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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夺唐》-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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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出自陇西李氏,乃世家子弟,绝无不同文墨的武夫,自然听得出诗的好坏,李恪的诗没有太多华丽的辞藻堆砌,但却极具味道,听了李恪的诗,也不禁抚掌赞叹了两句。

      李恪见李靖的动作,也勒住了马头,笑道:“既然药师公喜欢,这首《出塞曲》便赠与药师公了。”

      在李恪的身后,王玄策听了李恪的诗脸上却有些怪异之色。

      这不是李恪岑文本第一次听李恪吟诗,此前他曾在李恪那边见过所谓摩诘居士的《出塞作》,而如今有听了李恪刚到吟诵的《出塞曲》,难不成这都是出自摩诘居士一人?

      ————————————————

      山脚下,李恪率大军远去,就在距离李恪不过两里外的一处小山坡上,一个少女的身影正站在山坡之上,看着远方的大军,目不转睛。

      “豁真,他们已经走了。”阿史那云的身旁,袖娘见阿史那云还看着大军离去的方向,对阿史那云道。

      阿史那云点了点头,回道:“是啊,父兄走了,他也走了。”

      阿史那云说的轻松,但从她口中的一个“也”字,袖娘却听出了一种旁人难懂的寂寥。

      袖娘问道:“豁真既然不舍,为何不前往送别?”

      阿史那云摇了摇头道:“我也是阿史那氏子女,汗室豁真,他力主送往离去本就是担了极大的风险的,我岂能在众军面前露面,叫他为难。”

      一件件事情之后,曾经娇纵的少女已经学会了为旁人考虑,不再是凡事只按着自己的性子。

      阿史那云知道,这次李恪南下,他未来的路也不好走,甚至比她在草原来要难上万分。

      “但愿他能早日得偿所愿,登上了那万人敬仰的位置你。”阿史那云看着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唐军,在心里默默道。

      第二十一章 弹劾

      凯旋大军自阴山南下,过定襄、马邑,便到了代州雁门关,到了雁门关便算是真正入了大唐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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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听到唐俭求见,脸上露出了一丝疑色。

      唐俭不同于王玄策,王玄策为蜀王府士曹参军事,乃是李恪的家臣,无论何时与李恪见面都是寻常,但唐俭却是外臣,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外臣,他在这个时候求见李恪难道就不怕传了出去,朝中有人质疑吗?

      “唐俭与本王一向无甚往来,不过萍水之交,他在此时来见本王,怕是有些不妥吧。”李恪听到唐俭求见的消息,对一旁的王玄策道。

      王玄策回道:“鸿胪寺掌朝会仪节之事,唐俭这个时候求见殿下,莫非是为了颉利进京拜见陛下之事而来?”

      李恪初一听似乎有些道理,但随即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颉利拜见父皇之事与本王何干,此事他该去找李靖商议,来寻本王作甚。”

      站在两人身旁的苏定方听着李恪的话,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李恪道:“末将近来倒是听乡里的同袍说起一事,兴许与唐俭此来有关。”

      李恪道:“哦?何事?”

      苏定方道:“数日前铁山大战,颉利撤地匆忙,许多自定襄城运出的珠宝都为来得及带走,尽数被李靖麾下的将士们给瓜分了,唐俭此来兴许便与此事有关。”

      李恪听着苏定方的话,嘴角露出了一丝意趣之色。

      纵兵抢掠之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是御下不严,凭着李靖眼下的军功,最多就是伤叱几句罢了,可往大了说,便是纵容士卒劫掠,擅动本该是属于国库的东西,最大,可是要罢官,甚至杀头的。

      李恪与唐俭关系不近,唐俭突然来此寻李恪多半便是为了此事。

      “传!”李恪大概摸清了唐俭的目的,对前来通禀的护卫道。

      护卫领命退下,过了片刻,便带了前来求见的唐俭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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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俭从袖中掏出了一封奏折,递到了李恪的手中,对李恪道:“此乃臣誊抄的李靖报捷奏折,请殿下阅览。”

      李恪打开唐俭递来的奏折,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奏折中除一些问安之类的话,其他的无非就是关于北伐战果的呈报,李恪已经越发肯定了唐俭的意图。

      李恪看了片刻,将奏折合起,故作不知地对唐俭问道:“却不知这奏折中有何异常,竟叫莒国公如今着急?莫非是这奏报俘虏人数有假?”

      唐俭摇了摇头,对李恪道:“俘虏人数倒是不假,只是这缴获的财物却是差了一大截。李靖大破突厥军,竟只缴获了牛羊十万只,这岂非是在做虚吗?这些年颉利四处征伐,累计财宝无数,别的不说,光是渭水之盟便搬光了长安大半的国库,可现在颉利兵败被擒,那些堆积如山的财物呢?”

      唐俭这么一明说,李恪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李恪惊讶地对唐俭道:“是啊,颉利积攒多年,他的家底绝不会只有这些牛羊,那些缴获的财物难道李靖未曾封存上缴国库吗?”

      唐俭道:“这便是李靖呈报的奏折,上面对所缴获的财物并未提及半字。”

      唐俭这么说着,李恪的表情也越发地惊讶了起来,李恪问道:“这封奏折可靠吗?”

      唐俭当即回道:“此乃臣亲自誊抄,与李靖所报送长安的绝无半字偏差。”

      李恪闻言,似乎对李靖的所作所为颇为恼火,当即拍案道:“李靖狂妄,竟敢擅动国库之物。”

      李恪是李世民亲子,是大唐亲王,整个大唐,整个天下都是他李家的,本该属于他家里的东西竟因李靖而遗失,他怎么的都不该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李恪这么一声怒喝,似乎将胸口的怒气,散了出去,又接着问道:“却不知这些财宝现在到了何处?”

      唐俭回道:“已被唐军士卒尽数瓜分了,只怕李靖身为主帅,拿了也不少。”

      大军缴获大批财物,李靖身为三军主帅,拿个大头倒也在情理之中。

      “大胆!”李恪听了唐俭的话,猛地一拍桌案,一副恨不得当即要将李靖拿来身前问罪的意思。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李恪神情已经激动非常,显然,李靖贪墨之事已经大大地激怒了李恪。

      李恪一声喝完,竟转身提起了原本挂在墙上的佩剑,对唐俭道:“李靖胆大妄为,贪墨国财,本王岂能容他,还请莒国公与本王同往中军,本王要亲自擒拿李靖,押抵长安请父皇问罪。”

      见得李恪如此激动的模样,唐俭反倒有些慌了,连忙对李恪道:“殿下不可,眼下李靖仍是三军主帅,殿下若是贸然前往恐怕容易激怒李靖,若到时李靖哗变,那殿下的处境就危险了,还望殿下暂息雷霆之怒。”

      李恪听了唐俭的话,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放下了手中的佩剑,懊恼道:“李靖领军在外,本王又拿不得他,如之奈何!”

      唐俭对李恪道:“臣深夜来此便是专为此事,眼下我们虽动不得他,但当务之急是上书陛下,叫陛下知晓此事,免得陛下还被蒙在鼓里。”

      李恪当即同意道:“本王这就动笔,必要参李靖一本。”

      李恪说着,还命人铺纸磨墨,当真就动笔写了起来,俨然一副要上书皇帝的样子。

      李恪当着唐俭的面装模作样地将弹劾李靖的奏折写完,唐俭告了声退便离去了。

      李恪看着唐俭离去,过了片刻,待墨痕晾干,对一旁的王玄策和苏定方道:“收拾一下,咱们去会会李靖。”

      苏定方性情忠直,听到李恪的话,只当李恪要问罪李靖,当即道:“李帅一向御下有道,唐俭之事恐不可信,殿下此去恐怕有些贸然啊。”

      还不等李恪开口,李恪身旁的王玄策却先笑道:“定方勿急,依我看殿下的样子,想必已有打算。”

      第二十二章 李靖之忧

      李靖纵容属下劫掠,证据俱在,若是上书何必要拉上李恪,唐俭一人足矣。

      唐俭与李靖不合,再加上此前李靖突袭铁山,害的唐俭险些丢了性命,两人的关系便越发地恶劣了,此次唐俭拉上李恪一同弹劾李靖,就是想借助李恪的身份,一击必胜。

      但唐俭想利用李恪,李恪又岂会叫唐俭如愿,唐俭刚走,李恪便来寻了李靖,不过不巧,李靖正也不在。

      “启禀殿下,大帅现正在中军巡营,不在帐中,还请殿下稍待。”李恪刚到李靖大帐之外,帐外看守的护卫便对李恪道。

      李恪道:“也好,本王倒也不急,本王先往帐内等候,等大帅回来再说。”

      李靖不在,李恪要往帐内稍坐,说来于理有些不合,若是旁人自然就当面拒了,可李恪的身份却与旁人不同。

      李恪堂堂皇子,岂能在门外等候李靖?帐外的护卫听了,也只能应了声诺,将李恪带进了大帐。

      李靖虽为主帅,但一向与士卒同甘苦,所以李靖的大帐倒也简单朴素,比起普通士卒自然好了许多,但与平常将官无异。

      守卫的士卒走后,李恪便在大帐之中坐了下来,片刻之后觉得有些乏味,恰巧看到了李靖桌案上摆着的书籍,心中也生了好奇。

      能叫李靖在行军作战之时随身携带的该是怎样的兵书?李恪站起身子,探着头望了过去,一行文字便落入了李恪的眼中。

      “夫将之上务,在于明察而众和,谋深而虑远,审于天时,稽乎人理。若不料其能,不达权变,及临机赴敌,方始趑趄,左顾右盼,计无所出”

      李恪看着李靖桌案上的兵书,脸上的表情越发地丰富了。

      李恪虽非将,但也曾同苏定方身后读过一些兵书,这些兵书上的东西李恪却眼生地很,李恪心中不禁有了一种猜想。

      果然,当李恪拿起桌案上的书,轻轻翻到封面之后,封面之上“六军镜”三个字闯入了李恪的眼帘。

      《六军镜》,李靖兵法集大成之作,现在竟然就在李恪的手中,李恪想着,心里不禁有些激动。

      李靖兵法了得,李道宗、李绩、侯君集等一众开国名将都曾虽李靖身后学过兵法,就连现在李恪的心腹苏定方也是如此,李靖用兵之高由此可见一斑。

      李靖原本还担心苏定方成了他的心腹,一向善于明哲保身的李靖未必再肯教他兵法,苏定方用兵能否还如唐史之上那般了得,可看到这本兵书,李恪想到了解决之道。

      李恪手中拿着兵书正在想着此事入神,而就在李恪的对面,李靖推帐门进来了。

      “药师公。”李恪没想到李靖竟回来地这般快,偷看李靖的兵法被抓了个正着,脸上微微一红。

      李靖见李恪正捧着自己的兵法在读,看得津津有味,于是问道:“殿下也喜好兵法吗?”

      李恪故作不知道:“倒也谈不上喜欢,只是偶尔看看,药师公的这本兵书倒是新奇地很,本王此前从未读过,也不知是出自哪位用兵大家之手?”

      李恪若是早先知道这兵法是李靖所著,便有恭维之意,但李靖并不知李恪已然知道,于是谦虚道:“殿下谬赞了,这本《六军镜》不过是臣闲暇所著,不堪大作之称。”

      李恪闻言,脸上露出了讶色,忙解释道:“本王此前之前只当此处是那位先贤的手笔,不知竟是药师公所著,故而随便翻来看看,无礼之处还望药师公勿怪。”

      李恪已经这么说,李靖哪里还有责怪他的道理,李靖只得道:“无妨,殿下言重了,区区拙作殿下看了便看了,只是不知殿下此时来寻末将所谓何事?”

      李恪闻言,当即将手中的兵书放下,对李靖道:“本王近来听到了一些传闻,特来向药师公求证。”

      李靖问道:“不知何事?”

      李恪问道:“本王收到旁人密奏,说药师公在铁山纵然士卒劫掠,不知可有此事?”

      李靖听了李恪的话,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李恪毕竟年少,竟拿此事直接来问他,只怕是有借此事要挟的意思。

      只是李恪不知,此事根本就是李靖故意为之。

      灭突厥之功,何等了得,这泼天之功岂是李靖一个臣子敢安然领受的,所谓功高盖住,这样的道理李靖比谁都清楚,若是将来李靖当真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李靖当真还能安然处之吗?

      所以李靖在破了阴山后纵容麾下士卒劫掠,除了是酬将士之功外,更多的还是为求自保,李靖欲借此自污,以过折功,免得叫李世民给惦记上了。

      李靖对李恪道:“确有此事,铁山之事乃末将御下不严,回京后末将自当向陛下请罪。”

      李靖原本以为只要他自己认了过错,李恪便拿他无法了,可他哪里知道,李恪起初便知道这是李靖的自保之道,而李恪也不是冲着这个来的。

      李恪道:“铁山之事本王亦有耳闻,本王也觉此事并非尽是药师公之过。不过本王还曾听懂风声,有人欲上奏父皇,弹劾药师公中饱私囊,据铁山大半之宝为己有,此事若是传到父皇那边,怕是于药师公不利。”

      李靖听了李恪的话,起初也未多想,只当李恪是一计未成,这才有生一计,换个理由想要卖他一个人情,于是李靖道:“所谓清者自清,末将相信陛下自有圣裁。”

      李恪点了点头道:“药师公的人品,本王信得过,父皇自然更是信得过,本王以为药师公私据铁山之财之事实属子虚乌有,当不得真。”

      李靖闻言,拱手道:“谢殿下信任。”

      李恪摆了摆手道:“无妨,为证药师公清名,本王已经准备上书,同父皇讲明铁山之事。大军攻陷铁山之后,药师公分文未取,只是将所缴获的财物尽数分给了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以酬其功,药师公以为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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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这封奏折当真是要帮他吗?

      他李靖堂堂三军主帅,攻陷铁山后他为何分文不取,反倒任由麾下将士劫掠铁山财宝,李靖图的到底是什么?

      李靖不图金银珠宝,而是拿着本该属于朝廷的东西赏给了麾下的将士,借此收买人心,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李靖想到这些东西,他的后背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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