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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夺唐》-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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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年颠沛流离的生活既铸就了他坚忍不拔的性格,却也养成了他的勃勃野心。

      他不想再回去过那些有早没晚的日子,所以他要一直不停地往上爬,他要娶阿史那云,成为颉利可汗的女婿,借此登上突厥的权力高峰。

      康阿姆的想法固然是好的,可他脚下的路却并不平坦。

      他跟在阿史那云的身后,对阿史那云无有不应,极尽照顾,可年幼阿史那云却始终只拿他当做兄长和玩伴看待,颉利可汗虽然待他不错,但也从未有透露过半分将来会把阿史那云许配给他的意思。

      康阿姆本也并不担忧,毕竟阿史那云年幼,将来的日子还长,可李恪出现后一切都变了,他知道了可敦的意思,他慌了起来。

      他恨李恪,凭什么他极尽所能也换不来可敦的青眼,而李恪只因他是大唐的皇子便叫可敦另眼相看,还要把阿史那云嫁于他?那他这些年的苦心孤诣又算什么?

      他做梦都想要的一切,李恪却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李恪越是如此,康阿姆对他的恨意便越深,恨不得即刻要李恪死。

      康阿姆对李恪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质子现在的处境,质子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竟还如此猖狂,看你一会儿还能笑地出来。”

      李恪闻言,似乎阿史那云和眼前的这个少年要拿他如何。

      李恪问道:“你们意欲何为?”

      康阿姆指了指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对李恪道:“此处乃是金山山腰之处,相距山脚二十余里,若是我们拿走了质子的马匹,将你一人丢在此处,质子以为自己多久能走到山脚?”

      李恪闻言,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意图,他们竟是想要将自己一人丢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腰,让他自己一人摸索着满是大雪的山路回去。

      正如康阿姆所言,此处距离山脚还有二十余里,还竟是崎岖的山路,李恪若是步行,至少也要两个时辰。到时,就算他走到了山下,恐怕也丢了半条命了。

      此时他身在山腰,而苏定方远在山下,阿史那云身后跟着数十突厥护卫,李恪绝不是对手。

      但李恪眼珠一转,似乎也发现了阿史那云与康阿姆之间的主次关系,看这个样子,这次的圈套,恐怕康阿姆才是主谋,而阿史那云只是被利用了而已,以阿史那云的年纪她绝没有这样的城府。

      不过李恪也清楚一点,这次的圈套康阿姆虽是主谋,但身旁的这些护卫都是阿史那云的人,如实能说动阿史那云,康阿姆也拿他无法。

      李恪严肃地对阿史那云问道:“云殿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阿史那云倒是没想到李恪到了这个时候竟还能如此淡然,非但没有慌乱,反倒还有心思来质问她,如此看来,这个大唐来的质子倒是有几分本事。

      阿史那云回道:“谁叫你以往对我不敬,今日我便要你吃些苦头。”

      李恪闻言,一脸正色地对阿史那云道:“李恪乃大唐质子,封皇命和可汗之命前来,你们这般待我便是在辱我大唐,此中恶果,云殿下当得起吗?”

      阿史那云微微一愣,问道:“能有什么后果?”

      李恪见阿史那云已经被他套入了话中,于是接着道:“我李恪左右不过一介孺子,纵然冻死在这金山上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突厥便是再向我大唐宣战,到时两国刀兵相见,军士百姓死伤数十万,这个后果云殿下考虑过吗?”

      阿史那云年幼,本就正想着要李恪吃个大亏,叫他以后怕了自己,也为李恪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出口气,他从来不曾想要要伤害李恪的性命,更别提以此燃起两国战火了。

      阿史那云生性单纯率直,绝非阴狠之人,李恪的话一下子吓住了她,她竟有些后悔今日所为了。

      就在阿史那云想着该不该就此收手的时候,阿史那云身旁的康阿姆却突然说话了:“豁真,李恪的话听起来有些道理,其实都是一派胡言。豁真只是想要小小地惩罚他一下罢了,哪里会伤了他的性命,他的那些话只是仗着豁真年幼,想要骗过豁真而已。”

      康阿姆看着李恪一眼,又靠在阿史那云的耳边接着道:“况且若是今日豁真就这么放过他的话,以后他就会更加放肆,无所畏惧,要求可敦将豁真嫁给他,难道豁真就咽得下这口气吗?”

      面对李恪的话,阿史那云本以有了顾虑,但康阿姆的话又叫她下定了决心。

      今日她费了这么多的力气将他骗来山上,若是就这样让他下山了,岂不是叫李恪平白笑话自己。而且正如康阿姆所言,她是绝不愿嫁入大唐的,他今日务必要叫李恪怕了自己,他们俩的婚事自然也就别无可能了。

      阿史那云想了想,对康阿姆道:“我们先将他扔在此处,你找两个人隔些路程等他,不要离地太远,免得真的伤了他。”

      康阿姆点头应道:“豁真放心,我早有安排,绝不会冻死他的。”

      康阿姆说着,口中却把“冻死”二字咬地很重。

      阿史那云年幼,哪里知道康阿姆的计划,只当康阿姆应下了自己的意思,便放心地离开了,可她却不知,康阿姆只是答应不冻死李恪罢了,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他若是想要李恪的命哪是什么难事。

      “再过一个时辰天色便该渐渐黑了,而此地正是野狼出没最多的地方,到时就算不冻死你,你也该成了野狼口中食。”康阿姆阴毒地看了李恪一眼,在心中暗自想道。

      第二十章 寻人

      突厥人礼法简单,就连祭祀的流程也不比大唐那般繁杂,没有那么多的门道,纵是冬节祭祀长生天也是如此

      苏定方在山下等了许久,看着稀稀朗朗已经有人自山下走下,苏定方越发地担忧了。

      李恪是皇子,大唐宗室,颉利邀他前往祭祀之礼倒也属正常,但李恪毕竟是外人,不是突厥人,李恪在山上观礼便是,大礼结束后便该下山了,可苏定方等了许久,还是不见李恪的身影。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下山的人流由疏到密,有从密到疏,苏定方看着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再也待不住了。

      苏定方留下两人在此等候李恪,他自己则带着旁人前往汗庭,他要向颉利可汗当面求证。

      “可汗,大唐质子的护卫苏定方求见。”颉利可汗刚自金山拜祀,正躺在汗帐的胡床上歇息,门外驻守的附离亲卫便入帐道。

      苏定方突然造访,倒是出乎颉利的意料,颉利问道:“他此时求见本汗为了何事?”

      附离亲卫回道:“苏定方没有言明,只说是事关质子安危,要当面求见可汗。”

      苏定方不是一惊一乍的人,既然他这么讲了,必然是有要事,李恪毕竟是大唐质子,若是在突厥有什么意外,他的脸上也不好看,颉利道:“带苏定方进来。”

      “遵命。”亲卫领命,下午将苏定方带进了汗帐。

      与苏定方同进汗帐的不止一人,门外几名亲卫也按刀而入,毕竟苏定方的身手他们是知道的,他此时求见他们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唐将苏定方拜见可汗。”苏定方进帐,对颉利俯身拜道。

      “苏将军请起,苏将军突然前来,不知质子出了何事?”颉利上前将苏定方扶起道。

      苏定方起身问道:“午时云殿下持可汗令牌,前来帐中请我家殿下同往金山拜祀,至今未回,不知可汗可知殿下身在何处?”

      颉利听了苏定方的话,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才道:“同往金山拜祀?本汗从未命阿云持手令去传三皇子。”

      “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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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定方忙道:“云殿下持可汗手令前来为末将亲眼所见,殿下上山后至今未归,恐有不测,还望可汗相助。”

      颉利闻言,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李恪不比寻常使臣,他是大唐宗室,唐皇三子,李世民遣他入突厥为之绝对算得上是极大的诚意了。

      可以这么说,在突厥,甚至在诺大的北地,李恪就代表着大唐,李恪若是在突厥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不是阿史那云与李恪之间的事情那么简单。

      李恪若是死在了突厥,大唐以后便当与突厥结为世仇,没有半分和解的可能,不死不休。

      现在的突厥处境并不算太好,除去南面的唐,西面的西突厥,也正虎视眈眈,而在突厥的内部,铁勒九部,东面各族也都不大安份,若是在此时与大唐结为死仇,无异于是在给他们机会。

      纵然颉利自傲,对突厥的实力也有绝对的信心,但也难免为之头疼。

      李恪绝不能死在突厥,至少现在不能。

      颉利听了苏定方的话,将今日早些时候值守汗帐的亲卫唤了过来,问道:“今日午时阿云可有来过汗帐?”

      亲卫不假思索地回道:“可汗前往金山祭天后,豁真确实曾来汗帐寻过可汗,不过豁真见可汗上山了,在汗帐中待了片刻便也就离去了。”

      阿史那云竟来过汗帐,颉利听了亲卫的话,已经有八分肯定,必是阿史那云趁他不在拿走了他的手令,将李恪诳上了山。

      若是他的嫡子叠罗施,兴许没有这个胆子,但阿史那云绝对有。

      颉利不满道:“你们为何不阻拦他?”

      亲卫的脸上露出一丝苦色,显然,极得可汗疼爱的阿史那云,他们也是万万不敢招惹的。

      颉利看着亲卫的模样,也知道他们的意思,也知道阿史那云任性起来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当即摆了摆手道:“退下吧。”

      颉利对苏定方道:“阿云任性,想必是他与三皇子赌气,拿了本汗的令牌与三皇子玩闹。”

      颉利将阿史那云的行为定性为拿,自然就将阿史那云彻底摘了出来,也是在暗示苏定方,今日之事阿史那云虽然做的差了,但他绝不会惩处阿史那云。

      苏定方此时所有的心思都系在李恪的安危之上,哪有其他的心思去考虑其他,他现在想要的就是李恪安然无恙。

      苏定方道:“既是云殿下将殿下叫了去,想必云殿下必知殿下的下落,还望可汗请云殿下告知我家殿下的下落。”

      颉利可汗虽然自傲,但好在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今日之事确实错在阿史那云,颉利当即对苏定方道:“苏将军宽心,本汗这就寻阿云来此。”

      说完,颉利可汗遣亲卫将阿史那云传来了汗帐。

      此时阿史那云恰好刚刚自山上返程,刚回到自己的大帐不久便被颉利唤了过去。

      阿史那云聪敏,一在颉利的汗帐看到苏定方,便知道了苏定方的来意,必定是来问她要人来了。

      但颉利当面,阿史那云生怕颉利怪罪她私拿令牌之事,也只能故作没见到苏东方一般,入帐后直接跑到了颉利的手边,拉着颉利的衣袖娇声道:“云儿都要睡了,父汗怎么此时唤我?”

      苏定方见阿史那云入帐,心中越发担忧李恪的安危,哪还等得及颉利问话,他自己便连忙上前问道:“殿下随霍真同上金山,霍真已经回来了,却不知殿下何在?”

      阿史那云本性不坏,只是调皮任性了些,看了眼苏定方,见这个面对精锐的附离亲卫尚且从容镇定的将军此刻竟神色慌张,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愧疚,觉得自己今日的事情做的差了。

      “阿云,此事开不得玩笑,三皇子何在,快告诉苏将军。”颉利也对阿史那云道。

      阿史那云抬起头,看着苏定方回道:“我把三皇子留在了西山腰,现在恐怕还在往山下走吧。”

      “金山西侧!”苏定方听了阿史那云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苏定方曾虽其旧主刘黑闼在突厥待过年余,对金山也金山也有些了解,金山山腰的西侧,正是野狼出没的地方,李恪此时一人在那里,岂非是命悬一线?

      第二十一章 搏杀

      “呼、呼、呼”

      天色虽黑了下来,但还未真正地入夜,可身处北国的突厥,山上的风已经开始肆掠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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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缓缓地走着,时不时地回头望去,看着身后一串长长却很孤单的脚印,李恪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助。

      后面的路他已经走完,可抬头望去,入眼的却仍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头,也不知要走到何时。

      “呵”

      李恪搓了搓已经冻地发麻的手,放在嘴边呵了口热气,渐渐地冻地发麻的手掌终于有了些感觉。

      李恪举起手,轻轻地锤了捶有些发酸的小腿,不禁苦笑了一声:“终究还是大意了,没想到今日竟栽在了一个女娃的手中。”

      李恪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对阿史那云却没有那么多的憎恨,李恪虽谈不上阅人无数,但也看得出来,阿史那云本性不坏,而真正叫李恪的担忧的是阿史那云身旁的那个年轻人,他才是害得自己沦落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李恪甚至能感觉到那个少年从眼中流露出的对他的杀意。

      李恪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甚至李恪今日还是第一次与他碰面,但李恪现在人在突厥,他的心比在大唐时要敏感和谨慎了许多,就在这个时候,李恪还在告诉自己,他若是能活着下了山,那个少年必须要死!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一个,那就是他能活着下了山。康阿姆已经已经设了此局,与他结下了死仇,必然是有能必杀他的把握。

      李恪在雪谷之中走着,正想着康阿姆把自己一人丢在此处的用意,正不得其解,可就在此时,一声自山谷深处传来狼嚎,解答了李恪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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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凄冷的狼嚎宛如一根冰刺,直扎李恪的后心,李恪顿时毛骨悚然。

      那少年小小年纪,好毒的算计!

      他没有亲手杀了李恪,他竟是想要李恪葬身狼口。

      李恪身份特殊,就算是在突厥,虽然他开罪了义成公主,眼下他也是颉利的贵宾,若是他在山谷中被人刺杀丢了性命,颉利势必会彻查此事,倒是康阿姆难以全身而退。

      可若是李恪死在狼口,血肉模糊,甚至是尸骨无存,倒是就算是颉利想要怪罪,也无从怪起,除非他真的能狠下心来降罪于阿史那云,就算如此,也与他无关。

      两世为人,李恪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想要一个人死,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万分难受,康阿姆的那张脸甚至比谷中的狼嚎更叫他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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