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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夺唐》-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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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开了!

      一瞬间,柴绍感觉自己的心仿佛一根绷紧的弦,一下子松了下来。

      “刘旻夺门成功,三军攻城!”西门已破,柴绍苦等一日的机会终于来了。

      第六十三章 薛延陀布阵

      劫粮之恨,夺地之仇,颉利与夷男的这场仗可是憋了整整一个冬天。

      自打去岁秋末,夷男劫了颉利的粮草开始,这一场仗便已经不可避免,不仅是那丢失的两万石粮草,更是为了颉利的威信。

      虽然时值初春,去岁又经大雪,本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但在这漠北草原之上,颉利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现在的颉利就如同当年不顾一切东征高句丽的隋炀帝,哪怕明知征伐无益,但为了自己的颜面和威信,这一战也势在必行。

      突厥与薛延陀两军对垒,聚兵于郁督军山下往西五十里外,鄂尔浑河畔。

      突厥人八万精骑,屯兵西岸,而薛延陀三万族兵则在东岸,离河岸约有五十丈的距离据河而守。

      “夷男之流,只敢凭河固守,也配为本汗之敌?”颉利看着河对岸,手持弓箭,却不敢靠前的薛延陀士卒,不屑地笑道。

      而在一旁,李恪麾下的苏定方看着对岸薛延陀的阵型,小声地对李恪道:“殿下,薛延陀的阵型奇怪地很,似与常理不合。”

      李恪问道:“此话怎讲?”

      苏定方小声地回道:“薛延陀兵少,他们最大的凭借无非就是这条河,可他们却在河对岸五十丈列阵,送给突厥人在河岸立足的空间,恐怕另有所图啊,突厥人若是贸然上前,怕是要吃亏。”

      夷男以三万对八万,若是和颉利在草原之上野战,那才是自寻死路,夷男隔河对峙,将自己兵少的劣势隐藏,本就是明智之举。

      但薛延陀隔河相守,若按常理,自然是紧靠河水结阵,待突厥人半渡而击,而薛延陀却偏偏让出东岸五十丈的距离,给了突厥人强行渡河的机会,着实有些怪异,李恪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颉利身旁的李恪哪管这么多,他只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接着颉利的话头,大有拍马屁的意思,奉承道:“区区薛延陀岂是可汗的对手,就算他们隔河死守,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待可汗大军渡河,他们又能撑得过几时?”

      什么人拍马屁听着最舒坦,自然不是自己人,更不是自己部下,而是自己的对头,尤其是李恪这样的大唐皇子。

      堂堂大唐蜀王,皇帝三子,竟然在两军阵前如此奉承自己,本就好大喜功的颉利听着李恪的话,顿时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轻了几分,仿佛这一仗还未打,但他已经稳操胜券一般。

      “哈哈哈,三皇子之言深得本汗之心待本汗大胜,擒了夷男之后,一定也要三皇子当着夷男的面,好好说说这番话。”这一战,上到可汗颉利,下到普通士卒,人人都以为必胜,从未考虑过战败的可能,此事颉利说出这样的大话,也丝毫不觉得早了。

      颉利指着对岸的薛延陀士卒,对身后的拔也利道:“三皇子已经发话了,你们可不能叫三皇子小瞧了去,传令下去,准备渡河!”

      “遵命!”拔也利站在颉利的马下,轰然领命,下去备战了。

      自打去岁拔也利在阴山被夷男劫去了粮草,还被射了一箭,拔也利便一直记恨在心。

      那一次害地他被颉利责骂,险些丢了性命,想着有朝一日亲自率军征伐,杀了夷男以泄心头之恨。

      拔也利等了一个冬天,从秋末等到春初,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拔也利看着肩膀上的箭伤,仿佛阴山的屈辱就在昨日,而今日,他便要拿薛延陀人的血,来洗刷他曾经受到的屈辱。

      拔也利作为三军前锋,得了颉利之命,当即点了一万轻骑,准备强渡。

      此时尚是初春,而鄂尔浑河的河水来自雪山,初春的碛北还没有那么温暖,雪上的冰雪还未来得及消融,鄂尔浑河还处于枯水之时,河水并不太深,拔也利挑了水浅处的河滩,骑马便可平渡。

      拔也利一马当先,率军顶着薛延陀的一轮箭雨强渡鄂尔浑河。

      正如之前苏定方对李恪说的,薛延陀若是紧邻河岸列阵,突厥人若想渡河想必要多添伤亡,但他们却故意让出河岸东侧五十丈的距离,给了突厥人登岸的机会,渡河的突厥士卒不过死伤了最外围的千余人,便成功登上东岸。

      李恪看着对岸的薛延陀士卒,也觉得夷男的所作所为有些匪夷所思,可就在拔也利率领第一波渡河的突厥士卒准备大举进攻的时候,薛延陀人的阵型却突然变了。

      原本最前列的薛延陀轻骑竟突然下马,以五人为一队,一人立后执五人所乘之马,四人前战,化轻骑为步卒,执长矛,持弓箭,直射向了渡过河岸的突厥兵。

      步卒脚踏实地,而轻骑却跨于马上,论射程步卒自然远在骑兵之上,薛延陀的前部步卒以利箭射向突厥人,而突厥人却无法有效地还击。

      而且突厥人的危机还不止于此,更要命的是薛延陀人虽然留出了渡河的空地,但这些空地却只够千余人落脚,剩下的突厥人都被堵在了河水之上,随着前面的突厥人被箭雨挡住,后面的人也冲不上去,突厥人的攻势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原来如此。”李恪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下子明白了薛延陀人意图,这一场仗薛延陀是仔细研究过突厥人之后有备而来。

      骑步转换,夷男这一手玩地突然,也玩地漂亮,场上的局势一下子变得混乱了起来,突厥大部被堵在了鄂尔浑河之上,进不去,退不回,而东岸留出的五十丈空地已经成了突厥人的修罗场,场中的突厥人只能任由薛延陀屠宰。

      河西岸的颉利看着进退两难的突厥士卒,脸色涨地难看,方才他还在李恪面前如此吹嘘,可大战伊始,突厥人便陷入了被动。

      颉利的脸色难看,战场之上的拔也利也憋屈到了极点。

      明明薛延陀人就在对面不过五十丈的地方,可他麾下的轻骑就是冲不过去,对面损失的只有箭矢,而他麾下的突厥士卒却已经死伤近半。

      “冲!破阵!破阵!”拔也利呵斥着迟迟无法突破眼下局势的士卒,要他们扑上前去。

      可河岸的距离只有五十丈,这样不长不短的距离,顶着薛延陀的箭雨,战马的速度根本提不上来,又谈何冲锋?

      第六十四章 突厥溃败

      “定方,若是你面对如此局面,该当如何破阵?”李恪看着河对岸突厥兵的困境,对身旁的苏定方问道。

      眼下的苏定方名不显于世,在李靖、李绩、侯君集、秦叔宝这些军中宿将面前甚至可以说是无名小卒,但李恪却清楚,苏定方的未来绝不会只是一个蜀王亲事府典军这么简单。

      将来待到李靖、李绩这些开国元勋相继逝世之后,苏定方是要顶大唐军方的半边天的。

      苏定方看着李恪的眼睛,并无半分玩笑之色,显然这是在向他诚心垂询。

      苏定方面对李恪,不敢有丝毫面对幼子的草率,思虑了片刻,郑重地回道:“要想破薛延陀的阵型倒也不难,方法无非有二:其一,前部起兵下马,已利箭对射,拖住薛延陀的人马,而后部以轻骑绕袭其后,直取薛延陀队列后掌马之人,便可破之。”

      薛延陀的阵型,弱点不在换骑为步的步卒身上,而在步卒之后掌马的那人,若是以轻骑绕后,破了掌马之人,薛延陀阵型自破。

      李恪听明白了苏定方的话,点了点头,但随即又道:“此处乃是河谷,绕袭不易,这个法子恐怕行不通,定方的第二个法子是什么?”

      苏定方回道:“其二便是一力胜十会,举马槊,以重骑冲阵,自正面强迫薛延陀的箭阵,步卒难当重骑的冲击,此阵必破。”

      薛延陀的箭阵对付轻骑倒还好使些,但若是面对身着铁甲的重骑,箭射之不进,那薛延陀的阵型便毫无意义,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了。

      李恪对苏定方道:“重骑?突厥贫瘠,连刀枪箭矢都不足备,又哪来的余力打造重骑。想我大唐比之突厥富庶无数,倾一国之力也不过得重甲铁骑一万,而父皇的玄甲军更加耗费甚巨,突厥只怕是凑不出来的。”

      重甲铁骑不比轻骑,打造重甲铁骑着实是个烧钱的买卖,重甲铁骑的铁甲、战马、士卒要求之高与远胜轻骑,所要耗损的钱粮十倍于步卒,五倍于骑卒。

      去岁突厥刚遭大雪,人都吃不饱,哪来的余力组建重骑?

      “如此说来,今日之战突厥怕是难了。”李恪对苏定方小声道。

      苏定方道:“除非突厥还有后手,否则今日突厥就算胜了,也是惨胜,恐怕也再无余力继续征伐了。”

      薛延陀的阵型突厥攻之不破,过了这般许久,平添的只有伤亡,若是再这样耗下去,就算最终突厥破了薛延陀的阵型,颉利的四设精骑还能剩下多少也都很难说了。

      正如苏定方所言,若是没有奇迹,今日一战对突厥来说绝对是艰难万分,但就在苏定方说完不久,奇迹真的出现了,只是这一次的奇迹却没有站在颉利这便,而是站在了薛延陀那边。

      欲谷设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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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颉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时便愣在了当场,一时间还消化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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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颉利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但李恪却明白了过来。

      去岁大雪,颉利自突厥各部强征粮草,最后颉利的汗庭虽然缓了过来,但突厥各部却元气大伤。

      经此事之后,颉利在突厥的威望已经大打折扣,在这种情况之下,颉利还在开春后便向突厥各部征兵,各部如何能够甘愿,战意又如何能够高涨。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欲谷设麾下的十万各部联军还未出征,士气便已经衰竭到了极点,试问又怎会奋力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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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军交战,突厥兵稍一受挫,便逃地逃,降地降,哪里还有死战到底的底气,最后突厥人自然是必败无疑。

      当李恪得知欲谷设大败的消息,李恪便已经知道,这一战颉利输了。

      左翼的颉利迟迟拿不下薛延陀,而右翼的欲谷设已经溃败而逃,此消彼长之下颉利必败无疑。

      也亏得颉利麾下是他的四设精锐,若是那些突厥各部的人马,恐怕现在已经逃地不见踪迹了。

      “可汗,欲谷设已败,这一仗不能再打了,若是再打下去,待到回纥人反包上来,形势危矣。”在得到欲谷设溃败的消息之后,颉利身旁的阿史那思摩便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对颉利道。

      颉利虽贵为可汗,但也征战多年,沙场之上的这点常识他自然是清楚的,可他看着河对岸的薛延陀士卒,他的心里很是不甘。

      此次北上与铁勒作战,颉利几乎是调动了七成的突厥大军,而马鬣山一战,突厥大军已经折损了四成,这次若是退了,那他以后还拿什么去征伐铁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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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史那思摩自然也看出了颉利的纠结,但这一场仗着实是不能再打下去了。

      阿史那思摩道:“可汗,现在若是退兵,至少还能保住四设精锐,若是再不撤,恐怕咱们突厥的底子就全部折在碛北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颉利虽然不是【创建和谐家园】,但是这样的道理还是懂的。

      颉利看着一直死死僵住的局势,终于咬了咬牙道:“传令下去,全军撤退。”

      接着,颉利的话说完,又看了看李恪,道:“派人保护好三皇子,切莫出了岔子。”

      颉利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李恪,其实李恪清楚地很,颉利就是担心他趁乱逃了,派人严密监视而已。

      左右李恪也没指望能够在突厥大军中逃跑,装模作样地跟颉利道了声谢,一同撤退了。

      第六十五章 连遭打击

      战局不顺,突厥想要撤军,但薛延陀难得有这样的良机,又怎会轻易放过突厥。

      突厥的大军刚退,薛延陀的步卒又重新上马,大举追了上去,尾随着突厥大军又是一阵冲杀。

      等颉利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清点人数的时候,八万四设精骑只剩下四万多了。

      十八万大军出征,只回来四万人,欲谷设那里的情况还不明朗,光是这一战,突厥的兵力已经折损了一半,这还没有算上阿史那社尔原先就折损的五万精锐。

      自打颉利出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惨败。

      谁能想到,一年多以前叩兵渭水,逼地大唐签城下之盟的颉利可汗,如今竟在铁勒人的手中被折去了一翼。

      当然,对颉利的打击还远不止此,当颉利率领大军,连日撤回到汗庭的时候,梁师都派来求援的信使已经等候多时,送来了大唐围剿朔方的消息。

      “可汗,唐军忽然大局进攻朔方,朔方东城已经丢了,西城眼看着也要守不住了,我家陛下急命小人前来,还请可汗出兵解围啊!”颉利一众刚到汗庭,梁师都的信使辛獠儿见颉利归来,便伏在颉利马前,激动道。

      梁师都割据朔方一代固守,自封为梁帝,后又得突厥册封为“解事天子”,故梁师都的部下对梁师都也以陛下相称。

      大唐趁着突厥北上,趁虚而入,按理说,以颉利的性子应该雷霆大怒才是。

      可当颉利自辛獠儿的口中得知大唐攻打朔方的消息时,颉利的第一感觉竟不是愤怒,甚至不是焦急,而又一种突如其来的疲累。

      这段时间以来,颉利收到的坏消息实在是太多了。

      从粮草丢失,到碛北失守,再到北征溃败,再到现在的大唐攻梁,颉利忽然感觉到一种疲累感袭来,这是颉利生平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莫名的疲累,连日奔波的颉利头部突然一阵眩晕,若非他弓马娴熟,竟险些栽下马来。

      若说碛北之战是折了颉利一翼的话,那朔方之战就是斩去了颉利的双足,若是朔方真的丢了,那他等于被堵住了南下的路,又何谈南下与大唐争雄?

      “是何时发生的事情?”颉利听了辛獠儿的话,扶着自己的额头问道。

      辛獠儿回道:“五日前,五日前唐军便已经破了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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