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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神通鉴》-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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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杯,不肖子孙易湛在此立誓,纵不能收复山河,亦要李贼不得好死,为殷民辟出一方安生之地。”

      湛长风端起手中酒樽一饮而尽。

      她有不甘么?

      也许有,但是不多。

      若她眼中真的只有皇位,又或只看得见殷朝,那她的余生,该是为复辟殚精竭虑。

      但是她一开始就拥有得太多,想要的也更多。

      这厮内里其实又狂又傲,若当真问她为什么执著于皇位,她大概会说只有皇位才配得上她。

      而且也不是执著,探囊取物罢了。

      她从密室窥见的真实,才是她求而不得,真正追求的。

      她对这个世界太好奇了,以至于想把它放在手里把玩。

      当人思慕远方的时候,对脚下的这块地就不那么留恋了。

      湛长风对于殷朝江山,便是如此。

      所以,她所有的悲哀,并非是对自己地位破灭的愤满,而是纯粹的,对家国不在物是人非的感慨。

      自然,作为易家子孙,曾经的太子,她还有不能推卸的责任和义务要去完成。

      她适才所言的殷民,指原殷氏部落的族人,亦是易姓的本族。当初开国皇帝带领殷氏部落统一神州后,将殷民遣往归葬林抵御外族入侵。

      可以说,殷民是殷朝得以存在的一大原因。

      他们是最忠于殷朝的子民,是皇族的利器。

      但又因他们长年驻守在遥远的边域,使得内乱之际,皇族无凭无依,一蹶不振。

      不过归葬林那个地方湛长风想到密室古籍中的记载,心中一晒,终究是天下人欠了殷民。

      天子为天下人之尊,便是易家三十一代天子欠殷民的。

      亦是她欠殷民的。

      她可以不要天下,却不能不管殷民。

      “零叄,去联系一些擅长机关专营倒斗的人。”希望开国皇帝的手札没有骗人。

      若龙甲神章真能抵抗国难,她去寻一寻又何妨。

      蓦然,湛长风一顿,心头冒出某个念头,从古到今,到底有多少人隐藏在不为人知的一面,是否真有人活在世人的传说里。

      “慢着。”湛长风拧了拧眸子,这天下可不止与我一人有关。

      “殿下还有何吩咐?”零叄问道。

      “孤倒要瞧瞧神玄为何。”湛长风说:“你招人时,大张旗鼓一些,指明要奇人异士,最好还会降妖除魔穿墙开天眼。”

      零叄默然,半响都不见她收回话,只能木着脸暗放冷气,旁边的零肆艰难地提出异议:“殿下,这恐怕只能招来坑蒙拐骗的半仙。”

      “不试试怎么知道。”湛长风的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遍,朝小统领招了招手。

      小统领叫姜微,长得五大三粗十分结实,冷着脸还有几分军人的威严,一笑却像傻地主。

      “姜微。”

      “臣在。”

      “殷朝灭亡了,你认为孤该如何?”

      姜微一愣怔,思考了一会儿,“臣无父无母,了无牵挂,此一生,守国不成,守陛下不成,惟愿殿下怜悯,臣誓以性命相随,殿下所往,便是臣所往。”

      “这仅是你的想法。”湛长风看向众人,“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希望我东山再起,有人渴望建功立业,但是乱世至此,已无转圜可能,而我亦无意掺和到诸侯战争里去,怕是与你们某些人意愿相违。”

      “你们是殷朝的忠臣良将,为此抛头颅洒热血,我不想因一己私欲耽搁你们,今日我便将话放这里了,欲追随明主在乱世争一份名利的,尽管去,欲归乡儿孙绕膝的,尽管去,休犹豫。”

      一众人神态各异,有个汉子略带愤怒地质问:“殿下便不管这江山了吗,此等躲避行径,妄为太子!”

      湛长风并未生气:“君王和社稷同存共亡是气节,落难却卧薪尝胆试图复辟是骨气,投敌卖国是废物,而我却遵天命。”

      她叹了口气,“我幼遇仙人,得一卦,殷亡离殇真龙在巽,世人未识玄龟负图,前半句已经实现了,后半句还会远么,真正能挽救天下的人在东南,我是不会与此人为敌的,那便只能退让,你们若要扬名天下,就去东南罢。”

      这一群大老爷们都懵了,面面相觑,一边觉得扯,一边又觉得能让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说出如此示弱的话,恐怕确有其事。

      不多时,三三两两走出队伍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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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新的开始

      离开后去投奔诸侯也好,去向李瑁告密也罢,湛长风不管,只带着剩下的百来人秘密离开皇城,前往益州。

      一路上,姜微欲言又止,偷偷扯了扯零肆其他暗卫惯常隐匿,只零肆在明处做贴身侍卫,“殿下当真遇见过仙人?”

      零肆高深莫测,“瞧咱殿下俊不俊,厉不厉害?”

      姜微无法说谎,“俊,厉害。”

      “那是让仙人开过光的!”零肆一派与有荣焉,那骄傲劲儿,听得湛长风忍不住封了耳感。

      偏偏姜微还真信了,羡慕畏惧的目光叫她略感微妙。

      零肆这话扯得跟她有一拼啊,这都有人信,那她的话,就更有人信了。

      如此一想,湛长风愉悦了几分。

      在他们前往益州的这段时日里,一种流言在民间增长。

      等他们到了益州,坐在茶馆里便听临旁几桌的人隐秘而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据说是安国公逼死了皇帝太子,想造反呢。”

      “可不是,谁不知道当今小皇帝是他儿子。”

      “我可听说太子逃出来了。”

      “对对对,太子还亲口说天下将乱,真正的天子在东南那边。”

      “东南那边有谁来着,全瑶郡守吴子茂东林侯许一山,可有好几个人呢?”

      “征南将军也算是东南的吧,人家还是帝姬呢。”

      “嗳,你们讲什么呢,不是说太子杀了皇帝,被逼潜逃吗?”

      “太子才九岁,杀了皇帝他能镇住朝堂?再说太子有什么理由杀皇帝,就那群只知道瞎哔哔的大臣才信。”

      “你别不信啊,这不是冒出来个小皇帝吗,手里还有先帝的圣旨,说不定是先帝想改立太子,叫人恼羞成怒了。”

      姜微听得冒火,一把刀就要抽出来,湛长风轻弹茶盏,一滴水飞出撞到他的手背上,叫他疼得松了握柄的手。

      “安静。”她淡淡道。

      姜微摸着手背上的红印,不敢多言,只小声道:“您别听他们胡说。”

      那李贼敢弑君却不敢篡位,还弄出个假圣旨假皇孙,真是恶心人。

      他事变后便一直跟着太子杀敌,也是眼看着皇帝要将国器天子剑传给她的,若不是为了打消她殉国的念头,皇帝怎会收回天子剑,赶她走。

      在姜微心中,除了皇帝和太子,再没有人能称为帝王了。

      “是非并不重要。”掌握是非才是关键。

      湛长风捻起一块糕点,面无表情地觑向姜微,“姜生,此地与你无益。”

      这会儿,姜微穿着粉色绫罗绸缎,十指带着金戒玉环,脸上还擦着粉,湛长风那一队军士二十人,此时也护卫打扮一溜儿站在他身后。

      明晃晃地招人眼球。

      而湛长风则是一身黑色道服,白眉毛白胡子白头发,她原就气度深沉不似同龄,竟真的镇住了这一副打扮,仿若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化外人。

      姜微忍着别扭和想笑的心情,猛一锤桌子,又怒又急,“你这道人,莫不是在骗我。”

      这两人着实惹眼,初进茶馆时就惊得满堂客人静默无言,而后才慢慢消了注意力,现在姜微一提声,便轻易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随后就听那怪诞的道人不徐不疾说,“你的祖上罪孽太多,子孙福薄,多早夭,你能活到如此年纪实属不易,但也到此为止了,恶业一事,人力已经无法阻止,唯借天时地利镇压,此处风水却是不行的,再找找看罢。”

      竖着耳朵的人大多都听不清她到底讲了什么,只觉这声音有种莫名的韵律在里面,忍不住让人相信。

      姜微憋红了脸,想反驳又无从反驳,“但是都找了十几个郡县了,你能不能给点准数,我不想死的。”

      “这能怪谁,哪个地方都压不住你家祖宗的棺材板。”湛长风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糕点,又嫌弃地放下,“走吧,再看看。”

      湛长风手拿罗盘,领着一群人在大街上转悠,乍一看去气势浩荡,引得路人争相观望,不少好事者紧紧尾随,指点猜测。

      从早晨到傍晚,从城东到城西,从坊市到郊外,再有闲心的人都熬不住,啐了几口一一离去,最后只剩下几个无所事事的市井泼皮。

      李三这人惯常游手好闲,兜里没子了就东家忽悠一个,西家忽悠一个,骗点小钱。

      这会儿他盯着土财主姜微十指上的戒指,直咽口水,却又怯于个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不敢上前搭话。

      及郊外的森冷之风一吹,半拉大宅在林木后若隐若现,他眼睛骤亮,拍着狐朋【创建和谐家园】的肩膀狂笑,“你看那个傻财主。”

      狐朋【创建和谐家园】刚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肩膀就被狠狠地拧了下。

      李三朝那大宅使了个眼神,狐朋【创建和谐家园】恍然,忙道:“这年头的财主就是人傻钱多,恐怕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呢!”

      “嚯嚯,损失了钱财倒是小事,就怕连命也丢了!”

      李三的嘲讽引来侍卫们怒目,那实打实拼杀出来的血气叫他心中一怵,腿都有点软了。

      但作为一个骗子,他还是有职业素质的,脸上完美地保持着讥诮,要多淡定就多淡定,只等着土财主上钩。

      果然,土财主问道:“小哥是何意,讲清楚喽!”

      土财主身穿绫罗,脸上涂粉,珠光宝气,脸上就差写“我有钱”三个大字,言行却粗陋,嗓门里还带着戾气,像是土匪下山来换了员外行头。

      暴发户的气质如何都掩饰不了。

      李三暗暗鄙夷,这种人最好骗了。

      “这位老爷有所不知,”他指指远处的宅子,“那可是益州有名的凶宅,百年至今,住进去十六户人家,三百六十口人,死了两百四,疯了九十八,剩下的不是逃了就是残了,我看这道士将你往此处带来,心惊肉跳,哇凉哇凉啊。”

      “就是就是,莫要被人骗了!”

      “不是我们瞎说,你去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问便知。”

      还有这种地方?

      姜微疑惑地看向湛长风,这眼神被李三看作质问,他趁热打铁,语气状似随意,“你可得小心啊,如果这道士不是骗子,就是要拿你性命。”

      李三说完,又“小声”和旁边的人嘀咕道:“瞧风水看墓地这事,还得找黄大仙。”

      眼神瞄向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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