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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夺唐》-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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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得此时是在大殿之中,否则群臣中便该有笑出声来的了。

      就连一旁冷眼旁观的长孙无忌等人,也在心中暗自好笑,只觉得这李恪想必是年幼,喜好出些风头,没想到这次却弄错了场合,这话若是在弘文馆说说,兴许还会得声赞赏,但在这大殿之中说出了这番话,正是班门弄斧,岂不可笑。

      李恪看着大殿之中神色怪异的众人,他脸上的神情却如止水一般平静,只是抬头看着李世民,仿佛不知道自己方才闹了什么笑话一般。

      李世民看着爱子的模样,心中自然不忍苛责,更不愿打击李恪的自信,反倒是生怕爱子因此事而心生阴翳。

      于是李世民咳了咳,示意群臣肃穆,而后对李恪问道:“如此说来,我儿同李百药所想一样了?”

      李恪主张在突厥行仁政,在李世民看来自然就是赞同李百药的观点了。

      不过李恪却摇了摇头道:“李侍郎之言虽好,但也太过怀柔了些,若是全依李侍郎之言,恐怕突厥百姓心无所惧,行事多有触我大唐律条者,也是不妥。”

      李恪之言再出,大殿之上的群臣除了觉得李恪之言幼稚可笑的,已经有人有些不耐烦了。

      李恪既不赞同魏征之言,又不赞同李百药之言,对大唐朝臣之言随意指摘,不见有丝毫谦虚之心,甚至有些娇纵,自非君子所为。

      此事若非是在大殿之中,有些性子耿直之人说不得已经出言质询了。

      此时,李世民见李恪在大殿之中接连否决大臣之言,也觉得李恪做的有些失当,但李恪行事一向知节懂礼,少有逾矩之行,今日突然这么说着实有些怪异,莫非他也有什么良策不成?

      李世民道:“魏、李两位俱是朝中大臣,饱学之士,你后学之辈若是有何想法大可拿出来向众卿请教,不得随意指摘。”

      李恪小小年纪朝会之上,仓促之间能有什么良策,众臣听着李世民的话也都只当这是在给李恪台阶下,李恪若是聪明,自认一句“小儿无状”也就过去了,谁也不会太当回事。

      可大殿中的众臣谁都没有想到,李世民的台阶是给了,李恪却并未沿着台阶下去,反倒顺着台阶要往上爬。

      李恪道:“儿臣确有拙见欲言于父皇,还望父皇指正。”

      李世民不知李恪的心思,但看着李恪的样子,李世民却莫名觉得可靠,于是道:“我儿但且讲来。”

      李恪道:“儿臣以为,我大唐欲稳漠南之地,保北线百年安稳,首当需全突厥各部,顺其土俗,置突厥降卒于幽州、灵州一线以北,既能实漠南空虚之地,不使草场荒废,又能让突厥各部为我大唐北线屏障,可谓一举两得。其次分颉利、突利故地为我大唐州郡,另设都督府以为管辖,再以【创建和谐家园】为各州首官,突厥人为辅官,统御各部,如此漠南可定。”

      安静,李恪之言落地,大殿之中出奇地安静。

      方才的群臣有多想笑,现在的群臣便有多讶异,他们很难想象方才的话竟是从一个少年口中说出。

      先迁其民,再分其地,最后各置官员,李恪的话井然有序,条理清晰,只言片语间竟将漠南国策解了个干干净净,李恪的话当真是方才才想出来的吗?

      谁能想到,方才还满口之乎者也,被他们在心中鄙夷的楚王竟能语出惊人,镇住了满殿君臣。

      莫说是旁人了,就连坐在上首的皇帝李世民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讶色。

      不过李恪之言无论可行与否,大殿之中终归有反对之声。

      片刻的安静之后,太子舍人褚亮站了出来。

      “突厥已降,我大唐若是全据突厥故地,分置州府,恐怕会叫铁勒、契丹等部心生畏惧,生兔死狐悲之感,不利于我大唐受各部人心,安稳北境。”褚亮出列道。

      今日所议,不过是安稳漠南之事,褚亮之言已有吹毛求疵之嫌,不过李恪对褚亮的话倒也并非全无办法。

      不过李恪要么不出来,现在既已出来了,那他便要一语惊人。

      李恪道:“你需知道,父皇非但是我大唐皇帝,更是北方各部的天可汗,突厥既降,我大唐分其地,设州郡又有何不可。”

      天可汗!

      这还是李世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只这一耳,便深深吸引了他。

      李世民要做天下共主,要做千古一帝,还有什么能比这“天可汗”的名号更能代表着一切的?这三个字的背后就是无尽的威望与臣服。

      光是这三个字就足以叫李世民心动不已。

      第四十一章 木秀于林

      “楚王殿下留步,楚王殿下留步。”

      李恪刚自两仪殿出来,走在云阶之上,正欲出宫,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呼唤声。

      李恪听到身后有人唤他,便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去,只见身后一个步履稍显蹒跚的老人正扶着云阶旁的石阶往他靠来。

      李恪定睛一眼,来人竟是御史大夫温彦博。

      温彦博乃是朝中老臣,已年近六旬,独自一人下这层层云阶小有不便,已显得有些吃力。

      李恪见状,忙返身向后,伸手扶着正在下阶的温彦博,两人一同往下慢走。

      “方才温相可是在唤李恪?”李恪一边扶着温彦博,一边问道。

      李恪贵为皇子,两人之间李恪为君,温彦博为臣,温彦博见李恪竟出手扶着自己,手中一乱,忙对李恪道:“殿下乃当朝亲王,老臣岂敢叫殿下搀扶。”

      温彦博说着,便想要甩开李恪的手,自己走着。

      不过李恪却笑了笑,继续抓着温彦博的手臂道:“此处又无旁人,哪有那般多的君臣之分,在李恪眼中,温相便是李恪的旧识尊长,别无他意。”

      李恪待人谦和,彬彬有礼,连温彦博一个老迈的臣子尚且关心有加,倒是与方才在大殿之中的张扬模样全然不同,仿佛是两个人一般。

      温彦博与李恪并非初识,两人在李恪北上为质之时便在阴山见过,只不过那时李恪还是质子,温彦博还是刚刚被纵回大唐的臣子。

      旧识尊长,温彦博听了李恪的话,不由地便想起了四年前,【创建和谐家园】北上,将他自突厥换回的谦谦少年,那时的李恪便是如此恭逊有礼,四年之后,李恪还是如此模样。

      温彦博对李恪笑道:“四载未见,殿下还是少年风姿,英气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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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彦博闻言,摆了摆手道:“比不得当年了,当年在阴山落下了病根,此时还好些,一到深冬老臣这两条腿便酸痛难当,几难自忍。”

      武德八年,温彦博为并州道行军长史,随并州道行军总管张瑾出兵,在太谷兵败被俘,虽遭颉利严刑逼问唐军虚实,却依旧不吐半字,因此被恼羞成怒的颉利打入阴山苦寒之地关押,一关便是一年,直到李恪北上方才得回长安。

      那是的温彦博已经年过五旬,哪里受的住那般酷寒,以至于留下了病根,每逢天寒双腿便剧痛难当。

      大唐能有今日,离不开这些满身风骨的老臣,李恪一脸肃穆道:“温相的腿疾是为我大唐而患,李恪绝不敢忘。”

      温彦博笑道:“老臣这点小伤岂敢同殿下在突厥所受之苦相比,不说旁的,就连老臣这条命都是殿下给的。”

      温彦博一边说着,一边在李恪的搀扶下往阶下走去,李恪走的很慢,很细心,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李恪虽为亲王,但在他的面前从没有半点架子,待他至诚。

      温彦博走在石阶上,侧头地看了李恪一眼,恍惚间竟仿佛看见了他的幼孙温翁归的模样一般,刹那间,温彦博看着李恪的眼睛竟有了一种看着自家后辈的温和与疼爱。

      温彦博看着身旁的李恪,突然开口道:“老臣拿大,仗着年岁比殿下虚长数十,有一句话送于殿下,不知殿下愿不愿听?”

      李恪闻言点了点头,对温彦博道:“温相但请之言,李恪洗耳恭听。”

      温彦博对李恪道:“所谓‘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曹魏李康之语殿下可曾听闻。”

      温彦博之言一出,李恪便立刻明白了温彦博的意思,温彦博说的想必就是方才大殿之事。

      李恪问道:“温相想必是觉得李恪方才在大殿之中说的差了。”

      温彦博道:“老臣并非此意,方才殿下所说金词玉语,一言中的,正是谋国之言,与老臣所想不谋而合。”

      李恪接着问道:“那温相的意思是?”

      温彦博道:“殿下说的不差,但做的却缺了几分火候,有殿下方才所言,恐怕难免朝中大臣猜忌,殿下需得千万仔细啊。”

      温彦博对李恪说着,仿佛是一个满经世事的老者,正在循循教导着自己的后辈。

      李恪听着温彦博的话,自然知道他说的何意。

      李恪非是太子,但今日在大殿之内却做地太过显眼,把包括太子在内的满朝文武都给盖了过去,这样做固然抢得了一时风头,但却开罪了太子一党,尤其是长孙无忌等人,恐怕得不偿失。

      李恪淡淡笑道:“温相是在为李恪安危担忧吧。”

      温彦博道:“殿下年少,不知朝堂深浅,殿下之言许是一心为国,言之无意,但听在旁人的耳中便有了其他味道,容易为人所妒啊。”

      一个年纪六旬的老人,散朝之后竟还专程赶来同他说这些话,李恪看着温彦博苦口婆心的样子,心头浮起一阵感动。

      他对温彦博有恩不假,但那些并非他有意为之,可温彦博却将恩情记在了心中,把他当作晚辈来照看。

      方才在大殿之上,甚至有一瞬间李恪也不知道自己图的是什么,图名利,图帝宠,还只是为了大唐和突厥军民的安危,抑或兼而有之,李恪说不清的。

      不过李恪对方才大殿所为终不后悔,该来的总会来,不会因为他一时蛰伏而退散。

      李恪顿了顿才道:“方才大殿之事我若不说,又等何人来说,事关大唐社稷,北境安危,虽明知险地,李恪亦不悔矣。”

      李恪话放落,一阵凉风拂面,吹动李恪的鬓角的发梢,也扬起了他飘飘的衣角。

      四年前温彦博虽未在长安,但恍惚间他仿佛能够看到当初李恪在自请为质,北上突厥时的模样。

      “殿下高义。”温彦博对李恪赞道。l

      李恪笑道:“温相谬赞了,我一介竖子何来的高义,只是这世间事再难,总要有人去做,而我便要做那个做事的人。前路艰难,虽千万人,吾往矣。”

      温彦博听着李恪的话,心中一阵震荡。

      李恪少年英姿,同他相比,就连原本还算出彩的太子李承乾也显得不过尔尔。

      温彦博心中竟突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心思:将来若他为帝,大唐将会是何等模样?

      第四十二章 挟恩拢突厥

      李恪在两仪殿中所言很快传了出去,天可汗的名号也渐为众人所知晓,紧接着,不过数日之后,突厥、契丹、牂牁、党项,甚至就连南越诸国在京的君长竟纷纷集结,在承天门下叩首跪拜,纷纷上表请李世民称制天可汗,以示尊荣。

      而与此同时,天可汗之名的始作俑者李恪却未在承天门露脸,而是窝在了他新成的楚王府内忙着他的开府之事。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贞观四年,立夏。

      随着几场春雨之后,夏日初至,长安城的气候便突然热了起来,夏天终于到了。

      经过近一个月的筹备、修葺,李恪的楚王府已经诸事停当。

      初夏的午后,李恪坐在在满满盛开的紫薇花架下饮茶,嗅着入鼻的紫薇花混合着茶味的香气,当先想到的便是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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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骈既是唐末名将,手中沾染鲜血无数,又是能言风月的诗人,做得出“山亭夏日”这样现世安稳的田园诗来。

      而此时的李恪也是一般,两月之前,李恪尚在突厥为质,刀尖舔血,在两军阵前游离活命,如今便是安坐长安,当着他的太平王爷,享人间富贵。

      “如今蛮夷各部正在承天门叩阙,请陛下称制天可汗,殿下乃是首提此议之人,殿下为何不去看看。”在李恪的对面,李恪师父,也是楚王府长史岑文本正与李恪对坐饮茶,问道。

      李恪举杯饮了口茶,笑道:“那些俱是蛮夷之辈所为,【创建和谐家园】若是去了,与他们同列,岂非自降身份。”

      那些胡人蛮夷,为求大唐庇护极尽溜须拍马之能,望能讨的李世民的好感,但李恪不同,李恪乃李世民亲子,非是外人,他若是也去了,自与他们格格不入。

      而且以李恪如今的身份,如此刻意地溜须拍马已经给不了他什么东西,李恪想要的光靠拍马屁是求不来的。

      岑文本道:“臣听闻承天门外聚了不少人,热闹地很,这个热闹殿下也不凑吗?”

      李恪摇头道:“【创建和谐家园】开府在即,近日事情太多,已经忙得够热闹的了,还去凑这个热闹作甚,难得偷了闲,倒还不如看看我这府中的景致,乐得安静。”

      “也是,殿下这处楚王府富丽堂皇,长安城内恐怕再无府邸能与之比拟。”岑文本看着这景致,对李恪道。

      李恪的楚王府乃前隋权臣杨素的府邸所改,无论是占地还是装饰,在长安城内都是首屈一指,长安城内能胜得过他楚王府的恐怕就只有皇宫大内了。

      李恪听得岑文本之言,笑道:“此处华屋千间,【创建和谐家园】如何住的完,【创建和谐家园】已命人在府内空出了一套院子,岑师若是喜欢,可随时搬进来住,【创建和谐家园】也好就近请教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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