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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却没有时间和她相对无言。
(十一画外音:老大,我们时间有限啊)
跪着道:”我来的时候,侯爷让我给您带话。说,您想怎样就怎样,不必有其他顾虑。他既是臣子,更是您的同胞弟弟,纵然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一句话,他都会照您的意思办的。”
(话外音:徐家只会支持你,成为老大后盾,绝不会成为你的包袱!)
皇后娘娘的目光渐渐炙热如火,盯着她道:“我要是让他帮我杀人呢?”
(话外音:即使我“无理取闹”?)
十一娘定定地回望着皇后娘娘,神色安详平和,好像皇后娘娘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般的从容回答道:“侯爷说,他手下既有猛士也有谋士。不管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只管让臣妾带个口讯去即可。他们家虽然借着内务府嫌得盆满钵满,富甲天下,可我们徐家也不是吃素的。嫌钱比不上,断那些人的来路,一拍二散的事却也不难办到。”
(话外音:仇当然要报!不管文斗还是武斗,上演全出文武行也行!绝不能让你受委屈!徐家挺你!)
皇后娘娘听着半响没有做声,眼角却有晶莹的泪水。
“四弟,还是那副拗脾气。”说着,已泪如雨落,
(话外音:还是我那四弟对跟我亲呀!)
“你跟他说,让他别乱来。”泣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他们是那瓦罐,我胞弟却是那细瓷,碰坏了他们赔不起。皇上现在只是顾着当年之恩……可虎毒不食子。皇上自有定夺。万不可坏了皇上的大局。让仇者笑,亲者痛。”
(话外音:让四弟别跟太后他们明着掐。皇帝虽然碍于当年立太子的恩情,不能明着找太后算账。但是,杀之之仇,皇帝自会布局讨回来。让四弟先别动,省得惹了皇帝。)
十一娘错愕地望着皇后娘娘。
她以为自己还要废很多的口舌。没想到……
皇后娘娘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她要的只是一个让自己扭转心态的台阶和契机而已!
(十一画外音:老大啊,原来你什么都门儿清啊!就是咽不下一口气!偏偏那自作聪明的项二还又给你“鼓鼓气”)
皇后娘娘望着十一娘眼底的意外,知道自己的转变让十一娘很吃惊。
她心里不由隐隐作痛。
(皇后画外音:出了事儿,原本想跟娘家人唠唠,等来的却是二嫂的一阵霹雳冷语,“振聋发聩”,差点儿真把人给振聋了,好再也听不见娘家这样的声音。)
可又有些欣慰。
十一娘说的是真话。而不是受命来试探她……
四弟没变。
还和以前一样。
她脸上就绽开了一个笑容。
(皇后画外音:真好!四弟还像以前一样关心自己!徐家还是自己的“娘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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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砖引玉by尼罗粉
今日方知为帝难。
孤家寡人——人在高处,不胜寒意,寒意来自于孤独,孤独来自于无助。人只能靠自己,每个帝王,在龙椅上坐几年,都会有这个感觉。
帝王,是国家的元首,是秩序的建立者,维护者,也是作茧自缚者。如果你不按照秩序来,是自毁根基。按照秩序来,必然被秩序所制。
无关真心假意,对你的忠诚,从来都是他们自身目并存。宦官是最依赖皇帝的,可他们哪个没有自己的打算?何况文臣武将**外戚?
文官集团,这个皇帝统治帝国必需的依赖,终于显示出它的独立性和与皇权的对立性。
作为一个帝王,被妖魔化的制衡,其实就是制度内各势力集团的平衡。这是帝国最高元首的工作,无论心术如何。工作做不好,身死国灭,后世嘲骂。你就是那反面的镜子了。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文官与武将的独立,是先天性的。一面得势另一面就必定式微,蛋糕是有限的。
而承平日久,必然死文兴武替。文人对巩固提高自身地位和利益的所用的种种手段,可谓鬼斧神工。他们强调武将是“帝王之鹰犬”。在和帝王结成统一战线的同时,也成功的将武官从“人”的位置上赶了下来。这在宋、明时代是最典型的。
但文官集团的独立性,在于他们在帝国的统治权上和皇帝的争夺。在明代,这个矛盾尤为突出。皇帝,可以被内阁架空,几十年不上朝国家照样运转。满清行吗?他们一天找不到皇帝就会大崩溃,而满人的皇帝也被制度反噬——八旗成了他不能承受之重,甩不掉,也不能甩掉,清政府改革是找死,不改是等死。于是只好等死。
一句话——皇帝不能打破规则。不能破坏秩序。
这就是帝王的郁闷。
他依靠文臣集团来统治国家,他的一切权威和理想,都不能离开这个集团。所以,文武的平衡在被打破的时候——外戚和武将的结合成为是跷跷板失衡了的时候,他以武制武,给了文臣们一个交代。
当孩子被武官势力的一方给害死的时候,皇帝的安全也很可能不保的时候,文官们却不能给他一个交代——立刻惩罚凶手,还给皇帝安全感。因为...一条二条三条...文官们的理由太多了。而区家,俺感到就是他们是郑成功家(起家方式明显的郑氏风格),也不会如此嚣张的自寻死路。但事到如今,他们就是灭了区贵妇给皇帝出气,也不可能灭了皇后母子三人的火了——逼上绝路,只能硬抗。于是与失意的太后一族一拍即合。
文官们思维,就是项二爷对皇后的那一番话——只有利害,只有权谋,不没有感情和尊严。而想而知皇帝的悲愤。他那个砚台,砸的不是那个倒霉的礼官,而是他所属的那个集团
文官们站在社会安定,帝国利益上的理由,大体会是:
第一,没有一个集团能立刻取代区家,填补海防这一块的空白。
第二:动了区家,他们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若狗急跳墙,干脆坐了海盗,请问如此巨匪,如何平复?
第三,一旦这两家去了一家,平衡打破,而皇帝对徐氏心存愧疚,悔不当初。进而就会认为当初的抑制是错误的。于是,徐氏重新得势。徐氏和其背后的军方势力将反弹。于是,文臣们必然会用改革大局来“劝谏”皇帝。
看看王安石变法时和宋神宗的博弈,就会明白了。
而皇后,对这个“窝囊”的男人实在是忍无可忍。
皇帝怎么办?他一不能置国家利益于不顾。
二不能在急需安定的时候添兵祸。
三不能和文臣们翻脸。你决定改革并为之做了那么多准备,能换人?能半途而废?
四,这个时候反让小舅子表态——阁老大人们放心,我徐四死了亲外甥,也不耽误我继续装孙子——你是个人吗?
五,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婆孩子,怎么面对曾帮助自己登基,又一再做出让步牺牲的妻族。
徐皇后和他闹,人之常情——比男人变心还可气可恼的是,这个男人一再表示自己没变,却只有空话,从无行动!这苦衷那理由,实在是憋不住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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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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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罗府后花园的回廊里,十娘揪着十一娘的衣襟,满脸愤恨:“你给我脱下来!你给我脱下来!”小小的十一娘被揪得趄趄趔趔,大大的眼睛噙着晶莹的泪水,却嘴角紧抿,不发一言。
十娘身边的丫鬟碧桃和红桃,一个低头望着自己脚下的青石砖,一个侧脸望着台阶旁那株光秃秃的玉兰树,都装没有看见。
十一娘身边的丫鬟水苏看着就叹一口气,上前抱住了十一娘,笑着对十娘道:“十小姐,十一小姐没皮袄,几件棉袄都做得薄,这天气一冷,可不就连门都不敢出了。杨姨娘就把您的皮袄借十一小姐穿穿,等会去给大太太请了安,立刻就还给您。”
十娘听说是生母杨姨娘把自己的皮袄借给十一娘的,满脸狐惑地望向碧桃。
碧桃在水苏开口的时候已抬起头来观察十一娘的神色,见十一娘望着她,她立刻笑着点了点头:“十小姐,您的皮袄是杨姨娘借给十一小姐的。”
十小姐闻言,脸上的表情有所舒缓,揪着十一娘的衣襟的手渐渐放松:“姨娘借给你的你也不许得意,给母亲请了安,立刻给脱还给我。”
水苏见这个混世魔王松了口,她也松口气,笑着保证:“十小姐放心,请完安,立刻把皮袄还了。”
十娘很满意这样的回答,微微点头,松了手。
水苏也站了起来,准备带着十一娘去正房给大太太请安。
谁知就在这时,十一娘突然跋脚朝前跑去:“我要告诉母亲,你欺负我!”
十娘恼羞成怒,立刻跑了上去:“我打死你这个小油嘴。”
几个丫鬟大惊失色,正要追上去,就看见手长脚长的十娘已三步并做两步追上了十一娘,抓住十一娘的头发就要把她往一旁的墙上撞:“你还敢去告状……”
人小腿短的十一娘捂住头发,痛得嘤嘤哭了起来。
碧桃和红桃见自家小姐得了先,也不忙着去劝,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
水苏上前去劝,却又不敢用力把十娘拉开,围着她们团团转:“十小姐,您别这样……”
天气寒冷,北风一吹,水就会凝成了冰。清扫过落雪的青石砖沾了雪水,就更滑了。推推搡搡中,十一娘跌倒在地,头撞到了白石柱基上,绽开了一朵血色的花,人事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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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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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冬日
连下了几天的雪,屋脊、树梢、地面白皑皑地铺上了一层寒霜,从糊了棂纱纸的窗棂映进来的光线比平常明亮了很多,屋子里就有了一种晶莹的清辉。
十一娘放下看了一半的《大周九域志》,推窗眺望。
绿筠楼外的树林全都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偶有风吹过,歇在黄杨树梢上的雪绒球簌簌落下,就会露出绿色的叶子,让人看了精神一振。
原来她所在的余杭在杭州府西北,西南有大涤山,西北有径山。南有苕溪,发源于於潜县天目山……
资料太少了!
以前她也曾经到过余杭,不过,那次是出差。当事人的妻子带着孩子躲回了余杭老家。她找到余杭,说服当事人的妻子放弃了孩子的监护权。做为律师,她得到一笔七位数字的报酬。这是她职业生涯中的第一桶金!
想到这里,十一娘不由叹一口气。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来到这里三年,她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罗府内宅的二门——送罗府的大太太,也就是她的嫡母许氏到慈安寺上香。
余杭现在是什么样子?离杭州有多远?与她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知道了这一切并且亲眼看到了,又有什么用?
此世界已非彼世界!
十一娘长叹一声——如要借着这口气把以前的东西都吹开般!
“十一小姐!”丫鬟滨菊端着热茶和小酥饼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十一娘的额头抵在一旁的窗棂上,“您又把窗户打开了。今天有北风。”说着,她将茶盘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上前去搀她,“今天做的是梅花馅的酥饼,您尝尝。”
三年前,这具身体摔了一跤,昏迷了三个月,然后又在床上躺了半年。如果没有滨菊和另一个丫鬟冬青的细心照顾,她就算莫名其妙地穿到这具身体里也不可能活下去。
十一娘不忍拂了她的好意,顺从地坐到了桌前,接过她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醇厚的红茶,加一点点的蜜蜂——她的最爱。
十一娘的眼睛不禁微微地眯了起来,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滨菊看着,嘴角就翘了起来,转身去关了窗棂。
楼上突然传来“咚咚咚”地敲打声。响在头顶,让人听了心慌。
滨菊脸色一变,仰头望着承尘,正欲说什么,十一娘已如念经般地道:“忍她、让她、避她、由她、耐她、不要理她,再过几年,你且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