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明年润七月,咱两个孩子都在范围内,咱家有一个大坎儿。”这次宏远娘首先挑起话题。
“噢,是吗?”宏远爹一惊。片刻后,又说:“咱村孩子多着哩,哪里就该着咱了。”
“好事多会儿也该不着咱!这个……我一想起来,心就揪揪着疼。”
“到时候再说!事儿还没到哩就先发下愁,把个人愁出点儿什么毛病来,到时候孩子更没人管了。越是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越得好好地活着。哎,咱乐乐快三周了吧?”
“还早呢。这才九月底,离三月还小半年哩。”
“你母女俩是一天生日吧?”
“嗯,三月初三。”
“哟,和王母娘娘一天生日!真没想到,我的老婆、女儿原来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啊!”宏远爹喜悦地加重着语气。看来是有意躲开话题,拣好听的逗宏远娘开心。
不过这个信息让梁晓乐很是震惊:三月初三,自己前世的生日不就是三月初三嘛!她还常常以此炫耀:“我和王母娘娘一天生日,一来到人间就满身仙气儿!”此话在女生宿舍里不知雷倒多少室友。
“说嘴吧你,饭都快吃不上了。”
“哎,你生乐乐那年二十二岁吧?”
“哪里呀,二十三。”
“怎么可能呢?你今年二十五,咱乐乐三岁,二十五减三,不是二十二岁嘛。”
“得了吧你。咱都说的是虚岁,乐乐一生下来就是一岁。乐乐一岁我二十三,乐乐两岁我二十四,乐乐三岁我二十五。你没把那个虚岁刨出去。”
“嘿嘿,还是我老婆有文化,这账儿算的就是精。”
“哎呀,你……你真坏!不跟你说话啦!”宏远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语音里透出被娇宠的喜悦。
“高兴了吧!两口子要是光说正格的,还不把人累死。哎,过去了吧?”
“还没呢!”
“那……那……睡觉吧!”宏远爹语音里透着失望。
房间里静了下来。
功夫不大,宏远爹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宏远娘转身给晓乐掖了掖被子,也很快进入梦乡。
望着俩人朦胧的睡姿,梁晓乐没有了丝毫困意。
天!太悲催了吧!从文明富裕穿越到贫穷落后也就罢了,还偏偏让她穿越到与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人的女儿身上!两岁半的女孩儿,二十五岁的心智,要管与自己前世一天也不大的年轻女子叫“娘”,这……这……这让她如何喊的出口?!
虽然通过捡耳朵知道真相有些尴尬,却让她受益匪浅:
她和那个叫宏远的小萝卜头,确实是这对年轻夫妇的亲生骨肉!
那个小萝卜头今年六岁,这具小身体三岁,周岁两周半。
看来,这里的早婚早育不是一般的早,二十五就有了一双儿女,大的都六岁了。而前世的自己还没有婚嫁!
不过,这兄妹俩的小身板儿实在不敢恭维:六岁的小萝卜头个头不足一米,这具小身体和他差着一个头,也就六、七十公分吧。都瘦的皮包着骨头。
让晓乐一时不能忘怀的,还有那些一提就过的隐喻的话头:
口粮接不到麦就出去,出去做什么呢?
他们债务缠身,把一年的收成全还了人家还不够,怎么这么穷?
这具身体的母亲不敢一个人在家里,这也太离谱了吧!这可是她自己的的家呀!
Ã÷ÄêÈòÆßÔ£¬¼ÒÀïÓиö´ó¿²¶ù£¬ÕâÀïÓÐʲô·çË×£¿
最让她迷惑不解的还是这对夫妻的身世:有什么深仇大恨埋在心底?而且刻骨铭心!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脑海,梁晓乐只觉得头皮要爆了——她穿越到一个谜一样的家庭。
而且……而且,明晚说什么也要和他们分开睡——听宏远爹最后话语的意思是想亲热,真要那样,可尴尬死了——她的前世可是与这具小身体的母亲同年同月同日生啊!
第九章 初识环境
(新书,恳求各种支持,谢谢!!)
第二天,待梁晓乐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知道自己已经穿越成这个家里的小女儿,虽然有些悲哀,但也得面对。更想尽快熟悉一下周围环境。
想想两周半的幼儿应该会自己穿衣服了吧!梁晓乐一骨碌爬起来,看看身上的小兜肚,不禁暗笑:这一点儿与前世的育儿经验有些相似。
抬头看到被子上放着几件小衣服,大概就是自己的了。拿过来看了看,虽然与前世的幼儿衣服款式完全不同,要是穿不到身上那智商也太菜了吧!梁晓乐伸胳膊抬腿,一会儿就穿戴整齐。
趴在炕沿上往下看了看,地上黑呼呼的,看来是夯得实实的泥地。炕沿有些高。她只得背过身子,用手牢牢抓住被子,慢慢地将身子往炕下探。
战战兢兢中双脚终于踩着了硬实的地面。好家伙,这土炕也忒高了吧:她的小下巴正好与炕沿一般齐。下是下来了,要想再上去,不借助小板凳儿什么的是万万不能滴。
梁晓乐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突然变成这么小的萝莉,干什么都不方便,不知道是该为“寿限叠加”的多而高兴,还是为自己行动受限制而懊恼。
她蹲在地上穿好了鞋子,刚一迈步,却不由自主地颠颠跑起来。心里告诫自己:记住,这就是孩子的天性,再也不要迈着平稳的步子边走边思考了。
门上挂着夹门帘,晓乐没有费劲儿就撩开一条缝,钻了出来。
宏远娘正在灶台前忙碌着,灶台口往外冒着红红的火苗,锅里热气腾腾的。让人在深秋的清晨感觉到一阵温暖。
宏远娘转头看到了晓乐,脸上显出了惊奇之色,叫了一声:“乐乐?”放下手里正在忙活的东西,走近来拉了拉她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她的胳膊腿,表情木木地说:“这是你自个儿穿的?你自个儿下的炕?摔着没?”
听着宏远娘一连串的问话,晓乐觉得自己仿佛做错了什么似的,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像个小木偶。
宏远娘脸上木木的表情有些松动,低下头狠狠地亲了晓乐一口,嘱咐道:“去屋里玩儿去吧,这里烟。”便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堂屋里确实有很多烟,还有些辣眼呛鼻子。不过晓乐没有回屋里,而是向着屋门外的庭院走去。
宏远娘看见,又嘱咐说:“别出大门。”然后一边做饭一边瞅着她。
晓乐走到庭院中心,抬头向四处张望着。终于,第一次对她住的环境有了一点了解:
原来,她穿越的这户人家是在村子里。土坯茅草平顶房舍,坐北朝南,正房三间,正中是堂屋,就是有厨房的这间。东里间是宏远爹娘的房间,西里间大概就是宏远的了,因为除了这间再没有可供人睡觉的地方。紧挨正房的东、西山墙各盖着一间简易的小耳屋,门都关着,估计里面放的杂物。
看来如果要与这具小身体的父母分屋睡,只有和小萝卜头宏远去一个屋里了。晓乐狠狠地腹排了一下这个时空的贫穷。
庭院不小,南北东西都有十六、七米光景,方方正正的。东厢房的位置搭着一间抱厦,里面有一个闲置的灶台,看来是夏天做饭用的。其余的地方堆着柴火。
西厢房的位置是一片菜畦,里头长着白菜、萝卜和各种青菜。院墙是用树枝围起来的篱笆代替。篱笆上爬满藤蔓植物,有瓢葫芦、丝瓜、云扁豆……
大门在东南角上,没有门房,两根木柱支撑着一个栅栏门。
透过栅栏门和篱笆院墙,可以看到“大门”外有一条过道,过道南面也是土坯茅草房;西面是条胡同,邻家的土坯墙头上爬满半绿半枯的丝瓜藤,有几根小而细的丝瓜吊在上面。
东边有邻居家的房子挡住视线,什么也看不清。
目光所及,到处是土坯茅草房、土坯院墙,虽然比这家好些,看来也富裕不了哪里去。
把视线收回院中。
在栅栏门的西边,有两棵对掐粗的枣树,此时树叶已经半枯黄,稀稀拉拉地挂在树枝上。而在树的顶端树枝上,挂着几个风干的红枣,随着晨曦浸透了的微风中晃晃悠悠,煞是好看。
在枣树的西边围了一个小竹篱笆,里面搭着一个低矮简易的鸡舍。有几只鸡在里面啄食破木槽里的碎菜叶。性别虽然都分清了,但个头不大,估计是今年才养的小鸡儿。
在鸡舍的西边,用木板围了个正方形,冲北留着一个口,根据气味儿,定是厕所了。可是上面没有顶子。
“下雨天如何进来解手呢?”晓乐心中暗道。
晓乐正自疑惑着,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宏远爹推着一辆木轱辘独轮车进了柴门。独轮车两旁各栓着一个木水桶,随着独轮车的晃动,有水花儿从木桶里溅出。
独轮车后面还跟着小萝卜头宏远。
这独轮车晓乐不陌生,前世的古装电视连续剧中经常出现。就是描写抗日时期的电影,老百姓也常常用它给新四军送粮、运弹药。老百姓叫它红车。
可水应该用扁担担呀,水桶随着扁担的颤悠一起一落,水才不会洒!
“哟,乐乐起来啦。别光在院里站着,被风吹了!”
宏远爹关切地对着晓乐说。
小萝卜头则飞快地跑到晓乐身边,一把把她抱起来,“娘呢?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
晓乐被他抱的很囧,忙挣脱下地,心里嘟囔说:“你才多一点儿,就来抱我,不怕把你压趴了!”
听到响声的宏远娘用围裙擦着手从屋里走出来,也不言一声,默默地走到红车一边解起木桶上的绳索。宏远爹则走到红车的另一侧解起来。俩人在无声无息中配合很默契。
待绳索解完,宏远爹摁着红车,宏远娘将两只木水桶提下红车,然后提着倒进屋里的陶制大水缸里。宏远爹则把捆木桶的绳收起,把红车推进东边抱厦里放好。
望着宏远娘稳稳当当不洒不溅地将两多半木桶水倒入水缸,晓乐似乎明白了什么:要是让宏远爹用扁担担水,一走一瘸一晃荡,那水可能剩的还会少很多很多!
“往后用水可得省着点儿。”晓乐心里说。
早饭依然是玉米红薯绿菜粥。与昨晚不一样的是,宏远娘给晓乐煮了一个囫囵鸡蛋。在晓乐的坚持下,这个鸡蛋是她自己剥的。自是赢得了宏远爹娘一番称赞。
小小地给他们一点儿惊喜,为自己的“成长”做好准备!
不过,那少半碗玉米粥却让晓乐下了很大决心才吃进肚里。那粥很稀,捞净了红薯块和绿菜叶,与刷锅的泔水几乎无二。
第十章 窝心事(一)
(新书,恳求收藏、推荐、点击阅读和书评支持,谢谢!!)
吃过早饭,宏远领着晓乐在庭院里吊蚂蚁玩儿。宏远把掳掉草叶的草杆沾上点儿唾液,然后【创建和谐家园】蚂蚁洞里。过个一、两分钟再提出来,草杆儿上便会趴着一、两只或是两、三只蚂蚁。
晓乐对这个游戏虽然不感冒,看到宏远兴趣很高,况且也没有其他可做的,也聚精会神地“陪”在他身边看,不时还拍拍小手庆贺一下。
二人正玩儿的高兴,忽听柴门“吱扭”一声响,晓乐抬头望去,见走进来一个三十二、三岁的女人,手里端着一葫芦瓢鸡蛋,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
那女人见了晓乐,声音夸张地大声说:“乐乐好啦!我就说没事的,哪个孩子不是摔打着长大的!族长非让我送鸡蛋来,真是的,好像我们宏胜下手多重似的。”
晓乐一听话头不对,站起身来立在一边,微怒不显地望着她看。
宏远也停止了吊蚂蚁,满脸愤怒地瞪了那女人一眼,冲北屋喊道:“爹,爹,你出来。”
听到喊声的宏远爹和宏远娘同时走出屋门。
宏远娘望了一眼来人,什么也没说,把头微微一低,拧着眉头,表情木木的,好像有些怵阵。
晓乐赶紧跑过去,抱住宏远娘一条腿。她感觉宏远娘有些微微发抖。
那女人皮笑肉不笑地冲着宏远爹说:“德福大兄弟,族长让我给乐乐送鸡蛋,这不,我送来了,二十六个,你数一数,别再族长问起来,说我没来过。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怨我们宏胜,小孩子们在一起玩儿,难免磕磕碰碰,你看你,还找到族长那里去,至于吗?”
宏远爹闻听脸立时拉了下来,眉也拧到一起:“德报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家宏胜将我家乐乐提起来摔倒在地上,昏了两天是人人都看到了的。我也没上族长那里说去,族长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清楚。你说是族长让你来送鸡蛋的,看在族长的份上,这情我们领了,鸡蛋你拿回去,我们家再穷也不稀罕你这几个鸡蛋。”
那德报家的嘴里冷哼两声,将手里盛着鸡蛋的葫芦瓢往地上一放,一脸轻蔑地说:“你不稀罕就送到族长那里去,反正我领着孩子来过了!一个要饭儿的,抓住个把就蹬鼻子上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创建和谐家园】!”说着剜了宏远娘一眼。
宏远娘身子晃了一下,几乎要摔倒。宏远爹忙扶住她,脸色阴沉地道:“德报嫂子,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又是在我家里,我不与你计较了。不过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今天晴天,老天爷睁着眼睛呢!你拿上你的鸡蛋请回吧!”
“哼,你当我愿来你家呀?骚气不拉的!”德报家的拉起她儿子得手,怒冲冲地说:“走,还不快点儿离开这个贱地方。”
“拿着你的鸡蛋!”宏远爹冲着往外走的女人怒声喝道。
“拿就拿着,反正是你叫我拿的。”德报家的一弯腰,端起地上的葫芦瓢,却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拉着还在贼眉鼠眼打量着庭院的宏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