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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夺唐》-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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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想到这些东西,他的后背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有些事情不在事实如何,而在于作为皇帝的李世民怎么想,李靖这下子才意识到李恪方才话中的圈套。

      第二十三章 人情

      李靖起初只当李恪年少,没耐住性子,拿了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便来寻他,也没太当回事,可没想到李恪竟在这个地方等他。

      同样的话,用不同的方式,从不同的角度说出来都会又截然不同的意味。

      李靖所为可轻可重,若轻,不过是御下不严,最多就是下旨伤叱几句,折损些北伐的功劳,这正是李靖愿意看到的。可若重了,那就是李恪口中所言的,邀买军心,意图不明。

      这话要是传到李世民的耳中,李世民该如何看他?总该不会夸赞他廉洁奉公吧。

      有些时候,清官比贪官更叫皇帝忌惮,这个道理李靖不会不懂。

      左右李恪已经将话挑开,于是李靖坦白道:“殿下如此维护,李靖也不知该如何答殿下的话了。”

      李恪听着李靖的话,知道他自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道:“药师公功盖朝野,欲效王翦自污之道,可时势不同,怕也不好一概而论啊。”

      战国末年,王翦奉秦始皇之命率六十万秦军伐楚,这六十万人马已经几乎是秦国的举国之兵,贸然将这六十万大军交到王翦手中,秦始皇自然不会放心。

      老蒋王翦也知此事,他为了打消秦始皇的顾虑,在出征前后要钱要宅,要良田,要美人,往自己身上大泼污水,这才打消了秦始皇对他的忌惮,放心地将兵权交给了他。

      而李靖之举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李靖并未问李世民大肆索要,而是自己纵然下属分了缴获来的财宝。

      一个是先斩后奏,一个是先奏后斩,也就是这样细微的区别竟叫李恪钻到了空子。

      当然,李恪从未想过要借此事要挟李靖,李靖这样的人没那么容易要挟,而且纵然要挟李靖一时得逞,长久看来却是结了仇怨,与大唐军神结仇,李恪可没有那么大的心。

      李恪深夜来同李靖谈及此事,并无他图,不过是想借着此事要李靖的一个人情罢了。

      李靖听了李恪的话,也暗自松了口气。

      若是李恪当真要借此事要挟亦或是对付李靖,他不会提及王翦自污之举,而是直接一口咬死李靖邀买人心,意图不轨。

      李恪八成是要人情来了,李靖的心里对李恪的来意已经有了猜测。

      李靖问道:“此事确实是末将做的差了,有所不当之处还望殿下指教。”

      “药师公是朝中重臣,指教二字李恪不敢当。”

      李恪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封奏章,交到了李靖的手中,对李靖道:“本王一直想与药师公交个朋友,只是苦无机会。如今难得与药师公同在军中,药师公有事,本王岂能不伸以援手。”

      李靖接过李恪手中的奏章,大概地看了两眼,心中大定。

      李恪奏折的内容便是弹劾李靖贪墨,中饱私囊。

      李靖看着李恪的奏折道:“这封奏折上京,末将此次北伐真的就是功过参半了。”

      李恪笑道:“这岂非就是药师公想要的。”

      李靖知道李恪专程来此绝不会这么简单,于是看着李恪神色平淡的样子,问道:“李靖不知该如何答谢殿下。”

      李恪道:“本王说了,本王只是想交药师公这个朋友,来日若是本王有难,也望药师公可伸以援手。”

      李恪的要求并不过分,人情换人情,对李靖来说也不算为难,李靖当即便应了下来。

      李恪见李靖已经应下,便也没有继续留在这儿的理由,当即便要告退,可刚走到门口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去对李靖问道:“本王对药师公的六军镜很感兴趣,不过方才看药师公的兵书还未著完,若是写完了还望药师不吝赐读。”

      同样的一册书,在不同人的手中能读出全然不同的味道和效果,李恪未经军旅,更兼年少,李靖的六军镜到了李恪的手中,只怕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而且李恪刚刚才助了他一臂之力,他倒也不便此时回绝李恪的要求。

      李靖应道:“既然殿下想看,待此书著完我亲自送于殿下便是。”

      “有劳。”李恪拱手道谢,这才离开了。

      ————————————

      千里之外的李恪归国在即,而在长安城南的玄都观内,岑文本的注意也随着思绪飞往了雁门关。

      “观星象靠的是心,而不是眼,岑兄的心这般浮动,今夜的观星怕是无果了。”玄都观内,岑文本正与袁天罡在观星台观星,袁天罡见岑文本左右心神不宁,于是玩笑道。

      岑文本听得袁天罡调笑自己,摇了摇头笑道:“观星之术,静与不静有何干系,岑某无这天份,就算心如止水,也是看不出什么结果来的。”

      岑文本与袁天罡乃至交好友,两人也时常坐在一处闲谈切磋,纵然袁天罡见所谓的相星之术传授于他,在岑文本的眼中,天上的星象还是那副模样,看不出什么因果来。

      袁天罡笑道:“你这是俗尘之心太重,出不得世,如何能看出天上的东西来。”

      岑文本道:“所谓各有专攻,比论策做赋,你自比不得我,但若比相星看面,十个岑文本也比不过一个袁天罡,我本俗世之人,又岂能习得这出世之道。”

      袁天罡抚掌笑道:“你总归是有理的,你且去忙你的入世之道吧,再过些日子我便该前往蜀道清修了,你我再见只怕就是数年之后了。”

      岑文本听了袁天罡的话,微微有些诧异,问道:“你要返乡?”

      袁天罡道:“再过些日子,远质突厥的那位三皇子便该回京了,这长安城内王气太重,恐不利于清修,我们这些修道之人还是避一避的好。”

      岑文本听到袁天罡的话,岑文本不禁想起了正在回京途中的爱徒。

      君臣、师徒,在岑文本的心中,李恪同他的关系却远远不止于此。

      李恪为质北上,把长安之事尽数托付于他,甚至在临行前还嘱托杨妃,要李愔跟随自己身后求学,在岑文本的眼中,李恪不只是他的【创建和谐家园】,更像是他的子侄。

      “北上为质四载,殿下终于是要还朝了。”岑文本抬头望天,看着太微星的方向,在心中暗自道。

      第二十四章 再见长孙

      当李恪再回长安时已是贞观四年的仲春,也不知真是时节的缘故,还是心情使然,当李恪再见长安城十里外的灞桥杨柳时,已经没了当初萧瑟零落之感,却多了一份“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畅意。

      “从未想过,阔别十余载,有生之年我竟还能活着回到长安。”长安城灞水边,马车上的萧后远远地看着她睡梦中熟悉的长安城,感叹道。

      萧后大业十二年随隋炀帝杨广南下江都,而如今已是贞观四年,在此期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年。

      十五年,对于一个年过半百之人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所以当萧后再次回到长安城时,心中不免慨叹。

      在萧后的一旁,李恪闻言笑道:“听夫人这么一说,李恪倒还算是好运了。”

      古人为质,短则十余载,长则一生,李恪北上为质方才四载,便得以还朝,已经算得上是极短了。

      想先秦嬴政在赵国为质,也是待了十年的时间,而这已经算是短的了。

      萧后问道:“你是不是早知会有今日?”

      萧后看着李恪嬉笑的样子,想起了当初李恪答应送他回唐时自信的模样,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于是问道。

      李恪倒是没想到萧后会突然这么问,于是回道:“小子非是仙人,哪能知未来之事,我只是对父皇,对大唐有信心罢了。”

      “当真?”萧后看着李恪的眼睛,再次问道,显然,李恪方才的话还不足以叫他信服。

      李恪闻言,玩笑道:“现在夫人这么问,莫非是反悔了不成?”

      萧后听了李恪的话,不禁笑道:“我既答应你的,哪还有食言的道理,也罢,我便不为难你了,你这个孩子虽是少年模样,骨子里的心思却不少,连我这个年过半百之人都看不透。”

      李恪道:“这世间事本就如此,哪有都能看得透的,不过夫人不必多虑,小子与夫人是友非敌,夫人尽可宽心。”

      李恪的立场如何萧后自然知道,这也是萧后愿意与李恪亲近的原因之一,萧后笑了笑,安静地坐回了马车。

      大军凯旋回京,是入贞观四年以来整个长安城最为盛大之事,不只是朝臣,就连周遭的十数万百姓都闻之风动,纷纷跑到长安城内外的官道之上,一睹凯旋大军之风采,围满了两侧,自长安城外十里便是如此。

      此次北伐大军大部俱是由关中精锐,土生土长的关中儿郎,在两旁围观的百姓中便偶能见到他们的街坊邻居,爹娘兄妹,他们的胸挺地更直,士气更高了。

      四年前,大唐被破关中,国都长安都险些丢了,大唐君臣上下厉兵秣马四年,为的就是今日,为的就是现在。

      如今他们的关中儿郎把胜利从突厥带回了大唐,大唐出征归来的将士们如披华衮。

      而对这一刻的荣耀,没有人比李恪更加明白他的来之不易,在突厥四载,他低了四年的头,终于今日,他昂首挺胸地回到了长安。

      李恪与主帅李靖策马行于众军之前,一口压抑了四年的气终于舒出胸臆,他恨不得高声狂吼:他李恪又活着回来了!

      “殿下前面便是明德门了。”过了灞水,长安城便近在眼前,看着在眼前渐渐放大的城墙,李靖对李恪笑道。

      李恪感叹道:“四年前本王自明德门而出,四年后本王又自明德门而入,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明德门外,迎接凯旋大军的群臣已然在门外静立。

      李恪为子,李靖为臣,李世民哪怕再激动,也决然不会亲子在城门处等候,被请来迎接凯旋大军的是朝中重臣,李恪的老对头长孙无忌。

      北伐大军凯旋,长孙无忌见之自然欣喜,但当长孙无忌远远望去,看到了李靖身旁的李恪时,他的好心情就不剩了几分。

      谁能想到,原本以为要在突厥待个二三十载的李恪竟然只用了短短四年的时间便挟大功重回长安,甚至还要他来亲自迎接。

      四年时间,对于留在长安的少年皇子们根本成不得什么事情,他们除了每日读书论策别无他事,但李恪却已经在北地为自己挣来了一份不薄的威信和名望,甚至是大唐军方的亲和。

      等到李恪走的越发近的时候,长孙无忌的内心便越发的诧异了。

      “短短四载,竖子竟成熟至厮?”长孙无忌看着迎面而来的李恪,在心中讶然叹道。

      四年的时间,草原风沙洗礼,李恪的脱去了此前的稚嫩,变地英朗,看着李恪,一瞬间,长孙无忌竟有了一种看到十年前的李世民的感觉,一阵恍惚。

      相貌依旧俊秀,但他身上散发而出的那种感觉却非寻常少年可比,就连太子李承乾也差了他一截。

      不过纵然长孙无忌心里再怎么不愿,他奉圣喻而来,也不敢慢待了谁。

      “臣长孙无忌参见蜀王殿下,恭迎殿下还京,再恭贺药师兄北伐大捷,将士建功。”长孙无忌走到李恪的马前,拱手拜道。

      长孙无忌一句话分开两半说,先迎李恪回京,再贺李靖大捷,所为的无非就是告诉李恪,北伐大捷全然与李恪无关,只是将士之功,李恪还是该老实些的好。

      长孙无忌与李靖不同,李恪愿与李靖结交,但从头到尾,李恪就从未想过要与长孙无忌融洽相处,他们俩的立场生来便是对立的,哪怕李恪就是什么都不做,老老实实地待在封地他们也一样是敌人。

      “长孙大人辛苦,快快请起。”李恪当即下马,亲自扶起长孙无忌道。

      李恪里子里虽与长孙无忌不和,但面子上却不能叫人看出来半分,否则若是传了出去,叫人觉得恃功自傲可是于他不利。

      不过长孙无忌当着面给李恪下绊子,李恪也不会叫他好过了去。

      李恪拱手笑道:“长孙大人对李恪一向抬爱,昔年李恪卧床,长孙大人便曾命人赠药探视,今日李恪凯旋归来,长孙大人还亲自出迎,倒叫李恪好生感怀。”

      当初李恪在李世民登基大典之上初露头角,长孙无忌便命人接着赠药的由头前往敲打,当时李恪仗着年幼故作不知,竟连长孙无忌都没有看出端倪,现在李恪当着他的面旧事重提,长孙无忌自然知道当初的李恪是在过去的事同他玩笑。

      长孙无忌听着李恪的话,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不过长孙无忌的心性很是了得,纵然心有不悦,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妥。

      长孙无忌道:“殿下有大功在身,臣来此迎驾也是应该的,陛下正在宫中相侯,还请三皇子随臣进宫。”

      第二十五章 临朝大封

      突厥已定,北伐大捷,这一次的朝会不再是在东宫的显德殿,而是在皇宫的正殿,太极殿。

      自打年初大捷的消息进京,太上皇李渊便主动让出了正殿,搬去了大安宫,而李世民作为皇帝,则名正言顺地住进了太极宫。

      凯军众人自朱雀门进太极宫,过承天门、太极门,李恪站在殿下,顺着云阶望上去,前面便是太极正殿了。

      太极殿,对天下多少有志之士而言是梦寐以求的所在,这里是天下权力的正中,风云际会的地方,为官不入太极殿,哪怕在地方再呼风唤雨,在这些朝中权贵的眼中依旧与蝼蚁无异。

      踩着云阶往大殿之上走去,李恪的心里激动非常,数日前大殿封赏之争李恪已经得到了消息,今日李世民会给他怎样的封赏,李恪尚且揣着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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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王玄策面的颉利可汗,在生死关头尚且能淡定自若,可现在即将面圣,王玄策的样子反倒不如先前那般轻松了。

      原因无他,只因王玄策把这场朝见看得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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