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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夺唐》-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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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史那云年幼,虽有些小聪明,但在不占理的情况下又岂能辩胜了李恪,阿史那云便李恪说的开不了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半晌,阿史那云才甩手道:“我不管,父汗说的就是对的。”

      说完,阿史那云重重地跺了跺脚,离去了。

      第三十一章 春猎

      “居延城外猎天骄,白草连天野火烧。暮云空碛时驱马,秋日平原好躲雕。护羌校尉朝乘障,破虏将军夜渡辽。玉靶角弓珠勒马,汉家将赐雪嫖姚。”

      阿史那云走后,李恪便也回去了自己的大帐,当他在大帐中坐定后,脑海中总是不时浮现起阿史那云的话,心中便想到了这首《出塞作》,将它写了下来。

      李恪不知一百年后王摩诘写此诗时是何等的心境,但李恪此时的内心却颇有些压抑。

      突厥人生来好战,他们对面南方肥沃的土地和无数的财宝有着与生俱来的渴望。

      不谈其他,就连阿史那云这般小的年纪都被颉利灌输了这样的思想,何况是旁人?

      仔细想来,今日晨间李恪所说的那番话实在是冲动了些,光是阿史那云知道了自然无妨,可若是传到了颉利和那些主战的突厥贵族的耳中,李恪的日子就不会太好过了。

      “蹬、蹬、蹬”一阵脚步声响起,门外传来了王玄策的声音。

      “殿下,臣王玄策求见。”王玄策在帐门之外道。

      “请进。”李恪听到了门外王玄策的声音道。

      王玄策轻轻推开了帐门,应声入内,一入大帐便立即对李恪道:“殿下,颉利命人前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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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刚刚才与阿史那云争辩过,随后颉利便命人前来传话,李恪只当与自己早间的话有关,心中顿时一阵不安,也后悔早间的话说的实在是有些孟浪,自己与一个女童争那些东西作甚?

      “颉利是什么意思?”李恪沉着气,问道。

      王玄策回道:“方才颉利命人传信,两日后将在金山下举行春猎,邀殿下同往。”

      春猎?原来不是秋后算账,李恪听了王玄策的话,反倒松了口气。

      李恪对王玄策问道:“本王不善弓马,突厥春猎,颉利邀本王作甚?”

      李恪虽也能骑马,但只是能勉强骑稳,赶赶路还可,若是拿来围猎,就着实不够看了。

      “无非立威耳。”王玄策回道。

      李恪听了王玄策的话,沉思的片刻,问道:“先生的意思是颉利想要借此次春猎立威?”

      王玄策道:“草原与大唐关中不同,初春走兽不多,百兽正是休养生息之时,故而在草原初春并非围猎良时,可颉利在此时突然宣告春猎,除了立威还能是为何。”

      自古以来,围猎便与武事脱不开钩,颉利春日围猎,既是为了彰显自己彰扬武威的决心,也是为了炫耀突厥的武力。

      李恪接着问道:“那不知先生以为,颉利这为又是立给谁看?总该不会是本王吧。”

      王玄策想了想,回道:“臣以为不是。”

      李恪问道:“那颉利的意思是?”

      王玄策回道:“颉利固然有借春猎威慑殿下的意思,但恐怕更多的还是为了震住草原各部,近年来,铁勒、契丹等族并不安稳,突厥内外,与颉利私下里不服颉利的不在少数。”

      颉利的汗位承自其兄处罗,对此突厥各部多有不服者,其中尤以他的几个侄儿和异族部落最甚,其中甚至又几处已经在与大唐暗通款曲,若非突厥实力依旧强横,恐怕他们就反出突厥,投奔大唐了。

      颉利虽然自傲,但这些情况颉利却也是知道的,颉利去岁南下大胜,对草原各部已经起到了震慑之效。

      此时若再趁势在春猎中向突厥各部立威,压住突厥各部的野心,颉利便能免去后顾之忧,专心准备南下对付大唐了。毕竟就颉利的野心而言,光是草原还不足以满足他,他真正的敌人是李恪的父亲,唐皇李世民。

      而这,也是此次颉利举行春猎的原因。

      李恪闻言,轻声笑道:“如此说来,此次春猎便是颉利与草原各部的台子了,这次本王倒是有好戏看了。”

      王玄策道:“殿下说的是,颉利有野心,草原各部也不是善茬,此次春猎殿下只需作壁上观便,看戏便好。”

      李恪点了点头道:“好,便依先生之言。”

      岑文本把事情与李恪讲完,见李恪的书案上正铺着纸笔,只当李恪正在习字,觉得不宜打扰,便欲告辞离去,可就这这么简单地看了一眼,王玄策却被纸上的诗句震到了。

      全诗大开大合,字里行间未提及半个“杀”字,但却满纸肃穆,叫王玄策不得不叹为观止。

      王玄策所学虽是纵横之术,但亦是博览群书,文采斐然,这首诗他此前从未见过,莫非是李恪新作?

      王玄策先是这么一想,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李恪虽聪慧,但以李恪的年纪、阅历和文笔,是万万写不出这样的诗句来的。

      王玄策看着这首诗问道:“却不知这是何人大作,好生了得。”

      李恪听了王玄策的话,稍稍一愣,竟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此时还是唐初,诗家集大成者如李白、杜甫者还未出世,白居易、刘禹锡之辈更是距今百余年,这个时候把王维的大作拿出来,自然能叫王玄策瞠目结舌。

      不过这首诗的出处却叫李恪为难,这个时候,恐怕连王维的爷爷方才出世,王维又在何处?

      可若是当了文抄公,说这诗是他自己所作,以他的年纪又不切实际。

      李恪眼珠一转,回道:“这诗是本王自弘文馆藏书中无意读得,乃前隋文帝时号为摩诘居士之人所著。”

      弘文馆的藏书大多承自前隋,浩如烟海,而且隋末乱战,隋炀帝又弑杀,有文采卓绝者枉死倒也合情合理,李恪这么说也并无不妥。

      王玄策听了李恪的话,不疑有他,轻声叹道:“这摩诘居士当真了得,只可惜此人名声不显于世,若非如此,又岂会叫‘空梁落燕泥’的薛玄卿专美于隋。”

      王玄策口中的薛玄卿便是有隋一代诗名最盛的薛道衡,当年薛道衡凭着《昔昔盐》中一句“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一联为世人所推崇,可在王玄策看来,却未必就强了摩诘居士的这首《出塞作》,大有未缘识荆之怨了。

      第三十二章 萧后

      在汗庭的西北角,坐落着一群毫不起眼的大帐,也不知是因为年久的缘故,还本就是如此,大帐的外面蒙上了一层浅灰色,颇有岁月的味道。

      颉利的汗帐在汗庭正中,位高权重的突厥贵族们的大帐又大多集中了东侧与南侧,而这些西北角大多住些落魄了的贵族,相比起来,这些东北角的大帐便显得冷僻许多,平日里也是鲜有人至。

      不过此处纵然僻冷了些,但毕竟是在汗庭之中,又值佳节,总也不会太过冷清,更何况这里还住着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萧氏美娘。

      说起萧美娘兴许有不知的,但若是说起她另外一个名号,满大唐上下,不知道的还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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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后出自江南巨阀兰陵萧氏,本为西梁孝明帝萧岿之女,梁灭后嫁入杨广的晋王府,杨广登基后便被册为皇后,这六宫之主一坐便是十四年。

      待十四年后杨广被宇文化及诛杀于扬州行宫,萧后便被乱军裹挟,一路流离,一直到了与突厥交好的河北王窦建德的手中,才被义成公主以突厥的名义要了过去。

      算到现在,萧后已经在突厥待了有七年。

      萧后虽是义成公主所救,但她却与义成公主不同。前隋既灭,义成公主视中原如仇鸠,而萧后虽然失国,但依旧以世家女自居,自视为【创建和谐家园】,所以萧后与义成公主的关系倒也算不上亲近。

      为了避免与义成公主牵扯地太深,萧后便自请居于相对偏僻的西北,一待便是数年。不过今日,萧后这里却来了一位小客人——阿史那云。

      阿史那云早间与李恪生了口角,气呼呼地离开后却又不想回去汗帐哪里与那些突厥贵族子弟应酬,于是便来了萧后这里。

      萧后虽与义成公主有时所见不同,显得有些疏远,但却与阿史那云很是亲近,颉利与义成公主每日忙碌的时候,阿史那云便是在萧后的手边长大的。

      阿史那云也常来此寻萧后,每每阿史那云有些话不便说于旁人听时便来此说于萧后听,既为萧后解闷,自己也能找个轻诉的对象,这一次也不例外。

      “如此说来,这唐的三皇子李恪倒是个犟脾气了?”萧后坐在胡凳上,看着阿史那云,耐心地听着阿史那云讲完早间发生的事情,浅笑着问道。

      阿史那云小小的个子,在萧后的面前掐着腰道:“李恪何止是犟脾气,简直是狂妄自大,竟敢这样同我说话。”

      萧后看着阿史那云的模样,怜爱地伸手摸了摸阿史那云的头顶,笑道:“如此说来,李家的那小子倒是惹恼了咱们的豁真了。”

      阿史那云点头道:“正是,现在我想起他的样子,心中还有一股子气。”

      萧后问道:“既然如此,你何不将此事告知可汗,可汗想必会为你做主的。”

      阿史那云听了萧后话,想了想,又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此事不必叫父汗知晓。”

      萧后听了阿史那云的话,好奇地问道:“这又是为何?”

      阿史那云回道:“以父汗的性子,若是我跟父汗说这些话,恐怕李恪少不了要吃些苦头。”

      阿史那云本就性子不坏,此次她虽与李恪起了争执,但也不曾想过要拿李恪如何,自然不会想着要将此事告知颉利。

      看着阿史那云的样子,萧后的脸上浮起了一阵别有意味的笑意。

      阿史那云是颉利的掌上明珠,自幼被颉利捧在手心,宠爱惯了,她若是耍起小性子来谁都哄不住,但偏偏就是今日,李恪已经当面冲撞了她,她竟还能忍下了这口气,反倒为李恪着想。

      也许连阿史那云自己都没有想到,但是在萧后的眼中,阿史那云的言行已经很是反常了。

      萧后不禁对这个能叫阿史那云改了脾性的李恪生了兴趣,萧后问道:“我倒还未曾见过唐皇三子李恪,此人如何?”

      阿史那云听了萧后的问题,想了想,才回道:“李恪这个人嘛,长的倒是白白净净的,还算的上俊俏,就是这个脾气太犟了些,莫说是我了,有时连父汗说话他都敢争上两句,我都为他捏把汗。”

      萧后一边听着,一边点了点头道:“不卑不亢,倒与他的阿爹李世民有几分相似。”

      阿史那云还是第一次自萧后的口中听到李世民这个名字,对神秘的大唐皇帝也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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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后的脸色突然柔和了许多,似是在回忆什么,过了片刻才道:“我十多年前曾在太原行宫见过唐皇李世民一眼,那是的李世民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不过那时的李世民虽是少年,但却进退有据,行事得体,已经能看得出绝非池中之物。”

      提起李世民,提起大唐,这个曾为前隋皇后的萧美娘却却没有义成公主那般激动与偏执的模样,有的只是一种随和与淡然,仿佛是在说着与她全然无关的事情,任谁都想不到,曾经的她也是南国那片沃土的女主人。

      阿史那云对萧后道:“我见过李恪却未见过唐皇,而外祖母见过唐皇却未见过李恪,改日如有机会我将李恪带来给你见见,看看他与唐皇到底有几分相似。”

      阿史那云是义成公主之女,而义成公主在宗室中的位份却比萧后要矮上一辈,故而阿史那云以外祖母相称。

      萧后本就对李恪这个自请为质的大唐皇子很是好奇,听了阿史那云的话,也点了点头,笑道:“如此也好,我也见见故人之后。”

      萧后辈分不低,在萧后的记忆中,李世民也只是少年一般的印象,萧后口中的故人自然是隋炀帝杨广的表弟,已经退位的太上皇李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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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欲静而风不止,李恪想要抽身事外,安安静静地当个看客,欣赏颉利亲自搭台唱的这出戏,可偏偏有些人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可不知不觉中李恪又成了主角。

      “踏、踏、踏”

      清晨,天色初亮,湿润的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寒意,金山脚下的猎场已经马蹄声起。

      可汗出猎,在突厥本就是大事,更何况颉利还有意将此事做大。

      一大早,颉利的附离亲卫便亲自出马,将猎场四周的无关人等尽数肃清,只留下了那些仓皇奔走的野物。

      附离亲卫确保周遭安全无虞后,将可汗的大帐搭起,一直到了巳时颉利才带着叠罗施和阿史那云赶到。

      “各部首领到的怎么样了?”颉利半躺着倚坐在上首,身旁坐着阿史那云和叠罗施二人,对负责督办此事的赵德言问道。

      赵德言回道:“回禀可汗,各部首领已经尽数到了,只有铁勒九部还未到全。”

      颉利听了赵德言的话,脸上稍稍有些不悦,接着问道:“那阿史那社尔呢?”

      阿史那社尔为突厥拓设,立牙旗于漠北,统帅包括薛延陀在内的铁勒九部,此次有铁勒部族未能及时赶至,阿史那社尔自然逃不了干系。

      今日围猎本事为了敲打不服颉利可汗的草原各部,与阿史那社尔无关,可颉利之所以点了阿史那社尔的名,还有自己的意思。

      阿史那社尔除了是突厥拓设,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前可汗处罗次子。

      当年处罗可汗刚去,突厥可汗之位本该由阿史那社尔的兄长奥射设承袭,可颉利却联合义成公主一同篡位,夺了本该属于奥射设的可汗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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