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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是她含糊了,前世的德妃,却是连自己的丈夫都能够下得去杀手的,前世的淳安,可是能够下令将她作为人彘的。她怎么忘了,她们是何等歹毒之辈,什么样的法子他们用不出来。
她只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们竟然已经将爪牙安插在了自己的昭阳殿中。
德妃,淳安,这一切,她都记下了。日后,定会一并还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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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过多久,未央宫便派人送来了一个极大的食盒子,昭阳将食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几个重叠在一起的炭盆子,昭阳命姒儿取了出来。
昭阳宫的宫人离开了之后,昭阳方命沧蓝和姒儿一同去将炭盆又装了炭火,放回了寝殿之中。
“方才奴婢去装炭火的时候,先前那门口守着殿门的那两个内侍瞧见了。”沧蓝轻声道。
昭阳闻言,冷冷一笑:“瞧见了好,姒儿,你告诉小李子,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让他留意着那两人的动向。他们以为事情已经成功,定是会跟他们的主子通风报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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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刚用了午膳,姒儿便来禀报:“公主,小李子说,昨儿个那两人便出去了一趟,去了长信宫。”
“长信宫。”昭阳喃喃着重复了一遍,便笑了起来:“我便猜到了是她,淳安虽然心思也毒辣,可是这夹竹桃有毒的事情,怕是不知的。想来她是记恨上了上次巫蛊娃娃一事,这是想法子来报仇来了。只是可惜了,我倒是命大。”
“那几个宫人十有**是德妃安插过来的人了,这样的人留在殿中,太过危险。”沧蓝有些担忧。
“这我倒是不怕,最怕的是敌在暗我在明,如今我已经发现了他们,他们却还不知道,自是我占了先机,我便得趁着这机会,反击回去。只是这一次,却是不能让父皇再来为我做主了,如今德妃正得宠,这个仇,我自己来报。”昭阳微微勾了勾嘴角,眼中划过一抹寒意。
正说着话,便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了起来,昭阳便没有再开口。
“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命人给公主殿下送了些栗子糕来。”外面传来禀传声。
沧蓝连忙上前掀起了门口的珠帘,是母后身边的柳香亲自来了。
柳香进了屋子,方上前同昭阳行了礼:“公主,未央宫中的小厨房做了公主最爱吃的栗子糕,皇后娘娘惦记着公主,让奴婢给公主送些来。”
“有劳柳香姐姐了。”昭阳连忙笑眯眯地应着,让沧蓝接了过来。
柳香走了,昭阳方打开了那食盒,里面的确是有一盘栗子糕,将栗子糕端了出来,昭阳才瞧见那栗子糕的盘子下放着一张牛皮纸条。昭阳取了出来展开来看了看,嘴角便翘了起来。
也是时候反击了。
没过多久,长信宫也送来了一盘栗子糕。
沧蓝倒是有些奇怪:“今儿个都怎么了?怎么都往咱们殿中送栗子糕呢?”
“大抵是因为,我喜欢吃栗子糕这件事情,在宫中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吧。”昭阳随手取了盘子最上面的一个栗子糕来吃了,嘴角的笑容愈发地灿烂了起来。
午后,昭阳在软榻上小憩,面色却突然苍白了起来,猛地睁开了眼,额上有细密的汗珠不停地冒了出来。
立在一旁的姒儿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昭阳转身便趴在软榻边吐了出来,沧蓝连忙扬声道:“快!快!传太医!”
太医来的时候,昭阳的脸已经白得厉害,身上都被汗水湿透了,一屋子宫人都不知应当如何是好。太医见状,连忙道:“去烧一些热水来。”
说完便急忙给昭阳把了脉,又仔细查看了眼耳口鼻,方蹙了蹙眉道:“只怕公主是中了毒了。”
“中毒?”众人更是被吓了一跳。
那太医点了点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先给公主开药,你们去将皇后娘娘请来吧。”
没一会儿,皇后便赶来了,见昭阳这般模样,亦是慌了手脚,连忙问一旁的太医道:“昭阳公主如何了?”
那太医连忙行了礼应道:“若是微臣没有诊断错,应当是夹竹桃毒,好在公主中毒并不算太深,微臣已经开了药,可将残留毒素用催吐的方式将它吐出来。若是吐出来了,便没有大碍了。”“那还不赶紧喂公主喝药!”皇后急忙道。
宫人连忙扶了昭阳起身喝了些药,昭阳连着吐了好几次,面色才稍稍和缓了过来。
“公主再多喝一些糖水便应当差不多了。”太医连忙道。
皇后这才松了口气,额角的青筋却是暴了起来:“怎么回事?公主怎么会中毒?沧蓝!”
沧蓝连忙上前,皇后厉色问着:“公主都吃了些什么,用了些什么?还不如实说来?”
沧蓝也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身子还微微有些轻颤,连忙应道:“公主今日的午膳是从御膳房取的,除了午膳之外,因着今儿个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都送了栗子糕过来,便吃了几块栗子糕。”
“栗子糕在何处?”皇后眸光更冷了几分。
姒儿连忙将那两盘栗子糕端了起来,皇后看了太医一眼,太医便连忙取了栗子糕来掰开来细细闻了。方指着其中一盘栗子糕道:“这盘栗子糕中混杂着有夹竹桃毒。”
皇后目光落在那栗子糕上,“这盘是谁送过来的?”
沧蓝连忙应道:“回禀皇后娘娘,是德妃娘娘送过来的。”
皇后闻言,眸光便更冷了几分:“德妃。去长信宫,将德妃叫过来。”
太医却微微蹙了蹙眉,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不对啊,微臣在这殿中也闻到了夹竹桃的味道。”
“可是因为你方才闻了那栗子糕的缘故?”皇后轻声问着。
太医摇了摇头:“不对,这个夹竹桃的味道像是被火烤过之后散发出来的味道。”
太医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那放在寝殿几处角落中的炭盆子,取了一个钳子上前拨弄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来朝着皇后拱了拱手道:“皇后娘娘,这炭盆子中也被人涂抹了夹竹桃的汁水。”
皇后的目光落在榻上的昭阳身上,手暗自在袖中握紧了起来,咬紧了牙,许久才道:“将所有炭盆子中的火浇灭,将炭盆子拿出去,李嬷嬷,你亲自去养心殿一趟,禀报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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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的确是来了,却是陪着德妃一同来的。
一进昭阳殿眉头便蹙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厉色:“皇后,这般火急火燎地将德妃叫到这昭阳殿,是有什么事?”
皇后倒是未曾想到楚帝竟会同德妃一同过来,只稍稍愣了愣,便上前行了礼:“陛下来得正好,臣妾方才还让李嬷嬷去养心殿请陛下去了呢,既然陛下同德妃妹妹一同来了,也好。陛下,昭阳中毒了。”
楚帝一怔,倒是不曾想到竟是这样的事情,连忙进了寝殿,一见榻上面色仍旧有些苍白的昭阳,眉头便又蹙了起来:“怎么会中毒?中的是什么毒?”
皇后闻言,眼眶便有些湿了几分,嘴唇颤了颤,方带着几分哽咽地道:“中的是夹竹桃之毒,德妃送过来的栗子糕中,有夹竹桃。还有昭阳屋中燃着的炭盆子里面,也被人放了夹竹桃的汁液进去。昭阳她方才,差点就没了命了。臣妾就这么一个女儿,陛下,你可要为昭阳做主啊。”
德妃一愣,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方连忙跪了下来:“陛下,臣妾实在是冤枉啊,臣妾怎么会将夹竹桃放在臣妾送过来的栗子糕里面呢?臣妾也不至于这般蠢吧。”
德妃的话音一落,一旁的太医便连忙行了礼道:“栗子糕中的夹竹桃汁并不多,一般很难查出,且份量轻,当即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因着公主殿中炭盆中也有夹竹桃,炭盆子一烧,毒性便出了来,这样里外夹击,才致使这毒发作得这般快。”
“这炭盆中的毒又是怎么回事?”楚帝又问道。
一旁的沧蓝连忙道:“昨儿个公主去宫外游玩了,只是因着天气太冷,回来的时辰比以往要早些,回来的时候,便瞧见殿中异常的安静,唯有两个鬼鬼祟祟地内侍守在殿门口,公主一进来,便瞧见寝殿中有两个宫人在打扫寝殿,寝殿中蒙了一层灰。公主虽然觉着有些奇怪,可是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并未放在心上。方才太医说,那炭盆上有夹竹桃的汁液,奴婢才想了起来,那四个宫人已经被抓了起来,正在审问。”
话音刚落,近卫军统领便从外面匆匆忙忙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四张牛皮纸,快步走到楚帝面前行了礼,将手中的纸呈了上去:“陛下,这是先前的四个宫人招供的供词,请过目。”
楚帝接了过来,快速将四张供词全都看了一遍,沉默了良久,才将供词递给了身旁的皇后,目光落在了德妃身上。
德妃心中暗自“咯噔”了一下,觉着形势有些不妙,眼珠子转了转,便开了口:“臣妾觉着,此事臣妾也无需为自个儿洗罪,明眼人一瞧,便知凶手断然不会是臣妾。陛下常说臣妾惯会算计,自也明白,此事不是臣妾的风格,夹竹桃毒性烈,且容易被发觉,臣妾怕是还没有傻到这样的程度。这栗子糕已经送到昭阳殿几个时辰,中间发生了什么,臣妾自然不知。而那几个宫人的证词,怕也是掺了水分的。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即便若是想要嫁祸,这手段也稍稍拙劣了一些。”
皇后闻言,抬眸望向德妃,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德妃妹妹在说什么?那四个宫人指认的,并非是妹妹啊?”
德妃一怔,却是没有料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可是,皇后既然是想要嫁祸给她,那证词又怎么会不是指认她的?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面上却也笑了起来:“哦,原来如此,那便是臣妾多想了。”
皇后的眸光微微冷了几分:“那四个宫人的证词,指认的,是淳安啊。”
德妃身子猛地一顿,极快地抬起眼来望向皇后,眼中满是惊诧之色:“你说什么?他们指认的是谁?淳安?”
皇后面色仍旧淡淡地,将证词递给了她:“那四个宫人说,是淳安公主命他们将夹竹桃汁液涂抹到炭盆上,因此,他们每人得淳安公主赏赐了一件首饰,那赏赐的首饰已经在他们的屋中搜了出来,的确是淳安公主所有之物。四人招供,夹竹桃的汁液是淳安公主身边的莲蕊给的。”
皇后说完,近卫军统领便连忙拱了拱手道:“末将已经派人去韶华殿将莲蕊带过来了,且已经下令搜查莲蕊的住处。”
德妃面色有些苍白,摇了摇头:“不可能,此事不可能是淳安所为。”
楚帝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忍,转过头看了看榻上仍旧昏迷不醒的昭阳一眼,方开口道:“是真是假,等莲蕊一来,便知道了。”说完,便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德妃跪在地上,背脊仍旧挺得笔直,只是因着方才皇后下令将炭盆浇灭了,屋中渐渐冷了下来,地上也有些凉,凉意从膝盖渗透进来,让德妃面色有些发青。
半晌,屋中都没有人开口,德妃挪了挪位置,方开了口道:“莲蕊是个女子,且年岁小,不经吓,万一近卫军用了私刑,恐怕屈打成招,陛下还是派郑从容去瞧瞧吧。”
德妃一心担忧着自己的女儿,却在无意之间便将近卫军统领给得罪了,近卫军统领的面色有些不好,却也没有应声。
楚帝看了德妃一眼,亦是微微蹙了蹙眉:“近卫军统领只听命于朕。”
德妃一愣,便又低下了头,没有开口。
约摸过了近半个时辰,近卫军才匆匆忙忙赶了进来:“启禀陛下,启禀皇后娘娘,属下已经将莲蕊带了过来,且搜查了莲蕊的住处,在她的住处发现了这个。”
那禁卫军手中拿着一个碧绿的小瓶,郑从容连忙将东西取了,呈给了楚帝,楚帝看也不看,便吩咐着一旁的太医道:“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那太医连忙应了,将那碧绿小瓶接了过来,细细检查了一番,才转身朝着楚帝行了礼:“陛下,是夹竹桃的汁液。”
楚帝闻言,眸光扫过突然变了脸色的德妃,声音亦是冷了几分:“将莲蕊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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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蕊被带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一见到帝后和德妃似乎有些害怕,近卫军一松手,她便跌落在地,身子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喃喃自语着:“不是我,不是我,是淳安公主,是淳安公主让我做的。她说旁人都只知道身为嫡长公主的昭阳,说昭阳聪慧过人,说昭阳气质绝然,她恨不得杀了昭阳!”
话音一落,屋中众人都变了脸色。
德妃尤为激动,也不管楚帝和皇后都在,站起身来便给了莲蕊两巴掌:“你这污蔑主子的死丫头,中了什么蛊了?”
“德妃!”楚帝怒吼道。
德妃一怔,才连忙又跪了下去,朝着楚帝行了礼:“陛下恕罪,实在是这宫女太过荒唐,血口喷人,臣妾瞧着她像是中了邪一样,才实在是忍不住……”
楚帝却没有心思再听她说下去,径直问着那近卫军道:“淳安公主呢?”
“淳安公主瞧着属下们从莲蕊的房中搜出了这个东西,且将莲蕊带走了,一时激动,昏迷了过去,属下已经派人请了太医了。”近卫军上前禀报着。
楚帝闻言,却冷笑了起来:“昏迷?倒真是时候。”
“昏迷?”一旁的莲蕊却突然惊叫了一声,“德妃娘娘说,用了那东西,就会昏迷,就会死,不过,每天如果只用很少很少的分量,就会慢慢变成傻子。淳安公主都听见了,淳安公主说,变成傻子最好,变成傻子便不会和她争和她抢了。”
德妃的脸青青白白,神情却渐渐沉静了下来。
“陛下,莲蕊只怕是疯了,一个疯子说的话,又如何能当真?”德妃冷冷地道。
皇后冷冷地声音却传了来:“正因为是疯子,说的话才更可信。”皇后说着,便朝着楚帝行了个礼:“陛下,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臣妾失职。臣妾方才听了这么一会儿,倒是大致将事情理得顺了。”
“你说说。”楚帝淡淡地道。
“听这莲蕊所言,想必应当是德妃在谈论夹竹桃的毒性之时,被淳安听到了。淳安本就对昭阳心有不满,便想用这样的法子害昭阳,才买通了昭阳殿的人,趁着昭阳出宫之际,将那夹竹桃汁液涂抹到了昭阳所用的炭盆之中。淳安公主所用的分量应当是刚刚好,若是昭阳这个冬天都用那炭盆烤火,只怕便会如她所愿,变成傻子了。只是淳安公主没有想到……”
皇后轻轻阖上眼,抑制住心中的怒意,半晌才又接着道:“没有想到,她的母妃会也起了同样的心思,知晓昭阳喜欢吃栗子糕之后,便将夹竹桃汁放在了栗子糕之中。她们母女二人用的分量都很合适,可是两两想加,便出了问题,才导致原本天衣无缝的计谋败露了。”
德妃面色更冷了几分,半晌才道:“皇后娘娘的推算才算得上是天衣无缝的。”
皇后却并未理会,只开口道:“既然都是夹竹桃汁液,这东西总得有个来处,陛下,不妨让人查一查,这东西从哪儿来的,可莫要再让这玩意儿再祸害更多的人了。”
楚帝紧蹙着眉头,挥了挥手:“查。”
一旁的太医闻言,方上前两步道:“陛下,夹竹桃的汁液须得新鲜采集,且易干不易保存。渭城之中夹竹桃较少,只是在宫中,微臣倒是看见过几株。”
“宫中就有?”楚帝转头望向那太医。
太医连忙应道:“是,便在永宁殿外有好几株夹竹桃。夹竹桃还算常见,大多数人不知夹竹桃有毒,因而便由着它长在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