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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婿》-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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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高寿乘机从地上爬起,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惊怒交集地吼道:“余长宁,你竟敢打我,你你你,等着,我非要让你好看不可。”说罢,一瘸一拐地狼狈去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余长宁摇着头喃喃自语道:“唉,现在的人可真奇怪,非要想知道被人打是什么滋味,不知今天是不是遇到了变态。”

      待他话音落点,另三人突然觉得遍体生寒,不约而同地在风中凌乱了。

      “对了。”余长宁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将指关节捏得咯咯直响:“我记得刚才好像还有人说羞于与我这种小人为伍,也不知有没有听错?”

      胖子庞员正准备找个借口开溜,突然听余长宁如此说,脸色立即刷白,肃然道:“对了长静,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去报名吧!”

      香儿闻言长叹一声道:“咱们只有四个人,还报什么名呢?连赛场也进不去的。”

      闻言,余长静俏脸发白,娇小的身躯竟忍不住微微颤抖。

      第一卷 第十六章 邀人参赛

      见余长静此等模样,余长宁心里不禁生出了几丝内疚,语带歉意道:“长静,对不起,一个男人总有那么几秒钟把持不住自己,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

      余长静倒是长吁了一口气,竟对他笑道:“二哥,咱们不能参赛就算了,我知道是那高寿先出言侮辱你的,我并不怪你。”说罢,她又颇为神秘地压低声音补充道:“其时我也想凑他很久了,谢谢你帮我出气。”

      余长宁听完心头一暖,挠了挠头发建议道:“要不咱们随便在街上找一人参赛,给他报酬便是。”

      香儿摇头道:“那怎么行?你以为满长安城都是诗人吗?”

      余长宁闻言不禁有些不服,说道:“想我大唐人才济济,我就不信今天找不出一个诗人来。”

      言罢转身,突然看见一个人影正从他身边走过,想也不想便一拍那人的肩膀道:“喂,兄台,有没有兴趣一道参加赛诗会?真巧我们还有一个空位,只收你十两银子,很便宜的。”

      那人蓦然一怔,回过头来,却是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女子。

      这女子一身红纱长裙,一头如云长发,雪茸茸的皮裘拥着白中泛红的细嫩肌肤,动人的美丽中带着一股沉静优雅的气质,特别是那一双剪水秋眸,不知不觉便会让人深陷其中。

      余长宁显然没意料到不经意间竟拍到一个女子的肩头,见她脸上已隐含怒色,心知古代女子对男女授受不亲看得极重,急忙双手伸出向前摸索,装作双眼无神地开口道:“喂,问你话呢?你在哪里啊?我是瞎子,眼睛可看不见。”

      “放心,我马上便叫你真的看不见。”那红裙女子冷冷一笑,伸手便要来叉余长宁的眼球。

      “哇,当真是最毒妇人心。”余长宁急忙闪开,愤然道:“刚才不小心而已,用得着如此狠下毒手吗?”

      红裙女子冷哼道:“原本我是不想动手的,谁让你又装瞎子骗我,你这人真不老实。”

      余长静见状,急忙上前辩解道:“这位姐姐,我二哥刚才是无心之失,我在这里代他向你赔罪,望你不要见怪。”

      闻言,那女子面色稍霁,看了余长宁一眼又是一声冷哼:“算了,我也没打算和他计较,你的道歉我收下了,就此别过。”说完,转身举步欲走。

      “姑娘稍等。”余长宁突然出言叫住了她,问道:“你如何知道我是装的瞎子?”

      红裙女子回身冷冷一笑:“你见我样貌时双目瞪得比牛眼还大,被你骗过便是我笨了。”

      余长宁老脸一红,讪讪笑道:“姑娘心细如发,余长宁佩服,既然咱们如此有缘,不如留下姓名,日后也好相见。”

      红裙女子刚想说“谁要和你有缘?”,话到嘴边却突然一愣,语带惊奇地问道:“等等,你说你叫余长宁?”

      “对,想不到姑娘听一次便记住在下的名字,惭愧惭愧。”

      红裙女子冷笑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人,我且问你,那黄金鸭可是由你进行了改良,吃得少监大人是赞不绝口?”

      余长宁没想到她竟问了这个问题,不禁微微错愕。

      昨日他做那北京烤鸭之事极为隐秘,除了大哥余长致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晓,这女子是如何晓得这件事的?当真奇怪。

      心念及至,余长宁依旧面不改色地微笑道:“看来给你情报的人说得不准确啊,昨天的黄金鸭明明是我大哥做出来的,怎么又扯到了我的头上?”

      红裙女子显然不信,蹙眉开口道:“你大哥是什么货色我清楚得很,你休在这里骗我。”

      “唉,信不信由你了,不过这是我宾满楼的事,与你有何关系?”

      红裙女子微微一笑:“要不我们两人打个商量,你将那新式黄金鸭的配方告诉我,我便陪你们参加赛诗会,忘了告诉你,小女子文才尚可,必定不会拖你们的后退。”

      “咱们各取所需,成交!”余长宁想也不想便已点头。

      余长静闻言大急,急忙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二哥,黄金鸭配方乃是我们余家不传之秘,你怎么能与她做交易?”

      余长宁对妹妹眨了眨眼睛,小声地坏笑道:“放心吧,你二哥早已成竹在胸,保管那小妞血本无归。”

      余长静蹙了蹙眉头还想说什么,那红裙女子已从怀中掏出了钱袋,笑道:“刚才你说一个空位需要十两银子,我陈若瑶从不喜欢占人便宜,便给十两予你。”

      “陈小姐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了。”余长宁乐呵呵地一笑,毫不犹豫将银子收入怀中,脸上哪里有一丝客气之色。

      陈若瑶无奈一笑,却不搭理他,转头对余长静道:“既然已筹够了人数,那我们便走吧。

      一进东市,便觉人流似海,接踵摩肩望不到尽头。

      好在几人对这片区域颇为熟悉,不走大道而专走小巷,不消片刻便来到放生池边。

      东市的放生池乃是引来龙首渠水挖掘而成的人口湖,占地几近500余亩,池畔每隔一丈便种上一株垂柳,每当晚春时节,柳絮飘舞若窈窕少女摇曳曼舞,景色煞是迷人。

      眼下虽是早春,却已是柳芽吐绿,池中游鱼点点。

      余长宁四下张望了一番,疑惑问道:“喂,长静,这赛诗会是在哪里举行?”

      余长静回答道:“在放生池东北,沿着池畔走便是。”

      余长宁闻言点头,一行五人毫不停歇,绕着池畔走了一个弧弯,待走到池水西北面时,却是一片林地,其中松柏森森,绿树常青,静怡中透着一丝肃穆。

      余长宁还是第一来到这个地方,不免好奇地东张西望一番,沿着一条碎石小径穿林而过,眼前竟是豁然开朗。

      前方旷阔的草地上矗立着一座三层小竹楼,楼前门额龙飞凤舞地写着“天渊诗社”四个绿森森的大字,左右两厢则是六间古朴的茅屋,本色门窗,一派清幽脱俗的出世气象。

      在这三排建筑物中央的空地上,则搭上了一个铺着红地毡的木制高台,台下挤满了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人群,多是锦衣华服的贵公子,虽有两百来人,然却丝毫不闻喧哗,人人表情皆是一片肃然。

      还未走近,便有一名红衣青年迎上前来,拱手问道:“请问几位可是来参加赛诗大会?”

      余长静闻言止步,打量了他一眼,点头回答:“对,我们是瑜林诗社的,该在何处报名?”

      这红衣青年面露恍然之色,笑道:“哦,我听过你们诗社的名字,跟我来便是,比赛马上就开始了。”说罢,伸手坐请。

      余长宁见他年龄大概十五六岁上下,模样颇为俊秀,笑道:“这位兄弟莫非也是天渊诗社之人?当真是年轻有为啊。”

      听他如此一问,红衣青年脸上倒是一红,愈发谦逊地拱手道:“在下裴炎,现只是诗社的外围成员,还登不上大雅之堂,兄台谬赞了。”

      说着说着,这名为裴炎的青年已带着他们来到高台侧面,此处正有几个同样红色装束的男子在分发号牌。

      几人报上名字,片时之后,每一人便得到了一块刻着诗社大名与各自姓名的竹片。

      在领他们去排队的过程中,裴炎又道:“待会你们便可凭手中的竹片参赛,今日的评委有多位弘文馆的学士、直学士,祝你们诗社好运。”说罢便拱手告辞离开。

      第一卷 第十七章 白马魏王

      余长宁见裴炎说到弘文馆时一脸向往钦佩,不由好奇问道:“这弘文馆是干什么的?听那小子一说,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余长静还未来得及回答,一路上默默无语的陈若瑶却已开口道:“弘文馆乃是由当今天子所设,昔日天子还是秦王的时候,便特别重视人才,麾下的十八学士闻名遐迩,即位之初便下令在弘文殿聚书二十万卷,设立“弘文馆”,既为国家藏书之所,亦为招纳文学之士之地,馆内的学士、直学士,都是当今天下有名的饱学之士。”

      “这不就是一个高级人才培训中心?”余长宁暗暗想了一句,展颜笑道:“原来竟这般厉害,赶明儿我也去弘文馆考个学士来当当。”

      陈若瑶立即给了他一记白眼,冷笑道:“你以为进弘文馆如同进菜市场那般容易吗?就你这模样去厚脸皮馆还差不多。”

      余长宁听这小妞语气可恶,不由反唇相讥道:“厚脸皮馆又如何?总比你一天在宾馆里进进出出好,得瑟个什来!”

      陈小姐虽不知那宾馆为何物,然而心想从这小贼口中说出来必定不是好地方,便恼道:“放心,即便是要进宾馆,我也一定拉上你一道去。”

      此言一出,余长宁乐呵呵笑道:“陈小姐,你与我刚认识半个时辰便一道去宾馆,这样只怕有伤风化吧!”

      见他笑容说不出的怪异,陈若瑶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得冷哼一声以示不屑,将目光看向了高台上。

      此刻刚至辰时,初春的朝阳爬上了远方的城楼,整个长安城沐浴在混沌的霞光之中。

      突闻竹楼门口一声响亮的铜锣,一个身着淡红色长裙的女子已走上台来高声道:“各个诗社的诸位朋友们,感谢大家赏脸来参加今年的赛诗会,与往年一样,今年举行诗会的目的是为了挑选出参加八月举行的全国十道诗词大会之人选。”

      “我关内道历来为名士渊薮,文采风流之俊杰不知几多,这几年虽取得的名次不佳,然而龙潜于渊终必腾之,今年便是我们战胜其他九道的大好时机。下面,我将比赛的规则为大家说明一下。”

      接着,那女子又开始讲述赛诗比赛的诸多规则,如不能抄袭、夹带、喧闹等等,最后又将参赛的四十二个诗社分为了七个小组进行初赛。

      这初赛实行淘汰制,在高台两旁的茅屋内举行,一组一间,每小组只有第一名能进入接下来的比赛,可谓竞争激烈。

      听完规则,余长静倒是长吁了一口气,笑道:“若是每小组只取一名,咱们输了也不算丢脸。”

      香儿闻言点头,望向那胖子庞员道:“论文才你可是咱们诗社的头一名,待会一定要作出一首像样的诗来。”

      庞员肥大的手掌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放心,别的不敢说,吟诗作词交给我便行。”

      余长宁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一时间也不清楚他的底细,便道:“好,我们就看庞兄的表演便是。”

      言罢,几人正要进入茅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亮的骏马嘶鸣,转头一看,便见一队整肃威武的玄甲铁骑簇拥着一个白马骑士缓缓行来。

      那白马骑士大约二十出头,头戴一顶精美的白玉高冠,身着金边白锦袍,一领白色披风在身后迎风招展,宽阔的国字脸上颧骨高耸,浓黑的剑眉下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模样颇为英俊。

      “魏王,是魏王!”

      哄嗡一声轻响,整个人群如沸腾的开水一般喧哗了起来,人人面带崇敬地看着行来之骑,参吃不齐地跪倒叩拜:“参见魏王殿下千千岁。”

      白马骑士悠然自得地马行上前,频频招手微笑示意,然而当看到跪地人群中有一人却如鹤立鸡群般站立着时,不由微微一愣。

      还未等他发话,身后一个将官模样的骑兵走马上前,用手中马鞭遥指那站立之人,怒斥道:“大胆狂徒,魏王銮驾至此,竟不行叩拜之礼,该当何罪?”

      那人不慌不忙地微笑拱手:“这位将军,在下乃是为参加赛诗会而来,并非专程觐见魏王,你就当我没看见你们便是。”

      跪在地上的余长静只觉这声音颇为熟悉,还未等她抬头看清那人长相,便听出了那是二哥余长宁的嗓音,心头不禁一凉,人也吓得呆住了。

      将官闻言大怒,挥手下令身后骑兵前去拿下余长宁,不料那白马骑士却右手一抬制止了他们的举动,抱拳一周谦和笑道:“本王至此是为参加赛诗会,诸位诗友不必多礼,起身便是。”

      众人谢恩起身。刚一站起,余长静便拉住余长宁的衣袖惊怒道:“二哥,魏王驾前,你怎能如此冒失?”

      余长宁无所谓地淡淡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管他什么魏王不魏王的,我肯定是不会朝他下跪。”

      陈若瑶闻言一怔,拍手赞叹道:“好一句‘岂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想不到你这人竟有如此风骨,着实让人意外。”

      余长宁嘻嘻笑道:“唉,其时我的优点还很多,只是陈小姐认识不够还不了解罢了,要不改天我们找个时间吃吃小龙虾,然后开个房谈谈人生如何?”

      陈小姐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红着脸轻啐一口,不答话了。

      那白马骑士拱手对着竹楼遥遥一礼,朗声开口道:“在下李泰,冒昧前来参加赛诗会,敢问房小姐可在楼中?”

      话音刚落,只见三楼窗棂挂着的绿纱微微一动,一个柔和细美的女声已是答道:“魏王驾临天渊诗社,小女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余长宁眼力极好,依稀可见那摇曳的绿纱后站着一个朦胧的女子身影,纤细美妙的身段惹得人不禁浮想连连。

      白马骑士眼见佳人出现,俊脸不禁出现一丝激动的红色:“在下虽贵为魏王,然而作为关内道的一份子,也愿与房小姐一道出战天下十道诗词大会,今日至此恳请与小姐一见,以述衷肠。”

      话到此处,围观的人们皆是恍然大悟,原来魏王是心仪楼中那房小姐,故才至此参加赛诗大会,不过听他口气,似乎房小姐对他却不太热络,故才会说什么恳请一见以述衷肠的话。

      绿纱后面的身影良久沉默着,好半响才淡淡开口道:“魏王才华横溢,聪慧绝伦,如能参加今年十道大会,我关内道必然会增加几成胜算,然而凡事皆有规矩,如要成为关内道参赛选手,须在今日赛诗会中脱颖而出才行,恳请殿下先行比赛,若能胜出自当相见。”

      一番话说得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却有着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

      然而那魏王却丝毫不见恼怒,反倒仰天哈哈笑道:“好!小姐此言正合我意,本王早就想会一会关内道的诸位才人俊杰,今日难得有机会便牛刀小试一次,也算提前热个身。”说罢斗篷一甩,便下了白马报名去了。

      余长宁听他语气神态有一种睥睨天下的狂妄,不由好奇问妹妹:“这魏王是谁?竟比你二哥我还嚣张。”

      余长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回答道:“魏王名为李泰,可是当今三皇子,位高权重,英俊多金,文采风流,人家自然有嚣张的资本。”

      余长宁闻言不服,说道:“三皇子又能如何?总比不上太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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