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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夺唐》-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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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颉利出现在汗庭之外,汗庭内驻守的将士们奔走相告,颉利归来的消息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汗庭。

      “父汗、父汗。”

      随着一阵清脆地如黄鹂般的呼叫声在李恪耳边响起,李恪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女童的身影。

      这女童约莫六七岁,年纪比李恪还要小些,但因距离稍远,面容李恪看得并不真切,只见得她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用羊羔皮缝制的贴身袄裙,外面罩着一件狐皮坎肩,头戴着一副银质的头饰,手拿短鞭,骑着一匹与她人差不多高的小白马,迎面奔来。

      在李恪的印象中,颉利并非可亲之人,但就在这个女童出现后,颉利的脸上竟破天荒地挂起了怜爱的笑意,就连轮廓分明如刀割般的面容也迅速地变地柔和了起来,看得出来,颉利对这个女童很是宠溺了。

      “哈哈哈,我突厥的草原明珠来了。”颉利见女童靠近,来到了自己的身边,颉利弯下了身子,轻轻摸了摸女童的头顶,笑道。

      李恪听了颉利的话,一下子便确定了眼前这个女童的身份,能被誉做草原明珠的,只能是可汗的女儿。

      李恪此前便知,颉利与其正妻,前隋义成公主共育有一子一女,俱是生于武德三年,颉利之子名为叠罗施,突厥的下任可汗,而女儿名为阿史那云,想必便是眼前的这个女童了。

      说来这个女童与李恪倒还有些血亲,阿史那云之母义成公主本为前隋皇室宗亲,是杨妃的堂姊,而阿史那云自然就是李恪的表妹了。

      李恪为质之事早已遍传突厥,阿史那云自然也知是知道的,不过阿史那云显然对她这个表兄似乎并没有那么友好。

      “父汗,这便是你自唐抓来的质子吗?”阿史那云转过头去,看了眼李恪,对颉利问道。

      颉利点头回道:“不错,他便是唐遣往我突厥的质子,唐廷三皇子,蜀王李恪。”

      阿史那云是义成公主之女,自幼长在义成公主身边,而义成公主对夺了前隋江山的大唐向来仇视,连带着,阿史那云自然对大唐,甚至是大唐人都没有什么好感,也管不上李恪那本就与她不亲的血缘关系。

      阿史那云执鞭,指着李恪道:“我叫阿史那云,你便是李恪?”

      李恪此前便知道阿史那云的存在,但他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与阿史那云见面便是如此场景。

      说起来,阿史那云倒也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胚子,虽年幼,但也能看出眉宇间的颜色,再过些年,想必也是能叫无数草原儿郎为之雀动的女郎。更为难得的是,阿史那云生于草原,天性烂漫,比起中原人,眼中更多了一份英气,只不过这刁蛮的脾气着实是难缠地很。

      “公主说的不错,我便是大唐三皇子李恪。”李恪知其任性难缠,也不愿与她有太多瓜葛,于是平淡地回道。

      可就是李恪这种淡然的样子,却一下子触怒了阿史那云。

      阿史那云乃颉利【创建和谐家园】,颉利中年得女,对她自然很是宠溺,更甚其子,几乎可以用无有不应来形容了。而因为颉利的缘故,汗庭的人自然也对她多加奉承,没有不刻意讨好的。而李恪一个质子,却将他视若无物,李恪平淡的态度自然就激怒了她。

      “我是可汗的女儿,也是长生天的女儿,可偏偏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公主,在我们突厥,只有霍真,可没有什么公主。”阿史那云似乎打定了注意,想要教训一下李恪,于是不满道。

      李恪看着阿史那云的态度,已经看出了她的不满,但要李恪放下姿态,对一个比自己还要年幼的女童迎合奉承,李恪自问还做不到。

      李恪回道:“公主二字在我大唐只是对可汗之女的尊称,既然你不喜,那便罢了。”

      阿史那云之语,本就已经带上了对李恪的不满,可偏偏李恪仍旧没有低头,李恪这种风轻云淡的态度激起了蛮横的阿史那云的小脾气。

      阿史那云举起手中的小马鞭,作势便往李恪的身上抽去。

      李恪倒是没想到阿史那云会突然动手,但是他的反应却不慢,阿史那云的鞭子还没碰到李恪的衣边,李恪便已经闪身躲开了。

      阿史那云见李恪躲开了自己的鞭子,心中不甘,于是再次举鞭抽了上去,而这一次是直奔李恪的脸来了。

      李恪刚到突厥,便面对如此境况,李恪纵然脾气再好,也有些动怒了。

      阿史那云脾气虽不小,但因年幼,又是女子,气力如何比得上大她两岁的李恪,李恪找准时机,便伸手抓住了阿史那云的马鞭,紧紧地攥在了手中。

      阿史那云见马鞭被李恪抓在手中,想要将马鞭夺回,可往回抽了几下,都没能抽回去,于是对李恪喝道:“把马鞭还给我。”

      李恪道:“把马鞭还你倒也容易,可你若是再打我,又该如何?”

      阿史那云道:“我要你还我你便还我,不然我便要你好看。”

      阿史那云一边说着,阿史那云的身后,一个貌似阿史那云护卫模样的突厥士卒已经上前,准备要将李恪从马上拉下来。

      李恪身后的苏定方见状,也怕这突厥士卒伤了李恪,便也下马挡在了李恪的身前。

      那突厥士卒见苏定方拦路,便挥拳打向了苏定方的鼻梁,欲将苏定方拿下。

      苏定方武艺超卓,气力更是了得,又岂是碌碌之辈,突厥士卒的拳头还未到苏定方的脸上,苏定方已经伸手将拳头抓住,猛地一扭,突厥士卒整个人都栽在了地上,而苏定方却面色如常,丝毫不改,高下之分一目了然。

      可就在苏定方将突厥士卒击倒在地的一瞬间,颉利身旁的附离亲卫便齐齐抽出的腰间的马刀,警惕地盯着苏定方,似乎只要颉利一声令下,便要上前将苏定方格杀。

      李恪见状,连忙赶在颉利开口之前,松开了自己的手,对颉利问道:“李恪依可汗之意,千里前来突厥,难道这就是可汗的待客之道吗?”

      颉利听了李恪的话,哈哈一笑,道:“阿云不过是技痒,欲与三皇子切磋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三皇子不必太过紧张,今日晚间,本汗再另外设宴,一来庆我突厥之胜,二来为三皇子接风。”

      注:附离在突厥语中是野狼的意思,被颉利拿来命名自己的心腹卫率,类似于李世民的玄甲军。

      第七章 义成公主

      突厥民风开放,比之大唐更要甚上几分,女子无论年少年长,婚嫁与否,抛头露面亦是常事。不过义成公主出自中原,又是前隋宗室,始终还保留着一些中原习性,颉利可汗北返,义成公主倒也未曾如阿史那云般外出相迎,只是在汗帐之中等候。

      当颉利回道自己的汗帐之中时,他的妻子,义成公主已经在汗帐中等候多时。

      “臣妾恭迎可汗大胜而归,建不世之业。”颉利刚一入内,义成公主便屈身贺道。

      颉利上前,将义成公主扶起,笑道:“哈哈,不负可敦期望,此番南下还算顺利。”

      在突厥,女子的地位较男子为低,而且要低上许多,但偏偏义成公主却是个例外。

      义成公主为前隋宗室女,先嫁颉利之父启民可汗,曾为颉利之母,后嫁颉利之兄始毕可汗和处罗可汗,就连颉利的汗位亦是在义成公主的相助下取得。

      数年前,处罗可汗亡故后,若非义成公主相助,突厥可汗之位便该是处罗可汗之子奥射设的了。

      正是因为这些缘故,义成公主在突厥地位极高,就连颉利亦需礼敬三分。

      “方才我听得阿云在帐外向可汗抱怨什么,却不知是为何何事?”义成公主站起身子,与颉利一同坐在了一旁的胡床上,问道。

      颉利回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方才阿云在别人那边吃了些亏,闹脾气罢了。”

      义成公主听了颉利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奇色,问道:“哦?以阿云的本事还能吃了亏?也不知这人是谁了。”

      颉利道:“也不是旁人,正是本汗自大唐带回的质子李恪。”

      颉利一边说着,便将方才的事情一一告知了义成公主。

      义成公主听了颉利的话,先是面露思索之色,过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似乎想到了什么。

      义成公主问道:“可汗以为李恪此人如何?”

      颉利没想到义成工作会突然这么问,想了想才回道:“据本汗所知,此次北上,他是自请为质,他这个年纪,有这份胆略也算难得,就算是我突厥男儿,也多有不如者。”

      义成公主见颉利对李恪的评价似乎不低,这才接着道:“可汗以为唐之国力如何,可能胜之?”

      颉利听了义成公主的话,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可敦的话是什么意思?”

      义成公主乃前隋宗室,一向视大唐君臣为篡位贼子,深为恨之,此番义成公主这么问,颉利只当义成公主又要劝他早些出兵南下,已稍稍有些不悦。

      义成公主见状,忙解释道:“眼下我突厥虽强,可汗亦是凌霸天下,但唐毕竟窃居中原、关中膏庾之地,地大物博,想要以战取胜恐怕不是易事,可汗何不换条路走走?”

      颉利此番南下,已是趁虚而入,但仍旧着了李世民的道,被疑兵之计给诳了回来,若突厥与大唐当真是在正面死磕,颉利虽然狂妄,但也没用必胜的把握。

      颉利问道:“可敦有良策?”

      义成公主回道:“想要过阴山,强攻大唐,自然不易,可若是大唐内部生乱,我突厥的机会自然就来了。”

      颉利绕有兴致地问道:“可敦的意思是?”

      义成公主道:“可汗可收李恪为己用,待数年送他回唐,暗中助他夺储。李恪若能夺得帝位,唐不就是可汗的了吗?就算李恪夺位事败,也能借机搅得大唐内乱,给可汗南下攻唐的机会。”

      颉利听了义成公主的话,眼中闪过意动之色,但随即又道:“李恪虽年幼,但性情却硬气地很,不同寻常人,想要降他,恐怕不易。”

      义成公主道:“可汗以为李恪与阿云如何?”

      颉利听了李恪的话,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义成公主竟是打的这个注意。

      颉利道:“可敦是想讲阿云嫁给李恪,借此收拢李恪为己用?”

      义成公主点头问道:“可汗以为如何?”

      对于李恪,若是抛去立场而言,颉利对他的印象倒也不差,甚至李恪的脾气还有些对上了颉利的胃口。

      颉利嫡子叠罗施的性情就太过柔和,常叫颉利不满,倒是李恪,颇有几分胆识和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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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颉利道:“李恪是皇子,身份不低,阿云嫁于他倒也不算辱没。只是本汗在回来的路上多次敲打李恪,可他的性子却硬地很,俱未低头,想要他就范,彻底掌控他,恐怕不易啊。”

      义成公主听了颉利的担忧,凝眉思虑了片刻,这才道:“这倒也无妨,此事可从长计议,今晚庆宴,且待臣妾借机好生敲打他一二再说。”

      ——————————

      在金山汗庭的西侧,距离颉利汗帐约莫三里外的大帐中,气氛却又丝毫不显轻松。

      在这个大帐正中坐着的,正是大帐的主人,突厥颉利可汗的心腹,俟斤康苏密,而在康苏密的身旁,则是他的独子,十二岁的康阿姆。

      “刚才豁真唤你过去交代了什么事情?”康苏密皱着眉头问道。

      康苏密口中的豁真便是突厥可汗之女的封号,而颉利可汗只有一女,便是阿史那云,康苏密口中的豁真自然就是阿史那云了。

      康阿姆没想到康苏密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道:“阿云豁真刚才在大唐质子那里吃了亏,要我今晚大宴上帮他落了大唐质子的面子。”

      康苏密点了点头,问道:“你答应了?”

      康阿姆不假思索地回道:“那是当然。”

      康阿姆自幼与阿史那云一同长大,但凡阿史那云的要求,他一向无有不应,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知子莫若父,对于康阿姆,康苏密比谁都要清楚。

      康苏密听了康阿姆的话,未置可否,只是接着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康阿姆回道:“大唐质子年幼,又初到突厥,只要我趁着大宴之时,借机当众发难,他必定无法应对。”

      对于康阿姆的想法,康苏密却摇了摇头道:“不可,大唐质子虽然年幼,你却不能等闲视之。”

      李恪其人,康阿姆未曾见过,但康苏密却是打过交道的,李恪有时连颉利的账尚且不买,哪是康阿姆能够简单对付的。

      康苏密道:“今晚大宴你老实点,不要出头。”

      康阿姆闻言,立刻急了,忙道:“阿塔,我已经答应了阿云豁真。”

      康苏密道:“此事由我来安排,你不必插手。”

      第八章 庆功大宴

      颉利可汗此次南下伐唐,乃是大胜而归,依例草原上下自当大肆庆贺,以记盛事,而颉利好大喜功,便更是如此了。

      大胜的庆功宴自颉利回到汗庭便开始筹备,杀牛,宰羊,备酒,整个汗庭的女人们足足忙活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金山地处漠北,而时已入冬,草原的夜晚来的似乎比长安还要早上许多,刚到酉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草原的男人、女人们纷纷聚集到了大帐外的草原上。

      “我们是苍狼的子孙,长生天赐予我们强壮的筋骨,弯刀是我们的牙齿,战马是我们的翅膀,阳光下所有土地都是我们的牧场。”

      李恪在侍者的引领下,还未到地方,就已经听到了不停传入耳中的突厥民谣。

      在李恪的身后,苏定方和王玄策一文一武,一左一右跟随在李恪的身后。

      “殿下,今日之宴恐非好宴。”王玄策听着耳边不停的歌声,对李恪道。

      李恪回道:“倒也无妨,本王知道今晚这宴不易对付,心里已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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