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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泰虽然气势逼人,可周显睿却也不是随便能被人拿捏的角色,因此就见这位睿王殿下几步上前,根本不受对方气场的影响,不卑不亢的说道:
“二皇兄未说完的话,显睿到是十分好奇,若皇弟不肯将钱铭交与您,皇兄难道还要对我出手不成。”
周显泰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在诸皇子里哪怕是太子,他也向来觉得对方,是个庸腐书生,半点才干本事也没有,而能让他心生警惕的向来只有两人。
一个是用兵如神,手握军权的七弟周显御。另一个,便是眼前这位,沉稳如冰的五弟周显睿了。
可惜这两人都不能为他所用,否则周显泰相信,若得到他们的相助,别说是太子之位,便是如今的帝位,他也未必就没有一夺的机会。
眼见周显睿,神情自若,周显泰也深知,对方是很难被震慑住的,当即身上的气势一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的傲然说道:
“五弟这话就是在开玩笑了,为兄怎会对你动手,怕是为兄就是想这么做,父王那也是不肯的。为兄叫你交出怀安候,主要还是听闻华阳姑母,惨死在钱铭手里,这关乎到我皇家威严,因此这才赶来,准备亲自押送钱铭前往吏部会审,为兄也是一片好意,特意前来为五弟你分忧的,我想你定不会叫皇兄空手而归吧。”
闻听这话,周显睿并未多说别的,只是叫了自己的一个侍卫出来,让他领路带着周显泰直接去提人。
眼见周显睿答应的这么痛快,周显泰反倒是一愣,和这个五弟,他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今天之所以连黑甲卫都带来了,他担心的就是对方会抓着钱铭不放,到时他好利用武力优势,直接强行将怀安候带走。
因此,周显睿反常的举动,叫周显泰莫名的有些不安,而等到他被领到废旧禅院,并将木门推开后,看见高悬于屋内房梁上的怀安候钱铭,如今尸体都已经发僵变硬了,周显泰心里的不安,当即就转变成了怒火,瞬间神情也变的狰狞无比。
眼见太子就要因为行为有失,拜祭叛王,而被赶下储君之位,而掌有一切证据的怀安候,如今在周显泰的眼中,简直比金豆子还要精贵。
可如今好好的一位侯爷,周显睿说杀就给杀了,扳倒太子的大好机会,也变成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周显泰到想不发火,可他这会哪里还控制的住。
直接将自己的佩剑,就给拔了出来,吩咐黑甲卫将怀安候的尸身弄下来,周显泰则举着宝剑,就准备回去找周显睿算账。
可是一旁的季凌枫眼见与此,却忽然上前,一下把他给拦住了,并皱眉说道:
“殿下您要冷静,如今京师各府女眷都在这里,若你剑指睿王,事后传扬出去,只会有损您的声誉,而且睿王身为皇子,咱们没有证据指认,怀安候就是对方杀死的情况下,谁也奈何不了他的。”
其实这些事情,周显泰如何想不明白,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凌枫,难道你叫本殿下,就这么算了不成,若这次任由怀安候,死的不明不白,却没重创到周显睿,那他下次再与我作对,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闻听这话,季凌枫眼中闪过厉色,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说道:
“殿下,咱们动不了睿王,不是还有那个萧家庶女嘛,寻个由头将她处理掉,凌枫保证,那周显睿若失去萧瑾萱,绝对犹如断去一臂,而若萧瑾萱不除,早晚都将是个祸害,万望殿下这次一定要听凌枫一言,不可在小觑那位萧四小姐了。”
将宝剑从新收入鞘内,周显泰的眼中闪过思索之色,其实从季凌枫赶回京师向他求救,并说华阳惨死,怀安候被拿下时,他就已经相信了对方的话,在未小瞧过萧瑾萱分毫。
毕竟周显睿的行踪,他向来严密监视,观音院那边出的状况,周显泰敢肯定,不是这个五弟的手笔,那布下此局的,除了萧瑾萱就没有旁人了。
一想到自己,竟是被个女子破坏了全盘计划,周显泰的脸上,就闪过了阵阵的肃杀之气,并转身就向着众女眷所在的客院,从新赶了回去。
既然周显睿杀了他的人,那周显泰就准备听从季凌枫的意见,也将这萧瑾萱擒去,然后用最残忍的方法,要了这个女人的命,也算给周显睿一个警告。
主意打定后,等到周显泰的身影,从新出现在客院里后,就见他半点招呼没打,奔着萧瑾萱直接就走了过去,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腕,就要将她从萧家众人里给拉扯出来。
周显泰现在,恨不得立即杀了萧瑾萱,所以下手可没半点留情,萧瑾萱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腕,这会仿佛都要被掐断了,痛的她脸色一白,身形也控制不住的,被对方直接拖着往外走去。
周显睿因为这一变故,眉头紧皱在了一起,可是他才要出手相拦,却不想竟看见萧瑾萱,连连向他使着眼色,示意他按兵不动。
见周显睿轻轻点了下头,没有轻举妄动,萧瑾萱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看了眼满脸煞气的周显泰。
接着就见她故意将身子往下一沉,径直向地上倒去,脸上的从容敛去,转而换上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并眼含泪水的望向了萧老夫人。
“祖母求我,瑾萱好害怕,您不能看着孙女,在众目睽睽下被亲王殿下拉走,否则孙女的闺名岂不就要毁于一旦了,到时我必然要给萧家蒙羞,那瑾萱还不如立即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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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下力道很大,甚至直接在脖子上刺出了血痕,要不是周显泰反应够快,及时将簪子打落,估计萧瑾萱这会,还真要刺破喉咙,横死当场了。
眼见簪子落地,萧瑾萱的眼中,却闪过狡黠之色,她刚刚刺向自己的那一下,确实用了十分的力气,若非如此,这戏哪里能演的像呢,可是她也料定,周显泰绝必然会出手相拦,她的性命是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毕竟对方就算是皇子,而且还是一位亲王,但当众逼死一位帅府千金,这个名声他可担待不起。
而萧瑾萱这出苦肉计,那也不是白演的,就见一向不喜欢她的老夫人,这会满脸怒容的就站了出来。
萧家内部如何相斗,互相厌烦猜忌,那都是关起门来的自家事,若是这个孙女,被周显泰这般就给带走了,老夫人觉得这位泰亲王,简直就是在扇萧家的脸面,在给帅府找不自在,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
因此,就见老夫人将龙头拐杖一挥,直接打在了周显泰,紧握在萧瑾萱腕部的手上。
眼见这位泰亲王吃疼,不得不松开了手,老夫人弯下腰将萧瑾萱拉起,并立刻护到了自己的身后。
接着她便神情更加冰冷的说道:“泰王爷,您今个先是带兵,将这观音院给围了,如今又不由分说,要将我的孙女带走,您虽是皇子又位列亲王,可我萧家也不是由得您放肆胡来的,难道殿下真以为,带着这百十来名的黑甲卫,就可肆意妄为了不成,那你可真要掂量掂量,看看自己够不够这个份量了。”
第129章:钱云鸿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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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毫不客气的话,虽然看似狂妄,但在场众人,却无一人觉得她在说大话。
哪怕是被一拐杖敲在手上,正恼火异常的周显泰,这会也不得不压下火气,不敢在向刚刚那般放肆了。
他的背后,虽然有薛皇后撑腰,以及丞相府的支持,可帅府掌兵六十万,也不是谁都能撼动的。
刚刚周显泰也是太过生气,只想着萧瑾萱是个庶女,抓了便走也就是了,可他却忽略了,这个给他带来麻烦的女子,同样也姓萧,他若动了对方,那就是在挑衅整个帅府的威严,当即这位泰亲王,就有点进退两难了。
而季凌枫,也瞧出事态不好,他也没想到,周显泰会不由分说直接动手,如今萧瑾萱没抓到,反倒把萧家的老祖宗给惹火了,因此他忙出来打圆场道:
“老夫人莫要动怒,可能您老还不知,怀安候已经悬梁死了,而二殿下发现,侯爷的死似乎和瑾萱小姐有些关系,这才要将人带回吏部。您这般拦着,怕是要被人说成护短了,到时传扬出去,也不好听是吧。”
可老夫人一听这话,眼睛直接一瞪,然后手里的拐杖再次抡起,照着季凌枫的胸口,就是狠狠一棍子。
刚刚她连周显泰这个亲王,说打都给打了,季凌枫在老夫人的眼里,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就凭对方也配在她面前指手画脚,简直是不自量力。
眼见着季凌枫闷哼一声,被打的倒退了五六步,老夫人这才冷笑了一声。
“二殿下,您府上的奴才也太没规矩了,主子们说话,哪里由得他来插嘴,至于那怀安候的死活老身并不关心,你们说我孙女与此事有关可有证据,总不能单凭你们几句话,就要直接从我萧家拿人吧,瑾萱是女儿家,若是进了吏部走上一遭,她以后还如何嫁人,我萧家的脸面又往哪方。”
老夫人每说一句,就往前走上一步,逼的周显泰不得不,一退再退,却又无从反驳。
因为他们要带走萧瑾萱,只是为了断去周显睿的一臂,压压他的气焰,手里哪来的证据。
而老夫人眼见周显泰果然是顺嘴胡说,当即哼笑一下,龙头拐杖一举高声吩咐道:
“萧家众人听着,这就随老身离开此地,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帅府诸人。”
话一说完,老夫人直接越过周显泰,仰首踏步的当先往前走去。
赵氏此时拉着萧瑾萱,神情严肃的紧跟在老夫人身后,也走出了客院。
眼见萧家的人,果然不惧怕自己,说走就走,周显泰的眼中,一丝狰狞之色闪过。
薛萧两家,一相一帅,一一武,向来就是水火不容,互相敌视,所以周显泰这会,心里虽然恨不得杀了萧家众人,可也不得不忍耐下去。
毕竟他的外公,薛丞相曾告诫过他,萧家一日不卸兵权,一日就不能妄动,因此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瑾萱,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的离开了。
等到客院内在无一个萧家人后,周显泰这才嘴角冷笑一下,对着身旁的季凌枫说道:
“这一交上手,本殿下可算知道凌枫你,为何那般忌惮这个萧家庶女了,她果然有些计谋,还懂得利用薛萧两家的不和,引老夫人出手对付我,之前到是没想到,萧家一群粗莽武夫里,竟出了个这么狡猾的丫头,看来以后不得不防了。”
观音院帅府进香,一连三日,连死三人,这事一经传开,立即就在京师内引起了轰动。
加上华阳生前进香时,还显现过蛇影,并使观音坠地,众人都纷纷说,这是有妖祟显形出来害人。
民间有种说法,是说这山精妖怪最会迷惑人心,长长为了害人,会先将人迷住,然后指使对方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出杀人害命的事情。
而观音院的一连三起命案,在百姓口语相传间,是越传越神,越来越离谱了。
甚至传到最后,众人都说杀死怜心和华阳的,其实都是怀安候,而这位侯爷是被蛇精给上了身,吸食女子的元阴修炼妖法。
而最后这蛇大仙害够了人,就化成一条绳子,直接把怀安候也给勒死了。
但不管观音院之事被如何盛传,但华阳到底死的凄惨,这是皇家丑闻,既然凶手已经被认定是怀安候,也便走个过场草草结案了。
但有意思的是,生前被认定是凶手与被害人关系的,怀安候与华阳公主,因为这二人到死也还是夫妻,所以埋葬之时他俩竟还是合葬到了一处。
这倒真认证了那句,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话了,这说起来也不知是讽刺还是可悲。
但无论是什么惊天离奇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慢慢被洗刷的半点不剩,成为尘封的记忆。
六月过的飞快,七月也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桂花四溢的八月。
而观音院华阳惨案一事,也彻底成了过眼云烟,只是偶尔才会被人提起了。
在说如今的萧瑾萱,这个观音院一事的真正幕后布局者,这会正挽着罗裙,手拿竹竿,踮起脚站在连翘院内,一株老桂树下打着花瓣呢。
向来这后宅各院,都有种树的习惯,就向老夫人的宁泰院,种的就是榆树,取年年有余的谐音。
而沈初云的畅心院,种的就是海棠树,大夫人的院子里种的是槐树。
萧瑾萱居住的连翘院,所种的就是一棵老桂树,桂与贵同音,自然也是盼着个好兆头的意思。
萧瑾萱当初在梅庄时,每年都要采梅花,打梅果的习惯,所以这手法很是熟练,不一会蹲在地上的白术与怜心,就各自捡了一篮子的桂花了。
而正坐在一旁紫竹藤椅上的沈氏,眼见采的也差不多了,就在婢女思如的挽扶下站起了身。
接着就见沈氏取出自己的丝帕,走向了萧瑾萱,边为对方将额上的细汗擦去,便宠溺的说道:
“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而且还是位千金小姐,这抡竹竿打花瓣的活,你到做的津津有味,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小心又该罚你了。”
沈氏体弱,虽然这小半年有白术的调理,并时时得到萧瑾萱的陪伴,病情见好了不少,可终究底子还没补回来,偶尔还是会咳上几声的。
因此,萧瑾萱可不想沈氏累到,忙接过丝帕自己边擦着汗,边又将这位二伯母扶着坐回了竹椅上。
“伯母您这就不知道了,桂花可是个好东西,不但能入药,制茶,还可酿酒,烹饪糕点。瑾萱看着这棵桂树,应该是上好的金桂品种,自然要趁着花期多收集一些,等入了冬后,就不愁尝不到桂花做的点心了。”
接过竹心递来的花篮,萧瑾萱坐到沈氏一旁,伸手将篮子里残次的花瓣,仔细挑选出去,嘴里接着说道:
“而且这桂花对止咳平喘,生津养肺,效果也是很好的,等得空时我先挑出些花瓣,然后加入温补的材料,酿制两坛子桂花酒。虽说酒喝多了伤身,但若每日少饮一杯,却对身体是极好的,等瑾萱把酒酿好了,就给伯母您送去。”
眼见萧瑾萱,事事都想着自己,沈初云眼中闪过疼爱之色,也捧起一把桂花,帮着一并挑选了起来。
“瑾萱,伯母这身体叫你费心了,其实有你陪着,我便觉得很开心了。”
话音一落,沈氏又回身示意丫环思如,将一个包裹递给了萧瑾萱。
然后就听沈氏笑着说道:“前几日老夫人,给我送来了两匹冰锦纱来,正巧其中一匹,是柳月纹淡紫色的料子,我想着你素来喜欢紫色,便按着瑾萱你的身段,做了套罗裙出来,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萧瑾萱闻言,就直接愣住了,接着便有些失神的,将手里的包裹给打开了,接着一件绣工精湛的套裙,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想她这前生今世,一共两辈子,就从未有人为她亲手缝制过一件衣服。
哪怕这辈子,在扬州时,她最后已经是萧府第一人,穿戴用度也都是最好的,但那些衣服,也不过是绣楼缝制的罢了,而至亲间,就连生母杨氏也未曾给她做过一件衣服。
因此眼见着,沈氏正紧张的望着她,那神情一副生怕她不喜欢似的模样,看的萧瑾萱,鼻子都微微有些发酸,险些没立刻落下泪来。
她与沈氏并非母女,可从对方身上,萧瑾萱却总能得到母爱的感觉。
将手里握着的裙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萧瑾萱深吸一口气,忍住流泪的冲动,对着沈氏笑着说道:
“伯母谢谢您,瑾萱很喜欢你送我的这件罗裙,从小到大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礼物,我一定好好珍惜,绝不叫这裙子污上半分。”
一听萧瑾萱说喜欢,沈氏笑的比她还要开心,而且边笑她边摇头说道:
“你这孩子竟说傻话,衣服做好了可不是用来供着的,弄污用破了伯母在给你做就是了,只要你喜欢伯母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萧瑾萱被沈氏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时,忽然宝鸽竟从院外走了进来。
一见到宝鸽,萧瑾萱情绪立即恢复了冷静,双眼更是微眯了一下,心里已经在猜测,对方这次前来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