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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悠然摆了摆手,富贵逼人的脸上现出一抹狞笑,你竟然敢来!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无暇,可有把握?”她侧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虽是询问,但却是笃定的语气。
江无暇莞尔一笑,美丽的瞳孔里尽是嘲讽,“海灵虽然灵力修为高,明刀明抢的我或许不是对手,但若比这巫祭之法,女儿却是极有把握,前日,就连祖父看了都赞许不已,称赞女儿是不世出的奇才!”“好,无暇乖女,这次你外祖的大仇,就全靠你了,想你外祖九泉之下,也可瞑目!”江悠然神色悲戚,丧父之痛令她难过不已。
“母亲,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女儿这就去开坛,保证无人知晓此事。”战无暇见母亲伤心难过,也把海灵恨得要死,区区海家的废物,竟然害死外祖父,这等大仇,今日必须要报!“珍珠,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战无暇站起身,看着地上跪着的婢女,冷声开口。
“奴婢晓得,请大小姐放心。”珍珠自然也是早就知道这个计划,此刻战无暇又在叮嘱,她也明白这事关重大,不成功变成仁。
“奴婢珍珠见过贵客,请至悠然居奉茶,待宴席开始,方可入席。”海灵三人刚绕过花园,走上了长廊,一个长相甜美的婢女已经等在那里,自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闻起来清新怡人。
海灵的眼角抬了抬,见那婢女虽然面上恭敬,身子却只微微的福了一福,心里明显没有多少恭敬。
海灵却点了点头。
婢女前面引路,三人跟在后面。
此时,日光西斜,太阳最后的光辉没入高大的黑墙之外,离寿宴开始,还有一个时辰。
悠然居,是战家大夫人的居所,老夫人早逝,大夫人,自然成了后宅的当家人。
“小姐!”彩云紧走了几步,在海灵耳边说了句,”大夫人是江家的嫡女,这悠然居,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大夫人江悠然,是江崇明的女儿,而昨夜,海灵才刚斩杀了江崇明,今日他的女儿怎么会给自己好脸色?不给好脸色都是次要的,别出什么幺蛾子才是重要的。
“自然要去,不能枉费了大夫人的好意。
“最后两个字,海灵咬得重了些,隐隐有一分逼人的气势,彩云到还好,跟着海灵久了,多少知道她的秉性,另一个丫头流月,则是新人,闻言不由抖了一下。
领路的婢女速度极快,已经转过廊角,海灵使了个眼色,三人快步跟上。
刚转过长廊,海灵就意识到了不对。
眼前所见,竟然是一望无际的黑暗,预想中的悠然居并没有出现。
而身后的长廊也在此时消失不见。
三人所处的空间,触目都是黑暗!“我死的好惨呐……….”“还我命来……”黑暗中,突然传来几声女子的哭声,凄惨至极。
流云吓得躲在彩云怀中不敢动,彩云的胆子大一些,但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早已经吓得腿软。
慕然,脑中又是一阵眩晕,接着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吼!“意念一动,巴掌大的小猫已然变成长着翅膀的猛虎,张开大口猛然一吸,黑暗中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那些前来滋事的阴魂,一下就被冥虎吃到了肚子里。
“主人,这是巫祭!有人在开坛血祭!“冥虎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带着强烈的怒意。
今天,若不是自己在主人身边,否则,主人就要被献祭给黑暗,尸骨无存!“是谁这么阴毒!这样的献祭,最为阴毒,开坛的人要与冥使签订契约,答应用自身或者至亲的身体某部位作为交换才可以!“冥虎专门以死魂为食,对冥界的事知道的最为详细,当然,它的身份特殊,有一些它没有办法现在就说,只能尽量将事情简化了说。
“冥使?真的有冥界?“海灵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穿来之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来了,现在又有了冥界。
“当然有,否则我是怎么来的!“冥虎撇了撇嘴,主人也太不重视自己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来自冥界。
海灵愣了一下,龙傲天给她的东西,她全无防备之心,自然也都没有问出处!情动智损!此话是一点也不假。
海灵摸出一颗夜明珠,淡淡的光晕之下,黑暗已经没有那么可怕。
“你能找到开坛之人?”海灵摸出药丸塞进彩云和流云嘴里,一边问道。
“当然!”冥虎一甩虎头,颇为得意。
我去!还是个傲娇货!“小姐,你怎么样?”彩云第一个醒来,看到海灵,紧张的问。
“没事,你们吸入了黑白花的花粉,被迷幻了心智,幸亏发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海灵见她不是担心自己,而是先问自己,心中一暖,语气也柔和不少。
流云也醒了过来,见到还是黑暗,脸色白了几分,随即她又看到海灵肩头巴掌大的小黑猫,正俏皮的吐着猩红的小舌头舔着爪子,模样娇憨可爱,一时又忘了害怕。
“可恶!究竟是谁在背后要还小姐,别让我抓到他!“听了海灵的叙述,彩云两人才明白刚才的那个婢女大有问题,她身上的香味竟然带着迷幻作用!“抓是一定要抓,不过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海灵的眸光看向黑暗深处,既然战家藏着这样高人,如果不让他出来露个脸,那就太失礼了。
94.晦气,祸水东引
悠然居后堂的一处密室。
身着黑白祭祀服的战无暇盘坐在蒲团之上,美目紧闭,红唇开阖之间,无数的阴冥鬼符被吐了出来。
在她的周围,悬浮着无数黑色的灵石,丝丝黑气从灵石中渗透而出,让整间密室越来越黑暗。
“扑!“战无暇面前的一只通红如血的香炉里,点燃的十八只香里突然断了一只!她猛然打开双眼,冷冷一笑,“有点本事!不过那几个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散灵,如今的这个可是有一定功力的怨灵,就让本小姐好好和你玩玩。”每一只香都代表着一个方位的阴灵,香断,阴灵散。
断的哪只正是围攻海灵的几只,战无暇已然知道,那句有点本事,不知是赞赏还是嘲讽。
只见她的手中捏出一只乌黑的袋子,从中拿出一只三角令旗,一把点燃了撒在空中。
“呜呜!”密室中立刻传来怨灵的叫声,声音尖细凄厉,【创建和谐家园】人的耳膜一阵一阵的疼,更是带起无数阴风,吹得战无暇周身围绕的灵石扑腾扑腾乱跳。
这只怨灵,功力极高,以战无暇现在的功力,根本无法操控!怨灵出现的时候,战无暇的身子狠狠摇晃了一下,她赶紧咬破中指,将自己的精血洒在香炉上。
香炉上的香火顿时明亮起来,怨灵的叫声才减弱不少!“去!”战无暇指着香炉边上的木偶,大声疾呼。
那木偶被雕刻的惟妙惟肖,竟然与海灵的样子一模一样。
巫祭之术,前提是巫,重点是祭!玩偶是巫的重要一环,也最为简单!怨灵惨叫一声,化作一股黑烟钻进了木偶里面。
木偶一阵摇晃,不一会儿,啪嗒一下,左胳膊掉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右胳膊也掉了下来,片刻之后,木偶的两条腿和脑袋也都掉了下来。
“哈哈!”战无暇的内心一阵激动,玩偶代表这海灵,玩偶躯体四分五裂,这表明海灵已经被怨灵分食!战无暇的眼底流露出极度的欢喜,说什么天才少女,十五岁的六级,在本小姐的暗黑术法下,还不是不堪一击。
主客厅里,战方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有的闲聊家常,有的玩个牌局,气氛十分融洽,可以说是其乐融融。
江洪坐在最角落里,默默不语,爷爷和二叔相继遇难,大哥下落不明,父亲一蹶不振,江家所有的产业都被砸了,辉煌十年的四大家族之首在一朝跌落谷底,此中滋味,不是江家人根本不能体会。
就比如现在,他周围的几个世家公子,本来都是围着他打转的,现在已经和他划清了界限,都围着战家小公子去了。
战家小公子,才五岁的娃娃,懂什么!“喂,他们说你晦气,你给我滚出去!”童声里还夹杂着奶气,五岁的男童,长得粉雕玉琢,此时正指着江洪,小脸上满是鄙夷。
江洪心里咯噔一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他也只有勉强笑了笑。
“六弟,表哥是来给战爷爷祝寿的!“他着重提了战方,还加了称呼,就是在提醒着小娃娃,咱们可是姻亲,而且我是给长辈来祝寿的,没有长辈的命令,我可不敢走。
江洪说的话,水平很高,可惜太高了,五岁的孩子,根本无法体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谁是你弟弟,少乱认亲戚,你这晦气的人,如果不走,我就让恶鬼吃了你!“战小六双手叉腰,恶狠狠的说道。
“哈哈,六公子,这话可不好乱说的。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为江洪的落魄,更为五岁的孩子不知轻重。
当然,他们同样是高估了战小六的理解能力,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逆反心理极重。
“怎么,你们不信?小爷演给你们看!“战小六那里能接受自己被这些人嘲笑,当即伸出短小的手指,指着江洪的左臂,”给我吃了它!““哈哈,六公子,别玩了,咱们去吃东西吧。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五岁孩子会有这样的本事,纷纷上前,想要拉走他。
就在这时,江洪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啊!”江洪捂着左臂大声惨叫,胳膊上传来撕咬般的痛楚,让他从座位上跌落,满地打滚!可外人看来,他根本毫发无损!这无疑是在配合五岁的战小六演戏,为博小孩儿一笑的把戏。
但刚才的惨叫,实在太过惨烈,最近的几名世家子弟都被吓了一跳。
他们如何甘心自己被一个没落的庶子戏耍?当然不能。
“么得,孙子哎,你还真够配合的!“一个青年忍不住骂道!“么的,让恶鬼也吃掉你的右臂算了!“另一个说。
“得得,你干脆说整个都吃掉算了!“还有一个说。
“不,不要….”江洪惊恐的看着他们,“不要再说了!”他们没说一个部位,那里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真的有什么在撕咬他的骨肉!“啊!”这一次,那东西直接咬上了江洪的大腿,他无法忍受,又一声惨叫。
这一声,比先前的还要大,连主桌上的战方也听到了,他不由皱了皱眉。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向惨叫的来源。
那是个斯文秀气的年轻人,许多人都认识,正是江家的庶孙辈江洪!江崇明作茧自缚被海灵斩杀,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所以看到江洪捂着大腿大叫,旁边战小六一脸的兴奋,纷纷皱起了眉头。
江家果然是时运已过,现在已经大不如前,就连孙子辈的都在这里哗众取宠,简直是丢脸到家了。
他们,毫无例外的将江洪当成了在刷存在感,逗小孩儿玩儿。
暗处的海灵也皱了皱眉,在碧波园里她被江洪讥讽嘲笑,此刻借着冥虎的手给他些微教训已经够了,但她的目的是要引起战方那边的注意,如果不见红,怕是没人会注意!江洪,算你倒霉了!“废了他的右腿!”“遵命!”意念中,冥虎答应了一声,也不知它是如何对那怨灵说的,只见怨灵化作丝丝黑气缠上了江洪的右腿!“啊!”比之前两次更惨烈的叫声,从江洪的嘴里喊出,那叫声凄惨无比,还带着哽咽。
海灵抬眼看去,只见江洪的右腿被整个撕裂下来,大片大片的鲜血流了一地,血肉上,丝丝缕缕犹如拔丝地瓜般!“啊,这他么的是怎么了?”围观的几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一个一个都被吓傻了般不会动。
95.贼人,原来是孙小姐
血腥,惨烈!海灵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那边战方等人终于被惊动,战方最是焦急,他竟然是飞掠过来。
一看江洪的情况,战方的脸色顷刻变成铁青,他对巫蛊祭祀最是熟悉,身为东海国的大祭司,这一幕是怎么造成的,他最是清楚。
有人,竟然在战家开坛献祭!未免也太不把他这个战家的家主放在眼里了。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您快去看看!”管家战福小跑着过来,神态是无比的慌张。
“何事惊慌?”战方心头一沉,战福是战家的老人了,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肯定是府里出了什么大事。
“战方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当众说出便是!“本来战福打算趴在战方的耳边小声的说,结果被战方当场呵斥回来,老脸一红,老爷哎,这事儿要是能当众说,老奴何必多此一举。
但看周围几个老者虎视眈眈的样子,战福也明白战方不得不如此!心里叹了口气,战福还是老老实实把话给说了出来,“悠然居,悠然居上空全是黑气,还有,还有鬼哭狼嚎的声音,里面的人都吓坏了,但是却出不来!”果然出事了!贼人竟然选择了悠然居!那里都是女眷!战方的脸色铁青,他在府里贺寿,贼人竟然到府里行凶,是欺我战家五人吗?“岂有此理!”战方一甩袍袖,极快的出了正厅。
几位老者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都是战方的老友,见他家里有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都跟在战方后面赶去。
正厅里被吓坏的几个世家子弟此刻也终于反应过来,见江洪已经昏死过去,连忙去叫来大夫,紧急止血等等。
此时已经天黑,接着几盏风灯,众人还是看清了悠然居的情况。
悠然居已经整个被黑气笼罩,鬼声窃窃,阴风阵阵,院里不时传来婢女仆妇的惨叫,好不凄厉。
明显的是恶灵作祟!战方也不废话,一手掐出法诀,一手摸出一把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众人知道他是大祭司,此刻势必在驱赶恶灵,都提起了灵气,在他周围护着,以防万一。
这是,一直在布置宴席的战明烈也赶了来,他一脸焦急,高大魁梧的身躯向前探着,悠然居里面是他的发妻和嫡女,他怎能不关心?“去!“战方手中的桃木剑带起一片光影,朝着悠然居上空疾驰而去。
“呜呜!“悠然居上空传来几声凄厉的鬼叫之后,围绕在悠然居上空的黑气慢慢消失,众人眼中所见,空中一只恶灵,牛头马脸,面目极其狰狞,胸口插着一把桃木剑,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战方取出一只与战无暇一样的黑色袋子,将那怨灵收起之后,才又收回了桃木剑。
“父亲,快看,贼人在后堂中!”战明烈一直关注悠然居的动态,外面的黑气退了之后,后堂中的少量黑气立即被他看见。
“哼!好胆!“战方提步走向后堂,此时院中的丫头仆妇都被吓傻了,她们瑟缩在一起,低声哭泣。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院子里所有的灯全都熄灭了,耳边传来无数厉鬼恶灵的惨叫,还有咀嚼的声音,战家身为祭司者,奴婢们对鬼神之说尤为相信,此见种种,历历在目,她们想不信也难!见到战方走向后堂,有胆大的也跟了过去,他们都想看看,是谁要与战家做对!“咣当“密室的门被战方一脚踢飞,里面黑乎乎的看不见一丝光亮,突然一阵阴风刮了过来,众人只觉阴气扑面而来,都打了个寒战。
“掌灯!“战方一声厉喝,早有仆妇点了灯过来。
灯火摇曳中,一个身着主祭司服的美丽女子正端坐在蒲团之上,她的周身被黑色灵石围绕,丝丝的黑气正从灵石中冒出来,在她的身前香案上,摆满了大大小小不下百人的木偶!“无暇!“待看清那女子的脸容,战明烈大惊失色,不由喊了出来。
“无暇?战无暇?那不是战家的孙小姐吗?““据说,她的巫咒能量也不小那,也难怪…..”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场针对战家的祸事,竟然是战家孙小姐战无暇搞出来的。
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非常专心,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动静,仍然没有把她惊醒。
战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战无暇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把战家的脸都丢光了。
而且,那香案上,大大小小百十来个的木偶,都是前来祝寿的人的样子。
他们都长了眼睛,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