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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女谋之凤起天下》-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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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找死路。”才走进屋子,便听到了这么四个字,又从角落里那个冰冷的女人嘴里传了出来。

        夜晤歌没有说话,屋子的走到了角落里,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才啃起了那冰冷冷的馒头,却没有发现角落里的冯美人仇恨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

        …………

        姚妃头上的伤疤已经结了痂,可是整个人却是疯疯癫癫的状态,比以前更不正常了。

        现在每天晚上不哭了,倒是对着墙壁自言自语有时候还会冷森森的笑着,更加的吓人了。

        而原本,夜晤歌在冷宫的日子,也因为冯美人的到来而发生了变化。

        开始有人去欺负她,那个进来的冯美人会去抢她的馒头,会佯装从她的面前走过而推开她,多少她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在冷宫有没有多少吃的,又怎么在那个女人的推捏下躲开,因此在每一次抢剩饭菜的时候,都被冯美人给推开,到了最后只能找来一两块的烂菜叶子。

        或许是因为她给了姚妃馒头,惹怒了她;也或许是因为这个冯美人还记恨着自己的母亲的那件事情,所以冯美人总会处处的挤兑着夜晤歌。

        冷宫的后院有一口井,那不是一口废井,是一口有着井水的井。

        当然,冷宫的女人所喝的水都是来自那口井,那天晚上,夜晤歌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被人硬生生的拽住了自己的领子,朝着屋子外面给拖去;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动静,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来管这么一桩闲事。

        神志不清的姚妃大概是因为夜晤歌每天会给她一个馒头的缘故,在看到夜晤歌被冯美人拉走的时候上前拉住了夜晤歌的手,不过终究还是太瘦弱直接就这么被冯美人一把推开了,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夜晤歌最后看了她一眼,见她依旧不死心的想要起身,可是最后却没有力气了,她就一直被冯美人这么拉着后领子一直拖到了后院的那一口废井旁边。

        “以前你娘在的时候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要不是她回绝了我送的礼,我至于去巴结靖安殿的喜怒无常的女人受尽白眼,至于不想每天看到她黑沉着的脸色转身去巴结景霞殿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到最后落得被打进冷宫的下场。”她伸手就这么揪住了夜晤歌披散的头发,使劲儿的摁在了井口,嘴里不住的碎碎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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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晤歌终究是小孩子,力气哪里有一个成年的女人力气大,就这么被她摁的死死的。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不是好人,你还害死了四皇子。”夜晤歌的唇因为冯美人将她使劲儿的摁住,井旁的石头蹭破了她的左脸颊,唇角上还落着丝血迹,就这么咬牙切齿着。

        “那你就下地狱去找他吧!”冯美人再一次狠狠地将她给摁住。

        “你娘该死,姚浅浅那个女人也该死,你也该死,你们统统该死。”她说着,已经失去了理智,就这么伸手揪住了夜晤歌的领子,想要将夜晤歌给丢进水井里面。

        索性夜晤歌逮住了空子,一脚踩在了冯美人的脚上,趁着冯美人吃疼丢手的瞬间逃离了出去,却在跑了两步之后,再一次的被冯美人给拽了回来,死死的用膝盖和双手摁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冯美人从哪里拿出来的金簪,或许是因为在入宫之前就藏在了身上的,就这么一下子便狠狠地扎在了夜晤歌的肩上,夜晤歌闷哼一声,皱紧了自己的眉头。

        又是狠狠地一簪这么落了下来,狠狠地扎在了夜晤歌的背上,她咬牙半个身子就这么吊在了那井口,依旧能看见井里面印出的一半浅浅的月牙子,和自己吊在井口的半个身子。

        或许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濒临垂死的样子,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儿,就这么一个翻身直接连人带拽的将冯美人一起给拽下了井。

        只听得噗通一声,在井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而这井里面的水并没有那么的深不可测,很浅,或许是下面出水的井眼并没有做大,因此,就这么沉在井里井水也只是淹到了她的小腹。

        狭隘的空间里,急了两个人几乎都是脸贴着脸的。

        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抬头便看到眼前的冯美人就这么斜栽在那里,而那支原本用来扎她的金簪此刻却插破了她的脑袋,就这么没入头顶一大半,有鲜血从她的头顶冒出来,而她睁开的双眼似乎已经见了白没有了光亮了。

        她已经死了。

        这是夜晤歌在看到这样的情形下的第一个反应,内心有些慌乱,是害怕,挪动了一下身子,那对面斜栽在那里的尸体,却忽然的朝着她的方向倒了过来,她伸出手慌乱的将栽倒过来的尸体推了出去,不过狭隘的空间里哪里是说推开就隔开了的,那尸体在碰到了后面的长满了青苔的井壁之后,又朝着夜晤歌的方向到了过去,头就这么搭在了夜晤歌的肩上,而那留下的鲜血则沾染在了她的肩上和脸上。

        她觉得有些恶心,那支金簪抵在她的脸颊的方向,她再一次的深吸口气,使劲儿这才将尸体成功的推离了自己的身上,就这么再一次斜歪着在她的对面,依旧死死地瞪着她。

        井水很冰,凉入骨髓,一直寒进了夜晤歌的心里,这已经超出了她这个年纪索要承受的范围了。

        她伸出双手,就这么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着。

      第19章 灯不拨不亮

        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一夕之间目睹了母亲的惨死,被父亲扔进了冷宫和那些精神失常的女人相处,要像一只饿坏了的牲畜般去抢那些馊掉了的饭菜,被人挤兑,到现在或许真的就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她还小,以前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可是现在,却连那些地下的蝼蚁都不如。

        抬起头,能从井口看到天空中挂着的那一轮小小的月牙子,周遭还有彩色绚丽的烟火闪烁,应该是宫里在庆贺着什么,那是这漆黑冰冷的井里面唯一能看到的一丝希望的光亮。

        ————

        顾莫阏一直跟在父亲的身后,虽然年少,却早已经是整个韩城家喻户晓的人物。

        丞相之子顾莫阏出生时天降祥瑞,却被相术之士预言其生有两劫八岁一煞,即便挨得过其生也短短不过二十五岁,那时,顾家无一人信之。

        顾莫阏八岁时生得一场大病,群医束手无策,韩城人满感叹伤怀,这丞相顾烨心系江山忧国忧民,一直是人们敬仰的人物。

        老来得子,深感欣慰,却偏偏得了这怪症,真就如那相士所言。

        眼看顾莫阏一只脚都踏入了鬼门关时,那曾经的术士再一次的登门造访,才得以捡回了一条命。

        自此顾莫阏的右脸上就多了半张银色的面具,从来没有在人前摘下过。

        前一段时间,黄河一带患了水灾,顾烨带着他去了河堤抗洪,在解决好洪水之患回到韩城时便听说了。

        前段时间皇宫和朝堂上都出现了一场动荡,前太尉风晏在得知女儿的死讯后当场呕血,一病不起,太尉的官职在一夕间落到了郎中令尹堃的手中,老太尉魂归西天后,尹堃便接手了他的实权,朝中两极分化;风家的实权被全部剥夺,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就这么没落了。

        顾烨和老太尉素有交集,在回城后听说此番事情之后,甚至连丞相府的大门都没有到,便吩咐车马改了道,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顾莫阏就这么坐在宽敞的马车里,看着父亲原本就已经有几道皱痕的眉头,陇成了一团。

        “这我才离城两月,便出了这么大的事。”顾烨道着,风家老太尉总归是和他是多年的好友,两人在朝堂上也有许多相同的见解,可偏偏就短短两个月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父亲此行意欲何为?质问陛下一个理字?”十五岁的少年开了口,他的声音干净明朗,可是开口的这一句却是尤为的老道事理,恍若已经看透了大局。

        马车上的小方桌上摆放着一盏小巧的青铜灯,移动的弧板下火光微微有些闪烁,顾烨伸手拿起了一旁搁在灯座边的灯签拨了拨灯芯,火光立时耀耀夺目,周遭亮敞了许多。

        银色的面具下,那双漆黑的晶亮的眸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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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年下,良弓藏走狗烹,皆在此理,为父与太尉同朝数十载,怎可看着他被人构陷家破人亡。”

        宫门前的侍卫,在看到匆匆行来的马车里是当朝丞相之时,这才恭谨的请了安在看见,顾烨亮出了进出宫的腰牌,门口的守卫这才恭谨的放了行。

      第20章 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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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尉大人死于疾患,官位空悬理应由人填补,郎中令尹堃有野心才智,近日来又立功无数理应是补位的最佳人选。”顾莫阏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看着眼前父亲的背影。

        “何况,陛下有心将风家罢黜,父亲理应三思。”他道,虽仅仅只有十五岁,可是才智谋略却并不输于为官多年的父亲。

        顾烨仁厚将朝廷之士,同袍之一看得格外重,一心只想着辅佐皇室将天下长治久安;却往往会忘记古往今来越是安享太平,君王便越加的松懈怠慢,纵享安乐,骄奢淫逸;反而亲小人远贤臣。

        ……

        顾烨驻足,沉思了半晌,终究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初衷,想要为同袍得一个公道。

        “为父心意已决,你勿须多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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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

        他是知晓自己的父亲的,即便是泰山崩于前依旧会面不改色,一旦下定了的决心必然也会坚持到底,毕竟是三朝元老,一朝之相。

        顾莫阏一直跟在顾烨的身后,此刻寅时已过半差不多也到了侯朝的时辰,天边渐渐的闪现了鱼肚白一样的云彩,管家的一辆辆马车已近朝着宫门口驶来,朝臣们陆陆续续的下了车,进了宫门,早早的朝着朝房的方向而去,等待卯时上朝的鼓声擂起。

        顾烨的步子走的很急,顾莫阏就这么站着看着父亲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下越来越远,因为他知道,父亲此次去也并不一定就能替风家争回所想要的公道。

        顾莫阏就这么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这长长的宫道上,这里是内宫皇家的住院,在绕过后排的御花园便是皇上居住的永安宫,顾莫阏选择了在此处等着父亲归来,找了一座亭子坐了下来,宫道小径上已经有宫女在清扫着地面,整理着草坪花圃。

        顾莫阏背靠在身后的庭柱上,远远的瞧见不远处的拱桥上有一个看似熟悉的身影闪过,微微的皱了皱眉,一瞬间施展了轻功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了一间荒废偏僻的院落外面,有几处宫墙已经摇摇欲坠的垮了大半,被几块大石头给堵上了窟窿。

        他侧首,就这么仔细的扫量了周遭的环境,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刚刚那个熟悉的背影已经消失了。

        他皱眉,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救命二字,侧首视线在周遭环视了一番。

        有风吹过,能听到竹叶被吹动的沙沙声,几片青叶就这么落了下来。

        顾莫阏脚下使力,就这么轻巧的越过了那道宫墙在落在了宽敞的院落里。

        依旧能听到虚弱的声音隐约的传来。

        “凭什么我就该死,我不信命,不信命,我不要死,我要活,我要活着。”

        夜晤歌已经在井里泡了近乎整整一整夜,这一夜里她喊了无数次的救命,可是井边却依旧,没有一个人出现。

        她的嘴唇已经裂开,是极度缺水的症状,甚至连咽下唾沫的时候,喉间都是那样的疼痛。

        狭隘的空间里面,对面的女人身上已经布满了青色的尸斑,依旧保持着那样的状态放大的瞳孔。

        可,她已经感受不到丝毫的害怕了。

        顾莫阏在听到声音的同时,俯首,就这么低头看着井底,将夜晤歌的一举一动全都纳入了眼底。

        直到,夜晤歌的视线落到了他耀着清冷白光的面具之上,抑制不住的欣喜。

        那道白光,是她绝处逢生下的一道希望之光,她生存下来的希望。

      第21章 弱肉强食

        那漆黑的亮闪闪的眸中,有那么一丝倔强,是一股冷冰冰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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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晤歌自然也看到了井边的男人,现在没有什么比自己见到这个男人更加的开心,因为站在井边的男人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她现在迫切的需要那个站在井边的人影伸出援手,将她救出升天。

        因此,在看到顾莫阏的那一刻,她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动,咬了咬干裂的唇瓣,昂着头,沙哑的声音就这么对着看着她的男人说出了四个字。

        “求你救我。”

        她不是属于那种高傲的,在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她唯一想要的就是活,因此,不管井边站着的是谁,她都会对他说出这四个字。

        顾莫阏在听到夜晤歌那四个字的时候,微微一怔,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儿,强烈的求生欲让他震惊。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往往是最真实的,所展示出来的求生欲是最渴切的,而这个女孩子便是这其中的一个,就这么一丝渴望,顾莫阏便这么莫名的伸出了援手。

        他移开了落在夜晤歌身上的视线,环视了一周,在井边不远处这才瞧见了一根麻绳,他走了过去,看了这麻绳的长度,大概是绑着一旁的打水的木桶松掉了,应该能将那井底的女孩儿给拉出来。

        夜晤歌在瞧见,那唯一的希望转身离开的时候,一瞬间恍若已经跌落到了地狱,可当那根麻绳落下来的时候,她吃了一惊。

        便听到井口的少年的声音响了起来。

        “拉住。”

        几乎是在顾莫阏的这两个字落下的时候,夜晤歌的双手便紧紧地拽住了这根救命的麻绳,或许是害怕自己虚弱的力气不够,压甚至张开了自己的嘴,狠狠的咬住了那根麻绳,直到自己感受到一阵内力的拉扯,她的身子一轻已经被拉出井内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顾莫阏在看到这个被自己拉出井底的女孩儿的时候,深深的震撼了,她身上破烂的衣衫上除了被水泡的湿透的印记外,还有早已经染上的血渍,有两处的衣角已经被撕破了。

        她的牙齿依旧没有松开,甚至连嘴角都流出来了鲜血,就这么紧紧地咬住刚刚自己放下去的那条绳子,可以看出来她强烈的求生欲。

        顾莫阏微微的有那么一丝震惊,不想死的人他见过,可是像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儿这样执着的却是第一个,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或者眼神都在诉说着她不想死。

        直到,顾莫阏看清楚了女孩儿的那张略微有些熟悉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

        那张脸,他曾经见过,不知道是哪一天他随着父亲入宫赴宴的时候,不经意的瞥见过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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