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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宠爱,许多事情都会好办许多。
还未到养心殿,昭阳便瞧见苏远之坐在轮椅上,从养心殿中出来,养心殿门口的门槛有点高,他身后的侍从便将他连同轮椅一起整个抬了起来。
昭阳眼中微光一闪,神思一动,转过身看了看沧蓝和她手中提着的食盒,便笑了笑道:“你去将这汤送到养心殿吧,便说是我亲自熬的便可。”
沧蓝闻言,微微一怔,抬起眼来看了看远处那坐着轮椅的男子,又看了看自家主子,眉头便皱了起来:“公主,你要做什么?”
昭阳将沧蓝往前面推了推,笑着道:“听我的便是,快去。”
沧蓝一步三回头地入了养心殿,昭阳便朝着苏远之走的相反方向绕了过去,转了两个弯,就迎面碰上了苏远之:“咦?苏丞相,还真是巧啊。”
苏远之面色沉静,连头都未抬,也并未让身后的侍从停下来,只淡淡地应了声:“不巧,方才微臣瞧见公主了。”
昭阳一怔,面色微微有些烫,她虽重生一世,可是前世未曾成亲,也没有心仪之人,说实在的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同男子相处,且她也并非是真正喜欢苏远之,只是因为,他能够助她改变如今这个局面,帮她复仇而已。
“是吗?那昨儿个晚上本宫的提议,苏丞相考虑得如何了?”昭阳咬了咬唇,便径直开口问道。
苏远之这才停了下来,抬起眼来望向了昭阳:“昭阳公主说的,是什么事?”
昭阳闻言,微微蹙了蹙眉,似是有些恼羞成怒,跺了跺脚才道:“便是做本宫驸马之事啊,苏丞相莫非以为本宫在开玩笑?”
苏远之神色未变,静静地摇了摇头应道:“不,不是以为,是肯定公主在同微臣开玩笑。微臣这个模样,若是寻常女子想要嫁给微臣,多半是为了丞相夫人这个位置所带来的荣耀和财物,可是公主本就是天之骄女,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想要什么样的驸马爷不行?又为何要同微臣这样的废人为难,公主若是非要打趣微臣,微臣受着便是了。只是事关公主闺誉,有些话,还是莫要胡说的好。”
昭阳从未有过打趣亦或者是取笑他的意思,听他这么一说,身子微微一顿,连忙开口道:“我没有……”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苏远之便已经离开了。
昭阳蹙了蹙眉头,心中隐约有些难受。她的确心思不纯,可是却从未想过去取笑他。只怕是她,用错了方法。
昭阳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养心殿正门口,便瞧见沧蓝在门口等着她,见她这个模样,便连忙上前关切地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可是苏丞相为难公主了?”
昭阳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才转身望向沧蓝道:“我若是说,我想要苏远之做我的驸马,你会认为我是在可以为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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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蓝一怔,不知昭阳为何会有如此一问,沉吟了片刻,才轻声应道:“苏丞相容貌俊逸,且才华出众,亦是国之栋梁,民之福祉。若非身体上有缺陷,同公主倒是天造地设地一对。可是,苏丞相身体上的缺陷并非只是小缺陷而已,他可是全然没有法子走路,因而,即便是他再优秀,再好,怕也很难有女子想要嫁给他。”
沧蓝说完,又压低了声音道:“此前奴婢听到宫中的宫女们讨论苏丞相,说,谁若是嫁给了苏丞相,便是守活寡了,正常人家的女儿,谁会愿意受这个罪呢。公主,不是奴婢说话不好听,只是这也的确是事实,奴婢跟在公主身边这么长的时间,公主对那苏远之此前从未有过太多的关注,最近不知为何竟然生了这样的心思,但的确像是在开玩笑而已。若是玩笑,奴婢觉着,这玩笑过分了一些。可是,即便公主不是在开玩笑,向陛下提了这个要求,陛下和皇后娘娘断然是不会同意的。”
昭阳闻言,脚步便停了下来,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宫人都觉着她像是在开玩笑,更何况是对她全然不了解的苏远之呢。
果然,她还是太过心急了一些。
昭阳咬了咬牙,可是,时间在一日一日地过去,两年,很快变没了。她如今却是全然没有任何法子,全然不知应当如何阻止那件事情的发生,这让她如何能不急?
昭阳回到了殿中便将自己关到了屋中,一连几日,都未曾踏出昭阳殿半步。
只是殿外发生的事情,她却也是一一入了耳的。
“公主,淳安公主心肠简直太过狠辣,公主送过去的那两只兔子,淳安公主竟然将它们给杀了。”姒儿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面色有些不好。
昭阳闻言,倒是并不意外:“杀了?杀了之后她将那兔子如何处置了?”
姒儿闻言,眼中有些红,那两只兔子在昭阳殿的时候一直都是她在喂,自是已经有了几分感情的,听昭阳这么一问,便咬牙切齿地道:“听闻,兔子肉拿来炖着吃了,皮毛被留了下来,让人晒干了,也不知道是想要做什么。”
昭阳闻言,手微微一顿,轻轻敲了敲桌子,半晌,才轻声道:“看来,青萍已经将我想要传过去的话,传过去了。”
姒儿听昭阳突然提起这一出,眼中有些疑惑,半晌才道:“公主怎么知道?”
昭阳却并未回答,半晌才道:“最近,宫中可有宫宴?”
“宫宴倒是没听说,只是马上就要到寒衣节了,按着以往的规矩,陛下是要带着众位皇子公主和大臣去奉寿殿祭祖的,祭祖之后,会有一个小宴,只是因着是寒衣节,小宴也就只是简单的用膳而已,禁丝竹的。”姒儿轻声应道。
昭阳闻言,嘴角倒是翘了起来:“寒衣节,寒衣节,倒是个好时候。昭阳,你去尚服局,将尚服局中最好的金线都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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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寒衣节。
昭阳起了个大早,刚起身,就听见沧蓝急匆匆地来禀:“公主,前几日你命奴婢去尚服局将最好的金线都给一并要了回来,果真起了用处,听闻前日淳安公主身边的嫣然也去尚服局要金线。听闻公主将最好的要走了,她也不愿意将就寻常的那些金线,恰好昨儿个是一月一次采购的日子,她便硬生生地等着昨天晚黑的时候让尚服局的人给送到了韶华殿。”
“昨天晚黑刚送到?”昭阳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她想要给父皇制衣,金龙是必须要绣的,那么晚了才要到了金线,怕是赶不及的。我这位妹妹,就是心气儿太高,想着我要了最好的金线,怕也是要给父皇做衣裳的,便生害怕输给了我,无论如何等也要等着最好的金线。”
“淳安公主怕是赶不及在今天将衣服做好了。”沧蓝笑眯眯地道。
昭阳却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咱们淳安公主主意多着呢,我上次给父皇献大氅是在宫宴上,她便不会落了后,寒衣节,可是最好的机会。错过了今日,离下一次宫宴,怕还得差不多两月左右。”
沧蓝闻言,刚刚浮现起来的笑容便又暗淡了下去,连忙问道:“那便任由她将衣裳送上去?公主你这次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
昭阳眨了眨眼,笑眯眯地道:“谁说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说完,也不顾沧蓝心中好奇,便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到未央宫等着吧,同母后一起,去奉寿殿去。”
昭阳去的早,侍候了皇后起身,众嫔妃才慢慢开始到了。只是倒了最后,淳安都没有来。德妃眉头微微蹙着,皇后倒是一派从容模样,只抬起头来吩咐这一旁的宫人道:“去韶华殿瞧瞧,都这个时辰了,淳安公主怎么还未来?”
昭阳倒是心知肚明,却也没有开口,宫人还未出未央宫,便碰见了韶华殿派来禀报的宫人:“启禀皇后娘娘,淳安公主身体有些不适,祭祖怕是来不了了。”
皇后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半晌,才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来不了了,那便算了吧,咱们便去奉寿殿了吧。”
到奉寿殿祭了祖,午时宫中依着惯例,安排了一场素宴。众人刚落座,便听见外面的宫人禀传:“淳安公主到。”
昭阳瞧见上位的帝后二人的眉头都微微蹙了蹙,却没有人开口,倒是一旁的贤妃开了口:“先前淳安公主派人来禀报说身体有些不适,连祭祖这样的大事都没有法子来了,怎么到了小宴的时候,反倒是好了呢?”
贤妃与德妃同为四妃,素来有些不对盘。淳安是德妃的女儿,能够抓住德妃小脚的事情,贤妃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楚国素来以孝治天下,这话中的意思,却是在隐约谴责淳安的不孝了。殿中除了后妃,还有朝臣,若是淳安这样的名声传了出去,即便淳安贵为公主,只怕也难寻夫家了。
“贤妃姐姐这话什么意思?谁还没个生病的时候呢?且淳安这段时日身子本就一直不太好……”德妃蹙了蹙眉,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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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淳安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穿着一身素色衣裳,面容却是精致的。
贤妃目光落在淳安的脸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抬起头来看向德妃,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挑衅。
“儿臣拜见父皇,拜见母后。”淳安同帝后见了礼,却没有人叫她起身,半晌,皇后才笑了笑问道:“先前听你的宫人讲,你病得厉害,可好些了?”
淳安连忙应道:“回禀母后,好些了,怕是昨晚受了凉,早上起来的时候,浑身虚软,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怕冲撞了先祖,不得已才没有参加祭祖,还望父皇母后恕罪。”
话倒是说得漂亮,昭阳在心中暗自冷冷笑了笑。
显然,贤妃也是这样认为,手轻轻摩挲着手边的杯子,笑了笑道:“本宫瞧着,咱们淳安公主出落得可是愈发地漂亮了,瞧这梨花妆,可是最近新流行起来的妆面,淳安年少,画着倒是好看。”
淳安不知德妃和贤妃两人先前的争执,听贤妃这样夸赞,脸上便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来。
只是淳安却没有瞧见,上面的德妃,面色稍稍变了变。
昭阳目光落在一旁淳安身边的宫人手中捧着的东西上,嘴角微微一勾,今儿个可得将这出戏唱好了。
心中念头刚刚闪过,一旁淳安便已经又开了口:“前些日子女儿给父皇做了一件衣裳,趁着今儿个寒衣节,女儿便带了过来,父皇瞧瞧可喜欢。”
淳安说着,便转身从宫人手中将衣裳拿了过来,亲自上前递到了楚帝手中。楚帝的面色才稍稍好了一些,将那衣裳展了开来,衣裳用的是黑色带着暗纹的布料,上面用金线绣了一条大气的龙纹,除了衣裳,还有一件大氅,亦是同样的颜色,领子处用了白色的皮毛,用于保暖。
楚帝面色稍霁,只是也未夸奖,只淡淡地道:“去坐着吧。”
昭阳便笑眯眯地开了口:“怪不得昨儿个晚间我去尚服局问有没有金线,本想给父皇做一双鞋子,一切都就绪了,就差一点儿金线,可是尚服局却说昨儿个新入宫的金线都被淳安妹妹拿走了呢,淳安妹妹这衣裳和大氅做的真好看,父皇定然会喜欢,那大氅上的白色皮毛瞧着也十分柔软,不知是什么的皮毛呢?”
淳安方才并未得到夸奖,面色本就有些不好,听闻昭阳这般一说,便有心卖弄,笑了笑道:“承蒙姐姐夸赞,这衣裳和大氅都是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皮毛用的是兔子毛。”
“兔子毛?嗯,兔子毛的确十分柔软的,只是尚服局最近有兔子毛吗?”昭阳面上满是疑惑,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来,连忙抬起眼来望向淳安道:“淳安妹妹,这莫非是之前我去探病的时候送给你解闷的那两只兔子?”
淳安闻言,眼睛微微躲闪了开去,并未接话。
昭阳便连忙道:“那可是父皇送给我的兔子,我本是想着你生了病,独自在宫中定然十分无趣,所以才忍痛将那两只兔子送到你宫中为你解闷,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
楚帝闻言,微微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满两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起了冲突,便开了口道:“这是怎么回事?昭阳,你来说说。”
昭阳连忙站起身来,提着裙子走到殿中跪了下来:“父皇可还记得秋狩回宫之后,父皇赏赐了女儿两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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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点了点头:“记得,那是朕亲自捉的。”
昭阳声音隐隐带着几分哽咽:“那两只兔子,女儿一直喂得很好,前些日子听闻淳安妹妹生了病,便想着她一个人在宫中养病,怕是无趣,便将父皇赏赐的那两只兔子送到了韶华宫陪淳安妹妹,女儿还专程叮嘱了她定要好生照看,却不想……”
昭阳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德妃缓缓开了口:“既然是陛下赏赐的,最后做了为陛下遮风避寒的衣裳,倒也是它的福分。莫非是昭阳公主觉着,陛下不配?”
难怪德妃能够一步一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上来,光是这说话的本事,便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及得上的,不过三言两语,便将昭阳话中的意思完全曲解了。
昭阳到底还是道行浅了一些,被德妃这么一问,便有些不知如何回应了。昭阳看了一眼高位之上的皇后,皇后正欲开口,却又一道让昭阳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声音响了起来,冷漠,还带着几分不屑:“德妃此言差矣,陛下御赐之物,除陛下本人,不可损毁,淳安公主竟将兔子杀了,这可是蔑视皇权。”
蔑视皇权四个字,说得尤为的重。
是苏远之。
昭阳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目光一直落在眼前的酒杯之上,并未看向昭阳。
不过寥寥几句话,便将一顶蔑视皇权的重罪扣在了淳安身上,德妃面色忍不住隐隐有些泛白。
正欲开口,却又听得苏远之道:“且微臣尚有一事,想要问问两位公主,不知陛下可准许?”
楚帝素来对苏远之信赖有加,且苏远之素来甚少掺合这些后宫琐事,突然听苏远之开口,楚帝心中亦是有些诧异,自是满口应着:“苏卿想要问什么,尽管问便是了。”
苏远之抬起头望向昭阳,眼中像是一弯深不见底的湖水:“方才微臣听闻,昭阳公主说昨儿个晚上的时候去尚服局想要要一些金线,却被告知,金线全都被淳安公主取走了,可有此事?”
昭阳心中暗自心惊,苏远之像是知晓她想要如何对付淳安一般,他是丞相,这样堂而皇之地问出来,却比她来质问效果好上千倍万倍,只是他为何要帮自己呢?
昭阳心中想着,也不含糊,连忙应道:“是有此事。”
苏远之便望向了淳安:“若是微臣没有记错的话,金线每月三十一的时候皇商都会送一批新的进宫来,昨儿个正好是三十一,金线刚入宫,便被淳安公主拿走了,且每月三十一送进宫的可是一个月的定量,约摸,大概正好能够绣好方才淳安公主献给陛下的这衣裳和大氅。莫非,淳安公主这两件衣裳,是昨儿个取了金线之后现赶制出来的?先前皇后娘娘说,淳安公主病了,无法参加祭祖,可是微臣瞧着淳安公主倒是不像是生病了的模样,脂粉亦是涂抹得十分精致,难道是因为为陛下赶制衣裳而没有来参加祭祖?”
昭阳从未听苏远之说过这般长的话,此话一出,殿中一下子便静了下来,淳安被苏远之咄咄逼人的质问逼得花容失色,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惊慌。
即便是如此,苏远之也仍旧似乎不打算饶过淳安,还冷冷地笑了起来,补充着道:“每年寒衣节祭祖是多重要的事情,看来淳安公主是不知道的。”
☆、第20章 楚帝发怒
楚帝面色隐隐有些发白,放在桌案上的手握紧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对着淳安怒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来说?”
淳安自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只慌慌张张地道:“父皇,女儿没有。那兔子皇姐说好是送给我解闷的,送给女儿的东西,女儿自是能够随意处置的,且女儿也是为了父皇。这衣裳和大氅用的金线的确是昨儿个才拿到的,只是衣裳上的龙却是女儿和宫人一起绣的,昨儿个半夜便已经绣好,今天没有参加祭祖,也的确是因为女儿生病了啊。”
这一番说辞,却是同先前她自个儿说是她亲自一针一线的绣出来的全然不同。只是也难怪,方才苏远之将蔑视皇权这样大的罪名都扣了上去,淳安自然也只能挑最轻的罪来认了。
楚帝蹙了蹙眉,面色更是难看了起来,额上青筋隐隐暴起,半晌才道:“既然是病了,还跑来这儿做什么?”
淳安满脸惊慌之色,连连道:“是,女儿这便回去,这便回去。”
说着便急急忙忙地转身出了大殿,出殿门的时候,还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了一跤。
昭阳抬起眼来望向一旁静【创建和谐家园】在自己轮椅上的苏远之,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了几分。
因只是素宴,宫宴一个多时辰便结束了。昭阳便随着皇后去了未央宫,未央宫中已经开始烧了炉子,屋中温暖如春。昭阳将披风递给了一旁的沧蓝,便随着皇后入了永寿殿。皇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昭阳便上前给皇后揉捏着肩膀。
皇后抬起眼来瞥了昭阳一眼,才开口道:“你先前的意图有些太过明显了一些,德妃可不是好相与的,先前如若不是苏丞相开了口,只怕你无法应对德妃。如今虽然淳安受了点小惩小戒,可是昭阳啊,你却惹上了德妃。德妃心机太过深沉,她若是对你不利,母后虽然是六宫之主,可是却也不能时时顾全你。此前母后便同你说过了,万事要忍得。这后宫之中,阴谋诡计,人心算计,母后瞧得太多了。”
昭阳突然想起,此前母后的确多次耳提面命,希望她万事谨慎。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年少张狂,却从来不明白母后的苦心。
昭阳深深看了皇后一眼,咬了咬唇,轻轻点了点头应道:“昭阳知道了。”
皇后沉默了片刻,才又问道:“你同苏丞相,何时有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