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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庆荣听到周广顺的话后,反倒冷静了下来。李大奎交代的那些事情虽说表面上只通到葛强,但傻子都知道,真正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这位周大县长,保住葛强便等于保住他自己,周广顺焉能不全力以赴?
“周县长,既然你如此关心这个案子,那我不妨透露一点消息给你。”曹庆荣故作高深道,“根据接待办主任李大奎的交代,葛强涉嫌在幕后操纵、指使他人诬陷县委主要领导,证据确凿,我们依照党的纪律对他做出【创建和谐家园】的处理决定,不知这有什么问题?”
周广顺知道曹庆荣手中一定掌握了真凭实据,否则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到县政府来抓人。周广顺没想到的是问题竟然出在李大奎身上,怪不得怎么都找不着姓李的,原来是落在了纪委手里,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李大奎是葛强的小舅子,知道周、葛等人的不少事,他若是吐口的话,那可够他们好好喝一壶的。
情况紧急,周广顺也顾不上吃惊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沉声说道:“曹书记,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若是说李大奎交代我这个县长指使他如何如何的,那岂不是连我也要一起带走?”
曹庆荣听到周广顺这近乎无赖的话语,心里愤怒到了极点,怒声斥道:“周县长,你这纯粹是胡搅蛮缠,不过如果真发现相关的线索,我一定会据实向上级纪委部门反应的!”
县长是市管干部,曹庆荣这么说一点情面也没给周广顺留。
周广顺听到这话后,肥嘟嘟的脸上阴沉的几乎能挤得出水来,冲着曹庆荣一字一句道:“姓曹的,你今天不拿出真凭实据来,别想把人带走。你们几个,给我守住门口,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想从这个办公室里走出去。”
曹庆荣没想到周广顺为了保住葛强竟不如此不顾组织原则,这可给他出了一道大难题。纪委只是党内的纪律检查监督机构,并不是国家暴力机关,就算是的话,他也不能让手下人动手对付一县之长。
看到曹庆荣面露难色,周广顺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心里很清楚,纪委既然铁了心要动葛强,便不是他能阻挡的了的。周广顺现在所做的一切便是想争取一点时间,以便单独和葛强交流一番,让葛主任心里有点底,搞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以免被其拖下水。
“庆荣书记,你我也算相识多年了,刚才我的有些话说的有点冲,希望你别往心里去。”周广顺上前一步,诚恳地说道,“葛主任的事按说我不该过问,但你也知道他是县府办主任,这里里外外许多事都通到他,你陡然把他带走,对县府上上下下的工作确实有很大影响。”
周广顺说到这儿停下了话头,两眼定定的看着曹庆荣,等着他表态。
按说县长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纪委书记该就坡下驴才对,不过曹庆荣却并未那么去做。周广顺的态度较之前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曹庆荣虽不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一定还有后招,自不会随意表态。
周广顺见曹庆荣油盐不进,心里暗骂了一声,脸上却丝毫异样也没有,看似随意的接着说道:“曹书记,你稍坐片刻,让葛主任将手头的工作交接一下,然后便和你们走,你看怎么样?”
周广顺不愧是在官场上浸淫多年的老狐狸,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软硬兼施,硬是逼着曹庆荣就范。
纪委书记曹庆荣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之中。周广顺的态度很明确,他如果不答应这要求的话,那便别想将葛强带走。曹庆荣虽不见得怕了周县长,但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如果同意周广顺开出的条件,让他和葛强单独交流,再想突破姓葛的心理防线,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就在曹庆荣苦思应对之策的时候,周广顺的手机突然响了。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后,周广顺瞥了曹一眼,便摁下了接听键。
“孟书记,您好,我是广顺,您有什么指示?”周广顺对着手机一脸恭敬地说道。
曹庆荣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即便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了,一定县委书记宁致远给市纪委一号打的电话,否则,对方不会恰巧在这时候给周某人打电话的。
周广顺虽号称曹庆荣即使将电话打给市委书记他也不怕,这会当市纪委书记孟军的电话真打过来后,则是另一番表现,一口一个“您”字不说,弓着身,弯着腰,一脸的恭敬之色。
孟军不知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周广顺一个劲的点头称是,临了还对着手机说道:“请孟书记放心,我一定协助庆荣书记办好这事。”
挂断电话后,周广顺冲着堵在门口的县府工作人员道:“行了,你们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吧,我单独和庆荣书记聊两句。”
县府的一众科员们听到这话后,忙不迭的闪身走人了。县长和纪委书记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凡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若不是顾及周广顺的权威,他们早就抬脚走人。
周广顺不给曹庆荣面子,但却不敢和孟军叫板,市纪委书记要想动他一个小县长,那还不和玩似的。看到孟军的号码后,周广顺便决定改其道而行之了。
周广顺本以为周广顺将工作人员都打发走以后,要说两句场面话的,谁知县长大人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将葛强带走,什么话都没说。
曹庆荣自不会和周广顺客气,冲着手下人挥了挥手,便抢先出门而去了。
今日的事,曹庆荣算是和周广顺撕破脸了,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再假惺惺的挥手道别了,你不理我,我也不用鸟你,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葛强看到这一幕后,傻眼了,片刻的愣神之后,当即便大声嚎叫起来,县长,您可不能不管我呀,他们这是排除异己、结党营私,您可……
“住嘴,葛强,好好反思你自身的问题,过去以后,积极配合纪委的同志将问题说清楚,有什么说什么,不得隐瞒,争取早日回到原先的工作岗位中来。”周广顺怒声冲着葛强喝道。
周广顺这话说的很有艺术,乍一听是让葛强配合纪委工作人员说清自身的问题,实则却暗示其不要乱说话,他会想方设法的将其捞出来的,甚至还能官复原职。
葛强听到这话后,便知形势无法逆转,当即便放弃了无谓的呼救和挣扎,扬声说道:“请县长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纪委的同志把问题谈清楚。”
葛强也不傻,这话等于明确告诉周广顺,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绝不会将他卖了的。
曹庆荣将两人的对话停在耳中,转过身来怒声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纪委工作人员听到这话后,不敢怠慢,立即押着葛强出了县府办的门。
周广顺目送曹庆荣等人离开后,当即便站起身来往三楼的办公室的县长办公室走去。
走进办公室以后,周广顺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快步走到办公桌前一把抓起白瓷茶杯狠狠向地砖上砸去,只听见咣的一声,茶杯碎成瓷片四溅开去。
周广顺在这之前还有心存几分幻想,但无情的现实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宁致远果然出手了,而且一出手便往他的致命伤上招呼,只要稍不留神,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心里火烧火燎的,周广顺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心里很清楚,这会如果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那可就真的玩完了。
冷静下来以后,周广顺仔细分析起了眼前的状况。曹庆荣带着人大张旗鼓的来县府办拿葛强,说明李大奎已经撂了,这对周广顺来说,是非常不妙的消息,不过只要葛强扛住,什么都不说,那他这个一县之长便能没事。
由于李大奎的层次较低,周广顺没有和其直接交接,他再怎么交代,对其都无影响。
至于葛强,周广顺对其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不是他的骨头有多硬,而是他该明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葛强如果交代的话,周广顺必然也会步他的后尘,那他还能指望谁来救他呢?
既然葛强这边暂时没什么问题,周广顺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重要人物——郭玉泉的身上。他和葛强、郭玉泉是一个利益共同体,现在葛强已经陷进去了,如果郭玉泉再出意外的话,那他便没再和宁致远争斗的资格了,只能选择远走他乡了。
第14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
打定主意后,安湖县长周广顺再次拨通了恒绿农化老总郭玉泉的电话。郭玉泉在电话里告诉周广顺,他的车坏在半路了,暂时回不来,不过已联系拖车了,等修好后,他立即往回赶。
挂断电话后,周广顺的心里不淡定了。郭玉泉的座驾可是奔驰,这车的性能什么的没话说,在半路抛锚的可能性很小,偏偏又在这时候出问题,这就不能不让他多问一个为什么了。
周广顺作为安湖的一县之长,在体制内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从眼前这一系列的怪像中,他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
就在周广顺陷入沉思之时,突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秘书过来提醒他可以下班了。周县长将秘书打发走以后,反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他要好好考虑一下眼前的状况,以便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办公室里一片灰暗,安湖县长周广顺并没有开灯,而是埋着头在桌上写画着什么。稿纸上的线条杂乱无章,让人不知所云,但有几个人名却清晰可辨,宁致远、曹庆荣、葛强、郭玉泉、李大奎、小保姆姚丹。
就在县长周广顺在办公室写写画画的同时,县委书记宁致远也不轻松,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秘书韩立诚则弯着腰帮他的茶杯里续水。
“立诚,你说葛强和郭玉泉会不会死咬着不开口,那样,我们可动不了他呀!”宁致远小声地说道。
“放心吧,老板,葛强和郭玉泉身上的事都不小,而且证据确凿,无法抵赖,除非他们拼着将牢底坐穿的想法,否则,没理由不吐口的。”韩立诚笃定地说道。
韩立诚说到这儿,略作停顿,低声问道:“老板,郭玉泉的妻子那边没问题吧?”
宁致远听后,轻点了一下头。
恒绿农化的老总郭玉泉在安湖县是一个能横着走的人物,不光财大气粗,而且和县长的关系非同一般,放眼安湖全县,几乎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回想往日的风光无限,郭总的心里如塞进了千斤重物一般堵得慌。从省城被带回后,郭玉泉先后接了两通县长周广顺的电话。他本想大喊一声给县长大人通风报信的,但看到警察那吃人一般的目光后,他最终没敢那么去做。
到了安湖之后,郭玉泉便被带进了这间只有十多平米的审讯室,一连两个多小时的审讯后,郭总感觉到情况非常不妙,头上冷汗直冒,后背凉飕飕的。
通过审讯他的警察之口,郭玉泉得知他的两个副总徐培达和陈新军全都被拿下了,而且将事情的原委全都说了出来。郭玉泉不是傻子,警察说的那些是不是徐、陈两人交代的,他一下子便能听出,正因为此,郭总的心里才更是惴惴不安。
就在郭玉泉考虑如何应对之时,那位年龄大一点的警察却开口说道:“郭总,你是个聪明人,事情既已到这地步,何去何从,我想不用我们提醒你了,这样吧,给你一个小时好好考虑一下,到时候,我们再聊。”
郭玉泉有点摸不透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时候对方给他思考的时间,这可是求之不得的。
半小时后,郭玉泉感觉到口干舌燥,越想越是心惊。
当日,郭玉泉和周广顺、葛强商定这条计策后,便查找过相关法律条文了,他对这么干一旦出事意味着什么,心知肚明。现在眼看着之前担心的就要成真了,这让他的心里如何能淡定呢?
“快点走,张张望望的干什么呀!”就在郭玉泉心乱如麻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冷漠的女声。
“警察同志,我老公是不是也被你们抓来了,我想渐渐他!”另一个女声响起。
郭玉泉听到这话后,有种要崩溃的感觉。后面这个女声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妻子的声音,他与之同床共枕二十年了,绝不会听错的。郭玉泉没想到警方的速度如此之快,连他妻子也拿下,这下是彻底玩完了。
郭玉泉本想大声招呼一下妻子,想想还是罢了,事情都到这个地步,招呼对方还有什么用呢?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之前审讯郭玉泉的两个警察重新走了进来。当看见往日不可一世的郭总失神的瘫坐在椅子上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晚上临近十点左右,安湖县委书记宁致远办公桌上的电话乡了,他连伸手接了起来。
一、两分钟以后,宁致远兴奋的将话筒往话机上一放,对身边的韩立诚兴奋地说道:“立诚,你之前的提议还真是好使,郭玉泉知道他妻子也落网了之后,整个人便崩溃了,很快便将他和那位以及葛强如何商议这事的全都说了出来。”
说到这儿,宁致远像是想起了什么,狐疑的看了韩立诚一眼,问道:“对了,立诚,你怎么知道郭玉泉得知他妻子被抓后,便会挺不住的呢?”
“老板,据我所知,郭玉泉的儿子两个月前才刚过周,他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他那来之不易的儿子想想。”韩立诚淡定地说道,“孩子没了爹本就够可怜的,如果连妈都没有了,你让他怎么活呢?”
宁致远听到这话后,轻拍了一下头脑,低声说道:“原来如此!”
郭玉泉虽有万贯家财,但却一直没有子嗣,夫妻俩为之跑遍了全国各地的大小医院。一年前在沪海市的某家医院做了试管婴儿,这才有了被其视为宝贝疙瘩的公子。
两世为人的韩立诚正是看准了这点,才让宁致远安排公安局的人如此这般的去做,果然收到了奇效。
郭玉泉为了保住妻子,不但将所有问题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而且还将周广顺、葛强利用恒绿农化改制的机会,大肆侵吞国有资产的事一股脑儿全都交代了出来。
“立诚,这事关系重大,我必须立即去一趟市里,有件事只有你去办,我才放心!”宁致远正式说道。
韩立诚对宁致远所说的事情再明白不过了,对方想让他去盯着周广顺,不给其脚底抹油的机会。尽管如此,韩立诚还是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问道:“老板,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前世的冷板凳使得韩立诚对官员的心态有着超乎常人的认识,做下属的不得比领导聪明,否则,你让领导的脸往哪儿放呢?
在这之前,由于情况十分危急,稍有不慎的话,宁致远和他边有可能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韩立诚也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了,这会形势已完全扭转过来了,他必须愚蠢下来,以衬托宁书记的聪明才智。
宁致远听后,没有再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他的要求,让韩立诚盯着周广顺,有什么异常情况,在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韩立诚答应下来以后,宁致远便匆匆出了县委书记办公室的门,司机已将车发动好,在下面等着他了。
安湖县张周广顺是九点左右离开办公室的,下楼后,他特意向宁致远的办公室看了两眼。看着从玻璃窗投射出的灯光,周广顺在感到刺眼的同时,心头涌起了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周广顺在这座大院里奋斗了大半辈子,由一个小科员成长为一县之长,这会再回头看去,竟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虚幻,这让他如何不倍感失落呢?
周广顺驾着车行驶到县委县府大门前的时候,特意用力摁了下车喇叭,八成新的捷达车顿时发出一声长鸣,这当中有失落、悲观,更多的则是不甘。
此刻,周县长心里想的是:如果老天爷能再给一次机会的话,乘着夜色落荒而逃的绝不会是他周广顺。
促使周广顺放弃幻想、挂印而去的原因很多,但最为直接的却是打给郭玉泉的第二通电话。经过一番缜密的分析,周广顺认为郭玉泉的奔驰车出问题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对方之所以这么说,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被人控制了,不得已而为之。
李大奎和葛强先后被纪委的人带走,小保姆姚丹声称母亲生病去了乡下,郭玉泉又被控制住了,这些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同时发生,周广顺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这是有人刻意在针对他发力。
放眼整个安湖县,能有如此能量的只有姓宁的一人尔,在此情况下,周广顺自认为已无力与对方抗衡,既然这样,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
打定主意后,周广顺丝毫没有拖泥带水,驾着车回到家以后,只用了一小时左右的时间,草草收拾了一番,便快步走出了家门。
躲在暗处的韩立诚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立即拨通了宁致远的手机。
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宁的手机竟无人接听,韩立诚也顾不上其他的了,打了一辆出租车跟在周广顺的车后向前驶去。
宁致远此刻正在向云州市主要领导汇报,虽感觉到裤兜里手机里的震动,但却故作不知,挺着腰,双目平视,毕恭毕敬的端坐在真皮沙发。
第15章 金蝉脱壳事难成
两小时后,周广顺便出现在了与云州相邻的南兴市火车站。
周广顺之所以没有选择从这儿乘火车,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这之前,周广顺刻意将捷达车停在了云州火车站,然后打了一辆车直奔南兴,由这儿乘火车离开。宁致远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别想破解他的声东击西、金蝉脱壳的连环妙计。
两世为人的韩立诚跟在周广顺身上,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对这位周大县长生出几分敬佩之意。若不是他一直紧随在对方身后,要想拿住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看着周广顺走进了南兴火车站,韩立诚的心里暗暗着急起来。
在这之前,宁致远曾给他打了个电话,得知情况后,让其紧盯着周广顺,他正在赶往云州市纪委的路上,孟书记正在等着他呢!
韩立诚从车上下来,不远不近的跟在周广顺身后走向车站的售票窗口。
周广顺买完票后,韩立诚找了个理由向售票员打听到了周的去向,他买的票竟是去云滇省省会昆阳市的,看来他是想从云滇省出境,逃之夭夭。
此时距离开往昆阳市的火车发车还有两小时多的时间,这段时间对于韩立诚、宁致远来说,是非常关键的。云州市纪委的人如果能在这之前赶到,便万事大吉;如果赶不过来,那可就麻烦了。
韩立诚不敢怠慢,立即将这情况向宁致远作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