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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夺唐》-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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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糊涂,此乃蜀王殿下。”

      岑文本闻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一边说着,一边出了书房的门。

      李恪贵为亲王,而岑文本却为蜀王府长史,说来李恪还是岑文本的顶头上官,岑文本竟叫李恪在外面足足等了半炷香的时候,这若是叫御史得知,少不得要被弹劾失职之过。

      而且李恪出身高贵,自幼娇生惯养,更兼年少,没有定性的时候,若是李恪等的久了,失了耐心,以此降罪于他,恐怕谁都保不住他。

      岑文本快步走到正厅,一眼望去,那在正厅之中端坐着的少年岂不正是他在重明门外见过的蜀王李恪。

      “家仆眼拙,不识殿下身份,还望殿下恕罪。”岑文本走到李恪的跟前,俯身拜道。

      李恪今日本是拜师而来,可李恪没想到刚一见面,倒是岑文本先给他行了一礼。

      李恪见状,忙起身将岑文本扶起道:“岑大人何出此言,快快请起。”

      岑文本起身,对李恪道:“殿下若要读书,尽管遣人来传便是,何须亲自来一趟,着实叫下官受宠若惊。”

      李恪听了岑文本的话,一脸正色道:“今日李恪是来拜师的,自古以来拜师从来都是持六礼束脩,立学求道,哪有诏师入门的道理,岑大人岂非折煞李恪。”

      李恪这么一说,岑文本这才明白了李恪的来意,再仔细看去,李恪今日身着青衿,腰系玄色丝带,头戴学冠,这一身正是皇子拜师的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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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瑁回道:“父皇下旨,命李恪随岑大人识文断字,李恪今日自然是拜师而来。”

      岑文本见李恪如此较真,当即解释道:“下官不过蜀王府长史,陛下有命代授课业而已,岂敢当殿下之师。”

      李世民的圣旨上写的明明白白,册封岑文本为蜀王府长史,代授蜀王课业,字里行间并未有半字提及师徒,今日李恪突然前来拜师,自然出乎岑文本意料。

      李恪道:“拜岑大人为王府长史,确为父皇之言,然父皇并未定下师徒之事,故而此事自当有李恪自己做主。岑师授李恪课业,便是李恪之师,李恪自当执【创建和谐家园】礼,以师礼相拜。”

      “【创建和谐家园】李恪,拜见岑师。”

      李恪说着,神色一正,竟顿首拜了下去。

      李恪的言行,完全出乎岑文本的意料,他实在找不到半分李恪这么做的动机。

      他眼下不过一个秘书郎,掌秘书省典籍校雠,并无半点实权,在朝堂之上也帮不到他什么,要说李恪欲拉拢与他,一个正四品的蜀王府长史便该足矣,李恪又何必要废这个劲,拜他为师?

      李恪若当真要借师徒之名拉拢朝臣,比岑文本更好的选择何止百人。

      如此说来,李恪以他为长史,拜他为师,并非刻意营建党羽,兴许没有那么多的歪念。

      李恪躬拜,正是以国士相待。

      岑文本低头看着身前个子方才及他胸口,行礼却一丝不苟的李恪,心中竟浮现出一丝感动。

      第十四章 药箱

      “殿下可知今日之举意味着什么?”岑文本担心李恪年幼,不知自己所作所为的意义,于是提醒道。

      李恪自然知道岑文本的意思,亲王不比太子,亲王虽可以学从多人,但业师却只能有一人,今日李恪若是拜了岑文本为师,改日便不能再拜旁人了。

      当然李恪拜岑文本为师,绝不会是心血来潮,反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世上,哪怕是岑文本自己在内,也没有任何人比李恪更了解岑文本的才干。

      岑文本虽大器晚成,却有王佐之才,善摩帝王心思,可比汉之子房、陈平。

      而且李恪若是贸然拜房杜那般权贵为师,反倒会引起李世民的疑心,与他不利。

      李恪毫不犹豫地回道:“李恪虽幼,却也知尊师之礼,李恪拜师后自当执【创建和谐家园】礼,侍奉师长,三十年如一日。”

      岑文本听了李恪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解,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先前对李恪的判断了。

      莫非李恪当真并无野心?他若有帝王之志,为何要与官卑职微的自己绑在一起?自己又能给他什么?

      岑文本直白地问道:“未问殿下之志?”

      李恪顿了顿,看了看四周,见四周并无旁人,于是在脑海中思虑了片刻,回道:“李恪身怀两朝帝血,自当循父皇之志,治国平天下。”

      治国平天下!

      岑文本听了李恪的话,心中一阵震动。

      曾几何时,岑文本年少时也曾如李恪这般逸兴遄飞,但随着他出仕萧铣,却为萧家宗亲所不容,接着又随萧铣一同降唐,几经波折,如今不过一个秘书郎,他的性格已经渐渐内敛、低调,不复少年时那般张扬。

      今日李恪所言,倒也叫他想起了自己往昔的模样。

      岑文本对李恪道:“前路坎坷,荆棘难行,殿下所选之路并不好走,殿下可曾想清楚了?”

      李恪断然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岑文本看着面容虽稚嫩,面色却坚定如山的李恪,沉默了片刻,方才问道:“朝中权贵无数,殿下为何偏偏选我?”

      岑文本那日虽未身临光天殿,但也知道,那日光天殿中尽是朝中重臣,里面随便挑出一人,都比岑文本官职要高,人脉要广,李恪为何偏偏选了与他只有数面之缘,而且官卑职微的岑文本?

      李恪回道:“李恪随与岑师只有数面之缘,但对岑师才学、人品却极为推崇。在李恪眼中,岑师一生所学不在房杜之下。望岑师不以李恪愚钝,收录门墙,每日得聆教诲。”

      房玄龄、杜如晦,一个是中书令,一个是兵部尚书,在时人眼中,这两人才略犹在长孙无忌之上,李恪拿房杜与岑文本相较,自然是极高的赞誉了。

      岑文本听了李恪的话,心头竟也不禁一动。

      岑文本出自南阳岑氏江陵房,南阳岑氏为山南门阀,起于东汉初,其祖乃汉光武云台二十八将之一,舞阴侯岑彭,其祖父乃西梁吏部尚书岑善方。

      岑文本可谓家学渊源,自幼便聪慧敏捷,在南阳一代颇有贤名,以文才显于州郡。

      他少年出仕,曾事梁帝萧铣,而后又随萧铣降唐,官拜荆州别驾,助李孝恭安定山南。区区数年,山南道能有如此局面,离不得岑文本之功。

      论文名和地方政绩,岑文本均为上上之选,可岑文本的仕途却不顺利,此番入京,也只是官拜一个并无实权的秘书郎。

      原因无他,只因岑文本是江南世家子弟,在长安又毫无半点根基,为关陇门阀所不容。

      文人向来有傲骨,岑文本自然也不例外,岑文本自觉文才政略不输于人,又岂会甘愿与秘书省的那些枯燥的藏书度过余生。

      可如今长安政局六成握于关陇贵族手中,三成在山东门阀,而江南世家子弟在朝中为官者少之又少,岑文本作为江南世家子弟想要出头,何其难也。

      自百年前侯景之乱后,江南世家子弟被屠戮殆尽,而后一蹶不振,到了今日都未缓过气来,江南文人想在朝中立足更是难上加难。

      再照这种局势下去,恐怕要不了百年,包括岑氏在内的江南世家便该如昔年的王谢两家一般泯然众人了。

      不过今日的李恪的出现,却突然给了岑文本解决这种困局的希望,不止是为他自己,更是为了整个江南世家。

      太微星易主,应的未必便是李恪,可岑文本相信事在人为。若是岑文本当真能助李恪登上皇位,将来岑文本以帝师之名辅政,江南世家兴许就再兴有望了。

      “承蒙殿下不弃,岑文本愿为殿下辅弼,助殿下一偿所愿。”岑文本没有丝毫拖拉和做作,还礼拜道。

      ————————

      拜礼、授币、奉酒

      一连串的拜师流程之后,李恪便算是正是拜了岑文本为师。

      拜师之后,岑文本询问了李恪的课业进度,交代了几句于他,便让李恪先行回宫了。

      李恪回到了东宫宜秋殿,李恪刚到宜秋殿,还未及坐下好生歇息,便被杨妃命人传了过去。

      “恪儿拜见阿娘。”李恪来到宜秋殿的内殿,对在锦塌上坐着的杨妃拜道。

      杨妃招了招手,将李恪揽入怀中,柔声问道:“虎头今日拜师可还顺利?”

      李恪如实回道:“还算顺利,岑师已录李恪入门墙,以为【创建和谐家园】。”

      杨妃听了李恪的话,点了点头道:“岑先生虽官职不显,但他能得河间王推崇,想必还是很有些本事的,拜了岑先生为师也好,免得旁人惦记着你。”

      李恪看着杨妃样子,似有所知,于是问道:“阿娘的意思是?”

      杨妃摆了摆手,让贴身侍女瓶儿拿来了一个六寸见方的木箱,放在面前的案上,对李恪道:“你不在时长孙无忌命人送来了一箱药材,说是你大病初愈,还需仔细调理。”

      “药材?”

      李恪听到杨妃提到了长孙无忌的名字,不禁想起了光天殿中那个看似敦儒,实则暗藏心机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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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妃对李恪道:“除了这药材外,长孙无忌派来的人还留下了一句话。”

      李恪问道:“什么话?”

      杨妃回道:“药材煎煮亦是要事,非但需掌握火候,更需把握药材入水的顺序,先后有序,有主有次,切莫坏了规矩,乱了顺序,反倒伤了身子便得不偿失了。”

      李恪安静地听着杨妃的话,看着眼前的这箱药,仿佛能看到长孙无忌当真他的面在与自己说这些话。

      果然,光天殿内发生的事情已经叫长孙无忌觉出了不寻常的味道,这是接熬药为引子,敲打他了。

      李恪没说什么,只是从塌上起身,将药箱合上,自己抱着药箱便欲出门。

      杨妃见状,生怕李恪冲动,忙问道:“虎头何去?”

      李恪停下脚步,冲着杨妃一笑,道:“恪儿将这药箱带回卧房,置于床头的桌案上,每日以此自警,此后行事与千万仔细,不得大意。”

      第十五章 兵临渭水

      因李恪年幼,还未外出开府建衙,仍旧与杨妃一同住在东宫宜秋殿,所以岑文本这个蜀王府长史倒也没什么府务,每日只在秘书省校书。

      于是每日往返宜秋殿与秘书省便成了李恪每日最主要的事情。

      李恪每日上午前往弘文馆,与诸皇子一同听课,每日午后再往秘书省,随岑文本读书,请教课业。

      起初岑文本收李恪为徒,多少还有些利益牵扯在其中,但随着与李恪大半个月的相处,岑文本倒是越发的喜欢这个年少聪慧,却毫不娇纵的小皇子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秘书省南向的一处暖阁中,李恪正在案前正襟危坐,口中诵读着诗经中的名篇。

      这处暖阁便是秘书省待客所用,后秘书省首官秘书监萧璟得知李恪每日来此,便专门僻出了这处暖阁,专为李恪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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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紧接着,暖阁的门被轻轻推开,岑文本走进了门内。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有如此风姿,能叫殿下如此思念,朝夕不忘?”岑文本进门,对李恪玩笑道。

      李恪被岑文本这么一调笑,脸色一红,起身回道:“岑师玩笑了,【创建和谐家园】年幼,尚在读书的年纪,哪里知道这些男女之事。”

      李恪虽年幼,但行事说话一向老成,岑文本何曾见过李恪这般模样,接着道:“所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殿下若非心有所属,何故偏读此诗?”

      李恪回道:“【创建和谐家园】所读并非男女情爱,而是古人之风。”

      岑文本听了李恪的话,面露微笑,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从诗经中又读出了什么?”

      李恪没想到岑文本会这么问,稍稍思虑了片刻,口中吐出了三个字:“思无邪。”

      岑文本听了李恪的话,看着李恪的眼神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了欣赏之色。

      岑文本一边在李恪对面坐下,一边道:“你能这么说,说明你已明诗经真义,比之那些满腹才学,却心术不正之辈好上不知繁几。”

      李恪谦虚道:“【创建和谐家园】入学未久,所学不精,尚需随岑师之后苦学学问。”

      岑文本闻言,对李恪道:“殿下所言倒也不尽如是,殿下非文臣,不必以文名著于世,四书五经之类能通读便是,无需太过精专,殿下要学的是定国安邦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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