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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以前在谷里,并不经常使用心法……出谷以后,许多事情避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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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坐起来,“为何要同我道歉?”
“这本是我的事情,却连累你……我要怎么感谢你?”栾认真的看着药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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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栾犹豫片刻,居然点头答应。
药叶儿只是想调节气氛,没想栾会同意,连连摆手,“我同你玩笑,你莫要当真。”
栾看着药叶儿,方才在他心里,是作了一番争斗的。药叶儿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朱雀帝国女帝君,这个身份确实可以娶天下所有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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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家只有他一人,他应该娶妻生子,为玄家延绵后嗣。但是此事了结他并不想继续待在玄武帝国,甚至他都想好了用假死药脱身的办法。
这玄姓,他是再也不想要了。
若是药叶儿有朝一日要回朱雀帝国接任帝君,邵子牧身为青龙帝国的镇王,是绝对不会到朱雀帝国和亲。说不定,邵子牧与药叶儿还会因为十八年前的事情反目……他们说到底,从一开始就有缘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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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药叶儿见栾的神情很古怪,但是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却也没有追问。
另一边,范潋已经回到范府,暴跳如雷,用手拍着桌子,“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解了那七转寂灭!?为何!?一个如此肤浅的女子,一个如此懒散的女子,居然会解这种毒!?”
薛承站在一边不说话,范庆倒是一脸幸灾乐祸,“呵,你们连玄栾身边的侍妾都没法子解决?”
“侍妾?”薛承出了声。
范庆嗯了一声,“对啊,那女子是住在玄府的。不是侍妾是什么?”
薛承喃喃自语,“玄栾从何时开始喜欢女子的?那女子是何人,能让玄栾转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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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庆不削一笑,“三弟你想多了,以玄栾的实力,他需要帮手?再说他怎么知道这次御医院下属的医师院里的测试,都是我们一手安排的?
他已经八年没有回玄城了,就算这次回来背后有四皇子玄然势力,四皇子从来不用心朝政,如何能知晓我范家制药用毒的厉害。”
薛承从根本上是赞同范庆的观点的,四皇子玄然纵然现在在兵权一手遮天,但是在朝政之上并不曾用心。
就算是在玄城居住,连每日的早朝也都是能推就推,府里夜夜笙歌,与男宠寻欢作乐。若说他能替玄栾铺路怕是难之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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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家并不擅长制药,更不擅长解毒。
玄然那日被刺杀所中的三十五味香怕也是那女子解的罢?今日又解七转寂灭……那不出世的手法,闻所未闻,那两包药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但是范家二叔似乎知道那女子的来历?
二十四、身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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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潋摇摇头,“二叔脾气古怪的很,他不肯说的事情,任任何人逼都不会说一句话。他只是教二姐用毒,却从未说起自己毒术是从何而来。此次能请到他去出第三次的试题,已经很难得了。谁让范家,只有他这么一个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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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回想了一下,当时范家二叔的表情,说道,“应该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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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摇摇头,“不会。他若是想说,方才测试完毕就会说了。若是没说……应该是我荀药谷有恩于他。
虽说进谷求医条件苛刻,但是每年我都会随师父游医,路上救过的人数不胜数。
更何况,有一年,我是在圣手城养病,并未跟着师父一起。或许是师父在外游医的时候,顺手救的也不一定。”
栾听药叶儿这么一说,便不再多想,“你好生休息,我去看看玄然的伤。”
“嗯。”药叶儿应着,她知道,在玄然的心里,她是与栾有过肌肤之亲的。那日玄然虽然没有下杀手,但是不代表他心中没有怒气。在这种时候,她还是避一避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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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下了马,门口的侍卫微微欠身,凉浅便迎了出来,“栾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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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浅跟在后面,低声说道,“殿下,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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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浅便停了脚步,目送栾去书房。凉怀从边上出来,走到凉浅的身边,“浅,近日殿下似乎都没有碰过你。”
凉浅轻声道,“殿下身上有伤……”
“到底是有伤,还是以此为借口疏远你?毕竟玄栾回来了,哪怕玄栾心思在那个药叶儿身上,殿下心里还是有一丝期待的罢。你我终究不过是个替代品……正主归位,替代品再像,终究是假的。”凉怀在凉浅耳边说道。
凉浅心中一疼,推开凉怀,向着膳房走去。
栾来到书房门口,伸手想推开门,但是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还是恭恭敬敬的敲了门,“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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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推开房门,只见玄然穿着宽松的衣衫,胸膛半露,侧躺在书房的软塌之上,左手手撑着头,右手拿着书卷,一席墨发零星的散落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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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看着直皱眉,走过去,抽出玄然手中的书,正色道,“肩膀有伤,养病也不仔细着点。如何不好好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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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放下玄然的手,“我看看你的伤口。”玄然没有动,栾只能往前挪了挪,盘腿坐在软塌之上,慢慢的拉开玄然的衣服,露出胸膛右肩他包扎过的地方。
栾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纱布,与药叶儿之前给他的春生粉,细细的给玄然消毒,“你应当知晓,伤口不能沾水。让膳房做些清淡的食物。”
“你的第三次测试过了吗?范家没有为难你?”玄然闭着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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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外传来凉浅的声音,“殿下,摆午膳了。殿下是要在书房吃,还是去膳厅?”
“送进来罢。”玄然睁眼看着门外。
凉浅推开门,身后跟着下人,鱼贯而入,把饭菜放在桌上。而后凉浅当着玄然的面,把每个菜都尝了一遍,就退了出去。
栾见凉浅退了出去,便问道,“凉浅从什么时候开始,替你试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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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长的有几分相似……听说凉家两兄弟,是你在路边遇见便买了回来。在我印象里,你从来不管这等闲事。”栾把玄然的伤口抱扎好,替玄然穿好衣服。
玄然披上衣服,来到饭桌前,抬了抬右手,只觉得右肩还是活动不便,只好放弃右手拿筷子,改为左手。栾也跟着坐了下来,替玄然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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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栾回来,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玄然除了在邵子牧面前受过气以外,其他还真没有人敢惹他,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真当我不会把你与药叶儿【创建和谐家园】情的事情告诉邵子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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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玄然不是没有想过然后,若是邵子牧真是看上那女子,栾动了他的女人,那么以邵子牧的性子,自然是杀了栾再另找其他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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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见玄然语塞,便不再看他,问道,“这几日,你的药可出现过问题?”
“有那么一两次。”玄然回道,“下毒、刺杀……我早已习惯。”栾见他还没有察觉府中有细作,便不再做声。
午膳后,栾亲自去膳房煎药,修长的手指,把药一样一样数好,一起倒了下去。
凉浅在边上默默地看着,栾抬头,看着凉浅,这个与自己有七成相似的脸。凉浅见栾毫无遮掩的看着自己,脸居然红了,目光无处安放。
栾盖上药盅的盖子,轻声问道,“你与玄然在一起,不觉得委屈吗?玄然是王族手握重兵,他人自然不敢胡言乱语。而你,不过是一介奴仆……”
二十四、身份(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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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走过去,“听说当年,你与凉怀年幼父母双亡,在街边【创建和谐家园】葬父。被路过的玄然看中买下。”
凉浅点头,“是。”
栾的眼光里透出寒光,“我看你,举止不俗,应该不是素人罢?若是乡野村夫,怎么会识字。”
凉浅一愣,“浅,不才,年幼家里也算富裕。读书认字,也是从小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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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浅张嘴,却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浅,殿下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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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怀低着头,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栾居然会问他这种问题,“葬在了城外的一处墓地里。”
栾慢步走了出去,“药煎好,给玄然送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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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回到玄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栾身上有些尘土,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向后花园。
药叶儿已经醒了,她坐在院子里池水边踩水,目光没有焦点似乎正在【创建和谐家园】,把裙摆踩湿了也没有注意。
栾看见药叶儿的神情,皱着眉走了过去,伸手抓住她的脚踝,药叶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连忙把脚收了回来,“栾,你回来了。”
“如今已经入秋,这里是北边,天气变凉,叶儿这是想要染病吗?”栾似乎有些生气。
药叶儿小声说道,“我不会生病的……而且我体内有火毒,体温本来就高于常人……”
“叶儿!”栾语气加重了一些,“你近日连连动用内力,气虚体弱,别人看不出来,你当我也看不出来吗?难得清闲两日,得了空不好好休息,在这里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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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见不得药叶儿对他撒娇,叹了一口气,蹲下去,用自己的衣摆,把她的脚擦干净。药叶儿见栾不再生气,问道,“你去看了玄然,他的伤口恢复的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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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府中有细作了吗?”药叶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