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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幽大秦》-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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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间的冷汗“唰”的落了下来,易经喘息着坐在了床沿上捂住自己的胸口,之前神经高度紧绷的情况下还没有感受到,而现在危机退去以后,因为之前剧烈运动而产生的疼痛感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胸口上的伤口似乎隐隐有了再度破裂开来的趋势。

      “你醒了?”温和的声音先到,随即那人也凑走廊的拐角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明显开心的神色,韩非看着坐在床沿上的易经说道:“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这五天的时间可真是让我担心了很久,不过幸好你现在醒过来了。”

      “看到你我就知道,最后我们是被人救了吗?”韩非的到来也着实让易经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当他看到韩非的那一刻起,之前因为那煞气而抑郁的心情也不自觉的放松开来:“差一点就留在那里了啊。”

      “不过也正是因为你奋战到最后,所以才能等到援军的到来,易经,韩非,谢过你的救命之恩了。”对着易经略微弯腰抱拳敬礼,韩非继续说道:“如今韩国的形式,在你我遭遇那等逼杀局面的时候你就应该有所了解,这韩国里的门道与腐朽,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够解决的了的了。”

      “你还是没有放弃我啊。”苦笑着摇摇头,易经是真的不知道这次的围杀出现,到底是想要杀韩非还是想要杀了自己,毕竟王莽与刘秀的例子就在那里,想要凭借自己一个人改变历史,实在是太难了:“区区一个杀手,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见不得光,我也并非是百家之中任何的一家,不懂你们百家的经典,也不懂你们的思想理念,只是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本心继续活着罢了。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地方能够被你看中呢?韩非。”

      韩非并未正面的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出了一个似乎答非所问的问题:“我记得我们在来到新郑之前,曾经路过很多的村庄,那是因为长久的战乱之下由本来人声鼎沸的幸福村子,变成了那样的焦土地狱,之前有多么的幸福,映照在我们眼中的就有多么悲凉,那个时候的你露出来的那种眼神,我忘不掉的。”

      “易兄,你是不忍心看到那样的场景的吧,你在愤怒,恨不得想要将造成了这些的主使人杀掉,可是你却不知道这是谁做的,而且你也知道,浮现在你眼前的只不过是这七国治世忠微不足道的一个场景罢了,类似这样的地方到处都有,你也看过很多...”

      “是的,我的确看过很多那样的场景。”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是对于这个乱世的绝望,也是麻木,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他从不向往什么战争,也根本想象不到现如今七国乱战的原因何在,因为在他那个时代而言,现在打的欢快无比的七国,都只是后世那个统一国度里的一块块大地省份,甚至是城市罢了。

      “自周失势,春秋战国六百年来,乱战不休常年征战,死伤了多少人?生活在朝不保夕的环境里,麻木的等待着一切,杀杀杀,战战战,国与国之间的攻伐从不停歇,而生活在都城之外的那些村子,却也被抢到贼寇所威胁着,这是一个看不到希望的时代。”脑海里回想起这些年来看到的一切,那些焦土,那些白骨,都是这个时代让他所看到的血淋淋的教训,让他所亲身感受,逼着他适应。

      “是的,这是一个乱世,是一个...我无论怎么样都想要结束的乱世,易兄难道不觉得这片大地上的声音太多了吗,现在这样的情况是否是因为这些一切的原因造成的呢?我的目标,就是将这些声音都凝聚成为一个,而我,就想要缔造出那样理想的时代。”伸出自己的手,韩非的脸上满是自信而认真的神色,涉及到他自身的理念方面,他是决计不会开一点儿玩笑的:“七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

      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韩非,易经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韩非啊韩非,你的理想的确很美好,甚至与另一个人几乎是相同的,只可惜你并非是他的对手啊,这个时代会被终结,可是终结这个时代的人绝不会是你,而是那个千古一帝,叫做嬴政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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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的悲怆,还有这个时代的悲哀,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就必须适应它?不,易兄,我看得出来,你是希望这个时代能够和平下来的。”韩非的眼眸里满是希冀的神采,终究他还是对着易经伸出了自己的手,满是期望的说道:“易兄,士为知己者死,你我的理想,都是一样的,何不将它实现了呢?”

      这是从未有过的一刻犹疑。

      易经能够感受得到这是一个相当可怖的转折点,韩非伸出来的这只手对于他自己,乃至于对于这个世界都是一种转折,接与不接,代表了自己的俩种态度。而接或者不接,则是在冥冥中确定了这个世界的某些变动。

      他知道,一旦答应了韩非,他就会进入这个时代的漩涡中,成为与韩非一般会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甚至是改变了历史的人,当他真正的开始置身于其中的时候,这一点的变化就会导致后来的历史被改动的面目全非,是会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坏?

      而若是不答应的话,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意义...又是什么呢?碌碌无为的活下去,亲眼看着这个世界按照自己无比熟悉的那一幕幕继续下去,然后...淹没在这时代的浪潮中什么都没有变化。自己的到来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易经没有动作,他只是看着韩非的手,陷入了自我疑问中,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举动,却在此刻产生了最严重的转折点,这...就是转折。

      第二十章:说话永远只说一半

      养伤的日子是很无聊的,尤其是今天韩非还离开了他的府邸去往了那个什么潜龙堂,居然还不在新郑都城之内,而且当自己提出想要一起过去的时候,韩非居然说什么伤势没好就别乱跑这样的话...

      易经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哪怕现在还受到了伤在身上,打你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总是这样坐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易经长叹一声,上半夜的时候还说的好好的,畅谈彼此的理念还有梦想,结果突然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给人接受的时间。

      视线放空到远方,思绪不禁回想起在之前街道上差点丧命的战斗,那可是配齐了【创建和谐家园】箭矢,一身盔甲的精锐士兵,再加上时不时穿梭在战场中伺机突破保护的圈子从而击杀掉韩非的那些人,心有顾忌的情况下会被重创成那副模样也是情有可原了,不过到底是谁呢?胆敢在韩国境内公然刺杀这位九公子。

      对于韩国来说,易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根本就不了解这里其中的势力几何,也根本不懂这其中纷乱的政治漩涡,初来乍到的他只能凭借着他的猜测来恶意的想象这其中的阴谋,他首先想到的东西自然就是来自同族兄弟的暗杀,也就是韩非的那些皇室兄弟们并不想看到韩非安全的回到韩国境内。

      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有一个,而争夺它的人却犹如过江之鲤,本来就已经如此激烈了,根本不需要再来加入进来一个强大的对手。

      争夺皇位的位置上很激烈,而韩非这个人强大吗?他的兄弟们可能都会说韩非很强,游历七国,著传出书,名声在外的韩非,在这个战国时代,诸子百家的思想碰撞的时代想要获得什么真的是太简单了,他天然的就被太多的人认识与承认,而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活着,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好消息,可是对于他的对手,就无疑是个晴天霹雳了。

      这是易经暂且唯一能够想到的方向,不过韩非都没有多说些什么,易经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不过易经却依然将这份可能放在了心中,他可不是什么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人,睚眦必报虽然称不上,可是仇...还是一定要报的。

      “吱呀~”古代计算时间的算法易经是搞不懂的,他只是知道凭借现在的夜色来看,应该也是22点多了的样子,而韩非就是在这样的时间里推开了大门,手上捧着一个木盒子施施然的走了进来,看他那脸上高兴的笑容,明显是很有所得。

      “你去那个什么潜龙堂,这么快就回来了?话说那个潜龙堂到底是做什么的。”一连问出俩个问题,易经继续说道:“你手上捧着的又是什么,看你脸上那么高兴的样子,难道这盒子还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交换宝物的地方罢了,是个好去处,以后有机会再带你走一趟。不过这个盒子嘛,这个盒子的制作工艺,让我想到了百家之中的某一个派别,虽然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不过那不重要,关键还是在这盒子里面的东西。”说着将手上的盒子再度合起来,韩非带着柔和的笑容进入到了大厅中盘坐在正位上说道:“这里面的东西,可真算得上是无价之宝了,我之前还在苦恼到底要怎么进行,不过现在有了这个,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告诉我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前几日,押送军饷的车队遭遇了鬼兵劫饷,那一车一车的军饷就在所有人眼睁睁看着的情况下消失在了车子上,在那瓢泼大雨,飞舞在半空的鬼兵见证下消失的一干二净,然后...就成了现在谁也无法破解,甚至唯恐避之不及的鬼兵劫饷案。”看着这位朋友,也就是易经坐在了自己的对面,韩非将盒子推送到了易经的面前说道:“这个世界上就算有鬼,也根本不会去抢什么黄金,人死都死了,还要钱做什么。”

      ...忘了现在佛教的文化还根本没有传过来,谈不上烧纸钱什么之类的...

      “所以你怀疑,这个鬼是人装成的鬼?而这盒子里面装着的就是能够证明有人作祟的证据,你今天去潜龙堂就是为了这个?”这个盒子上面的机关...易经根本连想要看一眼都觉得欠奉,这个盒子上的机关术他根本就看不懂好伐!

      “到底是真的鬼,还是装神弄鬼,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军饷去哪了。”缓缓的敲打着桌子,韩非闭着眼睛默默的说道:“如果是假的军饷,在押送之前司部查看的时候应该就有所察觉,可偏偏之前根本就没有人报告,而且如果这些军饷是假的,那么真的又在哪里,亦或者说是,流入了谁的口袋里。”

      “这只能说明,侵吞军饷的人,要么在这个国家的权利极大,要么就是...”说着,看着韩非脸上不变的神色,易经一字一句说道:“就是你父王他自己。”

      “国库的钱,终究不是自己的钱...”脸色有些复杂,可韩非还是默默的说出了这句话,这代表韩非并不是没有做过这方面的设想。

      “你父王的设想我们放在最后,目前在韩国这里权利最大的人是谁,这几天你也应该搞清楚了吧。”

      “那当然是我最最亲爱的姬大将军,我怀疑我们之前在街道上遭遇的刺杀,也是出自这位大将军的手笔,你还记得你胸口上那一黑一白的俩根羽毛吗?这几天我稍微打听了一下,姬大将军的手下有俩个人,是夜幕里最出色的杀手,一个叫白凤,一个叫墨鸦,联手形成的死亡风暴席卷了这座新郑的天空,这位姬大将军,还有某些不知道的的东西,都有一个统称。”

      “夜幕。”

      “夜幕来临时,等同黑暗降临,让人面临绝望。”嘴角勾起一抹有趣的笑意,伸手摸了【创建和谐家园】上缠绕着的白布,易经的脸色再度浮现出冷然的笑声,既然知道布下这个局的人是谁,那么易经就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所以就凭我们俩个人的组织,你要去对抗那么一个巨大的夜幕?”

      “当然不是,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我是真的讨厌你们这些智谋通天的家伙,说完往往全都说一半,要不是我一直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为人,我还真的以为你会是那种成天喝花酒的富家公子。”翻了翻白眼,反正论智谋论脑子,易经自问哪怕自己再长一个脑袋,都玩不过这群人。

      这群妖孽...怕是把人卖了,人家都还要高高兴兴的和他说一声谢谢。

      “你既然拿到了这个能够破鬼兵劫饷案的关键线索,那么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接下来嘛,那当然是去紫兰轩喝喝小酒,和几个美人陪伴。不过那是明天的事情,一切都要等到明天天亮过后方可再说。”说着,韩非打了个哈欠舒展开自己的双手,眼皮子耷拉着说道:“现在天色已晚,易兄啊,早点睡觉吧,明天晚上有的忙的。”

      “你倒是说清楚啊,干嘛明天晚上要去喝花酒啊,还得去紫兰轩?喂你真的不急吗?鬼兵劫饷案的关键线索诶,过期了怎么办?你这人说话说一半我觉得好烦啊啊啊。”

      “天杀的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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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天晴朗天气。

      真如同韩非所说,他从早上起床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大厅里喝着酒,虽然是小酌,但是也架不住他总是抬手去拿酒杯,而他的这番动作表现出来,就好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啪!”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横着一把拦下了韩非的动作,从他的手上将酒杯抢夺了过去,这战国时代的三足爵酒杯可是能够盛上不少的酒水。韩非的脸色瞬间从本来的深沉淡定变成了苦瓜脸,一脸苦大仇深的转过头将视线投注在了拿着酒杯摇晃着的易经的身上,满是怨念的说道:“易兄,不至于吧,我就是喝口酒而已你都要抢夺的吗?”

      手上摇晃着爵的动作,手在摆动,韩非的眼光也在随之而摆动,就好像是除了这个爵以外再也没有了其他,而易经则是语气幽幽,充满了比起韩非还要深沉的怨念:“你昨天晚上吊我的胃口吊的挺好的,所以,今天早上的时间也已经过了,天都也亮了很久了,你到底在等待什么,还非得等到今天白天以后。”

      “自信满满的坐在这里,难道你以为这个案子的元凶还会来找你自投罗网吗?”生活在后代社会的易经,玩智谋是绝对玩不过这些古代人的,他昨天晚上在床上转辗反侧了很久都没有想通。易经知晓韩非绝不会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可是他这样的等待,这韩国中人千千万万,为什么非得来找他?

      “案子的元凶肯定不会自投罗网,可是案子的负责人却一定会来找我,易兄应该不知道,昨天晚上主要负责鬼兵劫饷案子,五位主审官的最后一位,在昨夜已经遇害了,死状凄惨莫名,还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还”字。”手上没了爵杯,韩非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毕竟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没了酒,那就和杀了他差不了多少:“哎呀,没想到鬼兵都已经混入了新郑城里,韩非还真是有些害怕呢。”

      “哼,装神弄鬼。”韩非虽然喊着害怕,可是语气里根本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意思,而易经则是更加不信这种东西了,若说真的有鬼,那也是人在做鬼:“你非得等到今天天亮,莫不是在等待今天的早朝?随着这最后一位负责的主审官死去,韩王必然要在满朝的文武百官中再找一位新的负责人,可是无论这个负责人是谁,你凭什么认为他会来找你。”

      “你虽然惊才绝艳,满腹智谋,可是你并没有表现在韩国里,事实上我也知道你回到韩国整天就是在花天酒地,你的风评并不算好,这样的你又如何能够让人来找你?”

      “在这个韩国里,能够全方位的信任我的人,除了你,除了红莲就没有别人了,但是知晓我的才能的人,除了你却还有一个。”微微一笑,韩非缓缓的敲打着桌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那个人,肯定会来找我,因为在早朝上会接下鬼兵劫饷案这个烂摊子的人,只有一个。”

      “虽然也是被逼的。”

      “你在韩国表现出花天酒地,纨绔公子的形象,是做给谁看的,是你的那些同族兄弟,还是...你口中所言的那位姬大将军?”

      “红莲和我们一起被围堵在街道上,依照她的性子肯定会禀报给父王知道,这几天新郑城里的【创建和谐家园】与宵禁就足以说明父王的震怒,这无异于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脸。而我在进入皇宫禀报了我的遭遇还有叙旧封赏以外,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因为根本不必多说。”

      “他既然能够在大街上做出这种事情,就代表他有足够的自信不会被牵连在身,再加上我刚刚归国,对于国内的事情一无所知,贸然指认一个人,父王又怎么可能会相信?而我若是做出那种举动,一定会让父王觉得我是一个指手画脚,桀骜不驯的人,这在无形中就加诸了我归国以后想要大展拳脚的难度。所以我非但不能说,我还得忍着,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就行了。”

      “...”默默的将手中的爵放在了桌子上,心里是满满的对于这些古代人的智商的惊恐,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这么深思熟虑的吗?太可怕了。这要是放在后世,绝对是叱咤风云的存在啊。

      “在那之后,因为我之前著书立传,游历七国,名传天下,所以当我回国之后必定是吸引了绝大部分的目光,一群孤狼都在死死的盯着一个位置,又怎么可能会容许另外一头更加强大的插足进来呢?我只要稍微有一点举动,哪怕是开府放门,出去寻访大臣串个门,亦或者是招揽食客,都绝对会让他们本来紧绷的神经直接断裂,然后用尽一切手段先将我除去,明的暗的都是如此,甚至他们会因此团结起来也说不定。”

      “所以我不能动,起码现在不能动,要表现出我一副无所事事,甚至是沉迷在花天酒地的玩乐中才行,只要我不动,他们就会因为彼此的相互顾忌也不动,紧绷的神经也就不会断裂,然后降低他们的警戒心。”一把将易经放在桌子上的爵杯抓在手里,韩非仰头畅快的将其中的酒水饮尽,脸上满满的都是陶醉之色。

      “我什么都不能做,但是这并不代表,那些事情不能自己来到我的身上。”爵杯放在桌子上,已经一滴酒水都不剩了:“我等待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时机。一个...能够让我名正言顺的插足进入朝堂之中,位居官职的时机。”

      “韩非啊,你满腔抱负,智谋通天,可是在韩国却不得不将自己隐藏起来,你...”话语虽然还没说下去,但是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所以,这样的韩国必须改变,如果没有人能够办到的话,就由我来改变他!”眼眸里爆射出无尽的光彩,是自信,是坚定,更是肩抗建立全新国度的决心。

      “只有你亲自抽丝剥茧的和我说了这其中的道道我才明白,原来你考虑的事情这么多,这么长远。”易经苦笑一声,直到现在,他才是真的心服口服了,唯有这等人,才是真正的谋者。

      韩非不愧是韩非。

      “报~”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小厮快步的跑了过来跪倒在大厅的台阶前说道:“子房公子前来一会九殿下。”

      “哈哈哈。”长笑着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衣袍拂平褶皱,韩非背负着双手说道:“请他进来。”

      “是。”

      笑意吟吟的转过头,自有一番别样的气度藏在胸怀中,韩非笑着说道:“如何?我要等的人,来了。”

      第二十二章:子房求救

      “子房拜见九公子。”浅浅的绿色文服穿在身上,更显他的卓越风气,温润君子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惹不住的赞叹,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子房快快请起,你却是有好几日都没有来找我喝酒了,今天你既然能想着来拜访,我就一定要做东请你好好的喝一杯了,如何?”很是自来熟的一把拉住了张良的手掌,拉着他就朝着屋内走去,而韩非虽然很熟练,可惜对于张良来说,这样突然的热情举动还是令他很不自然。

      半推半就的被韩非拉扯着进入了大厅中,张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柱子的边上怀抱着一把长剑的身影,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和周围的环境完全融为了一体,若不是自己拼命的想要转移韩非这个举动带来的茫然,否则还真的发现不了他。

      “这位兄台是?”被韩非一下子摁在了桌前,张良也只能顺从他的心意就此跪坐在地面上,看着韩非将酒瓶拿捏在手中倒酒的举动,张良也是打量着易经,出言询问道。

      “你不是见过他吗?”那一抹自信而又了然的笑容是最剧烈的毒药,很少有人能够不被这样具有人格魅力的人吸引,韩非就是这样的人:“那天在你的府邸上,被人抬着进去的,然后叫医生过来治伤的那位?”

      “原来是那位兄台...子房居然没有认出来真是失敬了。”脑海里瞬间想到了那个场景,那个浑身浴血犹然还抓着长剑不肯松开的倔强,那个血战到底死都不想倒下的坚持人影,张良的脸上肃然起敬,无论对方是谁,仅凭他在拼死保护韩非这一点上,张良就必须给出足够的尊重。

      因为张良是韩国人,而韩非,则是韩国的九公子,一国的公子若是在自家的都城被人刺杀了,那么张良的脸上自然也不会有多少光彩。

      “张良...张子房,久仰大名了。”没有人能够对面前这个俩个人处于泰然自若的态度,尤其是来自后世的人,坐在桌子前的这俩个人,一个是法家隐圣,一个是千古谋圣...俩个名传千古的人物同时出现。

      站直了自己的身体,易经满脸肃然的对着张良抱拳以礼道:“在下易经,乃是受荀夫子所托护卫韩非从齐鲁之地回到韩国的交托人物,并且,还要保证他的安全。”

      “我张良...应该没有那么出名吧,易兄怎么看也不像是韩国的人,要如何久仰我的大名?”张良摸了摸自己的鼻翼,觉得很是有些尴尬,就算是想要口上说说也别这样说自己吧,张良对于自己还是很有些自知之明的,根本就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可以称道。

      “诶,子房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我告诉你,在韩国里期待子房能够前去一会的女孩,那可是多了去了,哪像我,【创建和谐家园】恶名昭彰,根本没多少女孩子看的中我。”耸了耸肩帮,韩非好似无奈的说道:“这一点,我是绝对比不上你的。”

      “子房何必如此多谦,易经相信,你现如今只不过是略微年少罢了,未曾见过更加广阔的天地,迟早有一天会犹如龙腾入海,千古留芳。”谋圣的面前,虽然还是个没有成长起来的谋圣,可是易经还是不敢太过放肆,这要是你现在给他一点什么印象,怕是以后他跑去刘邦那里一个举荐,就把自己给坑出去了。

      刘邦是怎么对待和他一起打天下的那群人的...易经表示还是算了吧。

      “哟哟哟,这可真是在我韩非的心口上狠狠的来了一剑,我说易兄,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吧,你都没这么夸过我。”捂着自己的心口好像很受伤一样,韩非摇着头,一副“我算是看透你了”的模样说道:“算啦,看在你还在受伤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子房多谢易兄的夸奖,不过这等夸耀,子房尚且受之不起,易兄谬赞了。”张良的脸上带着惶恐的神色连忙拱手回礼说道。

      由不得他不惶恐,这就好像是别人评价你注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而且还是确定不移的那种,张良自谦的性格当不会如此骄傲,所以他会觉得惶恐,会觉得眼前这位易兄,还真的是莫名的看得起他。

      “哦,我还忘了正事,不知道九公子可知晓,鬼兵劫饷案一事?”

      “恩,有所耳闻,听说是断魂谷地带,那些被坑杀的郑国士兵死后怨气难消,来索命来了。”韩非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将到了嘴边的爵杯都给放了下来,这对于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然后,士兵一个没死,军饷全都没了。这就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照理说既然是怨气难消,那起码就应该是凶神恶煞的才对,怎么到头来人都不杀一个,却单单跑去抢钱了?”

      “难道是他们在断魂谷的开销太大,连鬼都做不下去了,所以才开山横道,跑来做强盗的生意了?”

      “这...”张良听的一脸懵逼,这位九公子完全不按照一般的套路出牌啊,这是一种什么解释?这种...好像很市侩,好似是街道上讨价还价的买卖家一样的比喻是个什么鬼?

      “韩非兄的见解与评论,当真是...当真是别具一格,听来让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脸上尴尬的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住了...毕竟张良是真的听不懂韩非这比喻是什么意思。

      “所以今天子房,是来找我帮忙的。”虽是疑问,但话语里潜藏的却是明明白白的确定,韩非继续说道:“我还以为子房许久未见我,今天好不容易想起来找我去喝酒,叙叙情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子房不敢,只不过祖父承接王上旨意,被指派为这次鬼兵劫饷案的负责人,祖父毫无头绪,一筹莫展,而王上也只给了祖父三天的时间,子房情急之下,展眼望去在这韩国里还能够破解此案的人,唯有韩兄。”张良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他是来求人的,而且是求人救命的。

      “三天...看来父王对于这件事情的压力也很大。”韩非的视线投注到了站在一边持剑而立的易经的身上,而易经则是对着韩非摇了摇头,示意此事不可将之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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