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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连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两人跪坐在地上。玄沐看着药叶儿通红的眼睛,以及脸上还在流淌的泪,伸手帮她抹掉,“你是在为我哭泣吗?”
药叶儿低着头,任由眼泪流着,玄沐亦是轻声道,“你是在可怜我吗?”
药叶儿低头,无言,玄沐轻叹,“我们……无法做朋友……对吗?”
药叶儿不言,玄沐似是有些开玩笑的说道,“你若再不应我,我要向父皇请旨赐婚,以身相许了向你赔罪了……”
“去你的!”药叶儿听玄沐居然有心思开玩笑,抬手便给了他一拳。
这一场嬉闹,两人相视而笑,药叶儿半背起玄沐,把他扶回了轮椅之上,“看你一副瘦弱的样子,怎么会这么重……”药叶儿喘着粗气。
“嗯,我虽然与社稷无用,但是也是皇子的身份,在吃穿用度上,内务府从来都不会克扣我的分例。”玄沐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真的吗?”药叶儿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那为什么会没人给你打扫屋子?”药叶儿伸手摸了摸窗户上灰尘,而后目光转向玄沐。
玄沐没有回答,药叶儿走过来,“我去跟帝后请旨,让你换个地方住。这个地方太阴寒不利于你养病。”
玄沐静静的看着药叶儿,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我母妃当年也是与帝后争宠的妾妃之一……你觉得帝后会听你的吗?”
药叶儿似乎从他的话语中听见了一丝情绪。
是了,若是他母妃还在世,他必不会如此狼狈,住在王城之内偏僻而阴冷的楼宇,身边几乎没有人伺候,身患顽疾,却没有御医用心医治。
许久,药叶儿叹了一口气,从身上背着医药箱里拿出玄沐的脉案,然后拿出药枕,搬来一个凳子,坐在玄沐对面开始诊脉,她每做完一项检查,便认真的在脉案上写上检查的结果。玄沐便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给他做全身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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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沐与药叶儿这里这段对话,很有深意。
需要一直看到卷尾才能完全明白意思。
我还是很喜欢玄沐这个人的~
三十一、沐(5)
最后药叶儿踌躇了半天,终于开口,“我想看看你的头……”
玄沐看着她,“你看了,就能治好我的腿吗?”
药叶儿回望着他,“你不让我看,不是永远都治不好吗?”
玄沐看着药叶儿坚定的眼神,“随你罢。”
说罢药叶儿便走到玄沐的身后,轻轻的摆弄着他的头,“你以前摔倒的地方是这里吗?”
玄沐轻声“嗯”了一下。
药叶儿右手红光聚气,轻轻的在玄沐的头上扫过,然后她的表情变得更凝重了。玄沐感觉到身后的药叶儿没有任何动静,便回过身去看她,“有得治吗?”
“我……想想看,或许能找出法子。”她似乎再给他希望,但是这希望连她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玄沐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听着宫墙那边礼乐之声,药叶儿见玄沐不在想跟她说话,便把他放在桌上的画拿了起来,“谢谢你的画,我很喜欢……我回御医院了……稍后我会跟御医院交代药方……”
玄沐只是看着窗外,药叶儿不再多说什么,带上大殿的门,沉重的声音,仿佛关闭了玄沐通向希望的路。
药箱与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药叶儿放下药箱的时候似乎心不在焉,她从药箱里拿出玄沐的医案,而后呆坐在御医院书桌之前。
季丰羽路过看见药叶儿如此神情,觉得好奇,这丫头什么时候会有如此愁容,忍不住过去逗药叶儿,“死丫头,我忙的团团转,你倒好在这里发呆?”
药叶儿没好气的看了季丰羽一眼,“宫宴都开始了,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忙的。”
季丰羽张了张嘴,只顾着调戏药叶儿,却忘记了调戏也是需要有根据的,随口胡诌的话,瞬间就被她识破。
药叶儿若有所思,站起身,到季丰羽身边,拉住季丰羽的袖子说道,“季老头,二皇子玄和当时应该还有许多伺候过他的內侍宫女罢……现在都还在王城里吗?”
季丰羽眯着眼睛想了想,“……皇子身边的侍女最小都是十五、六岁,你也知道嘛,王族早婚,基本所有的皇子身边有侍妾……你要查的事情是八年前的事情,当时伺候二皇子的宫女基本都是已经满二十三岁,放出宫了。”
“王城里会留那些侍女出宫以后的户籍吗?”药叶儿接着追问。
季丰羽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嗯……”季丰羽似乎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又抬起头用手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药叶儿等了半天,季丰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药叶儿又拉了拉季丰羽的袖子,许久季丰羽才说道,“或许内务府有记录也说不定?”
“内务府……”药叶儿挠了挠头,事情有些麻烦,内务府的人她并不认识。
圣冼进御医院书房,看见药叶儿在挠头发,以为她在为三皇子的事情发愁,走过去,轻声问道,“三皇子玄沐的病难治吗?”
药叶儿摇头,“不是三皇子的事情,我想从二皇子玄和当年伺候他的內侍入手,可是季老头说,那些宫女基本都到年纪被放出宫了,若是想寻找当时档案,我们只能去找内务府的帮忙……”
“……内务府。”圣冼若有所思,而后眉开眼笑,提点着药叶儿,“若我猜不得不错,内务府里有一个人我们应该是认识的,还有恩于他。”
药叶儿不解的看着圣冼,进王城以来,他们除了给上殿请脉,在御医院里补医案,就再也没有遇见过王城里其他人。
圣冼认真的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孔府,那孔德中便能叫出我俩的官职与名字,他为何会认识我们?
在御医院,我们并没有正式开始行医,我们就算出诊也只是给固定的几个病人看病……那孔德中不是御医院的人,他是怎么认识我们的?
而且见我们自称下官,说明他的官职是比我们低的。不是御医院的人,也不是朝堂掌管官员之人,只是一个小官……”
药叶儿恍然大悟,“御医虽然是官,但是经常有主子赏东西给御医,所有的赏赐内务府都是要备案的,内务府有御医院的名单也是情理之中!所以那位孔大人,是内务府的掌事……”
圣冼点头,药叶儿有些迫不接待,转身就往御医院外面走去,“走,去内务府……”
圣冼一把拉住药叶儿,提醒道,“现在宫宴,内务府的人怕是顾不得理会你。”圣冼正色看着药叶儿,“叶儿……你最近行事似乎过于鲁莽,在王城之外,那孔府倒也罢了,但是王城之内你我言行若是不谨慎着,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说话间,御医院里开始嘈杂起来,薛贤真身后带着季丰羽以及其他四位紫衣医官匆匆忙忙的出了御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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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贤真前脚刚出御医院,在御医院里那些白衣医官与青衣医官便开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哎,薛院首与季副院首带着那么多紫衣医官干什么去了?到底是何人病了,需要这么多医官去看?”一个白衣医官拉住一个青衣医官低声问道。
“你不知道吗?今日宫宴之上,临亲王的王妃忽然晕倒,现下宫宴之上都乱作一团了。”那青衣医官低声回道。
“什么!临亲王妃?!”那白衣医官一阵惊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那青衣医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白衣医官立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青衣医官四下看了看,便把那白衣医官拉走了。
药叶儿整好站在这两个人的对面,看懂了他们的唇语,眼睛一眯,“临亲王的王妃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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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拉住圣冼往与医院书房去,进到书房里,药叶儿看了看四周,发现御医院里的其他人都在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说话,并没有人注意她的行为。
药叶儿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圣冼说道,“方才我看见两个医官说,今日宴席之上,临亲王妃忽然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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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结束咯~
三十一、拨开云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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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药叶儿回的随意。
圣冼眉头微微皱起,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是有人下毒?”
药叶儿摇摇头,“没有见到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不过薛贤真没有带我们去,大概是入职引导的三天还没有结束,王城还没有对外宣布我们任职的消息……我们现在还不算御医院的人。临亲王……是什么人?”
圣冼稍微回忆了一下玄然给他的那一本厚厚的资料,“一个闲散的王爷,手上没有任何实际权力……但是似乎,是与玄武帝关系最好的一位亲王。”
“最好的?”药叶儿觉得圣冼说这话很有意思,又问了一句,“那些与玄武帝关系不好的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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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炷香的时间,御医院的大门,又进来一个人,行色匆匆在御医院内四处张望。此时圣冼在书房里填写医案,药叶儿正在翻看医书。
圣冼身后的琴胤注意到那人,提醒道,“公子,玄武帝身边的礼公公来了,似乎在寻找你们……”
圣冼与药叶儿听见琴胤说话,纷纷抬起头,透过书房的窗户看见礼公公拉住一个白衣医官说着什么,而后那白衣医官指了指书房这里,礼公公转头便看见圣冼,立马快步走了过来。
礼公公看见圣冼与药叶儿欠身行礼,“玄副院首,药御医……帝君有请。”
圣冼看来人是礼公公,便知道是临亲王妃晕倒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也不多问,只说,“礼公公带路吧。”
礼公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带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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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穿过一个花园,来到宴会厅边上的休息室,休息室外站着薛贤真与季丰羽一干人等,他们聚在一起,面色凝重。
药叶儿侧目看了一眼,脚步没有停歇,直直走到了门口,圣冼起身,“你在门口等我吧。”琴胤欠身行礼,把身上的药箱放了下来递给圣冼。
圣冼背上药箱带着药叶儿进了大堂,只见一个与玄武帝年级相仿、气质相似的男子坐在玄武帝侧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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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见过玄武帝、临亲王。”
玄武帝伸手,示意平身,“玄副院首、药御医,此次召你们前来,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临亲王妃在宴席上忽然晕厥,御医院御医会诊没有结果,季副院首提议让你二人前来查看。”
圣冼又欠身回道,“是,让药御医进去看看罢,女子与女子诊脉,总是比男子方便些。或许能察觉出其中缘由。”
玄武帝点头,药叶儿向玄武帝与临亲王行了一礼,便走向了里屋。
里屋的床上躺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床前的纱帘放下,药叶儿走过去,对身边伺候的侍女说道,“我是御医院新进的紫衣御医,药叶儿。请把帘子卷起来,让我给王妃诊脉罢。”
伺候在临亲王妃身边的侍女见来者居然是个女子,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还是按照药叶儿的话去做了。
侍女们慢慢的卷起纱帘,药叶儿走过去坐在床边,从被子里拿出临亲王妃的一只手,伸出自己右手中间三个指头,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脉搏的跳动。
只是片刻,药叶儿便睁开眼睛,把临亲王妃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轻轻的掰开临亲王妃的嘴巴,看了看舌苔,又把手向下而动,轻轻按压着临亲王妃的腹部。
做完这一些列动作后,问临亲王妃身边的侍女,“这么久了,亲临王妃的过往病例,可有送到王城里?”
一个侍女欠身,“送来了,在玄副院首手上。”
药叶儿点点头,“好生看着王妃,我去看看王妃的过往病例。”
“是。”侍女垂目欠身。
药叶儿从里屋出来,对玄武帝与亲临王行礼,“下官去看过王妃的过往病例,才可以下断言,还请帝君与临亲王稍等片刻。”
玄武帝挥一挥手,药叶儿转身出了门,来到门口薛贤真的面前,“薛院首,我想看看临亲王妃的过往病例。”
薛贤真倒是很爽快,把手上一本书册递给药叶儿,药叶儿从后面开始往前翻,越翻眉头皱的越紧。药叶儿忽然就把书还给薛贤真,而后往宫宴的地方跑去。
“哎——死丫头……”季丰羽想问临亲王妃晕厥的病因,但是药叶儿似乎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没有理会他。季丰羽只好作罢,但是却眯着眼睛,手摸着自己的胡子,一副赞许之色。
药叶儿从侧门来到宫宴之上,偌大的宴厅里,依然人声鼎沸,歌舞升平。看来是因为这宴厅太大,所以方才临亲王妃晕倒,才没有人察觉。药叶儿在桌子后面慢慢行走,寻找临亲王妃的坐位。
如果临亲王与帝君交好,那么作为应该会靠近上座。
药叶儿心里这么想着便眼睛往前看去,果然看见帝君座椅右下方,空了一个方桌。药叶儿快过走过去,跪坐在方桌之前,看着眼前的饭菜瓜果,而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包里抽出一个非常细小的勺子,她把每一次菜都挖了一点点,放在嘴里细细尝着。
坐在对面正在喝酒的玄青眼光一扫,看见药叶儿正在亲临王的位置上试菜,而后饶有兴趣的,用手撑着脑袋,看着药叶儿一举一动,眼神里尽是喜欢的样子。
药叶儿显然没有注意到玄青正在看她,她正在一心一意的试着菜。只是片刻,她环顾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最后目光锁定在宴会厅摆着的花草之上。她皱着眉沉思了一会,便起身退出了宴会厅。
回到宴厅边上的休息室,穿过站在庭院中的薛贤真一干人等,来到帝君面前,药叶儿欠身行礼,“回帝君,临亲王妃的晕厥原因下官已经查清楚了,只是单纯的药性相冲。把这些在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芍药花搬离这里,临亲王妃就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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