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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灏目光游移到了驸马张麟身上,尚的是皇八女福清公主,这一刻让他想起了惨死的张德,一样的家世不一样的命运,这让他心情低落下来。
张麟的父亲乃是凤翔侯张龙,如今屈指可数依然健在的开国功臣之一。张龙和汤和一样,早早辞官返回了老家,一生戎马生涯以至浑身伤病,据说老将军活的很辛苦,久病在床。
怎么说人还活着,家族也平安无事,徐灏心里叹了口气。张麟整个人非常精神,属于那种模样硬朗的美男,一身肌肉,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观感,看人时总是带着几分挑衅。他和朱高煦『性』子酷似,仗着天赋异禀就喜欢到处打架,打了人后又屡教不改。
念在福清公主和其母安妃的面子上,朱元璋没有过于追究,索『性』让他在幼军卫挂了个官职,负责教授侍卫们武艺。
往下是刚嫁人不到三年就病逝的寿春公主驸马傅忠,乃是大将军颖国公傅有德之子。如今傅有德被召回京城前途未卜,连带着傅忠也受到影响,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似乎有心事。
据说寿春公主生的娇艳如花,善解人意,老朱同志异常宠爱她,除了每年八千石的俸禄外,普通公主大多是两千石左右,还另外赏赐了一百二十顷的上等田地。公主暴毙之后老朱同志伤心之余,迁怒于傅有德父子,傅忠的侯爵和田产都被免去,即使如此朱元璋依然耿耿于怀。[]平凡的明穿日子136
最后两位一个已故东川侯胡海第三子胡观,尚皇十一女南康公主。胡观大哥胡斌也是随沐英战死在云南,二哥胡玉则因最近的蓝玉案而连坐受死。
另一位是开国功臣武定侯郭英的儿子郭镇,尚皇十二女永嘉公主。郭家在勋贵里的身份非比寻常,此乃马皇后义父郭子兴的亲族,郭子兴被追封为宣武公,郭镇的亲姑姑也进宫做了嫔妃,两位堂姐分别嫁给了辽王,郢王,都贵为王妃。
京城有一句对联就是指的郭氏家族,“一门公侯伯爵驸马福禄俱全,三代皇后嫔妃王妃喜寿皆有,横批大明朝独一份。”
武定侯郭英深知明哲保身之道,或许也是家族昌盛的缘故,不计较一人得失。和徐达一样常年呆在家中,行事低调从不得罪人。因此郭镇家学渊源,做人很踏实,面如冠玉仪止祥谨,第一次朝揭之际,就令朱元璋为之瞩目,结果二话不说就把永嘉公主指给了他。
看着面前的十位驸马,徐灏依稀记得皇十女和皇十三女都夭折了。而此次要下嫁的乃是皇十四女含山公主和皇十五女汝阳公主。其中含山公主的生母乃是朝鲜人韩氏,被封为高丽妃。
汝阳公主和郭镇妻子永嘉公主的生母同是惠妃郭氏,就是说郭镇娶得是自己的表妹,亲上加亲。
徐灏瞅着俊逸番茄的郭镇,心说这位就是天生的主人公,比宝玉同志还要幸福,伯父乃是开国皇帝的顶头上司兼岳父大人,大姑姑乃是一代贤后,二姑姑乃是正当宠的妃子,两个姐姐乃是王妃,亲爹是侯爷,自己是驸马爷,娶得是表妹公主,那叫一个富贵满门,本身饱读诗书武艺不错,长相堪比宋玉,可谓是货真价实的天之骄子了。
随着两位公主即将出嫁,宫里只剩下了刚刚出生的宝庆公主,生母是张美人。
郭镇成亲没几年,年纪不大刚刚二十出头,他和李景隆的交情不错,是以在李家见过徐灏几面,笑问道:“有日子没见你了,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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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镇指着徐灏对姐夫们介绍道:“这位是魏国公家的徐灏,过两年保不准就把芸宁郡主给娶回家了。想以往多少勋贵子弟和王孙公子都不得?偏偏郡主据说对他很有好感,可见徐兄弟乃真正有才之人,能得到才华冠绝京城的沐家郡主垂青,实在令人羡慕。”
此话一出,所有人自然都朝着徐灏看过来,神『色』之间都有些古怪。
徐灏心中一动,觉得不对劲,不动声『色』的道:“八字还没一撇儿呢,我虽有求偶之意,奈何佳人始终没有表态,此事还得等上两年。”
就见张麟挑衅的道:“你有什么本事,敢大言不惭?有种就和我切磋一下,打赢了我再说,不然你就做你的缩头乌龟,别妄想染指芸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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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灏压抑着怒气,说道:“也不用你故意激我,还是那句话,我与郡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说吧,你无端端的挑衅于我,肯定是有为而来。”
张麟不屑的瞅了眼徐灏右手捏着的绣春刀,嘲笑道:“有种拔刀啊!谅你也没那个胆量。行,咱们把话说清楚,我妹夫傅忠有意要娶芸宁郡主为继室,一会儿就要禀明圣上,求圣上做主玉成好事。你若是能打赢了我,此事我就不管了,怎么样?”
徐灏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傅忠,又扫了一圈没什么反应的驸马们,暗道他们应该都知道此事。傅忠想娶凝雪?天大的笑话,等你有命再说吧。
对于一个可能的将死之人,徐灏忽然之间没了火气,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缓缓转过身去。张麟见状仰头哈哈大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
张麟不可思议的瞪着徐灏,双手捂着自己的咽喉,朝着后面连退几步,一脸惊恐。
嘡啷一声,徐灏的绣春刀闪电般出鞘,遥指着脸『色』惨白的张麟,冷哼道:“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教训,身为驸马却像个市井之徒一样仗势欺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下次若敢再出言不逊,我必捉你去宗人府,叫你尝尝宗人府的刑罚。”
所有人都看呆了,万万没想到徐灏竟然假借转身之际,迅速给了张麟一个凌厉手刀,速度太快谁都来不及反应,手刀正好砍在最脆弱的咽喉上,使得武艺不凡的张麟顷刻间就失去了战力。
梅殷几步上前低头察看张麟的情况,忍不住回头怒道:“你竟然当众伤人?好大的胆子。”
徐灏不紧不慢的道:“辱人者人必辱之。我是圣上御前侍卫,容不得任何人肆意挑衅。适才你等明明清楚是这么一回事,却依然坐着袖手旁观,任由张麟主动寻衅挑事。怎么?一群驸马就了不起?笑话,这里乃是天子脚下,不许任何人放肆。”
梅殷大怒道:“明明是你在那出言放肆,还出手伤人,真是血口喷人。”
一边的欧阳伦冷笑道:“姐夫你和他一个侍卫费什么口舌,咱们一起去见过泰山大人,大家伙一起作证,管教他被当堂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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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忠施施然站起,冷静的道:“此事因我而起,我当第一个请求圣上降罪于他。”
梅殷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是本着姐夫的心态,是以马上出言指责徐灏,实际上他没想把徐灏怎么样,更不想去禀报给皇帝,为了女人而私下里起冲突,怎么好说出口来?没的失了大家的体面。
杖毙徐灏就更可笑了,先不说徐灏不是寻常之人,就算他是普通侍卫,就因为受不得辱而打了驸马一下,哪里就犯了死罪?而且他身为御前侍卫,代表着帝王脸面,他刚才说的不假,岂能任由任何人在乾清宫外辱骂帝王属下?一个大不敬之罪,被杖毙的就是张麟了。
“都闭嘴。”梅殷怒道,盯着徐灏说道:“此事就这么算了,从今往后你们俩谁也不许出手报复,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梅殷贵为国公,徐灏清楚人家说得到做得到,见好就收吧,点头道:‘我记住了。”
徐灏明白事理,而总算挺过来的张麟岂能善罢甘休?脑袋一热,不管不顾的就要上前【创建和谐家园】。
梅殷死死架着他,叫道:“你犯什么混?这里是乾清宫,不是你家。”
欧阳伦在一边煽风点火道:“罢了罢了,想咱们身为驸马,今日被人家一个侍卫又打又侮辱的,真真颜面扫地!也别自讨没趣,赶紧哪来的回哪去。你们都记住了,二姐夫说的,让咱们今后全都夹着尾巴做人,什么皇族女婿,有个屁用。”
没想到他罗里吧嗦的一说完,就见徐灏迅速上前,叭叭叭的连续抽了他十个耳光,把个欧阳伦扇的眼冒金星,鲜血顺着口鼻流了出来。
梅殷等人都看傻了,徐灏没事人似的拍了拍手,沉声道:“当众口出妄言,公然牢『骚』诋毁皇室颜面。微臣代表月亮,啊不是陛下,代表宗人令秦王殿下,左宗正晋王殿下,右宗正燕王殿下以及宗人府惩罚于你,你可心服?”
“什么。你他吗的说什么?”
欧阳伦捂着鲜血淋漓的脸,不可置信的瞪着侃侃而谈,反客为主的徐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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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灏微微一笑,解释道:“清楚的很,忘了告诉你等,现在我身负圣谕带天子行事,不信你们去问问汤器大人。”
汤器苦笑着点头,一头冷汗的道:“我与徐灏都已奉了圣旨即将离京,可是···”
徐灏马上说道:“没什么可是的,奉了圣旨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代表了圣上。先前他口不择言侮辱皇室,你们全都听见了?走,一起去面见皇上去,谁若敢隐瞒,那可是欺君之罪。”
欧阳伦气急败坏的问道:“我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你他娘是别想着诳我。”
徐灏冷冷的道:“你说身为皇族女婿,有个屁用。呵好大的狗胆,我倒要看看圣上会有何反应?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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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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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朱棣见了朱元璋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何况别人?打了他们也是白打。当然换了梅殷或者郭镇,徐灏绝不会如此莽撞,老朱同志是会咬人的。而对于欧阳伦张麟和傅忠这三位不受岳父待见的女婿,保不准老朱同志还会龙颜大悦,赞一句打得好打的呱呱叫。
果然徐灏越是要拉着驸马们去见帝王,驸马们就越是紧张,就连当众吃了亏的张麟和欧阳伦都没有去找泰山大人评理的勇气,忍着气一言不发。
正如同徐灏所言,此地乃是帝王日常起居的乾清宫,天子重地,有理没理闹了事都得受到严厉惩罚,激怒了帝王,在场之人谁也甭想平安无事。
最终在梅殷的主持下,王宁汤器等人轮番上前劝架,大事化小,两边暂时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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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驸马们的背影,汤器忧心忡忡的对徐灏说道:“你这『毛』病一定要改,一言不合动辄出手伤人,太『乱』来了。今后若不知收敛的话,早晚会引出大祸来。”
徐灏却老神在在的道:“谁让他们企图拿郡主来故意挑衅我,如果我不出手教训他们的话,我还算是个爷们?”
汤器知道此乃人之常情,就算是他也得生气,叹道:“你呀太冲动了。明显是他们用郡主来激你,依我看他们断不会善罢甘休,今后或许会利用你的冲动,设计陷害,你一定得千万小心。”[]平凡的明穿日子137
徐灏幽幽的道:“小弟记住了,多谢汤大哥提醒。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
汤器欲言又止,他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为何傅忠会惦记上了芸宁郡主?几位驸马也为此煽风点火,如此迫不及待的出言挑衅徐灏,难道背后用意是想借此试探下魏国公老爷子的反应,难道是奉了帝王之命?
“你好自为之吧。”汤器心中一颤,顿时不敢再说下去了,即使和徐灏的交情再好,也好不过自己的家族,不管如何此事都不能被搅合进去,引火烧身就麻烦大了。
其他侍卫大多也是这个心思,都躲的远远,神仙打架,不要殃及附近的池鱼。
徐灏也没心思计较,他独自坐在椅子上,暗道傅忠要娶凝雪为继室,应该是出自其父傅有德的意思。这傅家和沐家的交情一向不错,沐春曾多年跟随傅有德打仗,沐夫人有一次提起过,沐春很尊敬这位战功赫赫的名将,如果傅有德提出联姻的请求,沐春怕是不会拒绝。
别见凝雪有奉旨自主择婿的护身符,实则毫无用处。这是现实的明朝世界,不是野史小说,假如沐春摆出家主的身份『逼』迫她嫁人,她哪里有拒绝的余地?想到这儿,徐灏对凝雪有了一丝期盼,期盼她到时能拿出勇气进行抗争。
大概傅有德除了想强强联姻外,真正用意是想借此试探下朱元璋的反应。不管能否成功都要一试,就像是垂死挣扎之人为了保命,任何能够拯救自己的手段都会使出来。
站在傅家的立场,公主已经毙了,没了保护家族的最大一根稻草。傅家和沐家加在一起的势力,或许会使得朱元璋有所顾忌。
想到这徐灏为之叹息,他虽然猜不透名将傅有德的谋划,不过也能算到自己也是傅有德保命的手段之一。今后不单单有驸马会继续不依不饶的纠缠自己,肯定还会有别人暗中出手挑衅整个徐家,用意不外乎是提醒帝王徐达的存在,如果能使得朱元璋把注意力集中在徐达身上,傅家就能赢得几年的喘息之机。
如此也就解释了为何无端端的被几位驸马联手挑衅,怪不得自从自己喜欢上了凝雪后,家族从始至终都一副默许的态度。这一点老爷子要比傅有德更高杆,不许亲孙子们去追求凝雪,而是任由自己一个旁系子弟随意行事,或许也是当日有老爷子亲**代,朱棣才会让朱高炽帮了自己一把,不然自己算什么?朱棣会记挂在心?不可能。
唉!自己总归是大人物眼中的一颗棋子,到了今日徐灏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何他作为徐家子弟,不管惹出什么『乱』子来,都没有来自家族的警告和阻止,就是因为他突然喜欢上了凝雪,借助凝雪的家世身份,以至于被家族寄予了厚望。
徐灏心里冷了半截,和凝雪的亲事未来一定会横生出许多枝节。站在沐家的立场,绝对不会轻易和朝中勋贵联姻,难怪沐家会借凝雪之手,拒绝了所有想要求亲的豪门,实在是沐家有苦自知,而凝雪又为了家族计,唉!
沐英的离奇暴毙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沐春够聪明,绝对不会把凝雪嫁给傅家或者自己,他若敢企图和傅家联姻的话,徐灏心中一颤。
随即徐灏摇摇头,沐春怎么说父亲都死了,年轻威望不足,朱元璋应该不会那么狠心,连孙儿辈都要诛杀。
当下徐灏为了不给任何人挑衅徐家的机会,匆匆和汤器告了假,趁着驸马们都在乾清宫的时候,带着护卫去了魏国公府。[]平凡的明穿日子137
也是机缘巧合,他偶然间的心思,正好使之无意中躲过了一劫,也顺便躲过要即将到来的风风雨雨。
进了府上,有管事神『色』略显倨傲的迎出来,徐灏在徐府下人们的眼里没什么地位,就好像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徐灏也因此除非必要不愿意跑到这边,自取其辱。
此时徐辉祖三兄弟都在衙门里,徐灏直截了当的道:“我要见老爷子。”
管事淡淡的道:“三少爷对不住了,老太爷不见外人。”
徐灏抬手就想赏他一个巴掌,可是想到汤器的劝诫,悻悻的放下了手,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以徐灏目前的心境,早不会和下人们去置气,出来就把受到的闲气给扔了。
骑在马上,徐灏心说只要自己马上离开京城,以徐达父子的老谋深算,应该能顺利化解可能的威胁,这方面无需自己跑来提醒。何况还有朱棣的存在,朱元璋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他对于徐达,不到最后一刻就不会动手,不然徐达早就没命了。
乾清宫外,驸马们摒心静气的垂首站在朱元璋的御书案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哪还有半点先前的底气?梅殷神『色』尊敬的详细禀报整个大婚细节。
朱元璋端坐在比三大殿小一号的龙椅上,神『色』肃穆一动不动,和徐灏李景隆等勋贵小辈在一起时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不怒而威,静若沉渊。
等静静听完,朱元璋缓缓说道:“梅殷王宁郭镇留下,其余退下。”
欧阳伦心里嫉恨交加,面上恭恭敬敬的朝着帝王跪下磕了一个头,起身缓缓后退直至殿门前,这才敢转身轻手轻脚的出了乾清宫。。
一出来,七个驸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无精打采的守在乾清宫外,没有旨意谁也不敢走人,不管多久也得等下去。
欧阳伦使了个眼『色』,把张麟和傅忠召到身前,皱眉问道:“不是说好了你先恳求圣上把芸宁郡主许配给你嘛?然后我和张麟一起帮你,其他人也都答应了帮忙,怎么没开口?”
“我一见陛下就哆嗦,什么都忘记了,唉!”
傅忠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实则心里冷笑,失心疯了才会对皇帝说要续弦,妻子死了还不到三年,敢在帝王伤口上撒盐?我父子不要命了?
实质上此事不过是个障眼法,用意是挑起驸马们和徐家间的冲突。说起来也是苦闷,自从蓝玉案之后,徐辉祖三兄弟行事越发的低调,办理公事越发的谨小慎微,根本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
这还罢了,自从那什么徐汶成亲后,徐家一干不争气的孙儿辈不知何故,全被派往凤阳老家祭拜祖先,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傅有德没想过陷害魏国公,更万万没想过要置老大人于死地,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试图利用徐家引起帝王的注意,以此来告诉朱元璋,魏国公既然会守着本分,我傅有德一样可以。
府上制造不了冲突,自然把目光转移到了徐家,恰巧就发现了徐灏这个目标。
傅家起先不太了解徐灏,派人一调查才发现,这位旁系子弟不但身为御前侍卫,竟然还是燕王府门下,最稀奇的是他和沐家走的很近,沐夫人和沐家郡主都很欣赏他,不拿他当外人。
傅有德对此如获至宝,当即命儿子在驸马中放出风去,说要娶沐家郡主。如愿自有想巴结傅家的欧阳伦等人上了钩,不用吩咐即自告奋勇的从中串联,义务帮忙。
实际上傅有德中意的人选是二儿子傅让,他哪敢让傅忠娶郡主?值此大难临头的光景,也顾不得考虑其他了,哪怕和沐家先订亲也行,起码要让帝王为难一下,挣得喘息之机。
指出徐灏存在的就是傅让,原来傅让也在府军前卫担任带刀官,身为御前侍卫自然认识徐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