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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帝狠毒的目光看向玄沐,他这个儿子的心智当真是不可小觑,当年因为他腿有残疾没有机会夺权,从而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没想到真是后患无穷!
他为了留有他指使他杀害玄和的证据,居然药晕了这只鹦鹉,偷养着当证据!
玄武帝急怒,抽出自己身上的剑,直指玄沐而来。
玄然见玄武帝理智不在,不由自主的握住藏在袖子中的小剑。
玄然微微侧目,看着同他一起跪在大殿之上的玄沐,他的脸上一点都没有任何表情,不畏惧、不闪躲、不惊慌。
玄然心里了然——他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
玄武帝执剑奔来,玄沐归然不动、眼睁睁的看着玄武帝手中的剑,就那样直直的刺入自己的心口!
“帝君!”礼公公上前,拉住帝君的挥剑手,“使不得!使不得啊!您若是在这大殿之上杀了三殿下,不就坐实了三殿下之前说的话了吗?!请您三思啊!”
“滚开!”玄武帝已经丧失了他仅有的理智,甩开礼公公的手,于此同时,手上的剑已经飞了出去。
——方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打中了玄武帝手上的麻经,让他手中的剑脱了手。那剑在地上打个转,滑行到了玄青的面前,玄青淡然的看着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
但是玄武帝依然不肯罢休,嘴里念叨,“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你们!你们都在谋算孤的王位!都在谋算孤的王位!你们都在胡言乱语!御林军何在!?把三皇子玄沐,四皇子玄然都给孤拖下去!关押天牢!”
“报——”大殿之外传来叫喊之声,然后大殿门被打开,此时一个身穿战甲的士兵,手上拿着竹筒,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顾不上看大殿之内的情况,便开始回报军情,“报——南境战况,大皇子玄兮奋力抗争一月有余……被青龙帝国镇王邵子牧生擒,现在边境无帅,青龙帝国大军已夺我玄武帝国四座城池!边境请求支援!”
“报——”又一个身穿战甲的士兵跑了进来,“报——帝君,西境白虎帝国见我国南境遭受重创,派兵偷袭了西境的边境城镇,边境将领请五公主速速回去主持战局!”
坐在一边看戏喝茶的玄青皱了皱眉头,两面夹击?
“帝君!帝君!三思啊!”众臣听了战报,人心惶惶,纷纷下跪,请玄武帝三思处罚玄然与玄沐的决定。
玄沐上前一步,“父皇!您如此一意孤行,最后只有众叛亲离的下场!您膝下再无有用的皇子、帝国再不能阻止青龙帝国的铁蹄、帝国将再无后继之人!难道十八年前朱雀帝国的灭国之灾,也要降临在我们玄武帝国的身上吗?!”
听到这里,药叶儿的心口,没由的狠狠的疼了一下,她皱着眉捂住自己的胸口。
玄然冷声哼道,“这样做,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帝君难道不清楚吗?!八年前你就错了,现在还要再因为自己的错误,而使整个玄武帝国陷入战火之中,让百姓不得安宁、帝国覆灭吗?如果结局真的是这样,你还要当这个王有何用?!”
到此,玄武帝只觉得喉头一甜,头脑发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瞬间,大殿之上,混乱无比。
玄武帝被人抬回了寝殿之内,礼公公慌张的对站在床榻之侧的季丰羽说道,“季副院首!快来看看帝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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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季丰羽便出了玄武帝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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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冼深吸了一口气,来到玄武帝床榻之前,诊了脉,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针包中抽出银针,快速地下了几针,玄武帝立即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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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石破天惊(4)
才苏醒的玄武帝,迷迷糊糊的看见玄栾的脸以及他手上的银针,一下子便清醒了,往后躲去,“你想干什么?你也想要孤死?”
圣冼看着玄武帝,缓缓回道,“我若真的想要帝君死,方才在大殿之上,我不救帝君便是,何苦又要在这种地方下手。”
玄武帝看着圣冼心思转的飞快,只是一瞬间便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你!你从回来的时候就居心叵测!哈哈哈——孤真是引狼入室,居然会一时糊涂答应玄然给你玄家复位!”
圣冼淡然一笑,“帝君,难道三皇子玄沐所说的事情,不是事实吗?”
玄武帝怒吼,“什么事实!?那是什么狗屁事实!你回来就是想要替玄家翻案!”
“是!我就是想替我玄家翻案!我想替玄家翻案有错吗?!”圣冼说话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玄武七百一十一年,我玄家与玄武帝一起出征,玄家第二代御医拼死从战场上救回您的曾祖父,不吃不喝拖行玄武帝两天两夜逃出了那片藏尸之地!”
“玄武七百四十七年,玄武帝国爆发水疫,我玄家第三代御医七日不眠不休,研究出解水疫之法,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玄武七百七十九年,您的父皇危在旦夕,是我玄家第四代御医用毕生所学,强行吊着玄武帝的气,等着您凯旋归来传位于您,免于您与其他兄弟相残!”
“玄武七百九十二年,您为保王位驱逐我玄家第五代御医出王城,玄家第五代御医在边疆战场抢救伤员,无辜被杀,惨死边境!”
“玄武八百年,我玄栾又一次查明了您身上的无因之症,又一次拯救了您的性命!”
“我玄家,无论是哪一代,都对王族、对百姓尽忠职守!当年您一念之差,设计陷害我玄家,让我玄家蒙冤,如今我回来,想让您还给玄家一个清白有何不可!?”圣冼双拳紧握,每一句说的都掷地有声。
玄武帝看着圣冼的目光,里面聚集了愤怒、隐忍、仇恨……
他久久不语。
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圣冼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玄家在朝五代御医,每一代都有恩于他、有恩于整个帝国。
他们虽不上战场行军打仗,但是其功绩,却比任何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都丰厚。
玄家在玄武帝国的历史上存在了百年之久,这个世代功勋的家族,就因为他的一己私欲,满门清誉就这样毁在了他的手上。
“帝君,难道这些年,您就没有梦见过您的亲生儿子玄和,在梦里与你一起温存,叫您‘父皇’的情景吗?”圣冼这一句,似乎是点中了玄武帝的死穴。
一瞬间,玄武帝似乎是老了许多,他瞳孔中的愤怒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消散!
圣冼盯着他,字字诛心,“您就不怕玄武帝国的后世在回顾这段历史的时候,如此评说:玄武七百七十九年,玄武新君继位,十三年后因为猜妒谋算自己亲生儿子……”
“你闭嘴!你闭嘴……孤没有错,是他们要夺孤的王位!全部都是他们的错!”此时的玄武帝眼神涣散,神思迷离,语气中丝毫没有透出一丝丝的悔意。
圣冼从床榻上站起来,对着在床榻之上喃喃自语的玄武帝,一拜,退了出去。
礼公公看见圣冼出来了,立即上前去,“玄副院首……帝君……帝君如何了?”
圣冼回头,看了一眼隐藏在寝殿帘纱之下的玄武帝,回道,“帝君心绪不宁,气血翻腾,需要静养……后面的事……有劳礼公公了。”
礼公公看着圣冼皱着眉,眉宇间少见的透露出一丝愤怒的情绪,便对他深深一拜,“多谢玄副院首。”
礼公公撩开帘纱,来到玄武帝身边,恭敬的站着。
“礼响,你说,孤当年谋算玄和,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玄武帝抬头看着这个陪着他一起度过了半生的老内侍。
礼公公欠身,“帝君保重身子重要。”
“呵,保重身子……孤现在被困于这个寝殿之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这王权,要这身子有何用?!”玄武帝苦笑。
礼公公回道,“没有人限制帝君的行动……四皇子没有派人来把守您的寝殿。”
“今日一闹,满潮的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知晓孤谋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他不派人来把守,只要他出征南境、稳定边境局势,又有何人会再听命于我?!这场谋算,孤失的不仅仅是民心……而是天下!”玄武帝悲痛欲绝。
“奴才打小就跟着帝君,在这几十年间,是看着这些皇子们长大的。”
“大皇子玄兮幼年憨厚淳朴、二皇子玄和幼年乖巧伶俐、三皇子玄沐幼年性子沉稳内敛、四皇子玄然幼年喜欢哭鼻子。”
“奴才记得,您每次见到他们,总会爱不释手,想要多抱抱他们,每每抱到上朝都不愿意乳娘把他们带走。”
“奴才想,那时候,您是真心喜欢这这些性格各异的皇子们的罢。尤其是二皇子玄和,只要您有些小病小痛的,他都会亲自去御医院、监督御医给您熬药,然后再亲自送过来给您喝下。”
“奴才每每看见年幼的二皇子,端着那重重的托盘,小心翼翼的从御医院走到您的寝殿,都会担心不已——若是脚下没有踩稳跌了跤,该如何是好?若是走的太慢药凉了,如何是好?”
“每每想去帮二皇子的时候,总是被他拒绝,他总是郑重其事跟奴才说,‘礼公公,不要帮我,我要自己亲自把药送给父皇。虽然我手上端着的只是一碗药,但是也是帝国的江山!’奴才愚钝,听不懂二皇子话,但是帝君应该是能明白的罢?毕竟,都是您的孩子……知子莫若父……”礼公公说完,看着玄武帝。
玄武帝似乎在回想一些非常久远的事情,嘴里喃喃念道,“知子莫若父……”
“父皇!”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看不见人。
礼公公连忙跑过去,看见玄泽站在门口,连忙上前去行礼,“七皇子,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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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轮到七皇子玄泽发力啦!
三十三、石破天惊(5)
玄武帝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寝殿门口的地方,一个人影出现,一个小小的鞋子最先跨过那高高的门栏,然后那个孩子的身体也跟着进来。手上那巨大的托盘,让一个孩童来拿确实吃力了些,托盘之上只有一碗汤药。
玄泽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栏,然后站定,看了看自己手上托盘中的药汤,确定没有洒出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起头,笑盈盈的走向玄武帝的床榻,“父皇,儿臣来给您送药,药御医说了,您只要喝了药好好休养,肯定会没事的!”
忽然,玄武帝泪如雨下——许多年前,玄和也是如此玄泽这般大的年纪,拥有同样的笑脸,同样的心思,用自己幼小的身躯平衡着这个太过庞大的托盘,小心翼翼的跨越每一个从御医院到他寝殿之间、那高高的门栏。气喘吁吁的确认过无数次托盘中汤药,最后才站在了他的面前,满足的看着他喝下他“千里迢迢”送来的“江山社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玄武帝颤颤巍巍的起身,坐床沿边上,挥一挥手,示意玄泽过来。
玄泽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皇看着自己送药过来,会如此悲伤。
他把托盘递给礼公公,自己小心翼翼的从托盘中拿出那碗药,然后走向玄武帝,在玄武帝床榻之前跪下,双手把碗举过头顶,“父皇,喝药罢?”
玄武帝见玄泽不敢上前,心中一阵悲凉,缓缓的蹲下去,接过玄泽手里的药,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一把抱住玄泽,失声痛哭。
玄泽不知所措,只能任由玄武帝抱着。
——半个时辰前,圣冼进了玄武帝的寝殿给玄武帝施诊,药叶儿则是去找了在玄沐寝殿后花园里赏花的玄泽。玄泽因为风寒初愈,御医院唯恐玄泽风寒传染,所以他并没有出席这次玄武帝的生辰宴。
药叶儿到的时候,玄泽正在花园的小亭子里画着这院子里的花草,全然不知今日大殿之上的巨变。
药叶儿走过去,“七皇子,三皇子后花园中的花儿,可开的鲜艳?”
玄泽作画专心,完全没有看见药叶儿,听见她的声音,便放下手中的笔,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拉住药叶儿的手,“药御医,你真的做到了!这下三哥应该会非常高兴吧?!”
药叶儿看着玄泽高兴的样子,忽然问道,“在七皇子眼中,帝君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玄泽略微想了下,回道,“父皇大概是一个很孤独的人罢。我们所有的皇子公主每每见到父皇,都不敢离他太近、不敢去抱他、也不敢撒娇。虽然我明白身为帝君不可以把自己的喜恶表现的太明显,但是这样,会很孤独罢。”
“那三皇子在七皇子眼里,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药叶儿又问。
“三哥……像一个哥哥。虽然我们不是同母的亲生兄弟,但是他一直很照顾我。”玄泽认真的回道。
药叶儿笑了笑,又问,“那如果有一天,你的父皇、三哥犯了人神共愤的大错,你会讨厌他们吗?”
玄泽沉吟了半晌,摇摇头,“不会,因为我们是亲人。”
药叶儿到这个时候才明白,在玄泽身上,玄沐下了多大的功夫,一个如此心地纯良的孩子,玄沐当然是舍不得对他下毒的罢。
那一日在这院子的门口,她故意拉住了玄泽的手,摸了他的脉——总以为那个冷血到可以以上百万百姓的性命做赌注的人,也会对这个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下狠手。
但是摸了玄泽的脉相才知道,原来玄沐心中还是留有善念。
或许正是玄沐心中的这一点点善念,才让她不辞辛苦的去帮他寻那稀释药材——灼光草。才让她千方百计想要治愈他的绝症罢。
药叶儿欣慰一笑,说道,“七皇子,我兑现了我的诺言,那你是不是也要兑现你的诺言了呢?”
玄泽眨了眨眼睛,立即站直了身子,义正严辞的说道,“你说吧,想我做帮你做什么事情?”
药叶儿看见玄泽如此认真的神情,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义正严辞的说道,“你的父皇病了,我在御医院煮了汤药,能请七皇子帮我送过去吗?”
玄泽皱着眉,有些失望,“就让我帮你做这么没有难度的事情啊?”
药叶儿笑道,“七皇子做的这件事情,不是小事,是有关于江山社稷的大事。”
“真的吗?”玄泽捏着自己的下巴仔细想了想,觉得药叶儿说的没有错,于是慎重其事点了点头,“我肯定安全的把药送给父皇,看着他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