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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声音,责骂孤飞燕的居多。好些人都不避讳孤飞燕和程亦飞在场,骂得特别大声,甚至有几个女子大声劝说程亦飞不要被狐狸精所蛊惑。
若不是有士兵在两边阻拦,估计这帮人真会冲过来。
这一回,换做孤飞燕傻眼了。
她没想到程亦飞会下车呀!她只是想趁机回避一下他的追问,顺手利用了一下他的马车,他的名头而已。
这家伙下车来干什么?难不成他就不怕自己的名声也给毁了?
对了!
他应该是下车来解释的吧?
孤飞燕正这么想着,程亦飞已经走到她面前,忽然就一把搂住了她的肩头,将她带入大门,“小燕儿,福满楼的梅花酿最香,今儿个陪哥哥我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
哥哥?
此“哥哥”可非彼“哥哥”!
程亦飞的话刚说完,门外的路人、门内的食客们也全炸了。
孤飞燕心惊肉跳,下意识想挣扎,程亦飞却搂紧她,转头在她耳边姿势暧昧地低声,“小药女,怎么,怕了?怕就别贪玩了,现在承认你是偷偷放药的,还来得及。”
第26章 扛走,肆意不羁
怕?
她孤飞燕除了怕师父生气之外,从未怕过任何事。
她不过是震惊于他堂堂一个大将军,竟如此不爱惜名誉。他不避讳更好。她也不必顾忌,更无需有什么内疚心了!
孤飞燕不挣扎了,一语双关,“亦飞哥哥有如此好兴致,妹妹自是奉陪到底!”
程亦飞先是一愣,随即就呵呵呵爽朗地大笑起来,别说旁人,就孤飞燕听了都觉得他心情极好。
程亦飞原本只是想威胁她,见她胆子这么大,他当然要奉陪到底了。名声什么的,他从来就不介意,再说了,与其令世人非议他无能得让祁彧的未婚妻来救,倒不如让世人非议他给祁彧戴了绿帽子!
程亦飞并不知道祁彧半夜三更去孤家退婚的事情,他一边好奇祁彧得知此事的反应,一边好奇着,这个小药女就不怕惹恼祁家,不怕丢了婚约吗?
就这样,孤飞燕和程亦飞勾肩搭背,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福满楼二楼包厢。一到包厢里,孤飞燕趁着程亦飞不注意连忙挣脱开他的手,并且第一时间退开,跟他保持距离。
不介意流言蜚语,并不代表她是随便的女子!
程亦飞挑眉打量了她一眼,倒也没有再刁难,爽快地喊来店小二,点了一大堆酒菜,完了还特意交代了一句,“上菜快点。
孤飞燕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偷偷揉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胃都疼了。
程亦飞又看过来,饶有兴致地看她,就是不说话。孤飞燕低下头,以手扶额,挡住了他的视线。
“呵呵!”
程亦飞又笑了,心情似乎真的不错。没一会儿,他就问说,“小药女,你不怕祁彧退你的婚?”
孤飞燕答曰,“那我能怎么办?”
一句话让程亦飞完全接不下去,程亦飞轻咳了两声,选择沉默。包厢临街,窗外的嘈杂声迟迟没停。无疑,有不少人都还等着看他们下楼去呢。程亦飞嫌吵,默默地去关了窗户。孤飞燕瞅了他一眼,也没再出声。
没一会儿,酒菜就上来了。一大桌美酒佳肴,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孤飞燕狠狠地嗅了一把,只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胃口大开!她恨不得饕餮一顿,却终究还是忍了。她让店小二送来一锅白米粥和两盘青菜。
见她没喝酒吃肉的打算,程亦飞不满了,“不是说好奉陪到底,不醉不归的吗?怎么,关起门来就要败本将军好兴致了?”
孤飞燕没理睬,程亦飞亲自倒了一大杯热酒“嘭”一声,重重掷在她面前。他嘴角泛起一抹玩世不恭的邪笑,慢悠悠地说,“小药女,我们当兵的,最讨厌敢说不敢当之人!本将军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把这桌上的酒全喝了,要么,告诉本将军那药方是不是你偷……”
又来!
程亦飞还未说完,孤飞突然站了起来,盛了一碗白米粥放到他面前。她看着他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无比认真地教训,“程大将军,我们当药女的,最讨厌病人不听医嘱。你的胃病只是刚刚好转,恢复都还说不上,更别说是痊愈!这种情况下,苏太医一定交代过你,三餐清淡,易消化,按时按量,而且,切记切记不能饮酒饮茶吃酸吃辣吃粘吃硬!
她一边说,一边随手端来另一盘素菜端过去,“嘭”一声重重掷在他面前,语气依旧严肃冷厉,如同命令,“就着这盘素菜吃就好,其他的,你全部不能动!酒更是别想了!”
程亦飞那么桀骜不驯的人,岂能轻易被人教训。可是,他对上孤飞燕那双较真的明眸,居然像是着了什么魔怔,一动不动地,迟迟没说话,目光都有些发证。
孤飞燕并没有注意到他眼神的不一样,她教训完了就回座位上去,低着头继续吃饭,不急不缓,细嚼慢咽。她饿了那么多餐,若是一下子大鱼大肉,狼吞虎咽,胃疼起来会很难受的。
程亦飞缓过神来,语气温和了不少,“小药女,你……你的胃也不好?”
孤飞燕“嗯”了一声,没多言。
程亦飞看了看一桌美酒佳肴,又看了看眼前的白粥青菜,最后还真听了孤飞燕的话,乖乖喝粥吃菜。
当然,程亦飞听话是听话,他可没忘记大事。粥一喝完,他就走到孤飞燕身旁,饶有兴致地问,“小药女,肚子填饱了,有力气说老实话了吗?”
“程大将军,我说的全是老实话,你要是不相信,我真的没法子。”
孤飞燕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打死都不认。她就不相信,她把名誉都赔上了,这家伙还能拿她怎么着。
然而,事实证明,程亦飞是个没底线的家伙。他二话不说,冷不丁将她抱起来,扛在肩上!
孤飞燕猝不及防,脑袋倒栽朝地,懵了!但是,她很快就缓过神来死命捶打踢踹,“放开我!放开!程亦飞,你堂堂一个大将军,耍流氓,你要脸吗?”
“药方是不是你偷放的?”程亦飞非常执着。
孤飞燕恼了,也不挣扎,更不废话,直接恶狠狠冲程亦飞后背咬了下去。程亦飞非但没喊疼,居然还呵呵大笑起来,开门大步往外走。
孤飞燕真真没想到他这么敢,她惊呆了,下意识松口。她想阻拦,却已经来不及。周遭惊叫声顿起,无疑是那些守在门口,爱慕程亦飞的女人发出的。惊叫声之外,还有各种议论。
孤飞燕也不知道是因为倒立,还是因为羞恼,无论是耳根子还是脸颊全都给红了,烫得好似要烧起来。
她再淡定,也终究是个姑娘家呀!程亦飞的举动简直流氓!她哪还有咬程亦飞的心呀?她埋脸在他笔挺结实的后背,不敢看周遭的人。
程亦飞就这样扛着她,大大咧咧走下楼,往大门口走去。然而,他还未到门口,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丰神俊朗的男子就迎面朝他走来。
程亦飞戛然止步,那双桀骜的眼睛突然大亮,无比惊喜。迎面而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喜欢最崇拜的王,靖王殿下。
靖王殿下……居然来了!?
第27章 武断,他搞不定
要见着靖王,可没那么容易!
虽然很多人都说靖王殿下喜欢福满楼的菜,经常来。但是,真正见到他来,认得出他来的人,几乎没有。
程亦飞差不多也有三个月没见过这位殿下了,他十分惊喜。要知道,整个天炎国,真真正正让他打心底敬畏的,就只有靖王殿下了。
他正要把孤飞燕放下来,上前去行礼,却见靖王殿下朝他使眼色。他才想起来这里人员众多而复杂,靖王殿下并不想暴露身份。他看了看周遭的人,心下暗笑,若不是自己和孤飞燕抢了风头,就靖王这一身尊华的气质,随随便便往人群里一站都会引来关注的。
不能明着行礼,程亦飞边偷偷用手代替脚,做了个跪的动作。
君九辰却没理睬他,一边走,一边盯着被他扛在背上的孤飞燕看,搞得程亦飞莫名地都有些心虚了。君九辰虽然盯着孤飞燕,可他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紧不慢从程亦飞身旁走过,踏上楼梯,几乎没人看得出端倪。
在众目睽睽之下,程亦飞不敢回头看,但是,君九辰却在楼梯上回了头。他仍是看着孤飞燕,可惜,孤飞燕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程亦飞止步,她的心是揪着的,以为程亦飞想当众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威胁她。
程亦飞站了一会儿,才继续往门外走。孤飞燕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们刚到门口,周副将就急急上前,“将军,刚刚靖王殿下进去了,您遇见了没?”
孤飞燕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程亦飞刚刚突然止步,还站了那么久。
原来是靖王殿下来了!
好巧……
孤飞燕下意识抬头往大门里看去,没瞧见靖王大驾,反倒瞧见了一群围观群众,她又急急埋下头了。
她想,靖王殿下不暴露身份,她就算看到他也认不出来。这算第二回偶遇了吧,真可惜,她依旧看不到这位传奇王爷的庐山真面目。
程亦飞并没理睬周副将,大步朝马车走去,将孤飞燕丢马车里,自己随即也上车,令人回营。
马车扬长而去,福满楼的热闹却迟迟没有退去。福满楼从开业至今,怕是从未这么热闹过吧,议论声差点把屋顶给掀了。
而此时此刻,君九辰已经到了二楼包厢。他打开窗户往外看,一眼就看到程亦飞马车的背影。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他的眸光清冷而深邃,令人琢磨不出任何情绪来。直到马车消失了,他还在看,也不知道是思索着什么,还是纯粹发呆。
不一会儿,护卫芒仲就送来情报了,
“殿下,事情都查清楚了。孤飞燕十天的假期是祁将军府大小姐,祁馥芳作的梗。昨夜祁家退婚不成,此举,应该是要逼迫孤家小姐答应退婚。就属下这几日调查跟踪看来,药方之事,祁家并没有嫌疑。至于孤飞燕这个小药女,还真是疑点重重。”
君九辰这才合上窗户了,转身看来,“怎么说?”
“属下先前只查了她的身世,这两日查了她在御药房的表现,她的药学水平一直平平无奇,在御药房没少吃苦头。可那天晚上,脾气变了,能耐也变了。”
芒仲说着说着,越发觉得奇怪,“殿下,这丫头不会是冒名顶替的吧?又或者被收买了?难不成,也有人同咱们一样,知道药方有诈所以去救场?”
君九辰思索着,没下结论。他那日一边亲自拦截孤飞燕,一边也派人抓药送药,只可惜让孤飞燕抢了先。
“殿下,程大将军行事太高调,不靠谱呀!他至今都没查到吴公【创建和谐家园】上,不如咱们……”
芒仲还未说完,君九辰就打断了,他冷冷说,“吴公公那边让小满跟紧了,孤飞燕这边,你们不必管。”
“那谁……”芒仲停住了,暗想,难不成殿下要亲自盯?
虽然谋杀程大将军是大事,可是,也不至于殿下这个大忙人亲自盯人呀。皇上的病情越越来越严重,太子又太小,殿下要帮太子抗下很多事务解决很多麻烦,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他哪来的闲功夫亲自盯人?
芒仲连忙劝说,“殿下,吴公公那边有小满盯着,证据快收集齐了。孤飞燕那边交给属下,属下一定搞得定。”
君九辰反问道,“程亦飞都搞不定她,你搞得定?”
呃……
芒仲一时无话,殿下以今日之事就断定程亦飞搞不定孤飞燕那丫头,这未免太武断了。他都不知道该说殿下是高估了孤飞燕,还是低估了程亦飞。他特别想问一句“那谁搞的定”,只是,始终不敢问出口。
君九辰坐了下来,安静用膳。他今日穿了白衣,少了几分霸气,哪怕是吃饭的动作都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不仙,而是清冷至极!
整个福满楼都还闹哄哄的,他这儿却像个安静的世界。他用膳的时候不喜说话,芒仲候在一旁,一声都不敢吭。
饭后,君九辰就出城了,往东军营方向。
不到半日的时候,整个皇都的人全都知晓了福满楼里发生的事情。无论谣言怎么传,都离不开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程亦飞搂着孤飞燕进福满楼,第二件事是程亦飞扛着孤飞燕出福满楼回军营。
孤家那二老什么反应就不必说了,祁家,上上下下可以说是全沸腾了!
祁将军和徐夫人异常愤怒,尤其是得知祁彧连夜去退婚,还遭孤飞燕谩骂威胁,更是忍无可忍。
祁大将军怒不可遏,“程亦飞这个小畜生,简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不行,本将军现在就入宫去,让皇上评评理!”
徐夫人连忙劝说,“将军,万万不可!此事若告到皇上那去,岂不……岂不中了程亦飞那小子的道!岂不就承认那小子给咱们彧儿,给咱们祁家戴了绿帽子!”
“这绿帽子已经戴了!”
祁大将军无法平静,大步要出门,一直沉默不语的祁彧突然冲过去拦下他。
“父亲,父亲,程亦飞绝对是故意的,他巴不得将事情闹得更大一些!您一旦入宫,孩儿就真就成大笑话了。”
祁大将军一贯最宝贝这个嫡子,鲜少跟他大声说话,但这一回他几乎是吼的,“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让你丢大的不是面子,而是别的!别的!”
祁彧懵着,他最在意的是面子,除了面子,他还真想不到其他的。
别的?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