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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细想,甚至来不及思考,只是下意识的抬起手臂,凌虚剑上迷蒙的剑气刹那间凝聚而出轰然点在了虚空上,那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淡紫色雾气被这一击剑气崩散,随后,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在瞬息之间变得不再平凡,高空上,冷月孤寒,在那迷蒙的月下清影中缓缓走来的人,夺取了易经所有的视线。
浑身的汗毛都在竖立起来,背后刺骨的寒意让他时刻警惕着,来者虽不知道是谁,但那份盎然的恶意和沸腾的内气都充分表明了,来者并非善茬的事实。
只不过易经想不通,他想不通在现如今的夜幕之下,居然还有这等的高手出现
而在山坡上,韩非趴在草地上观看着全局,血衣候与天泽与易经的战斗他也看在眼里,对于易经见好就收,甚至撩拨的血衣候怒气勃发的举动,韩非就差没跳起来喊好了。
对于他而言,天泽抓走了红莲,然后还对于韩国有着无法消除的恶意,就算韩国内斗,流沙和夜幕的战斗那也是韩国的内部权力斗争,而天泽这个从百越而来的外来人却想要插入其中,韩非并不介意血衣候干掉他。
当然了,如果天泽真的有本事从这个局面上逃脱,韩非也并不介意释放出流沙的善意,与天泽结盟。
这一次的交手,易经占据了上风,甚至在关键时刻抽身而退,这毫无疑问让血衣候内心的愤怒得不到发泄,只能够在与天泽的战斗中尽情的挥霍。
而天泽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刚刚还隐隐的帮了血衣候一手想要留下易经,但却还是被血衣候当做了怒火的发泄对象。
血剑横扫直刺,剑气挥霍之间冰甲纵生,血腥的杀伐气息弥漫在四周,动了怒火的血衣候,下手之时丝毫没有想要留手的意思,每一剑每一击都尽了自己的全力,让天泽在战斗之中越显颓势。
从一开始的有来有回,到现在的防多攻少,似乎天泽在这样的血衣候攻击之下,败亡也不过是顷刻了。
卫庄那边的战斗更加不用想,看起来天泽麾下的人才的确很多,但驱尸魔并不擅长正面战斗,百毒王亦也是如此,无双虽然刀枪不入,但是曾经击败过他的卫庄已经掌控了他的弱点,再度面对他并非什么难事,而焰灵姬,轻灵有余力量不足,虽然使得一手火魅术,但卫庄是何等人物?对于这等幻术,他也是有自己的对付办法的。
护着红莲的情况下,卫庄以一敌四,也不算什么难事,虽然废了点时间,但是胜利是迟早的事情。
而在韩非的计划里,唯一的自由身易经,是能够支援全场的,哪里需要他他就去哪里,这本就是胜利的砝码。
但是这最不应该出现问题的一路,却偏偏在此刻出现了变故。
那从山林里弥漫而出的紫色灵气与高空悬月的凄冷月光爆发,都让韩非的内心剧烈震动起来。
他感受到一种特殊的韵味,感受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从天而降,说不出是什么,但是这股力量的恶意所指,似乎就是易经。
韩非对于这股力量有些熟悉,不,不仅仅是熟悉那么简单,他曾经穿越岁月长河的时候,曾在漫漫无际的天地广阔之间领略过这等力量,这等超越凡人的力量!
天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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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长发在空气里飘扬着,以月华为背景出现,那透过发丝缝隙之间所映照的黑暗,是亘古未曾所及的,淡淡的面纱蒙在脸上,淡蓝色绣着半个月亮在胸口的华丽宫服穿在她的身上,虽然胸口略微有些残念,但是惊人的魅力却任然避免不住。
薄薄的纱布在她的双手之间缠绕着,背后鼓动而起的条纹,象征着她内力的升腾,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她绝对是一个相当强悍的高手。
手指的指甲上紫色的指甲?这时代还有指甲油这种玩意?
亦步亦趋,透明的鞋子完全遮蔽不住她的双脚,好似水晶鞋一样的鞋子里映照的是长筒的【创建和谐家园】,直到大腿之上,长长的裙摆托在地面上,随着她的走动而摆动着,在身体的面前,却是露出了穿着的短裙,与【创建和谐家园】之间的那一抹雪白的景色,着实勾动人的心弦。
素手环绕之间,引动着完全看不懂的结印,每一次变化,悬挂在高空的月亮光辉就越是高涨,甚至在莹莹的宝光变化里,凝结在她的身后。
她所走过的地方,月华洒落,黑暗尽消。
这出场方式是真的强,但是易经想不到自己怎么招惹过这样的敌人,先不说别的,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瞬间,他就冥冥感觉到一种直觉,似这样的女人,绝不可能是夜幕的人,虽然来得感觉莫名其妙,但是易经相信这种感觉。
脚步停下站在易经的面前,虽然带着薄纱遮住面庞,但是那种面纱怎么可能真的盖住?月华照耀下,她的美丽,是那样的神秘,就好像是从月亮上的仙宫里走下来的仙子一样。
然后,倏然睁开眼睛的她二话不说,手上的印记化转,凝气为掌,悍然出手!
“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在这密林之中,所有还在战斗的人都为之一惊,但随后却无视了这等动静继续战斗起来。
易经倒退一步,凌虚剑一下子插在后方的泥土之中这才卸去了剑上大部分的力量,饶是如此却依然能够感受到其上蕴含的绝大力量,是那般的恐怖。
在轰出哪一掌之后,这女人似乎也没了别的动静,反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易经,随后在那面纱之后的红唇缓缓张开,说道。
“易经,东皇阁下有请。”
145章:苍龙七宿带来的变化
东皇?东皇是谁?
这是易经出现的第一个反应,他记忆里的东皇,大概就是上那个传自楚辞里的那个至高神,天帝东皇太一了。
随后就是某点娘里面的洪荒流中,妖族天帝东皇太一了。
而无论是哪一种都表示了,东皇太一这个名字的不凡,而现在在这个时代,在这个战国时代,居然出现了一个叫东皇的人?
他是在将自己比喻成最高神吗?还是说他认为自己是天下注定的统治者?
“东皇阁下,是谁?”既然暂且不知道,那么就出声询问就好了,虽然遭受了这个女人的攻击,但是易经并未觉得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之外。
而且初初交手第一掌,也的确看不出什么东西,虽然她出场方式搞的很华丽很神秘,但是抱歉,易经完全不吃这一套。
除非,她是在苍龙七宿的记忆画面里,被纣王怒吼的那个所谓神族的人。
“东皇阁下有请,请你一会。”没有回答易经的问题,亦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的传达着自己的命令,自顾自的说出了自己要表达的东西。
易经的反应?或者抗拒?抱歉,这个天底下还没有人敢违抗东皇的命令。
“恕我直言,在我不知道东皇是谁之前,就算是你这样的美女相邀,我也不会去的。”将凌虚从地上【创建和谐家园】,剑尖直指这个神秘莫测的女人:“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月神。”凄冷的嗓音回复之后,手上结出三个手印,在快速的变动之中,空气里冥冥的力量被她抽走,随即抬手一击,赫然轰出了一道巨大的手掌印,甚至在推动的过程中还在吸收天地之间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巨大。
然而这巨大的掌印堪堪来到易经面前五米之处,随后就被虚空中生出的排斥力量阻挡,随后消散于无形,就好像之前那声势浩大的一击,完全就是在闹着玩一样。
但唯有真正发出这一掌,甚至是面对过这一掌的人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闹着玩,而是无痕剑意将那掌印给抵消掉了而已,在五米之内的有效范围里,瞬间将之拆解破坏。
而月神看到这样的场景似乎也觉得有些意外,微微闭起来的眼眸抬起,那双泛着紫色光影的眼眸只是看了易经一眼,好似要将他完全映在眼眸中一样。
随后,月神整个人都在朝着后面飘过去,整个人缓缓消失在了弥漫在天地里的紫色雾气之中。
“帝君,等候汝的挑战,届时,请汝入东宫,一晤东皇阁下。”默然的回响声音飘荡在天地周围,好似从所有的方位都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清冷而又孤高,就好像真的是天上的月亮那般
。回响的声音终究有消散的时候,待到紫色的雾气褪去,一切就都回到了之前的场景中,也就是密林内。
敌人虽退,但是易经心里的震撼却犹然未曾退去,东皇,月神,帝君这些可都是记载在神话传说之中的人物,而现在居然有人以这些神话的人物名字为名,这个时代里还有如此猖狂的一群人?
不,或许换一种角度来说,在目睹了千年之前的封神之战以后,目睹了纣王怒斥天和神族,那么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这样解读,所谓的东皇,月神还有帝君,其实就是这个时代神族的人!
而当自己解开了苍龙七宿的秘密,拿到了苍龙七宿以后,其实自己就已经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中,所以才会在现在出现来寻自己的麻烦。
苍龙七宿,难道是这些神族布下的暗子?用来操纵人世间变化,操纵大势走向的计谋?
这般来的莫名,在和自己交手两招之后退的莫名,确实让易经发散了脑洞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不过想得多,疑问也就越多,本身并非这个时代的他,对于某些秘闻是一概不知的。
而距离商周那个时代,也早就过去了千年之久,就算有什么疑问,也根本无从寻找。
“别想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秦国的人。”凝重的话语自身边传来,易经转过头看着走来的韩非,他那脸上严肃的表情,看起来还挺唬人:“而且是力挺秦国的诸子百家之一,阴阳家的人。”
“观她唤自己月神就可以发现,她是阴阳家【创建和谐家园】之中的月神职,与另一位东君并称阴阳家两大【创建和谐家园】,侍奉于东皇太一,整个阴阳家里,也就她们位于东皇之下。”
“阴阳家诸子百家里有这一家?”
“那是自道家分离出去的一脉,道家讲究道和天人,万物自由其道,领会或是悟通,将己身揉入天地之间得道。而阴阳家的这一脉却提出了不同的说法,那就是将道掌控在手中,让其有迹可循,让其为己所用。在派系不合之下,这一脉干脆分离了道家,自称阴阳家,而现如今的阴阳家在诸子百家里也是堪称神秘的一门。”
“道家分离出去的”那也就是说并非是如同猜测之中的神族之人,可是这样的一群人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尤其是当今阴阳家的最高领导人,东皇要见自己为什么?
荀子是这样,在茫茫人海里独独找到自己要自己护卫韩非,东皇也是这样,在万千人海里独独找到自己,要与自己一会。
荀子是儒家现在仅存的圣人,也是百家里仅存的圣人,东皇乃是阴阳家的领导人,贵不可言,而这两个人偏偏都找到了自己
“月神来找你,是因为什么?”韩非问道。
“她说,东皇要见我一面。”
“什么?!!”韩非震惊出声:“你说东皇要见你一面?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东皇,整个诸子百家里就没人见过他,甚至在百家里流传着,东皇早已学究天人,甚至可以羽化登仙的说法。这是如同家师荀子一样的传说中的人物”
“等等,阴阳家在注意你?”
说着,韩非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易经说道:“你做了什么事情,惹得阴阳家都会将目光放在你的身上?”
“没什么,这是我曾经和他们结下的恩怨了。”思考良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苍龙七宿的存在,不知道为什么,易经总感觉一旦要是将苍龙七宿说给韩非听的话,他就一定会去执着于这个玩意的秘密,最后还会有很不好的下场。
虽然这种感觉来的莫名,但是他还是相信了。
等等为什么最近总有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而且还是在冥冥之中感受到的。
这种好像是第六感或者是直觉一样的玩意,以前就算有也不会这么频繁的出现。
仔细想想,好像是自从拿到了苍龙七宿以后,这种总是对于未来或者某个人的未来有着冥冥感受的感觉,就越来越频繁出现。
难道这种好似是趋吉避凶,预知未来一样的第六感,是苍龙七宿带来的?
易经不知道,他甚至尚且不清楚苍龙七宿是什么,只是知道这是一个流传了千年的秘宝。
仅此而已。
146章:付出
冰柱的囚笼所在之处轰然震爆,剧烈的高温夹杂着沸腾的水蒸气徐徐升起,能够触发这种规模的爆炸,必定是两者极度对立的属性之间的剧烈对撞所致。
“看来,天泽到底还是逃了。就是不知道在血衣候的手下,占了多少便宜。”感受着来自大地上传达到脚底的震动,韩非漫笑一声抬起头看着那升腾的雾气。
就只是这样看着,却能够感受到内心非同一般的平静:“波澜壮阔的水面,也终于在此刻平复了下去,将一切都掩埋在水底深处,一切,都会回归到最开始的暗处继续进行。”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明明我们能够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站在韩非的身边,易经突兀说道:“子房应该也知道,摆在韩非面前的到底是有多么大的阻碍,想要实现你的报复,你就得下定决心去做,然后不计后果,这方面你的四哥就颇有手段。”
“优柔寡断可不是帝王之相的人该有的情绪,杀伐果断什么的,不过是最基本的选择。”说着,易经耸耸肩膀,脸上又换上了不在意的神情:“不过看你这么久了,我估计要你牺牲红莲,或者是你的兄弟什么的,你肯定下不了手。”
“你都知道了还说这些?”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易经,韩非这才对着身后的张良说道:“子房,太子的安全可以保证吗?”
“我已经将太子送到了马车上,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新郑,在天泽的主力都被牵扯在这里的情况下,应该没有问题。”张良拱手抱拳,如实回答。
“子房你的信心来的可有些快了,真正要取太子性命的人,不在这里。你就这样将太子送走,其实才是最危险的。”
说着,韩非转过身看着张良,这个未经雕琢的极品璞玉,是韩非一直在致力于栽培的对象:“天泽虽然掳走太子,但是他想要复仇,却也得处于和韩国相同的位置上,复国才是他的首要任务,他虽然掳走了太子,但却不会杀他,因为他知道一旦杀了太子,他虽然心里爽快了,但是作为一国王储的太子死了,他就一定会被韩国彻底围杀。”
“他虽然强大,但是在动了真怒的韩国面前,也无异于以卵击石。”左手摆放在腹部,韩非定定的说道:“你难道没发现今晚来这里的人,少了一个吗?”
“韩兄的意思是四公子?”张良也不是什么笨人,只需要韩非稍微提点他便是能够猜测到一二,的确,如果说谁最想要太子的性命,那么当然会是四公子韩宇。
太子若死,他则是名正言顺的继承王储之位,由不得他人作别的想法。
“不过,我想四哥也不会选择在现在动手,因为他”说着,韩非却是低着头嗤笑一声,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而张良虽然还是不解为何缘由,但是想到这事王室族内的事情,当由不得外人插手。
张家世代为相,自然是有一套为人处世的办法。他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而当他不想说的时候,最好就由着他的不想说。
“卫庄兄那边怎么样了?红莲被救出来了吗?”韩非正好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却见在山道的另一边,在那轰然爆炸过后的烟雾里缓缓走出来的一队精锐士兵,当先第一人,自然就是韩国唯一的侯爵,血衣候了。
似乎感受到了韩非的目光,白亦非将视线投注了过来,当他看到张良韩非都在这里的时候,不由的露出了胜利之后藐视敌人的高傲眼神。
但是在触及到韩非身边的易经之后,那一抹高傲却是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森然的冰冷,握住血剑的手隐隐颤抖了一下,随后,才归于了平静。
他的眼神,越加的冰冷了。
“他还真是被你撩拨的不轻,看他的样子,似乎一定要杀了你一样。”韩非才没有在意血衣候的目光,或者对于他而言,只是血衣候的目光还无法让他产生什么畏惧心理:“被这样一个人惦记着,易兄,我看你以后的日子没多少好过的了。”
“巧了,我也正好不想放过他。”
“韩兄,易兄你们看,那在雪衣堡的精锐士兵中间押送的囚车上的那个人。”张良可不是韩非和易经这两个动不动就拌嘴的家伙,他是沉凝的看着拉出阵线的血衣候大军离开的样子,更是在最后看到了随大军一起离开的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