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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却不得不小小的利用一下她了。
昭阳心中升起一抹淡淡地愧疚,只是,即便是再让她做一次选择,她也定然会这样做。因为,她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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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十,是楚帝在宫中为北燕使团举行欢迎宴的日子。
前世的时候,便是在举行欢迎宴的下午,昭阳在御花园中同莫央发生了争执。
昨晚下了雪,外面皆是积了厚厚的雪,昭阳仍旧如前世一样,带了沧蓝和姒儿一同去了御花园,只是这一次,时辰比前世稍稍早了一些。
刚走到墨梅树下,便瞧见莫央穿着一身侍女衣裳,同那日在了空寺中见过的那侍女一同跑了过来。
“哇,这梅花竟然是黑色的,查娜,你见过黑色的梅花吗?”老远便听见了莫央的声音传来。
昭阳便从墨梅树的另一边走了出去,面上带着几分诧异之色,莫央正弯了一枝墨梅下来,在鼻尖轻嗅着。
昭阳忍不住笑了起来:“方才听声音便觉着有些熟悉,倒是不想,竟然会在这儿碰见你。莫央……”
莫央抬起眼来,眼中一下子便亮了起来,亦满是惊喜之色:“昭阳!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央看了看昭阳的打扮,眨了眨眼,才低声问道:“看你的打扮,难道你是楚国的公主?我想起来了!”
莫央一下子蹦了起来:“楚国皇后的女儿就叫昭阳!那天我怎么就忘了呢?怪不得你不肯告诉我地方,让我送银两还你,原来你竟然是公主。天啊……”
昭阳笑眯眯地任由着她打量,轻声应着:“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儿瞧见你,方才听声音觉着有些熟悉,才探过头来看了看,就看见了你。你不是楚国人,却在咱们宫中,听父皇说,今天北燕国使团入宫,你是北燕人?”
莫央点了点头,四下看了看,才拉了昭阳,神神秘秘地道:“既然我都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我也不隐瞒你了,我告诉你啊,我也是公主,北燕的公主。我只告诉了你哦,你莫要告诉别人了。”
昭阳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才点了点头,笑着道:“好,不告诉别人,你也太贪玩了,竟然假装侍女,混到了使团之中,你父王便不会训斥你?”
莫央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看着昭阳:“训斥就训斥吧,反正除了训斥父王也不会拿我怎样,我听说楚国好玩嘛,就想来看看。你们这儿有黑色的梅花哎,我可不可以摘两枝回去,我都没见过。”
昭阳抬起眼看了看那满树墨梅,笑了起来道:“这是我母后最喜欢的花了,宫中也就这么一株,不过,你摘两枝也无妨,摘吧。”
莫央闻言,自是十分开心:“既然你母后喜欢,那我便少摘一枝,就摘一枝就好了。我哥哥没见过,我给他看看。”
昭阳倒是有些讶异,前世的时候,倒是并未听闻北燕国的王子也在使团之中。
“你哥哥也来了?为何我没听说北燕使团有王子在啊?”昭阳便径直问了出来。
莫央闻言,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道:“我哥哥也是悄悄来的,我说漏嘴了,你别说出去啊。”
昭阳笑了起来,脑中却突然想起,前世的时候,北燕国曾经在使团回国之后派人过来求过亲,求娶的是淳安,莫非……求娶淳安的便是这位混在使团之中的王子?
昭阳心中暗自计较着,一面笑着望着才选择哪一枝墨梅的莫央。
莫央选了一枝梅花采摘了,昭阳便笑着道:“宫宴便要开始了,我们一同去御乾殿吧。”
莫央抱着那墨梅,满脸笑容,听昭阳这样说,却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急急忙忙地道:“那可不成,你是公主,我若是跟你一同去,身份岂不是会被怀疑?”
昭阳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好吧,我还忧心你迷了路,既然这样,我便先过去了?”
莫央歪着头想了想,才道:“我的确也不太记得来的路了,你们楚国的皇宫太大了,方才险些将我绕晕了,这样吧,我们一同到离那御乾殿不远的地方,然后再分开。”
两人一同说说笑笑到了御乾殿外,昭阳瞧着莫央回到了在殿外等候的北燕使团的队伍之中,方带着姒儿和沧蓝进了殿。
姒儿回过头看了看那北燕公主,眼中满是诧异之色:“那日在了空寺,公主莫非便已经知晓了那北燕公主的身份了?所以公主才……”
沧蓝那日并未随着昭阳出宫,不知发生了什么,抬起眼来看了昭阳和姒儿一眼,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昭阳倒也毫不避讳,轻轻颔首道:“此前我也忘了是在哪儿了,瞧见过她的画像,那日一见,便认了出来。她是北燕公主,既然有机会结交,我自然不会放过。”
昭阳走到了御乾殿前,便不再开口,宫人引着昭阳入了殿,昭阳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抬起眼来,便瞧见了对面苏远之朝着这边看了过来,昭阳微微笑了笑,便低下了头去。
目光一转,便又看到了外祖父,外祖父倒似乎憔悴了许多,想起那日苏远之的话,昭阳心中想着,还得寻个机会同外祖父说一说,便让他称病不上朝好了。只是,她又应当以什么样的缘由来同外祖父说此事呢?
昭阳眉头轻轻一蹙,却是又没了主意。
“陛下到,皇后娘娘到。”
内侍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众人方连忙起了身,跪倒在地。
脚步声和长袍曳地的声音在此刻安静的殿中显得格外的清晰,众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过了许久,上面才传来楚帝的声音,沉稳有力:“平身。”
众人方起了身,在各自的位置坐了下来。
众人就坐,楚帝方开了口:“宣北燕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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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北燕使团觐见……”
声音渐渐由好些个宫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传,不多时,北燕使团才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行人身形皆是高大魁梧,倒也算得上是气势非凡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蓄着络腮胡子,面容带着几分凶相。
昭阳知道,这是北燕国的大司马拓拔奎。
“北燕拓拔奎携北燕使团拜见楚国陛下,陛下万岁。”拓拔奎将手放在胸前,低下头行了礼,北燕使团众人亦都随着拓拔奎一同行了礼。
楚帝眉头微微一蹙,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司马一路辛苦,免礼。”
昭阳瞧着楚帝的神色,便知楚帝怕是对北燕使团行礼不下跪这件事情已经心生不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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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拓拔奎拱了拱手,又道:“今日前来,敝国大王给陛下准备了一份重礼,听闻楚国的朝臣都是聪明绝顶的人,在下让人将礼物抬上来,不如大家伙儿来猜一猜,究竟是什么东西,陛下以为如何?”
楚帝微微拧了拧眉,拓拔奎这意思,却是有些挑衅味道了,先将楚国捧得高高的,说楚国朝臣都是聪明绝顶的人。而后又提出要让大家猜一猜是什么东西,若是猜着了,自然好说,若是没有猜对,便是有些丢人了。
楚帝抬起眼来在殿中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苏远之的身上。
苏远之面色沉静,眸光静静地落在面前杯子之上,似是并未将此事放在眼中。
楚帝见苏远之这般模样,心中稍稍有了些底气。不管如何,当着文武百官和北燕国使团的面,他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若是直接拒绝,倒是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楚帝哈哈笑了起来:“既然大司马都提出来了,朕岂有说不的道理。大司马不妨让人抬上来,让大伙儿都猜一猜。”
拓拔奎拍了拍手,便有几个身材比其他北燕国使臣还要魁梧一些的汉子抬了一个大箱子上来,箱子约摸有两米长,一米宽,一米高的模样,共六人抬着。六人的脚步稳健,将箱子抬到了拓拔奎前面来,才放了下来。
拓拔奎笑了笑,又拱了拱手道:“不妨再给大家一些提示,这个东西,可以一文不值,也可以价值连城,究竟是一文不值还是价值连城,便全凭运气。”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孙尚志看了那拓拔奎一眼,冷笑了一声:“北燕国的大王倒也真是小气,给咱们陛下献个礼,还得全凭运气。若是一文不值,你们北燕岂不是闹了个笑话?”
拓拔奎笑而不语,挑了挑眉望向孙尚志:“这猜东西是聪明人的事情,孙将军还是莫要掺合了。”
孙尚志面色未变,只是昭阳瞧见,他额上的青筋突然冒了起来,想来是气极了。
楚帝蹙了蹙眉,转开了眸光,笑呵呵地道:“既然大司马出了这道难题,大伙儿不妨来猜一猜,若是猜对了,重重有赏,猜不对也无妨。”
昭阳的目光落在那箱子上,手静静地摸索着杯子上凸起的花纹。
“这么大个箱子放着,莫非是个女人?女人嘛,若是运气好,碰着了貌美的,便是价值连城,若是运气不好,嘿嘿,那可就是分文不值了。”有人扬声道。
殿中众人都笑了起来,拓拔奎的络腮胡子亦是抖了抖,眼中含着笑意:“方才在来的路上,在下还在同大伙儿说,怕是有人会猜这个,倒是不曾想,竟被说中了。”
楚帝也笑,只是眼中有着化不开的墨色。
“难道是佛像?”
大伙儿都七嘴八舌地猜了起来,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却也仍旧没有人猜中。昭阳瞧着父皇的面色隐隐已经有些不太好,似是有些想要发怒的迹象。昭阳又抬起眼看了看苏远之,苏远之的手轻轻瞧着面前的桌子,神情镇静。似是察觉到了昭阳的模样,便抬起眼来扫了昭阳一眼。
“难道就没有人能够猜中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了?”拓拔奎面上带着几分得意,笑呵呵地问着。
殿中静了静,昭阳便趁机开了口:“石头。”
昭阳声音不大,却因为拓拔奎说完话之后,没有人接口,因而显得十分的清晰。
只是话音刚落,便有人嗤笑了起来:“怎么会是石头呢?北燕国千里迢迢的来,便送了个石头过来?岂不是笑话?”
那拓拔奎也朝着昭阳望了过来,昭阳瞧见,莫央在拓拔奎身边说了什么,拓拔奎便开了口:“昭阳公主为何会猜是石头呢?”
昭阳神情露出几分怯怯,却也鼓起了勇气站起了身来:“此前在书上看到过,北燕国盛产上品美玉。无论多上品的玉在未经打磨之前,从表面上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石头而已,须得十分有经验的人去寻找玉石,而后将那层平淡无奇的像石头一样的表面磨去之后,才能得到玉。”
“因而,听闻北燕国很多玉石行经常会赌石,将一些可能出玉的石头搬出来,由大家伙儿来出价,只能凭着经验来判断。买家买下石头之后,当场切开,或者是将表面磨去,瞧瞧里面是否有玉。如果有玉,若是上等美玉,那定然是价值连城的。可若只是普通的石头,或者玉的成色不好,便可能分文不值。许多时候,一切便如大司马所言一般,全凭运气。”
昭阳笑了笑:“方才我瞧着几位壮士抬着这箱子进来的时候,肩上的竹竿都有些弯曲了,想来应当是十分重的东西,便大着胆子胡乱猜一猜,若是猜错了,还请大司马不要介意。”
那拓拔奎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拍了拍手:“楚国果真人才辈出,养在深宫之中的公主都竟然有如此见识,如此见地,令人佩服。”
拓拔奎转过身望向楚帝道:“答案确如昭阳公主所言,这箱子之中装的,是一块石头。”
拓拔奎命人将那箱子打了开来,箱子中装着一个十分大的石头,表面上如普通石头一般,平淡无奇。
“敝国最擅长辨认玉石的工匠说,这石头极有可能是一块价值连城的上等玉石。大王便让鄙人将这石头给搬来了,究竟是上等美玉,还是普通的石头,便得要看陛下和楚国的运气了。”拓拔奎笑眯眯地道。
昭阳发现,这拓拔奎倒是极其懂得挖坑的,方才这话说的,却也是十分巧妙的。
看父皇和楚国的运气。
这么大的玉石,出玉的机会,几乎是十分渺茫的。若只是说看父皇的运气,那倒也平常,可是拓拔奎带上楚国,却是有些意味深长了。国运,这是几乎能够动摇国之根本的,身为皇帝,自是希望楚国国运昌隆的,可是将国运堵在了这样一块希望渺茫的石头之上,却是有些不妥当。
昭阳瞧着楚帝的面色,便站了起来道:“父皇,这答案是女儿猜出来的,女儿想要讨个赏赐。”
楚帝望向昭阳:“昭阳想要什么赏赐?”
昭阳笑眯眯地应道:“昭阳想要这石头,若是真出了上等美玉,昭阳只要父皇用这石头给昭阳做一块玉佩,要是没出的话,便当昭阳运气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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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闻言,沉默了片刻,便笑着道:“既然是昭阳所求,父皇岂有不应允之理?”
昭阳便笑了起来,绕过了面前的长桌,走到了那箱子面前,笑眯眯地道:“请大司马开石头吧。若是玉石,这么大的玉石,那可真真正正是价值连城的,从中间切开实在是太过浪费了,不如便从边上打磨吧。”
拓拔奎笑了笑,也没有再多家为难,让身后一个随从上前,从腰间取出了一块极其粗糙的牛皮,便在那石头上打磨着。
众人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石头瞧着,只是石头被磨去了约摸半寸左右,箱子中白色的灰堆了厚厚的一层,却也仍旧没见到玉。
拓拔奎挑了挑眉毛,拱了拱手道:“看来,昭阳公主和陛下的运气都不是太好呢。”
众人的神色皆是有些失望,昭阳的手也在袖中握紧了起来。
不应该,前世的时候,她记得淳安告诉她,北燕国送过来的那石头是玉,且是上等白玉,她清楚的记得,那白玉后来被父皇雕成了一个玉佛,送给了太后做寿礼。她在太后的宫中,曾经瞧见过的。
昭阳心中这般想着,四下看了看,瞧见一旁的金柱子下,有几个近卫军手中握着剑侍立着。
“这石头这般大,只磨了这么薄薄的一层,便说没有玉了,岂不是太过武断了?”昭阳开口道。
那拓拔奎笑了起来:“公主有所不知,咱们一般打磨玉石,甚至还无需这般厚,便能瞧见有没有玉了。”
昭阳却是有些不依不饶:“既然没有玉,那父皇便将这石头赐给女儿吧,女儿借一借近卫军的剑,削去一点瞧瞧究竟有没有玉石,父皇觉着可好?”
楚帝对那块大石头已经没有抱多少希望了,便随意地挥了挥手:“随你吧。”
昭阳便让近卫军递了一把剑过来,抬起手来,稍稍在石头上比了比,猛地下了手一削,众人朝着那切口瞧去,仍旧没有玉,更是一脸失望。
昭阳蹙着眉头,便又抬起手来削去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