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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华雍眉宇间的温和一敛:“她遇到了难处?”
沈羲和的性子,萧华雍不说摸透了十分,七八分总是有,她那样清冷孤高,若非有所求,岂会主动联络一个她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天圆忙摇头:“殿下,您吩咐过不准盯梢郡主。”
玉小蝶的事情,他们盯的是牵涉胭脂案的玉小蝶,并且猜到沈羲和会用玉小蝶这枚棋子,不想扰乱沈羲和的计划,这才多注意两分,寻常时候他们的人可不敢盯沈羲和。
天圆也不知为何自家殿下明明对郡主上心,却不盯紧人。
他依稀记得上回他不慎问出来,殿下并未责他多心,反而望着院子里逐渐染上一层薄薄浅黄色的石榴道:“她定会不喜。”
萧华雍用左手写了一封信递给天圆:“派商行的人交与她。”
萧华雍很好奇,沈羲和到底是何事,竟然会纡尊降贵来寻他,心中也有些担忧。
第49章 没有拒绝的资格
“殿下,京都距离洛阳随近,可这才第三日您便回信给郡主,以郡主的聪慧,定会猜到我们有特殊的传讯之法。”信没有折,天圆看得眼皮跳了跳。
总觉得自家谨慎周全的殿下,遇上郡主的事儿就变得有那么一丢丢……色令智昏?
萧华雍扫了一眼天圆,低头注视着指尖那一枚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的黑色棋子,神色比月色还要温柔:“日后,我的事她会知晓越来越多。”
对沈羲和,萧华雍不得不承认,由最初拿到她送来的证据而好奇,到后来几番试探之后深觉有趣,以及她每次都能猜出他的惊喜,她越来越吸引自己。
他到了适婚之龄,成婚是顺理成章,沈羲和的出现,让他不想在婚事上坐看他那位父皇的做戏。
他感觉到自己隐隐有些心悦她,至于这份心悦到底有多深,他们能走多远,且行且看。
沈羲和是一并接到萧氏的死讯和华富海的回信,前者于她是意料之中,后者却让她诧异:“洛阳距离京都八百余里,我前日下半晌才传信至洛阳,最快也得昨夜他才能收到信……”
信上说他人在京都,这到了洛阳的信,是怎么凭空就被在京都的华富海知晓?
八百里加急都办不到!
“果然,他是京都权贵。”一封信,在沈羲和这里,透露了他太多信息。
信上说约见之地,由沈羲和定,回信与送信人便是。
“华富海做事挺讲究。”直到约的是郡主,所以没有贸然决定相见的位置。
“讲究?”沈羲和对于红玉之言不可置否,她总觉得此举绝不是体现他的君子之风。
却没有想明白华富海有什么目的,不过信上有华富海的亲笔落款,沈羲和也不好让下人代笔回信,显得不尊重。
于是自己提笔写了个地点,也就五个字,交给红玉,让她交给等候的送信人。
“郡主,要派人跟着送信人么?”这也许是个极好摸清华富海身份的机会。
“不用。”沈羲和淡声道,“与人相交,贵在诚心。”
此刻派人盯着,任谁察觉后心中都会恼怒。
沈羲和并不知道,她的信传到萧华雍手上,萧华雍就收入了匣子里,甚是满意:“如此这般,也算私有往来。”
天圆看得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他突然有些悲从心来,殿下遇上郡主,就变了个人!
沈羲和的马车出城的时候,城门口严查紧密,整个京都的百姓都隐隐察觉,他们一觉醒来,京都仿佛笼罩了一片乌黑黑的云,让整个都城都压抑沉闷。
马车到了郊外,沈羲和将接出来的玉小蝶放下来,给了她一个包袱:“这里面有新的文牒,和一些盘缠,由此而去,你便是新生。”
玉小蝶接过,恭恭敬敬对沈羲和行了叩拜大礼,干脆利落转身离去。
对于玉小蝶的识趣,沈羲和也很满意,便吩咐碧玉:“让莫远派个人暗中护送。”
马车前行,转入山间建造精致的庄子,这是沈羲和的地方,她才刚到还未坐下,华富海便登门。
与上次金光闪闪不同,这次他穿了华贵的深紫色,佩戴了沈羲和数不清的红蓝宝石镶嵌的饰品,跟一个行走的宝石库没差,依然眼疼。
清丽悠远的意和香之中依然有浅淡的多伽罗,令沈羲和微微一笑。
隔着幕篱的轻纱,萧华雍看不到沈羲和在笑,却能感觉得到,就是这么莫名的一种直觉,她在笑话他,装得辛苦。
“华陶猗,我想请华陶猗帮个忙。”沈羲和没有拆穿他,而是一本正经开口。
“郡主请吩咐。”沈羲和这次传信就没有隐瞒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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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华雍一愣,他嫌少有被惊住的时候,有那么一刻,他心头微微一跳,不过情绪稍纵即逝,他很快面色如常:“容某多嘴一问,郡主求天山雪莲,是为了东宫太子?”
祐宁帝都贴了皇榜,没有人不知道东宫病倒不起的太子正等着绝品天山雪莲续命。
“是。”沈羲和承认得十分干脆。
萧华雍的心口又加速跳动了两下,这是从未有过的失控,幸而他还没有忘记他此刻的身份,故作沉吟之后便问:“郡主要如何与某做这场买卖?”
“许你西北商市。”沈羲和说得云淡风轻。
西北商市,掌握着西北的经济命脉,由于互通货物的都是突厥回纥等彪悍异族,只有西北军才能镇压,这是抓在沈家手中的大权。
“郡主能许我西北商市?”萧华雍微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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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正的华富海坐在沈羲和的面前,指不定激动成什么模样,这些年他的商号遍及天下,西北和蜀南这些异族群居之所也有,却无法扎根,原因就是没有军队的支持。
西北的马匹,蜀南的茶叶,这都是他们想要深入挖掘的商线,这些年一直都是处于边缘。
自然西北不止马匹,牛羊、和田玉、珍贵药材等都是一本万金。
“古有一掷千金为美人,郡主……”
“一掷百万金为美人?”沈羲和打断他的话。
萧华雍一滞,只能顺着笑道:“看来太子殿下容色出众。”
沈羲和认真想了想,煞有介事道:“世间男儿,容色之上,无人能出其右。”
萧华雍一时间颇有些哭笑不得,明知沈羲和这是故意岔开话儿,却依然受用,心底忍不住升起一股子雀跃。
“郡主,若是我不允呢?”萧华雍故意问。
沈羲和淡淡一笑:“绣衣使,大理寺少卿的分量够不够?”
萧华雍没有想到沈羲和是先礼后兵。
“华陶猗,我没有证据,可若是有了谣言,陛下多疑,只怕宁错勿纵也要清洗一番绣衣使,崔晋百的大理寺少卿之位定然不保,日后也不可能再得重用。哦,对了,还有那位赶考的郭举人也难以幸免。”
沈羲和笑容轻浅:“我轻易不与人合作,可我想与人合作,这人就没有拒绝的资格。”
第50章 他与你们不同
没有拒绝的资格……
没有……
资格……
萧华雍还未满月则被册立为皇太子,祐宁帝明面上给予他的偏宠,让他孤立无援同时也无人敢犯到他头上来,从未有人说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沈羲和却不是无的放矢,她所言确有道理,只需要她散布一些谣言或是稍微做些手脚,警惕的皇帝就会大肆清洗,将他苦心经营捣毁大半。
“郡主,买卖不成仁义在,郡主强买强卖,便不担忧树敌么?”萧华雍沉着眼问。
“民间有句俗语:债多不愁。我的敌人极多,多一个也无妨。”沈羲和满不在乎,“我给过华陶猗选择的机会,是战是和,全在华陶猗一念之间。”
上次对崔晋百出手,这人就知道她看穿了他,既然早知她握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若是不挑明反而危险。
“郡主心属太子殿下,又要与我联手,却不问我身份。”萧华雍意味不明一笑,“郡主这是何意?便不忧心太子殿下知晓之后,于郡主不利?”
“我何时说过要与你联手?”沈羲和纠正,“合作,不过是暂时的互惠互利。你我之间能否一直各得其所,便要看日后有无利益相冲,届时输赢如何,各凭手段。”
萧华雍一时失语,五味杂陈:“郡主可真是薄情,还未合作便言及日后各凭手段……”
“非薄情,而是诚意。”沈羲和再次纠正,“我不喜与聪明人虚与委蛇。你我彼此从最初便说个明白,日后拔刀相向,才不会心怀怨恨。”
萧华雍似有所悟颔首:“郡主既想到了日后,也定然猜到我背后也有一位殿下……”
顿了顿,萧华雍意味深长道:“亦或我自己便是,郡主为何不青睐于我?”
“我适才已回答你。”沈羲和重复一遍,“我不喜与聪明人虚与委蛇。”
萧华雍早已察觉沈羲和与寻常温婉贤惠的闺秀不同,她极是有主见,定不会臣服或顺从儿郎,故而比起聪颖过人,她更易对平凡而又不平庸之人有耐心,因为她不喜有人左右她。
此刻真猜中了,萧华雍却滋味难明:“如此说来,太子殿下竟然是个愚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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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阂一层白纱,萧华雍看不清本就情绪内敛的沈羲和是何反应,却能感受到她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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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华雍心头大悦:“是某失言,某还是很想知晓太子殿下何处值得郡主这般维护?或许……某还有机可言。”
“他与你们不同。”沈羲和只是淡声说了句,“华陶猗,我选择此刻与你合作,是觉着我们不必要太早争锋相对,以免有人渔翁得利。”
渗透帝王心腹的绣衣使,和帝王倚重的栋梁之才,岂是寻常人敢?
面前这位是一位皇子无疑,只不过她以往从未接触过诸位皇子,虽则从他们行事对他们性格有所了解,但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对他是谁妄下定论。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绝不是萧长卿。
便是东宫那位,在她心里都没有彻底撇去嫌疑。
她提出这个时候与这位合作,其一确然如她所言,是不想太早与这位殊死相斗,便宜了旁人。
其二,他已经知晓她看穿了他,找个理由挑到明面上,以免暗中猜忌。
其三,接触多了,总会将他最后一层皮掀开。
其四,让他的势力范围渗入西北,方便她掌控更多属于他的消息。
其五,推动西北的商号,令西北的百姓生活能富足一些。
天山雪莲是个由头,便是没有天山雪莲,日后她也会寻到别的名目行今日之举。
“郡主坦诚相待,某也无退路,往后还请郡主多指教。”萧华雍端起茶水,对沈羲和遥遥一敬。
沈羲和也双手举杯,两人算是达成了协议。
一口饮罢,沈羲和手上的茶杯一直没有放下,一手掀着茶盖,垂眸细看,仿佛在研究茶杯的纹路。
深谙茶之道的萧华雍,自然一眼看出这是送客的暗语。
有些哑然失笑,论过河拆桥,可真是没有人比沈羲和更快。
他也识趣,顺势起身告辞,沈羲和不喜虚假客套,一句挽留之言都没有,却礼数周全亲自送他至大门口。
“殿下,如何?郡主与您说了何事?”天圆在山脚下的马车里等着,自家主子嫌他天分不够,怕他在郡主面前出现多了,会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