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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馥芳,本王最后问你一句,认不认罪?”
君九辰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满堂寂静,愣着的祁馥芳才缓过神来,猛地也转头朝怀宁公主看过来。
她眸中恳求的目光比祁彧还要明显三分,她不是恳求怀宁公主定罪,而是恳求怀宁公主……认罪!
这事,怀宁公主才是主谋,她只是帮凶!
若不是怀宁公主跟她保证服用六丹商陆不会有大碍,她断断是不敢出面去收买人,更不敢打靖王殿下药膳包的主意的!
现在证据确凿了,只有怀宁公主能救她了。
怀宁公主还能勉强直视祁彧的眼睛,一见祁馥芳也朝她看过来,她就……孬了!她慌张地别过头,看向别处,假装没有看到祁馥芳。
这……
祁馥芳目瞪口呆。
孤飞燕将祁家姐弟的反应看在眼中,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嘲讽。她想,怀宁公主对祁彧的感情,也不如如此!真不知道祁彧被这种女人喜欢,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
君九辰亦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并没有犹豫,很快就下令,“来人,将祁馥芳押下去好好看着!传令下去,祁家任何人,不许离开晋阳城半步!违者,就地正法!本王会禀明皇上,再定夺!”
完了!
祁馥芳大急,顾不上那么多了,急急喊冤,“靖王殿下,民女冤枉,冤枉啊!陈三元和李葛存确实是民女收买的,可是,民女六丹商陆是,是……是怀宁公主给民女的!”
这话像是一个霹雳,突然砸在公堂上,震惊了所有人。
怀宁公主懵了,比她更懵的还有祁彧!
谋杀靖王殿下是要诛杀九族的,祁馥芳没得选择,指向怀宁公主,继续说,“陈三元的五千金也是怀宁公主给我的!李葛说谎,我没帮他堂兄晋升,我没有!怀宁公主还说,服了六丹商陆不会有什么大碍,否则……否则我就是吃了豹子胆,我也不敢谋害靖王殿下!殿下,我冤枉啊!冤枉啊!”
祁彧绝对相信自家姐姐没有胆子污蔑怀宁公主,他不可思议地朝怀宁公主看去,拳头都暗暗握了起来。
原来,这件事是怀宁公主干的!怀宁公主一直都在骗他们!
“怀宁公主,你,你……”
祁彧气得都说不话来,清俊的脸渐渐变得狰狞。怀宁公主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她吓得眼眶大红,不自觉想解释,“我,我……”
这时候,一道凌厉的声音从堂外传了过来,“蓄意谋杀靖王在前,污蔑怀宁公主在后,谁给你们祁家这么大的狗胆?你们是要造反吗?”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来者五官英武贵气,人高马大,不是别人,正是天炎皇上的长子,怀宁公主同母所出的哥哥,大皇子君曜晟……
第72章 无比的憎恨
君曜晟年近三十,英武贵气,身材魁梧。他一走进来,众官员便都纷纷起身行礼。就连君九辰也站了起来。
见状,孤飞燕也忍着脚疼,站起来福身。
君九辰虽起身,却也不怎么客气,只冷冰冰道了一声“大皇兄”,便令人搬来椅子。君曜晟倒是非常客气,示意君九辰先走。君九辰真就坐下了,顺带替他让所有人都平身入坐。
孤飞燕巴不得赶紧坐下,她心下暗暗感慨,靖王殿下果然是最尊贵的。这大皇子虽是当哥哥的,也明显要让他几分呀!
孤飞燕对几位皇子都了解过,当然包括大皇子。
身为皇族长子,君曜晟本该是太子的最佳人选,只可惜,他并非嫡出。他和怀宁公主的母妃韵贵妃名唤纪韵芝,出身十分卑微。
天炎皇上君行坤还未称帝,建立天炎国之前,韵贵妃不过是他的贴身奴婢,生下君曜晟后才被纳为妾,随后又生下了怀宁公主。
十年前,君氏家族统一玄空大陆北部,称帝建制之后,纪韵芝才被立为贵妃,君曜晟成了大皇子,怀宁公主也被赐了公主名号。
君行坤年轻时风流倜傥,纳的妾不少,生的子女也不少,称帝之后更有后宫佳人无数。然而,他最宠爱的还是韵贵妃,而他最器重的却是嫡出的两个儿子,君九辰和太子。
不为别的,只因为血统。
君行坤的发妻梦氏,也正是君九辰和太子的母后,身世神秘,血统非常尊贵。她死于十年前,战长的瘟疫,后被追封为皇后。她的葬礼上,君九辰并没有出席,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民间有了君九辰失踪的传言。而三年前君九辰回到晋阳城,这件事就渐渐被人遗忘了。
见到君曜晟,孤飞燕才想起打听来的这些事,对于君九辰她有太多的疑惑。不过,好戏当前,她可没空想别的。
君曜晟应该是怀宁公主搬来的救兵吧。君曜晟为了得到祁家的支持,一直也非常赞成怀宁公主和祁彧成婚。只是,就他刚刚在门口说的那句话,显然是要弃车保自己了。
果然,君曜晟一坐定,立马呵斥怀宁公主,“怀宁,祁馥芳如此污蔑你,你就不知道说句话吗?”
怀宁公主原本被祁彧吓得差点失去理智,被君曜晟这么呵斥,她算是彻底清醒了。这么大的罪,别说她,就是皇兄和母妃也担不起!
她不愿意,却不得不避开祁彧的视线,走到君曜晟身旁坐下。
君曜晟却还不满意,厉声,“说话!”
怀宁公主差一点点就哭出来,好一会儿,才说,“祁大小姐污蔑我,我没指使过她!”
祁彧跪着,浑身无力。他太了解君曜晟了,他知道没戏了。
祁馥芳惶恐得都有些疯癫,她突然惊呼起来,“简药师!对,还有简药师!靖王殿下,简药师可以作证!六丹商陆是简药师给怀宁公主的!简药师可以为我作证!”
祁彧才想起怀宁公主也说过这位简药师,他朝怀宁公主投去憎恨的目光,大声道,“恳请靖王殿下传唤简药师,还我祁家清白!”
怀宁公主终于朝祁彧看来了,她的心里狠狠咯噔了下,整个人陷入无法形容的紧张中。
这时候,君曜晟大声说,“靖王,既然她能说出证人来,不防传来当众审一审,免得落人话柄!”
不必他们说,君九辰自是要传简药师的。
谁知道,衙卫去了一趟回来,没有带来简药师,而是带回了一张白纸,简药师在不久之前,畏罪上吊【创建和谐家园】了。她在白纸上头写明了自己收祁馥芳所托,重金在竞拍场购回了六丹商陆,自己后悔莫及,以死谢罪。
怀宁公主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是,她绷着的一根弦总算放松下来,她忍不住吐了一大口浊气。
而祁彧,他连看怀宁公主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是辩解。祁馥芳像是傻了一般,不停地喃喃自语,“冤枉,冤枉……”
全场陷入一片寂静,祁馥芳的喃喃声显得格外哀怨。
君九辰低着头,看着白纸上上的字,似在思索什么。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隐影,那安静的样子,让整个人显得更加孤冷,令人不敢打扰。
君曜晟原本还要说点话,见君九辰那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就吞了回去。他心中有鬼,怕多说多错。
此时,孤飞燕也沉思着。
她还一直纳闷六丹商陆是怎么到怀宁公主手上的,现在才知晓有简药师这个人的存在。无疑,简药师也是老狐狸的人。只是,她想不明白,简药师之死是老狐狸所为,还是君曜晟所为?
她一直在琢磨老狐狸这个局里头的破绽,如今看来,简药师之死,极有可能会是破解这个局的口子了!
寂静中,君九辰偏头同衙卫耳语,“去,请仵作验尸,不许其他人动尸体。”
衙卫匆匆离开,在场众人都好奇他交代了什么,却没人敢问。
“来人,将祁馥芳等人关入死牢待皇上定罪!将祁彧押回祁府,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踏入祁家半步!”
君九辰这个处决明显比刚刚的要严厉很多。
祁彧无话可说,任由衙卫押送,径自冷笑不断,而祁馥芳一被衙卫押住,忽然就激烈挣扎起来。她像是疯了一样,大喊大叫,“我没罪!我没罪!救命啊!怀宁公主,救命啊!我没罪,我什么都没做过……怀宁公主救救我,救救我……”
她喊着喊着,竟要朝怀宁公主扑过来,怀宁公主吓得什么也不敢说,使劲往君曜晟背后躲。两个衙卫过来帮忙,才压制住祁馥芳,将她拖下去。
祁彧眼睁睁看着发疯的姐姐被拖走,无能无力,他突然止步,回头深深地看了怀宁公主一眼,那眼中的憎恨像是永远都不会消退。
怀宁公主终于忍不住,埋头在君曜晟怀中大哭。她这么做还不都是因为祁彧,祁彧为什么不能为她想一想呢?她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她也是身不由己才不能说出真相的呀!
孤飞燕将一切看在眼中,她可一点儿都不同情,她也不知道靖王殿下是否怀疑简药师的死有蹊跷,她暗暗琢磨着自己得尽快提醒靖王殿下老狐狸的存在,否则,时间拖久了,以老狐狸的手腕,这案子怕是不会有转机了。
祁家固然很可恨,可怀宁公主也不能这么逍遥法外,更重要的是老狐狸的奸计不能得逞!
思及此,孤飞燕突然想起那个臭冰块来,那家伙应该也关注着这件事吧?他会不会再插手呢?
孤飞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君九辰已经起身朝她走过来了……
第73章 心疼,半路劫人
君九辰都快到孤飞燕面前了,孤飞燕才发现。
不得不承认,君九辰长得太俊了,就算拉着脸都还是那么好看,可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赏心悦目。
孤飞燕想趁热打铁,对简药师的死提出质疑。可她还未开口,大皇子君曜晟就跟着君九辰走了过来,笑呵呵道,“真没想到区区一个药女竟能能大药师所不能,靖王,你这慧眼识珠的本事,何时传授传授。”
君曜晟是只笑面虎,表面对靖王礼让甚至奉承,可实际上心里头却嫉妒憎恨。毕竟,靖王殿下若没有回来,太子就不会是他的对手。
君九辰只冷冷道,“大慈寺的签文,从未错过。”
君曜晟打量了孤飞燕一眼,似乎也不是真正将她当做个能人,放在眼里。他很快就岔开话题了,认真起来,“靖王,祁家这案子,兹事体大,不可耽搁,咱们还是速速回宫,召集众臣,同父皇商议。”
君曜晟一点儿都不放心君九辰自己去见父皇,就怕君九辰告怀宁公主的状。再者,他也有一阵子见不着父皇了,有不少传言说父皇病危,靖王隐而不报。他自是要趁这个机会,探个虚实。
“我这就入宫禀明父皇,是否召集群臣,得由父皇定夺。”
君九辰眼角的余光瞥过孤飞燕的双脚,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表情冷漠依旧,从她面前走过,渐渐远去。
君曜晟立马吩咐下人将哭成泪人的怀宁公主送回宫,自己大步追上君九辰。无论如何,他今日都要见着父皇!
孤飞燕看着君九辰消失在大门口的背影,心下竟浮出了一抹失落感,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不敢多想,急急说,“夏小满,咱们回去吧,我快疼死了。”
她恨不得当场就把鞋袜全脱了!
夏小满立马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上来,我背你。”
孤飞燕一脸嫌弃,“你能背我?我可不想摔了。快,搀我到马车上去。”
夏小满没好气地催促,“就你那瘦不拉几的身板,本公公背你回靖王府都不是事儿!上来,快点!”
孤飞燕还要辩,夏小满却起身来,气呼呼地说,“本公公从来没背过人,你是头一个,过了这村没这店。你要么上来,要么自个爬回去!”
有求于人,孤飞燕还能怎样?她沉着脸,示意夏小满蹲回来。夏小满嘚瑟一笑,立马蹲下。
毕竟不雅观,夏小满背着孤飞燕走了后门。
虽然孤飞燕很瘦,可夏小满终究是个小孩子,背起她来,还是有点吃力的。孤飞燕忍不住低声,“辛苦了。”
夏小满沉默了一会儿,才别扭地回答,“应该的,在牢里你也替本公公受罪了。”
她若不是故意激将怀宁公主,保他,也不至于伤到这种程度呀!
孤飞燕听得出他的不自在,差点偷笑出声。她轻咳了下,故意不屑,“我才不是替你,我还是怕你被屈打成招,污蔑我!”
“你!”夏小满恼了。
孤飞燕不跟他玩笑了,认真问,“殿下今晚能回来吗?”
夏小满这一回诚实了,“我不清楚。但这么大的事,没个两三天怕是回不来的。”
孤飞燕愁了,两三天的时间,变数大了点呀!怎么办?
这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孤飞燕的腰肢。孤飞燕大骇,正要回头,整个人就突然从夏小满后背被抱起来,落入一个硬实的怀抱里。
孤飞燕定神一看,只见抱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程亦飞。这厮今日没有穿铠甲,着了宝蓝色的便装,少了平素的硬气,更显得意气风发,桀骜不羁。
孤飞燕和夏小满都懵了。
程亦飞在公堂外头已经心疼很久了,若不是主审官是靖王殿下,他才不管什么案子不案子,早就藐视公堂威严冲进来了。他质问道,“满公公,孤药女伤成这样,为何还不宣太医?就地处理伤口?”
夏小满都还未回答,程亦飞就又说,“太医就在本将军马车上,你且回去,待处理了伤口,本将军亲自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