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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政道的话说的很平淡,就如同他第一次与李恪见面时那般。
李靖听了杨政道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诧色,他没想到杨政道的要求竟这般简单。
李靖自诩阅人无数,他看着杨政道的眼睛,从他的眼中看不到半点权欲的味道,甚至连富贵之心都看不到,他看到的只有淡然,在杨政道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淡然。
一时间,李靖甚至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绝杨政道,因为杨政道要的实在是不多,只是他自己的性命,这与他将要付出的传国玉玺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李靖不解地问道:“你为何想去关中。”
作为亡国之君,国都并非是一个好的所在,毕竟天子眼皮底下,说不得那天想了起来,便会要了他的性命,远不如封于州郡来的快活自在。
李靖本以为能从杨政道的口中听到什么值得叫他信服的理由,可杨政道给出的答案却叫他有些啼笑皆非。
杨政道对李靖道:“我是关中人,父辈、祖辈也都是生于关中,可我自己却从未踏足关中半步,我想去看看。”
李恪听着杨政道的话,慢慢地他终于明白了过来。为何唐史之上,作为伪隋王的杨政道竟得善终,甚至就连的子孙被还一度在玄宗朝担任朝中要职。
若是杨政道自请放于外地,李世民兴许还会担心他有东山再起之心,可能在凝聚实力,可他却自请躬耕于终南,就在李世民的眼皮子底下,李世民自然就会放心许多。
杨政道之子杨崇礼官至户部尚书、弘农郡公,其孙杨慎矜官至御史中丞,父子二人一度掌管太府库藏,位高权重。
隋朝亡后,杨政道后人还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了得了。
李靖问道:“如此说来,只要我等应下你的要求,你便会将玉玺交出了?”
杨政道道:“只要蜀王与大帅点头,玉玺即刻奉上。”
这时李恪想起了一年多前,李恪初被流放阴山时的场景。
那时杨政道便曾来寻过他,告诉李恪他愿意传国玉玺保全自己的性命。
李恪想起了什么,问道:“今夜你是自投罗网?”
杨政道见李恪竟然猜到了自己的意图,笑了笑道:“殿下说的是,颉利本要挟我一同北逃,但我已经逃地累了,已经倦了这种生活,我再也不想做哪怕一日的隋王,所以我便自己偷偷留了下来。”
听着杨政道的话,李靖知道,杨政道的话说的应当不假。
颉利逃地快,若非杨政道一同逃离的话现在早就出了铁山了,哪里还会留在原地,被后续追击的唐军擒获?
其实之前李靖离京之前,李世民也曾与他提及杨政道。
如今大唐已得天下十余载,渐得人心,所谓的前隋早已被天下百姓所遗忘,现在,在天下人的眼中,大唐才是正朔,在这种情况之下,一个杨政道已经掀不起半点波浪。
李靖道:“你若能将玉玺献上,我与殿下当向陛下【创建和谐家园】,不伤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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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杨政道也知道李靖的意思,也为多言什么,当即道了声谢。
李恪问道:“却不知玉玺现在何处?”
杨政道对李恪和李靖道:“二位且随我来。”
杨政道说着,领着李恪和李靖出了大帐,来到了他原本住着的营帐之中,指着西南叫的一小块道:“玉玺便藏在此处。”
李靖闻言,面露喜色,当即对身后的士卒吩咐道:“挖。”
士卒领命,生怕磕坏了玉玺,几人徒手便挖了下去。
杨政道藏的不深,士卒挖了不过片刻,便从土中掘出了一个外观质朴的木盒,士卒从衣袖将木盒上的泥土擦拭干净,放到了他们身前的桌案上。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简单的木盒,里面装着的竟是这天下最为珍贵的至宝?
第十七章 颉利被擒
传国玉玺起自秦,乃秦相李斯奉秦始皇之命,以和氏璧镌刻而成,自古以来便是皇权的凭证。
天子有六玺,为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但就是这六方玉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枚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得之,则国将大兴,失之,则气数已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李恪看着这方木盒,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
看着眼前的传国玉玺,李恪和李靖都木在了大帐之中,谁都没有出手去拿。
传国玉玺当前,李靖为臣,拿之不妥,但李恪虽是皇子,却也不能太过焦急,免得叫人说出了话来,传出去也不好听。
就在两人都不知该不该上前的时候,倒是一旁的杨政道开口了。
杨政道道:“传国玉玺非天家子弟不可拿,请殿下持玺。”
杨政道的话打破了场中的尴尬,既然杨政道都开口了,李靖也顺势拜道:“请殿下持玺。”
大帐之中,甚至是整个漠北,已经没有人比李恪更加适合,更有资格拿起这枚玉玺了,
李恪走上前去,俯身拿起了桌案上的木盒,轻轻吹了吹,吹散了木盒上的余灰,缓缓地打了开来。
随着一道缝在木盒的上沿被李恪打开,一丝莹白色的柔光自盒缝中倾斜而出,映亮了李恪整个手掌,一种温凉之感从李恪的手中传到了心里。
李恪强压着心中的激动,缓缓打开了整个盒子,传国玉玺的全貌出现在了李恪的眼前。
李恪将木盒放在桌上,把手伸进盒中,在李恪手指接触玉玺的一瞬间,李恪这才知道何为温润如玉,与这块传国玉玺想比,李恪以往见过的所有玉石都不值一提。
和氏璧,本就是世家罕有的绝世美玉,曾叫东周诸国垂涎的至宝,更何况现在的他还有一层更加特殊的意义。
皇权的象征!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李恪拿起玉玺看了一眼,便看到了玉玺底下刻着的八个虫鸟篆字。
而在玉玺的边角,则看到了昔年王莽作乱,被太后掷于地上,而后以黄金修补的一角。
只可惜这玉玺终究要带回长安交给李世民,李恪手持玉玺,轻轻地摩挲着,心中的野心已经悄然滋长。
“传国玺啊传国玺,来日兴许要将你交出,但总有一日,我会要你在重回我的掌中。”李恪低头看着手中的传国玉玺,暗自下了决心。
李恪背对着李靖,李靖看不到李恪的面目神情,但杨政道却正对着李恪的脸,他看到了李恪隐晦,一闪而过的神情,他知道,这种东西叫做野心。
而李恪贵为皇子,本就是世间尊贵者,能叫他起了野心的除了皇位,还有什么?
夜有山风,一阵大风吹来,帐门应风而开,李恪回首望去,只见帐门外已经密密麻麻地站立着无数唐军士卒。
李恪拿着玉玺,走到了帐门之外,看着帐外的唐军士卒,李恪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玉玺,对着唐军高声吼道:“将士们,迎玉玺归国了!”
李恪在突厥为质,恒安城下李恪所为数万大唐将军皆看在眼中,李恪在北地军中威望甚高,随着李恪的一声高喝,大唐士卒们顿时被点燃了。
“万岁!万岁!万岁!”
唐军士卒在李恪的引领之下齐声高喝,整个阴山都为之震动,仿佛能够直达九天。
在李恪的身后,李靖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眼前的这个三皇子只怕是野心不小。
不过李靖在朝堂之上一向信仰明哲保身之道,纵然他有所猜疑,也绝不会同他多问半句。
当初玄武门之变他置身事外,如今李恪兄弟相争,他也不会掺和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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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利自铁山一战之后,突厥最后的精锐也被损耗殆尽,跟在他身后的只有不足一万的附离亲卫,这已是他最后的实力。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与大唐一争高下的自信,他现在想做的只是保命。
昔年横行天下,凌霸中原的突厥颉利可汗,如今已成丧家之犬,欲渡大漠,逃回金山。
金山乃突厥故居,起源所在,那里还有十万突厥百姓,只要回到了金山,颉利便还有喘息的余地。
可李靖用兵滴水不漏,既然动手了,便是要将颉利一举成擒,岂会给颉利苟延残喘的机会。
当颉利准备率军过大漠的时候,却遇到了率两万通漠军屯驻碛口的唐将李绩,颉利率大军强攻半日,死伤过半,却仍不得过,后又遇上大唐援军,被自后侧围夹,颉利被打得大败,仅以身免,就连义成公主和其子叠罗施都被生擒。
颉利无奈,只能再转马头,前往灵州西北的苏尼失处,欲过苏尼失的地盘往西投奔同样与唐不和的吐谷浑。
苏尼失乃颉利之叔,为突厥沙钵罗设,突利降唐后便被颉利册封为小可汗,一向对颉利颇为忠心。
苏尼失对颉利倒也还不错,见颉利来投,当即便将颉利收纳,可颉利还没安稳上几日,便突然有人来报,大同道行军总管李道宗率军前来,要苏尼失交出颉利,否则便要率大军踏平苏尼失部。
当初颉利倾举国之兵尚且不是大唐的对手,如今苏尼失麾下万余人马,又怎会是大唐的对手。
苏尼失自己还在斟酌,但他麾下的各部首领已经动了献出颉利,借以自保的心思。
颉利见此场景,哪里还敢在此多待半日,当即便骑马,带着忠心耿耿的阿史那思摩和仅剩的十余人亲卫,继续往北而去。
可就在颉利刚刚准备离去,李道宗已经失去了耐心,率军大举进攻,苏尼失抵挡不住,突厥军大败,苏尼失只地投降。
而往北遁逃的颉利也在北遁之时迎头撞上了李道宗的副将张宝相。
颉利统共只十余人,而张宝相麾下过千,颉利如何能是对手,被张宝相随之生擒。
自此,颉利称雄之梦告灭,漠南之地尽属大唐,曾今不可一世的【创建和谐家园】厥成为了历史中的一粒尘埃。
第十八章 捷报进京
“唐军大胜,生擒颉利,平定突厥!”
清晨,第一道阳光洒在长安正中的天街之上,一队轻骑便踏着“踏踏踏”的马蹄声,踩碎了满城的宁静,一边呼喝着直奔朱雀门而去。
随着这一阵呼喝声传进天街两旁的坊道之中,长安城的千家万户也随之沸腾。
四年前,颉利率大军南下侵袭的一幕还历历在目,但如今,四年过去了,边关终于传来了捷报。
颉利生擒,突厥甫定,北地的捷报便八百里加急进京,送到了李世民的案头。
“哈哈哈,我大唐万胜,颉利被擒,北疆至此定矣。”半个时辰后的朝会之上,李世民站在显德殿的上首,手中扬着千里送来的战报,对殿内的众臣激动道。
当李世民看到捷报的时候,那一刻,没有人知道李世民是何等的激动,因为此前李世民实在是承受了太大的压力。
被破关中、渭水立盟、遣质子、纳贡突厥,李世民登基不过数月,便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所承受的压力和质疑,岂是旁人能够理解的。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随着北伐大胜,李世民已经一洗往日阴霾,吐出了压在心头的那口气。
以往的李世民有多压抑,现在的李世民就有多畅意。
李世民等级不足四年便解决了突厥之患,这可是前隋花了近四十年都为解决的难题,如今功绩谁还敢质疑于他?
“臣等恭贺陛下。”大捷的消息殿中大臣都早已知晓,众人听李世民的话,纷纷俯身拜道。
李世民抬了抬手,命众人起身,问道:“突厥已灭,我大唐拓土千里,此战我儿与李靖当居首功,李绩、李道宗为次,朕欲加封赏,众卿以为然否?”
北伐突厥,不仅是灭国之功,更是为李世民正名,李世民自然不吝封赏。
只不过这功劳的主次却有些怪异。
李靖为三军主帅,更有取恶阳岭,破铁山之功,居首自然无异议,李绩和李道宗也有大功在身,居次也是合理,可李恪并无杀敌之功,李世民将他与李靖并列,就有些怪异了,更何况李恪年不过十二而已。
李恪为质四年,自有大功在身,但为质之功并非军功,贸然将李恪的功劳提地如李靖一般高,怕是有些不妥。
李世民的心思众臣自然知道,一来李恪是他的亲子,李恪立下大功,李世民自然面有荣光,乐见其成;二来剿灭突厥乃盖世之功,若是首功叫李靖一人独据,到时他功高震主,那还了得?
能在大殿之中站着的都是人精,哪里还不知道李世民的意图,所以他们纵然觉得不妥,也未敢贸然进言,甚至就连对李恪最为忌惮的长孙无忌也是如此。
这时长孙无忌若是开口反对李恪与李靖并列首功,只会给他自己抹黑,别无它用。
而这个时候,整个贞观朝头最铁,胆子最大的魏征还在秘书省修书,上不得朝堂,朝堂之上倒还没有敢明面上跟李世民过不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