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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婿》-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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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此一击便有如此威力,余长宁不由呆住了,待到那些家丁从地上爬起来惶恐后退时,这才兴奋地拍手叫好。

      黑脸家丁惶然地愣怔了一下,心知几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不由拱手问道:“这位朋友神力非凡,莫非是军中之人?”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转头对余长宁说道:“小兄弟,这几个恶丁可有抢你的财物?”

      闻言,余长宁急忙点头,指着黑脸家丁道:“大侠果然目光如炬,我的钱袋便是被他抢了。”

      黑脸家丁听到此话差点吐血,连连高声道:“你这田舍奴胡说个甚?谁抢了你的钱袋,可不要乱说。”

      余长宁笑答道:“你们这边七八个壮汉尽皆凶神恶煞,我们却只有两个人,势单力薄之下,谁还敢乱说。”

      “你……”

      黑脸家丁气得咬牙切齿,却见余长宁已躲在了那中年男子的身后,便拱手正色道:“朋友,我家老爷在朝堂上穿深绯色官服,总算还有些薄面,不如这事你就给我们一个面子,当没看见如何?”

      唐朝官员因品级不同,官服颜色也是不同,这深绯色便是四品官服的颜色。

      黑脸家丁此话便是在告诉中年男子自家老爷乃是一个四品官儿,是你得罪不起的。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大唐名将

      黑脸家丁此话便是在告诉中年男子自家老爷乃是一个四品官儿,是你得罪不起的。

      余长宁还怕他真的会被吓住,谁料那中年男子已是不屑冷笑道:“我苏某人有个臭脾气,便是见不惯那些为虎作伥的小人,你们几个恶丁不仅抢人财物,而且还狗仗人势,若再不将这位小兄弟的钱袋交出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黑脸家丁见他软硬不吃,一时间竟是毫无办法,想来想去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只得一脸肉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砸在地上,恨恨对众家丁挥手道:“走。”说罢便率众转身而去。

      中年男子眉头微微一拧,俯身从地上拾起钱袋递给余长宁,说道:“小兄弟,你数数银子数目可对?”

      余长宁想起黑脸家丁有口难辩的模样,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打开钱袋一瞧,里面却只有三两银子与十来文铜钱,不由又是大失所望。

      中年男子环顾一周说道:“这条小巷太过偏僻,且路人不多,难免会有宵小之徒藏匿抢劫,今后小兄弟还是少走为妙。”

      余长宁闻言点头,掏出钱袋中那三两银子道:“多谢大哥仗义相助,这些钱请你收下吃茶喝酒,也算兄弟的一些心意。”

      他这手借花献佛极为巧妙,自己一文钱不花又答谢了他的相助之恩,何乐而不为?

      中年男子面上却是一寒,冷冷道:“苏某路见不平所以拔刀相助,并非贪图你的银子,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请恕在下告辞。”说完冷哼一声便要离去。

      这人怎么脾气这么臭?一句话不对便发气要走。

      见他如此模样,余长宁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急忙上前长躬作礼道:“大哥休要误会,俗语说:千金易得益友难求,苏大哥助我于为难,于情于理在下都该报答,我看不如这样,咱们找个酒肆好生痛饮一番,如何?”

      中年男子闻言面色稍霁,却也被他勾起了腹中酒虫,点头道:“那好,就依小兄弟便是。”

      余长宁点头一笑:“我叫余长宁,家中排行老二,大哥叫我余二便可,还没请教你的大名?”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我姓苏,单名一个烈,表字定方。”

      余长宁笑道:“一个烈字尽显男儿气概,苏大哥好名字,表字定方,定方?什么,你就是苏定方?灭三国,擒三主的大唐名将苏定方?”说到后面,他眼睛已是睁得老大,仿佛看见了一个史前怪物。

      中年男子听他如此胡言乱语,心头不由有些奇怪,说道:“对,我便是苏定方,什么灭三国,擒三主的?余兄弟能否把话说明白?”

      余长宁恍然回神,这才想起苏定方灭西突厥乃是十多年以后的事情,便拱手正色道:“苏大哥之名如雷灌耳已久,今次得见你本人,所以我才会一时失态,请你勿要见怪。”

      苏定方此时虽已有了百骑破(东)突厥牙帐的功绩,不过却因个性耿直狂傲的关系一直郁郁不得志,四十有二了还只是一个从四品下的左威卫中郎将,此时听余长宁说他名字如雷贯耳,倒也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摇手道:“余兄弟谬赞了,我俩萍水相逢自当一醉,何须提如此虚名?”

      “对,是我疏忽了,苏大哥,咱们喝酒去!”

      苏定方点头一笑,刚要举步,却见余长宁猛然停下,笑着对他道:“等等,我得将我救命恩人带上。”

      “救命恩人?”苏定方望了望四周,却见小巷孤零零的只有他们两人,哪里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正在疑惑之时,余长宁已走到青石墙边取下一物,细细一看,竟是一只活泼乱跳的壁虎。

      “这,这,余兄弟,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吧,怎么拿一只壁虎当作救命恩人?”

      余长宁笑着摇头道:“苏大哥有所不知,时才我被那几个恶丁团团围住,情急之下,突见这只壁虎正爬在墙上,你可只壁虎最大的本事是什么?”

      “吃蚊子?”

      “错,壁虎最大的本领是断尾求生。所以看见这壁虎时我便灵机一动,狠心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鲜血,骗那些家丁说自己得了肺痨,才使得他们投鼠忌器,虽抢了我的钱包,然却迟迟不敢动手揍我。”

      苏定方默默思忖了一下,肃然拱手道:“余兄弟果然聪慧过人,苏某佩服。”

      余长宁将壁虎装入了那黑脸家丁的钱袋里,笑道:“在下小小聪明岂能比得上苏大哥临阵对敌的大智慧,见笑了。”

      说罢两人相袂走出小巷,没入了东市密集如云的人群之中。

      两人边走边谈,不多时便来到了宾满楼门前。

      余长宁正要举步而入,不料苏定方却拉着他的胳膊道:“余兄弟,这宾满楼的酒菜价格可是不菲,咱们还是换一家酒肆吧。”

      余长宁闻言笑道:“说好了今天是小弟做东,苏大哥何须客气,跟我进来便是。”

      苏定方微微点头,跟着他举步走了进去。

      十余天没来,宾满楼的生意已是大大地改观,大厅中二十余张八仙桌竟是座无虚席,食客们或高谈阔论,或饮酒闲谈,一片喧嚣吵杂。

      来来【创建和谐家园】不停穿梭的店小二们又是端菜,又是拿酒,又是斟茶,忙得如陀螺般飞转,一刻也不能停歇。

      见状,余长宁不由暗暗高兴,走到柜台边问正在低头打算盘的福伯道:“福伯,楼上还有座位没?我要招待贵客。”

      福伯抬头一看,见是余长宁后,沟壑纵横的脸上荡出了笑意:“本来是没有的,不过既然二少爷开口,怎么也要想办法给你找一桌。”

      余长宁微微一笑,福伯已拉住了一名店小二轻声嘱托。

      那店小二听得连连点头,放下手中的茶壶恭敬地伸手作请:“二少爷,你跟小的来便是。”

      余长宁轻轻点头,转身对着苏定方招手道:“苏大哥,楼上有空位,咱们上去如何?”

      苏定方其时也不喜欢大厅中这般喧闹的气氛,听余长宁如此说,自然是点头叫好,走上前来淡淡笑道:“原来余兄弟竟是宾满楼的少东,怪不得来此等价格昂贵的酒肆也面不改色了。”

      “哎,什么少东不少东的,我完全是沾姨娘和大哥的光而已,今后苏大哥若来宾满楼,直接报我余长宁的名字,一定给你半价优惠。”

      苏定方摇头道:“你这宾满楼用钱如饕餮吞金,一只黄金鸭卖三两银子,吃上一只便是半个月的俸禄,我可不敢随便乱进,兄弟的好意心领了。”

      说话间,两人已跟随店小二登上了二楼。

      比起一楼大厅来,此处的环境却要典雅精致许多,一面面绿色的屏风将厅内分割成十余个单独的包间,只留下了中间细长的过道,包间内虽可见人影绰绰,然则喧哗之声却是小了许多。

      店小二带着他们穿过了中间甬道,来到一处临窗的桌位前,用手中抹布一扫八仙桌桌面,笑道:“此处坐席转为贵宾而设,平日里不管生意再好都是空着的,两位请坐。”

      余长宁满意地点头,抬手请苏定方先行落座后,方才坐到了他的对面。

      不消片刻,店小二便送来了一只黄金鸭和一只叫化鸡,又抱来一桶十斤重的兰陵酒,清香醇厚的酒味顿时弥散开来。

      苏定方一瞄桌上酒杯,笑着摇头道:“这杯子太小,喝起酒来怎能畅快,余兄弟,咱们不如换碗喝如何?”

      余长宁闻言点头,吩咐小二换来酒碗,试探地问道:“苏大哥,平日你能喝多少斤酒?”

      苏定方思忖道:“这说不一定,平日里最多七八斤,若是从军征战,满当当十斤不在话下。”

      余长宁听得连连咋舌,赞叹出声道:“果然是猛士海量,在下只能望尘莫及了。”说罢一阵大笑,便起身提起酒桶,将两人碗中斟满了美酒。

      这兰陵酒色泽金黄,如同琥珀,闻起来更是芬芳扑鼻。

      两人端起酒碗“哐啷”一碰,便在一片汩汩声中大口饮干,扬手亮碗,均是一滴未洒,不由相视大笑。

      一时间,余长宁与苏定方喝酒吃菜,闲谈说笑,气氛好不热络。

      望着这位豪爽坦诚的将军,余长宁脸上虽是在笑,心头却不期然涌上了一股淡淡的哀伤。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自当一醉

      史记记载,苏定方十五岁便随父亲征战沙场,先后为窦建德、刘黑闼旧部,作战英勇非凡,冲锋陷阵无人能挡,其威名足以令敌人闻声丧胆。

      大唐立国平定天下后,苏定方又为李靖麾下前锋,曾在大唐对(东)突厥的战事中以两百骑杀得颉利可汗狼狈逃窜,一举攻破敌人中军,立下了显赫的功绩。

      高宗时期,这位少年便有威名的名将这才崭露头角成为独领一军的统帅,其后驰骋疆场数十年,纵横万里,不仅前后灭三国,更是生擒其主,西域诸国尽皆震慑降服。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彪炳史册,功勋盖世的名将,却在后世如《隋唐英雄传》等一些小说中成为一个穷凶极恶、阴险狡诈的大反派,以衬托罗成、罗通等虚构人物的英勇,其遭遇与三国周瑜颇为相似,想起来便让人为之扼腕。

      苏定方见他神色有异,放下酒碗笑问:“余兄弟为何不饮,莫非醉了?”

      余长宁恍然回神,笑着摇手道:“若是醉了,岂能陪苏大哥尽兴?现在闲来无事,苏大哥你不如讲讲当初平定(东)突厥的战事,也让我能好生见识一番。”

      苏定方闻言大笑,大手猛然一拍桌子,说道:“余兄弟既然想听,苏某自然言无不尽,不过要说(东)突厥,却得首先从十四年前的渭水之盟说起。”

      余长宁笑着插言道:“此事我知道,那年天子刚刚即位称帝,(东)突厥颉利可汗便协同其弟突利可汗以及铁勒首领契苾何力率二十万铁骑南下,攻克泾阳,兵锋直指长安城,其时长安兵力不过数万,京师惶恐振动。”

      “然而天子临危不乱,设疑兵之计,亲率长孙无忌、房玄龄、侯君集等六骑到长安城外的渭水便桥南岸,隔河大骂(东)突厥背信弃义,弃昔日盟约为无物。”

      “那颉利可汗明知理亏,加之唐朝大将尉迟敬德于泾阳之战中击败了突厥的左翼军,便与天子在渭水便桥上斩白马为盟,签订了互不侵犯的条约。”

      苏定方捻须点头,笑道:“余兄弟说得不错,自从渭水会盟后,陛下便意识到了(东)突厥乃我大唐最大的外患,所以不仅在军事上积极备战,更联络西域、漠北各部孤立(东)突厥。”

      “到了贞观三年,(东)突厥又撕毁条约进攻河西,陛下闻讯不禁龙颜大怒,诏命兵部尚书卫国公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起大军共计十五万人分六路反击(东)突厥。”

      余长宁听到正戏开始,不由打起了精神聆听。

      苏定方思忖了良久,满脸缅怀像是陷入了回忆,好半响才开口说道:“那年是贞观四年正月,我记得并州大地还处处飞扬着飘散的雪花,主帅李靖率三千骑兵冒着严寒从马邑出发,乘夜袭占了襄城,颉利可汗认为我军孤军深入必有后援,慌忙将牙帐撤至碛口,后来又闻心腹大将康苏密不战投降,便继续率部向阴山撤退。”

      “不过卫国公高瞻远瞩,用兵入神,早已布下了大网,颉利领军刚渡过浑河,便遭到了早已等候于此的柴绍所部的埋伏,其后又在白道遭到兵出云中的李勣部截击,向来不可一世的突厥骑兵经过这两战后死伤过半,颉利自觉不是对手,便上表称臣表示愿举国归顺。”

      话到此处,余长宁摇头插言道:“此必为颉利的缓兵之计,以前汉朝征战匈奴,匈奴人也是打不过就上表投降,然则还未等汉军走远,却又立即反叛,根本没有任何信义可言。”

      苏定方闻言大奇,笑道:“没想到余兄弟竟有此等见识,所料竟是无差,当时陛下心念大漠遥远,不忍我军千里征战,便动了招降之心,派鸿胪卿唐俭前去(东)突厥抚慰招降,谁料唐俭前脚刚到突厥大营,卫国公却已‘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理由,在白道起精骑万余奇袭阴山,并令在下为先锋,率两百骑兵准备杀颉利一个措手不及。”

      “那天正好是二月初八,颉利见唐使前来抚慰,自以为安然无事,便未加戒备,我率军在浓雾掩护下衔枚疾进,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躲避突厥游哨,到了离可汗牙帐一里之远时才被发觉。”

      “突厥人眼见我军到来,以为是唐军主力,还未交战已慌乱了三分,我见机不可失,便领那两百铁骑长驱直入攻下可汗牙帐,吓得颉利爬上马背便狼狈逃窜,其后卫国公率大军到来,突厥人溃不成军,被歼万余。”

      听他说得如此惊险,余长宁一颗心几乎要悬在了嗓子眼上,虽知道颉利可汗后来还是被俘,却忍不住追问道:“颉利可汗呢?难道你们当时没抓住他?”

      苏定方摇着头一叹:“颉利的坐骑乃是一匹神骏非凡的千里马,加之当时一片混乱,所以转眼便不见了他的人影,不过后来颉利率部向西逃窜时却迎头撞上了李道宗的大军,一番激战后,被张宝相生擒俘虏了。”

      听完,余长宁直是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满脸神往地良久愣怔后,猛然站起高诵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卫国公不愧为千古名将!”

      “好一句不教胡马渡阴山。”苏定方闻言猛然击掌,振奋高声道:“余兄弟,就为此话,咱们同干一碗,遥敬卫国公灭(东)突厥,固我山河的显赫功绩。来,干了!”

      言罢,他端起酒碗,已如长鲸饮川一般大口饮尽,包揽不住的酒汁顺着嘴角流进了脖子,撂下大碗却是大呼过瘾。

      被他豪气感染,余长宁不由正色点头,右手伸出将酒碗揽起,也同样一口气饮干。

      那天他不知与苏定方喝了多少,醉得躺在地上便扯起了鼾声,连苏定方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

      后来在酒肆中睡了一下午,余长致又为他煮了一碗香辣醒酒的鱼羊炖,转醒后才扶着他离去。

      路上,余长致边走边笑道:“二弟,以前总看到你去喝花酒,我还是头次看到你和一个男人也喝得如此开心。”

      余长宁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苏大哥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看得起我,又能与我喝酒,便是我的福气,自然高兴了。”

      余长致不可理解地摇摇头,倏忽正色道:“我今晨听姨娘讲,家住荆州襄阳县的叔父二十天后满五十岁,所以准备让你前去祝寿,回家后可别对姨娘说你今日醉酒之事,否者她又要放心不下了。”

      “叔父?是否是爹爹死后窥视咱们家产的那个?”

      “唉,可不是吗,原本姨娘是不准备去的,不过念在大家终归亲戚一场,让你将礼钱带去便是。”

      “你是余家长子,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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