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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传国玉玺,我可以让你带着传国玉玺归唐。”杨政道对李恪道。
自打隋炀帝亡故,隋末大乱,群雄纷争,传国玉玺便被萧后秘携于身,一路带到了突厥,而后自己远离权力纷争,深居简出,又将玉玺交给了杨政道,现在的传国玉玺正是在杨政道的手中。
传国玉玺虽只是一方玉璧,但却干系到所谓正统,所谓天命,这正是眼下李世民最缺的东西。
迎传国玉玺回京,泼天之功!
第一章 北伐在即
李恪在阴山牧羊,一待便是一载有余。
这一年间,突厥与大唐间的边线倒是出奇地安静,并未因为朔方的易主而战乱频生,除了两国边线的些许小摩擦,未无征战。
不过谁都知道,这短暂的太平都是暂时的,一场大唐与突厥之间,史无前例的大战已然在即。
贞观三年,八月,己巳入秋。
随着代州都督张公瑾的一封书信入朝,局势骤紧,天下哗然!
“陛下圣启,臣代州都督张公瑾拜上:自贞观元年始,臣奉陛下命,屯田代州,尔今三载矣。三载间,臣观之突厥日弱,而我大唐日盛,臣窃以北伐之机已至。
盖有颉利纵欲逞暴,诛忠良,昵奸佞,一也;薛延陀等诸部皆叛,二也;突利、拓设、欲谷设皆得罪,无所自容,三也;塞北霜早,糇粮乏绝,四也;颉利疏其族类,亲委诸胡,胡人反覆,大军一临,必生内变,五也;华人入北,其众甚多,比闻所在啸聚,保据山险,大军出塞,自然响应,六也。臣故有我大唐六胜之言,突厥必败,望陛下圣裁。”
自武德九年秋,颉利率二十万突厥铁骑南下渭水,已然过去看三年,
三年间,大唐君臣上下,无一不励精图治,整甲备兵,欲一洗渭水之耻,而如今,随着突厥内乱,漠北天灾,夷男起兵,朔方易主,唐军北伐的时机终已成熟。
贞观三年的秋粮已然入库,大唐粮草、士卒、兵甲齐备。天时地利人和,大唐三者皆占,李世民自也不会错过这样的良机。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李世民以突厥骚扰河西为由,当场下旨,三军北伐,出剿突厥,迎回质子!
以兵部尚书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襄州都督尉迟敬德为副,领中军进云中和马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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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华州刺史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左武卫大将军秦叔宝为副,自西路顺黄河前进,掩护左翼;
以任城郡王李道宗为大同道行军总管,甘州刺史张宝相为副,自灵州往西北进,以截突厥西窜之路;
以检校幽州都督卫孝节为恒安道行军总管,卢国公程知节为副,进驻燕云,以截突厥东窜之路;
以灵州大都督薛万淑为畅武道行军总管,左骁卫大将军段志玄为副,借道东北,饶袭突厥之后。
六路大军,十余员大将,二十万人马,大唐数的上号的将领几乎倾巢而出,这一战赌上了大唐未来二十年的国运,李世民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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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几乎倾国之力北伐,二十万大军分六路北上,对突厥已成黑云压城之势,而与此同时,在得到南线唐军异动的第一时间,南线守备的突厥人已经乱了。
“这是今日路过的第几波突厥军了?”李恪正站在谷坡上牧羊,看着远方又一支突厥轻骑自山下奔过,于是对身旁的苏定方问道。
苏定方想了想,回道:“怕是不下五波了。”
李恪道:“五支突厥兵,每支不下三千人,这短短半日,竟已有近两万人过了阴山,看来此时的阴山之南想必是热闹非常了。”
苏定方闻言,凝眉道:“看突厥人来去如风,看他们的动静不像是南下抄掠去了。”
每年秋收之时,突厥总会有轻骑南下袭扰大唐,趁着时节劫掠粮草,但这些人自北往南,大多不会走的这样急,只有当他们劫得了粮草,自南往北逃窜时才会如此急促。
李恪指着坡下的突厥轻骑道:“你看看这些人,他们身上大多背着行囊,看这沉甸甸的样子,里面装的怕是干粮,哪有南下劫掠的突厥人带这么多干粮,看他们这架势,怕是要在阴山之南待上一段时间了。”
“莫不是突厥又欲南下了?”苏定方听了李恪的话,惊讶道。
自打朔方被大唐收回,突厥人再想南下便走不得西北了,如今的阴山便成了他们的主道,他们若欲南下侵唐,这里便是他们的要道之一。
不过李恪却摇了摇头道:“突厥兵若欲南下,为何分批而行,岂不是给了大唐逐个击破的机会吗?”
若当真是颉利大举南下,想必是事先便下诏召集各部兵马,已备调用,而不会这样断断续续地南下。
李恪放下手中牧羊的鞭子,对苏定方问道:“难道定方就未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吗?”
李恪之言一出,苏定方稍稍一想,便瞬间明白了李恪的意思,另外一种可能?既然不是突厥南下,那自然就是大唐北上了。
这一年多以来,苏定方与李恪一同被流放于此,春夏还好,一到秋冬便吃尽了苦头。
在此处,他们连四季三餐温饱都不易得,外界的消息知道的就更少了,现在的苏定方哪里知道如今外面的局势。
经过三年的休养生息,现在的大唐早已不是当初的大唐,而历经草原内耗,现在的突厥也早已不是当初的突厥,此消彼长之下,大唐的国力已经渐渐凌驾于突厥之上。
突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横行天下的草原野狼了。
这些东西苏定方无从知晓,自然无法判断,但李恪对这些却清楚地很,贞观三年的立秋,已经快到了大唐出兵突厥的时候。
他的父皇已经隐忍三年,终于是到了出手的时机了。
“殿下的意思是我大唐北伐了?”激动与诧异,苏定方的脸上写满了讶色,对李恪问道。
李恪笑着回道:“除了这个缘故,难道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没了,再也没有了。
苏定方有名将之姿,他对于局势自有判断。他得了李恪的提点,又见了眼下的场景,大唐北伐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结论。
“恭喜殿下,我大唐北伐,殿下归国有望了!”苏定方俯身拜于李恪身下,对李恪激动道。
李恪听了苏定方的话,只是笑了笑。
以现下的苏定方的资历而言,他的眼界尚在州郡之间,他的话的话乃为将者之言,他又怎会知道李世民的心思。
李世民这一战哪是要攻城略地,讨回李恪,这一战,李世民是要断了突厥人的根,将突厥这匹横卧在大唐顶上的野狼彻底撕烂。
第二章 苏烈拜主
二十万大军自北线边关齐出,攻城略地,打得本就人心不齐的突厥各部望风而降。
李靖大军于九月末自过雁门关,北出代州,到十月中,不过不满一月的时间,突厥南线便有九个突厥俟斤,合率其部万余人投降大唐,阴山以南失地数百里。
当这个消息自阴山传来,汗庭中的颉利再也坐不住了。
“短短一月的时间,阴山以南失地百里,难道都是一群废物吗!”颉利拿着自阴山送来的战报,重重地丢在了地上,对跪于地上的阴山主帅雅尔金道。
雅尔金跪拜于地,看着坐在上首震怒的颉利,小心地回道:“唐军势大,兵分数路,末将虽有心抵挡,但属下各部人心不齐,末将又兵力不足,首尾难顾,还请可汗恕罪。”
雅尔金为颉利心腹,一直代颉利屯驻阴山,与代州的唐军对峙,这些年来倒也没出什么岔子,但就是这次栽了个大跟头。
其实说来,这一次大败倒也怪不得雅尔金,一方面,如今阴山以南的突厥各部人心不齐,各部首领各怀鬼胎,这仗还未打,便已经降了小半,这叫雅尔金如何应对。
另一方面,这一次雅尔金对阵之人也与以往大不相同,以往张公谨驻代州,镇守雁门关的乃是其麾下部将,而如今大唐北伐,雁门关内的却是名帅李靖,这两人又岂可同日而语?
以李靖的用兵造诣,雅尔金不是对手也在情理之中。
“唐军狡诈,竟趁我部空虚而入。”颉利闻言,重重地拍了拍身前的桌案,恨声道。
唐军趁突厥势弱,北上征伐固有乘人之危的意思,但颉利怕是这世上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武德九年,颉利南下又何尝不是趁着玄武门乱后,大唐内外交困之时?
趁你病,要你命,这也算是大唐以牙还牙了。
颉利身旁的赵德言适时对颉利道:“可汗,唐军来势汹汹,短短数日便破云中、马邑两地,若在如此放任下去,恐怕整个漠南不复为我突厥所有。”
赵德言这么说,颉利的心越发地慌了。
前些年来,突厥之所以能稳压大唐,就是靠着突厥的地利。
在西,突厥有朔方为基,深入大唐西北,可做南下之用。在东,突厥则有云中、马邑、定襄为障,屏蔽东北,牵制太原之兵。
可如今朔方已失多时,云中、马邑新陷,若是再失定襄,那阴山之地便难守了,突厥人便如同一个只着薄纱的女子,彻底暴露在了唐军的面前。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阴山横亘东西,分隔朔北与草原,阴山之于突厥,不亚于祁连山、焉支山之于匈奴,若是丢了,阴山以北便是一片坦途,再无天线可依了。
颉利听了赵德言的话,双拳紧握,对帐内的一众突厥权贵道:“阴山一战干系重大,不容有失,本汗决意亲征,将汗帐移于阴山,必要与李靖一决高下。”
年过五旬的草原雄鹰已经被大唐的六路大军逼到了绝境,终于决定放手一搏。
相较而言,现在的颉利终究还要比暮年的杨广要好上一些,杨广流落江都,便只想着割江淮自保,于扬州享乐,而颉利却还有背水一战的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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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庭的颉利想要毕其功于一役,亲征阴山,将李靖大军彻底阻断在阴山之南,与此同时,正在阴山牧羊的李恪也没有闲着。
随着近来突厥轻骑不断过阴山南下,李恪也渐渐听到了风声,唐军北伐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李恪就算有再好的心境,也已经再无心牧羊。
“定方跟随本王北上已经三载了吧。”这一日日落,李恪与苏定方正与苏定方习武,李恪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木枪,问道。
苏定方被想到李恪会突然这么问,也不知李恪的意图,但还是如实地回道:“末将自武德九年为殿下亲事府典军,随殿下北上,至今已满三载。”
“三载,不短了,人生壮年,有能有几个三载。”李恪看着苏定方,似是感慨地叹道。
李恪接着问道:“定方今年年岁几何?”
苏定方依旧如实回道:“末将今年三十有六。”
李恪道:“三十有六,将军已过而立之年。可将军满腹韬略,在这而立之年却还在本王身边做这护卫之职,将军甘心否?”
苏定方听了李恪的话,不明就里,忙道:“末将本为一降将,却得奉陛下之命护卫殿下北上,这本就是末将的职责与荣幸。”
李恪笑道:“并州大都督李绩与将军年纪相仿,可他已官居二品,牧守一方,将军比之,可知差在何处?”
苏定方的年纪与李绩相差无几,但如今的李绩已是地方大员,而苏定方却还是个不入品级的末流将军,两者之别堪称云泥,李恪突然这么一问,倒是叫苏定方有口难言。
李恪非是刻薄之人,苏定方知道他这么问绝不会是为了羞辱自己。
苏定方楞了半晌,才道:“末将愚钝,还望殿下指点。”
李恪回道:“机会,若论韬略,将军亦为当世翘楚,一时之选,才略,本王相信将军是不缺的,将军差的就是机会。”
李恪之言入耳,苏定方一脸茫然地看着李恪,嘴巴张了张,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
这些道理苏定方自己又何尝不知,只是他又能如何,他一介降将,谁会给他机会?
李恪见苏定方面露苦色,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对苏定方道:“乱世之中,方是武臣出头的时候,可如今天下已平,武臣想要出头除了边关已别无去处,可要想去边关,朝中无人的话又岂是容易的。”
李恪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苏定方再听不明白,那他就真的是蠢材了。
苏定方跟在李恪身后三年,面对眼前的这个少年,他丝毫不敢拿对待少年的方式待他。
李恪见苏定方面色犹疑,于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递到了苏定方的面前:“本王有一个晋身之阶摆在你的面前,接与不接,全在你一念之间。”
苏定方低头盯着李恪手中的书信看了许久,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过了半晌,苏定方咬了咬牙,霍然道:“承蒙殿下抬举,末将甘愿效死!”
第三章 战恒安
颉利南征,几乎是将半个汗庭迁到了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