人。”
李恪听着秦怀道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也不知秦怀道到底是从何处听来的小道消息,竟然听信为真了。
不过这些事情李恪倒也懒得解释,秦怀道已经先入为主当了真,不管李恪再怎么解释他也只会认定自己认定的那个说法。
李恪低声道:“怀道兄,就为此事,本王已被父皇传进宫中狠狠地责骂了一顿,若是叫言官知道了,又是麻烦,此事休得再提。”
秦怀道神色一凛道:“殿下放心,在下一定守口如瓶。”
坊间还有传闻,楚王李恪夜宿青楼,不肯归府,直到李世民传诏的旨意到了青楼,李恪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看着李恪的反应,秦怀道心想传闻果真不虚。
李恪和秦怀道两人止住了嘴后,跟在秦叔宝的身后走着,秦叔宝带着李恪到了秦府的校场。
说是校场,其实也就是一处宽敞些的空院子,院中摆上了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这里布置不比李恪王府校场那般宽大精致,处处透着一股简朴之气,但李恪却不敢有丝毫轻视。
秦叔宝之勇,冠绝天下,此处便是平日里秦叔宝习武的所在,在李恪眼中,纵然是金子锻造的刀剑,也比不得此处的一草一木。
“末将起于行伍,能有今日,除了陛下青眼,还有就是自己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功绩。我秦府门外的十二杆大戟,便是陛下在洛阳之战后赐于末将。”秦叔宝来到校场正前,拿起架子上的一杆铁枪,对李恪道。
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天下名帅,诸如李靖、李绩等,抑或世家出身,抑或家资豪富,但若论阵前夺帅的猛将,却大多起于微末,秦叔宝如此,尉迟敬德亦是如此。
不过秦叔宝并非张扬之人,他同李恪说这些自然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功绩。
秦叔宝顿了顿,又对李恪接着道:“然习武一途殊为不易,要受苦累不少,故行伍之事,多为武卒所为,世家子多不从也。而殿下贵为亲王,更不需那军前杀敌之功。故而武途不同,殿下习武也当有所择选。”
李恪听了秦叔宝的话,面露不解之色,问道:“习武尚有择选吗?本王不善武事,还望大将军详解。”
秦叔宝道:“武途无非有二,一为阵前冲杀,讲究的是气势,大开大合二为两强相对,讲究的是灵动,取力取巧。”
李恪闻言,终于明白了秦叔宝的意思。
李恪对秦叔宝道:“本王虽有心杀敌,但毕竟非是战将,恐怕无甚临阵冲杀之机,本王习武,一为有余力自保,二为健体强身,本王择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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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高阳护兄
习武一道,最要苦熬的功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日荒废不得。
李恪随秦叔宝习武,抑或是在秦府校场,抑或是在王府校场,半日不缀,转眼间,两年时间已过,李恪已是一十四岁。
这两年李恪倒是安稳了不少,除了楚王府,岑府,秦府,还有皇宫,李恪连东西两市都去地很少,只是顾着学文习武。
贞观六年初,元日十五。
既为贺天下承平,又为记上元佳节,皇帝李世民于承庆殿设宴,邀诸妃及皇子、公主共聚。
承庆殿位于太极宫西北向,皇帝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并桌面南而坐,坐于大殿正中的上首。
太子李承乾坐于李世民的左手边,李恪紧邻着李承乾,坐于次席,在李恪的下首,则是魏王李泰、四岁的晋王李治、燕王李佑,还有梁王李愔等一众皇子。
而在李世民的右手边,贵妃杨如意领着年仅四岁的高阳公主坐于首席,次席则是淑妃韦珪带着十皇子申王李慎,接着便是燕贤妃,阴妃和以长乐公主李丽质为首的一众公主。
大宴未始,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都是一副少年老成模样,端着坐在席位之上,不苟言笑。
许是因为坐在太子和魏王之间,也许是因为李恪的势头和威胁,太子和魏王两人总是时不时地悄悄撇着头,看上李恪一眼。
李恪习武数载,双目机警,自然看得出这两人的小动作,不过李恪却也对他们的举动不以为意,他自己反倒对坐于李泰之后的晋王李治更感兴趣。
谁能想到,小小的一个,年仅四岁,比他们小了整整十载的李治竟会成为未来皇位之争的最后赢家,笑到了最后,倒是他们这些现在斗得你来我往的兄长,最后死的死,输地输,没落下什么好下场。
只不过这一世,李恪却不会叫这种情况再发生。
因为现在的他不止为他自己,也是为了他的母妃、愔弟,小高阳,还有追随他的一众臣子。
片刻之后,众人尽数落座,大宴便正式开始。
“朕平日忙于朝政,甚少顾及妻儿,今日乃上元佳节,难得闲暇,特设下此宴,阖家共聚。来,随朕举杯共饮。”李世民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殿下坐着的妻儿,举杯道。
大殿中坐着的众人闻言,纷纷举起手中的杯子,杯中或酒,或蜜水,或茶汤,也都一饮而尽。
众人落杯,此时太子李承乾站起身子,对李世民道:“我大唐能有今日太平,万离不得父皇之功,儿臣为父皇贺。”
李承乾之言方落,坐在李恪下手的李恪和李泰相视一眼,也都站起了身子,随着李承乾后面拜道:“太子阿兄所言极是,儿臣同为父皇贺。”
李世民看着殿中站着的,自己最为年长的三个爱子,脸上挂起了难掩的笑意。
李世民对站着的三人笑道:“你们兄弟一片赤忱之心,朕是看在了眼中,不过你们贺地却是早了些,半个时辰前朕刚自西北线得到消息,你们可能猜出是何事?”
李恪听着李世民的话,陷入了思索当中。
西北一线,西域诸国不少,但能被视作大唐之敌的无非有二,西突厥和吐谷浑。
如今开春未久,冰雪未消,吐谷浑居于高原,有消息也不会这么快传来,最有可能的便是西突厥那边传来的捷报了。
不过李恪虽然猜了出来,但他却没有立刻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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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恪虽然不想太过显眼,但一旁的李泰却不这么想。
李泰聪慧,就在李恪猜到的片刻之后,李泰也猜了出来,紧接着迫不及待地说了出口。
“父皇如此欣喜,莫非是西突厥的消息?”李泰对李世民道。
李世民闻言,抚掌笑道:“青雀聪慧,猜的不错,正是西突厥。西突厥叶护可汗困死康居城,贺设之子泥孰受封咄陆可汗,泥孰登位后特遣使至长安拜会,欲求内附。”
听了李世民的话,李泰的脸上露出一丝嘚瑟,毕竟还是少年人,当着众皇子的面被李世民嘉奖,李泰岂能不喜。
不过李泰高兴,自然就有人不高兴,而且这个不高兴的人还跟李恪相关,只是不是李恪自己,而是他的小妹高阳公主李芳龄。
在他的眼中,阿兄李恪想来都是最为聪敏的,最为能干的,怎么会输给李泰。
李世民话音才落,李芳龄便突然站了起来,仰着头对李世民道:“父皇偏心,为何只夸赞了魏王兄一个人,明明再有一点点时间,阿兄也能猜出来的。”
小高阳说着,似乎是为了显示时间之短,还伸出两根肉嘟嘟的手指短短地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