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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夺唐》-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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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允自己在群臣中择师,自然是对李恪的宠爱,但李恪听在耳中,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萧瑀乃当朝宰相,位高权重房玄龄、杜如晦更是李世民肱骨,宰辅之臣哪怕是刘弘基、虞世南亦是重臣,于他助益极大,若是能拜他们为师,自可引为朝中奥援。

      可李恪转念一想,这当真是李世民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如今太子之位已定,李世民既为人君,又为人父,他怎会愿意看到几位皇子为了皇位阴谋暗算,勾心斗角。

      且不论李恪择他们为师,李世民同意与否,就算李恪拜了他们为师,恐怕也会引起李世民的担忧,过早地暴露自己的野心,引起旁人的猜忌。

      眼下储君虽定,但李世民正当壮年,李恪很清楚,未来的储君动荡还多得很,决不能急于一时,反落得被动。

      李恪在心中短暂地斟酌了片刻,终于说出了一个叫满朝上下都很是意外的名字。

      “儿臣愿拜秘书郎岑文本为师。”李恪抬头看着李世民,缓缓道。

      李世民听了李恪的话,一下子愣住了,显然,他甚至不知岑文本为何人。

      说来也是,岑文本本为荆州别驾,近日才随李孝恭进京,荐为秘书郎。秘书郎为从六品官职,搁在地方也还算是个人物,但在权贵满地走的长安就显地很是寻常了,李世民不知此人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李世民虽不知岑文本为何人,但秘书郎的品级他还是清楚的。

      秘书郎只为从六品,但蜀王师却为从三品,与六部尚书也只相差一级,若是贸然任用,恐怕不妥。

      李世民对李恪问道:“你是如何识得岑文本的,为何想要拜他为师?”

      择岑文本为师,李恪自然不是心血来潮,也是经过一番思虑的。

      岑文本乃治世名臣,才干自不必说,他能以一介降臣的身份,在毫无根基、人脉的朝堂官至宰相,他那份权谋和对帝王心思的揣度,便足以叫李恪心动了。

      李恪回道:“儿臣今日在宫外与岑大人偶遇,一番交谈下来只觉得岑大人博考经史,文采斐然,儿臣深为之折服,故欲拜岑大人为师,每日聆听教诲。”

      李世民听了李恪的回答,心中甚慰。

      李恪择师,一不看官位,二不看家世,看的唯学识而已,在李世民的心中,李恪已然与朴实好学挂上了勾。

      不过李恪择师,李世民自也不会草率,李世民对殿中众臣问道:“众卿可有知岑文本者。”

      岑文本原是李孝恭属下,但李孝恭对岑文本的才学也极是钦佩。

      李世民话音一落,河间郡王李孝恭出列道:“启禀陛下,岑文本本为荆州别驾,因治理地方有功,故进京拜为秘书郎。臣以为岑文本为人纯孝,文思敏捷,博学洽闻,行事恭谨,可为蜀王师。”

      李孝恭的话已经打消了李世民大半的顾虑,李世民对身旁的房玄龄问道:“玄龄以为如何?”

      房玄龄行事干练,知晓轻重,房玄龄斟酌了片刻道:“臣曾见过岑文本的奏章,此人文采着实不凡,不过岑文本现官拜六品,若是贸然提拔过高恐怕不妥,臣以为可用岑文本为从四品蜀王府长史,代授蜀王课业。”

      李世民听了房玄龄的话,当即应道:“玄龄所说乃老成谋国之言,准!”

      第十二章 敲打

      午后未时,光天殿之宴已散,长孙无忌自崇教门过嘉德殿往宫外走去,长孙无忌回忆着方才在大殿中发生的一切,还觉得云里雾里。

      “看长孙大人眉头紧锁,似有心事呀?”走在长孙无忌的身旁,太子舍人褚亮看着长孙无忌的神情,不解地问道。

      今日长孙无忌亲妹被册为皇后,外甥又被封为太子,自己又是官拜吏部尚书,掌百官铨叙之权,本该是春风得意之时,却突然面露愁容,褚亮自然觉得纳闷。

      褚亮哪里知道长孙无忌心中所忧,他看了看四周,见并无旁人,于是问道:“希明(褚亮字)以为蜀王其人如何?”

      褚亮与长孙无忌一向交好,如今又为李承乾的太子舍人,长孙无忌对他自然信任,于是对他说出看自己心中的担忧。

      如今的李恪不过一个八岁的孩童,连长安都未出过,哪里谈得上什么为人,褚亮没想到长孙无忌竟会突然这么问,先是一顿,接着才回道:“蜀王虽年幼,但依今日之举,倒也算是年少聪颖,知礼守节了,假以时日,兴许也是一位贤王”

      听了褚亮的话,长孙无忌的心里非但没有轻松下来,反倒越加的担忧了。

      闲王?真的只是闲王吗?

      褚亮为太子舍人,乃东宫内臣,尚且如此看待李恪,更何况是旁人?今日宴中奏对,李恪可是赚足了朝中的名声和百官的好感。

      长孙无忌感叹道:“蜀王虽年幼,但我却丝毫看不透他,就方才在大殿之中,我甚至觉得蜀王比过去的王叔玠更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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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珪曾为太子中允,为李建成智囊,叫天策府上下为之头疼,若非王珪武德七年受杨文干兵变之事祸及,流放巂州,玄武门之事能否功成还是两说。故而长孙无忌将李恪比作王珪,已经算是极为重视了。

      褚亮不解地问道:“今日宴上,陛下准蜀王择师,蜀王并未择选三品以上朝中大臣,反倒择选一个无职无权的秘书郎,由此可见蜀王并无野心,性情也算敦儒,恐怕长孙大人多虑了吧?”

      长孙无忌看着褚亮,脸上露出一丝忧色,叹道:“我与蜀王虽交涉不多,但今日却总觉得蜀王并不简单。”

      褚亮听得长孙无忌这么说,轻声笑道:“左右不过一个八岁的孩童,纵然再有心机,恐怕也不至如此程度吧。”

      长孙无忌却摇了摇头道:“这可未必。”

      褚亮问道:“长孙大人的意思是?”

      长孙无忌回道:“希明岂不闻王莽之术?”

      周公畏惧流言日,王莽恭谦未篡时。

      听到王莽二字,褚亮倒吸了一口冷气,褚亮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方才殿中那个机敏沉稳的少年与王莽这样的奸佞之徒联系在一起。

      褚亮道:“以蜀王现在的年纪,长孙大人的担忧是不是太重了?”

      长孙无忌听着褚亮的话,自己的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了。

      长孙无忌对李恪的猜测大多出自自己的直觉,李恪若是已然成年,长孙无忌必然对自己的猜测坚信不疑,可李恪年仅八岁,当真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吗?

      “今日李恪之行并无逾矩,兴许真的是我想多了?”长孙无忌本也不是刻薄之人,他在心中对自己问道。

      褚亮走在长孙无忌的身旁,见长孙无忌脸上仍有犹疑之色,于是道:“岑文本不过一介书生,官卑职微,不足为虑。长孙大人若是担忧蜀王,何不敲打蜀王一番。他若是懂了,自当收敛,他若是不懂,那便是你我多虑了。”

      长孙无忌行事一向谨慎,他虽是太子舅父,但也不愿陷储君之争太深,免得引来李世民的不满,反倒失了圣心,隐晦地敲打他一番倒也不错。

      长孙无忌斟酌了片刻,道:“敲打他一番倒也并无不可,我明日便遣人入宫一趟。”

      --------

      光天殿中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官场之上。

      长安城南,崇业坊,玄都观。

      李世民封岑文本为蜀王府长史,代授课业的圣旨已经送到岑文本客居的玄都观,交到了岑文本的手中。

      “这蜀王府长史虽为四品【创建和谐家园】,但恐不好做啊。”

      宣旨的宫人离去后,岑文本看着手中的圣旨,仿佛在看着一杯烫手的热茶,纵然再渴,却也不敢轻易饮下。

      他对李恪其人,印象倒是极佳,抛开围棋小道不谈,李恪年少机敏,举止沉稳得体,纵然是在宗室子弟中也算极为难得,但岑文本唯一为难的就是李恪的身份。

      李恪乃皇三子,年岁比起长子李承乾也仅有数月之差,这样的皇子天然便会被卷入皇位之争。

      而且李世民还不满三旬,年富力壮,皇位至少在二十年内不会更迭,待到几位皇子长成,皇位间的名争暗斗也会越发地激烈。

      李恪若是个毫无野心的庸才便也罢了,可是以李恪的表现来看李恪偏偏不是,以李恪的天赋和秉性,纵然李恪无野心,恐怕太子身边的人也不会放心他。而且就岑文本看来,恐怕李恪自己也不是本分的主。

      岑文本若为李恪之师,那便彻底与李恪捆绑在了一起,未来便要与以长孙氏为首的东宫势力为敌,其中危险,不言自喻。

      岑文本的身旁,袁天罡看着岑文本犹疑的样子,道:“圣旨已下,任你为蜀王府长史,授蜀王课业,难不成你还能抗旨不成?”

      岑文本看着袁天罡一副轻松的样子,苦笑道:“若非被你邀来此处,我又何至如此境地。”

      袁天罡道:“太微易主之兆绝非偶然,以我观之,蜀王面相极贵,将来未尝没有登临九五的机会,陛下既拜你为蜀王长史,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星相之事,本就玄幻非常,就连袁天罡自己都不能十分断定,更何况是岑文本。

      岑文本叹道:“太微易主之事说来容易,可其中凶险又岂是是旁人能够估量,我本就是外臣,朝中毫无根基,此番若是入了蜀王府,恐怕就没有回头路了。”

      袁天罡问道:“如此说来,你是准备上奏回绝了?”

      岑文本摇了摇头,眼中竟也闪过一丝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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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拜师

      岑文本家境殷实,此番随李孝恭进京述职,一入长安城便着家人在长安城购置了宅院。

      岑文本不过是客居玄都观,待过了几日,岑文本的宅院定了下来,岑文本便离了玄都观,迁至了长兴坊的新宅。

      武德九年八月十三,李世民登基后的第五日,正是百官休沐之日,也是李恪拜师之日。

      岑文本眼下官职虽微,但其才略李恪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李恪纵为亲王,亦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一日,李恪卯时便起,在宫婢的服侍下更衣洗漱,不到辰时便已出宫,带着几名侍卫到了长兴坊岑府门外。

      “咚、咚、咚。”李恪亲自上前,敲了敲岑府的大门。

      过了片刻,岑府大门缓缓打开,从门内走出了一个四十有余,家仆模样的中年男子。

      “这位小公子清早叩门,所为何事?”岑府家仆开了门,见门外竟站在一个看似十岁上下的少年,于是问道。

      李恪拱了拱手回道:“烦请通报岑大人,就说李家三郎奉父命前来拜见。”

      李恪有意拉拢岑文本,自不欲以权势压人,于是并未开门见山地讲明身份。

      不过李恪虽未自表身份,但李恪仪表不凡,面带贵气,身后又带着侍卫,一看便知是长安城权贵人家子弟,岑府家仆岂会看不出来。

      岑府家仆听了李恪的话,脸上露出了些许难色,对李恪道:“这位小公子着实来的不巧,我家阿郎正在晨读,现在恐怕不便,小公子若是不嫌弃,可否先往偏厅稍坐。”

      李恪闻言,摆了摆手道:“无妨,不必打搅岑大人读书,我随你先去偏厅等着便是。”

      说完,李恪吩咐了一身,命侍卫在门外等候,自己随岑府家仆进了门。

      岑文本的宅院是一座四进的院子,本为一位蜀地富商所有,因要离京,故售卖院子,被岑文本盘了下来。

      院子不大,比起李恪在东宫所居之宜春殿自然相去甚远,但岑文本拖家带口也不过十余人,住的倒也宽敞。

      岑府家仆引着李恪到了正厅坐下,随即为李恪奉上了一杯香茶,便安排李恪在此稍后,自己去后院的书房向岑文本禀告去了。

      “春秋何贵乎元而言之?元者,始也,言本正也;道,王道也;王者,人之始也。王正,则元气和顺,风雨时,景星见,黄龙下;王不正,则上变天,贼气并见”

      李恪在正厅中端坐,耳边隐约传来一阵轻微的读书声,李恪年少,耳目聪颖,书中的内容倒也依稀可闻。

      岑文本读的时西汉大儒董仲舒所著之《春秋繁露》,几日前李恪曾在弘文馆孔颖达的书案上见过,大概翻过几页,故而有些印象。

      岑文本的读书声约摸持续了半炷香的功夫,待此卷读完,岑府的家仆终于走上前去,向岑文本禀告了李恪来访之事。

      “阿郎,方才有一小公子求见,现已在偏厅等候。”家仆上前对岑文本道。

      岑文本久在荆襄,在长安城并无故交,怎的会有人清早来访?

      岑文本问道:“来人可曾讲明身份。”

      家仆回道:“那位小公子只说是李家三郎,奉父命前来。”

      岑文本听了家仆的话,神色一凛,李恪便是李世民三子,这门外求见的少年莫不就是他?

      岑文本忙问:“这小公子来了多久了?”

      家仆不知岑文本为何会如此反应,只是如实回道:“约摸半炷香的功夫。”

      “糊涂,此乃蜀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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