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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雄心》-第1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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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锋所转,昨天下午就从法国飞回柏林的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依然平视前方,眼神中的内容很是复杂——在罗根看来,从大西洋撤走主力舰队也是逼不得已的办法,好在目前仅靠潜艇部队就能够继续封锁苏格兰北部,在得不到外界援助的情况下,退守苏格兰北部的英国军队就算坚持顽抗也掀不起大风浪来。

        “最后是我们的空军,我一直对这支光荣而强大的部队寄予厚望,我们也将在接下来的作战行动中保持我们的荣誉!”小胡子的口吻俨然是站在了空军总司令的立场上,“库特,在今天天黑之前,空降教导师的两个团必须降落到华沙和奥尔什丁,第1空降师所部前往东普鲁士加强防御,这三个战略支撑点无论如何都要坚守下去!我期待空军和陆军亲密无间的配合,能够在俄国人背后扎上三支匕首,让他们疼痛难忍却又无可奈何!”

        在众多元帅到场的情况下,一早从南线返回德国的斯图登特坐在距离元首较远的位置,对于空降部队的统筹指挥,他这位“德国空降兵之父”自是责无旁贷。

        “事实上,我的元首,第一批伞兵此刻已经在空运途中了。再有十分钟左右,他们就将在华沙降落!”

        “很好!”小胡子送算给了一个相对满意的评价,要知道不论是奥尔什丁的德国第10步兵军还是华沙的第4装甲师,经过了一天多的激战之后,实力耗损非常严重,而德军地面部队一时间又无法从陆上解围,空运便成了战时增强防守的唯一途径!

        “我们的战斗机部队必须为空运部队提供全程保护!”

        说这话的时候,小胡子目光给了罗根而不是可怜的第4航空队指挥官亚历山大·勒尔。就在这个早晨,原本极力反对空袭苏联本土的空军作战部长好像突然觉悟了,并且非常高效地安排了诱敌和掩护部队,并在轰炸机群返航时进行了一次远程的接应护航,使得这种远程的昼间轰炸损失减低到了一个能够让人接受的程度。对此小胡子元首非常满意,并要求空军在接下来的几天采取夜间轰炸手段继续对苏军后方实施空袭。

        战略上的布置已经明确下来,会议却并未就此结束。还没完全从震惊和暴怒中平复下来的小胡子元首,不出意料地将最恶毒的语言送给了俄国【创建和谐家园】以及他认为在背后推动苏俄进攻的英国和美国。戎马半生的将领对此虽然不曾有任何异议,但也都一个个紧绷着面孔痛苦地忍受着精神和耐性上的消磨。

        号称“二战讲演第一人”的阿道夫·希特勒,嘴上的威力和持久力自是无人敢于小视,视线转换,此时在距离柏林大约400公里的德军防线上,苏军的炮火却在用同样的强度和宽度让德军官兵们感到难以忍受——困境中崛起的红色帝国,从旧沙俄那里继承了对大炮和刺刀的偏爱。在入侵德国之时,苏军拥有的火炮总数竟超过了其他欧洲国家的总和,制造于各个时期的轻重火炮在性能方面残差不齐,弹药的储备总量也处于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平,但经过了长时间的战争准备,苏军炮兵们至少可以在波兰尽情宣泄。

        振聋发聩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各种各样的碎屑在空中纷飞、落下,强大的红色军团正用凶猛的炮火清扫前进道路上的每一块绊脚石——前面两条德军防线之所以迅速失陷,既有自身防御部署的原因,亦是苏军陆上冲击力强大的体现,而每次步兵进攻前肆无忌惮的低空轰炸和长时间的猛烈炮击同样发挥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熬过了不知多久,炮声和爆炸声终于停息了,难以适应的反差使得绝大部分人的耳边都在嗡嗡鸣响,以至于蜷缩在战壕和防炮击掩体中的德军官兵们难以辨别出己方军官们的喊声和哨声,有些人直到被长官拽起来才意识到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阳光下,零散活动的苏军战斗机仍时不时地从战场上空飞过,冒着遭到扫射的危险,戴着德式钢盔的士兵们猫着腰、拎着各自的武器在交通壕中快速移动,反坦克炮手们也忙不迭地将隐藏在安全位置的37毫米炮推上射击位置——现如今,50毫米和75毫米两种口径的新式步兵反坦克炮已经开始列装,但除了党卫军和国防军的一部分主力师,其他步兵师的换装计划大都还处于筹备阶段!

        “俄国人上来啦!”坚守在前哨阵地的士兵大声提醒着自己的同伴们,在这些声音的催促下,分属各个不同营、连、排、班的德军步兵们,以及一天前与部队失散后编入临时作战小组的士兵,迅速用各自的武器巩固一段堑壕的防御。步枪、机枪和冲锋枪看来还不足以抵挡苏军坦克和大量步兵的攻击,后面的德军士兵们忙碌地将整箱的子弹、手榴弹还有为数不多的“铁拳”反坦克火箭筒送到第一线阵地。

        眼看着苏军进攻部队就要进入射程,一名身材魁梧的国防军上尉用他那嘹亮的嗓音喊道:“德意志的战士们,为了元首,为了帝国,我们一定要守住这片阵地!”

        若是以士气来衡量,那么德军战线理应是坚不可摧的,然而从空中往下看,德军线形防线中的战斗人员虽然不少,可跟推进中的苏军部队一比,那种单薄的气势就令人感到无比的忧虑。在这样的危机时刻,会有救世主出现吗?

      第34章 我是伞兵(上)

        4月2日下午3时许,4架老旧的伊-15型双翼战斗机正肆无忌惮地盘旋在华沙城区的上空,持续的作战已经消耗了德国守军大量的弹药,以至于地面高射炮不再攻击行动灵活、相对难以击中的苏军战斗机。此时此刻,偌大的城区最外围区域的街道近乎全毁,视线中很难看到一座三层楼以上的建筑物,但顽强的德军士兵们仍坚守于此,在他们的阵地前方,燃烧或者已经燃烧殆尽的苏军战车就像是冬天田野中焚烧的桔梗堆。

        进攻又一次受挫,苏军继续用猛烈的炮火摧残着德军官兵的意志,从空中远远望去,通往苏军炮兵阵地的公路上尽是运送弹药的卡车,而在德军这边,士兵们只能利用人背肩扛的方式将弹药送到一线阵地上去。如此悲壮的场面却没有引得苏军飞行员们的同情,只见一架伊-15如同发现了野兔的猎鹰一般猛扑下去,在距离地面只有不到百米的高度“索索索”地开火了,两串的子弹在近乎废墟的街道上激起阵阵尘土,它们循着三名头戴钢盔、穿着深灰色军服的德军士兵奔去,尽管这些士兵在发现来袭敌机后仓惶闪躲,然而人的动作还是快不过子弹,两人当场中弹,一人滚进了旁边的弹坑里方才锵锵躲过一劫!

        苏军飞行员得意地拉起战机,发动机在飞机爬升过程中发出格外沉重的喘息,但他完全不以为然,盘算了一下剩余弹药,正准备继续盘旋着寻找战机,突然在东面发现了已经飞出很远的同伴,纳闷中,猛然意识到耳边的轰鸣声不太正常……

        顺着阳光的方向,十余架BF-109E飞快地冲向了落单的苏军战机,干净利落地结束战斗之后,它们迅速攀升好在华沙城区上空占据有利的高度,紧接着,更为低沉宽阔的轰鸣声从西面传来,由两个战斗机联队派出的百余架BF-109和BF-110提供直接掩护,200多架容克-52分成四个大机群,以不到300米的高度浩浩荡荡飞来——尽管速度和防御这两大主要性能已经落后于战场需求,但坚固耐用的“大婶”依然是目前德国空军最依赖的运输力量,到了1941年初,其总量已经增加到了1400架,规模仅次于德国主力战斗机BF-109系列,并广泛分布在德军的各个战场和占领区。苏军发动突然进攻之时,被摧毁在东线各处机场上的约有300架,尽管如此,德军还是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向本土东部聚集了520多架,用以执行元首亲自部署的波兰、奥尔什丁以及东普鲁士空降、空运行动。

        看到己方空军的出现,困守波兰的德军官兵连忙按照此前联络的要求,利用指定的信号弹和信号旗进行引导。华沙城区的面积不小,但真正适合大规模空降的只有公园、广场等相对开阔的区域,而且这里已经远离了德国空军的控制区域,德军运输机群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2000多名士兵和弹药物资投下。所幸的是,苏军进攻部队运来了大量的兵员、火炮和弹药,却没有将足够的高射炮布置到华沙周边,加上当天的风力较弱,德军伞兵无可阻挡地跃出机舱,第一次真正扮演起战场救火队的角色!

        最后一批“容克-52”刚刚将伞兵和物资投下,大群苏军战斗机就气势汹汹地从东面扑来——先前抛弃同伴迅速撤离的三架苏军伊-15并非完全出于怯懦。要在短短二十多年时间将一个百废待兴、人口众多的国家建设成为一流的工业和军事强国,快速发展的同时必然造成诸多不均衡甚至弊端,而这也是无法避免的历史规律。1941年初的时候,尽管苏联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空军和陆军,但他们的技术装备严重不足,一线战斗机和轰炸机未能普及无线电装备,同样的问题也极大地影响了坦克部队的战斗力。

        掩护着抛空载重的运输机群,德军战斗机且战且退,BF-109的航程短板依然困扰着德国空军。为了确保己方的容克-52不至于成为对方战斗机的打靶对象,德军飞行员拼死支撑空中防线,到了最后,甚至有不少战斗机在返航途中在波兰西部迫降……

      ¡¡¡¡¡ù¡ù¡ù

        由于因伤错过了在贝尔法斯特空降行动,在降落到华沙之前,年轻的德国空军上尉奥利弗·斯考布还从未体验城市空降的独特之处。看着脚下密密麻麻的建筑和格子似的街道,那与在田野降落时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所幸的是,他此时已经转入了空降教导师,这支新组建的部队装备着R-z40型大型降落伞,伞兵们不但能够携带枪械和部分弹药一同空降,还能够小范围地操控降落的方向,要知道德国空降部队最初采用的R-z1型快速圆伞是无法做到这点的。毕竟在城区空降的时候,伞兵们要尽量避开塔尖、避雷针之类的突兀物体。当然了,降落伞要是被屋檐、旗杆挂住,情况也会变得比较麻烦!

        鏖战多时,偌大的华沙城仍在德军的控制之下。当双脚重重地踏上坚硬的屋顶时,斯考布至少不用担心会突然出现嗷嗷吼叫的红军战士,他迅速解开降落伞包,而在风的作用下,失去挂着物的降落伞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飘离了屋顶,放眼望去,2300多名德国伞兵正如同雪花一般飘零下来,给危机重重的华沙城带来了新鲜力量。

        抓起特制的狙击步枪,领口佩戴着一枚崭新的银橡叶铁十字勋章的年轻上尉很快找到了从楼顶天台通往下部的楼梯口,然而通道门紧锁,他后退一步,从腰间的枪套里掏出一把鲁格-08,砰砰两枪直接将门锁打坏——作为德国空军空降部队的头号狙击手,他不但在早些时候获得了高层的嘉奖,还被任命为德军空降兵学院的首席射击教官。不过指挥职务或者教学任务都不是斯考布的追求,作为转入空降教导师的条件,他在装备和战术层面获得了长官们的极大支持,甚至能够相对自由地选择战场。

        新的副手罗伊尔·恩克显然没能降落在同一座房屋的顶部,斯考布与另外几名面生的伞兵一同下了楼,三条街道汇集的圆形小广场上,穿着国防军陆军制服的士兵们守候着他们的装甲车、桶车和三轮摩托车,并利用这些便捷的交通工具将伞兵们运送到指定的集结地域。

        “前面的情况怎么样?”在一辆251型半履带式装甲车前,斯考布停住了脚步,他看来并不打算跟着其他伞兵一起登车,而是背上步枪,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正宗英国货,味道要比德军内部供应的香烟柔和一些。

        一身泥灰的驾驶员眼眶凹陷得有些厉害,他要了一根烟,“苏军最近的一次进攻在半个小时被打退了,但我们的损失也非常大!喏!从这里往北6公里就是我们现在的外围阵地,已经比昨天这个时候收缩了很多。长官,说句心里话……我觉得你们去那里也无济于事!”

        “无济于事?”斯考布皱起了眉头。

        驾驶员抽了口烟,透过破裂的反光镜,他能够看到全副武装的伞兵们正陆续登车,与那些已经坚守了三十多个小时的陆军官兵相比,他们精神抖擞、动作敏捷,最重要的是随时都能够投入战斗!

        “我知道你们伞兵战斗力很强,可是你们没有看到苏军进攻的场面,上百辆坦克蜂拥而来。我们击毁其中一辆,后面的坦克会撞开它继续前进,步兵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什么作用,你们的武器不也和步兵一样么?”

        斯考布抽着烟、想着事,“这么说……我们应该在这里呆着咯?”

        驾驶员的古怪表情一看就是“我不知道”。

        远处的炮声和爆炸声从一开始就没有停过,斯考布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得到的命令是协助你们防守,无论如何,华沙都不能够落入苏联人手中!现在,陆军和空军已经不用分那么清楚了!”

        驾驶员一脸苦笑,“可是长官,我不太明白,我们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肉守卫一座波兰城市?”

        道理是显而易见的,斯考布掐灭了所剩的半个烟头,但没有将它丢掉,而是放进口袋中的另一个小烟盒。作为空降兵,他很清楚持续作战的情况下某些物资会有多么的缺乏。

        “失去了波兰,德国本土就将直接暴露在苏联人的炮口下;今天我们将华沙拱手让给敌人,那么不久之后,我们的柏林呢?好了,下士,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

        身心疲倦的驾驶员睁大了眼睛,“喔?长官,您不搭车?”

        斯考布摆摆手,酷酷地朝着街道深处走去。

        一个优秀的狙击手能够在复杂的巷战中发挥巨大的作用,但前提是他必须找到一个进可攻、退可逃的理想藏身之处,否则枪枪毙敌却被对手一炮轰掉,如此买卖可不划算!

      第35章 我是伞兵(中)

        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东普鲁士要塞区是德意志第二帝国遗留下来的少数传统要塞之一,它依托马祖湖区和柯尼斯堡等城市构建,由德皇时代最有名的工程师奥古斯特博士负责规划和施工建造,充分发挥了地形要素,而且防御的针对性很强——软弱的波兰人不足为惧,真正具有威胁的是俄国人!

        在上一场战争时期,坚固的要塞几乎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真正解决问题的是兴登堡和鲁登道夫,在他们的联手绞杀下,大举进攻的沙俄军队陷入了全军覆没的境地,此后三年竟未敢踏入德境一步!

        战败投降后,德国失去了但泽走廊,东普鲁士也变成了一块“飞地”,要塞区的防御意义陡增,因而在二三十年代,军费缺乏的德国军队还是想方设法加固了这一防御体系,在吞并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前后,为了应付波兰方面的压力(当时的波兰愚昧地以军事强国自居),德军还曾通过海运将一些大口径的重炮运抵柯尼斯堡,不过其中一部分大炮在1940年进攻法国之前又经过铁路运往西线,往复增减,到了1941年时,东普鲁士要塞区的整体防御虽然没有达到历史的巅峰时期,但整个体系的运转情况良好,兵员和物资配备充足。愚人节之日,苏军西北方面军出动两个机械化军和四个步兵军,配备各型重炮420门、轻型火炮上千门,从立陶宛和白俄罗斯突入东普鲁士,崎岖复杂的地形丝毫没有阻挡住他们为前人复仇的雄心,不过在进抵马祖里湖区之后,他们的脚步停住了,直到4月2日方才攻破了德军在外围的永备工事,至此人员伤亡已经超过了6万人,消耗炮弹的弹壳更是堆积如山!

        4月2日黄昏之前,德国空军第7伞兵师的1800名士兵成功降落在了柯尼斯堡西郊,其中包括有利用7架“巨人”重型滑翔机运载的四号F2型坦克和用DFS230轻型突击滑翔机运载大量反坦克火箭筒。负责指挥这支空降部队的是新晋的空军中校伦特·史蒂芬伯格,在空军作战部担任了一段时间的参谋官之后,这位28岁的年轻军官又回到了一线岗位,初次担任第7伞兵师第2伞兵团指挥官职务。

        降落之后,史蒂芬伯格立即乘坐一辆空降型的战斗桶车前往克尔费勒将军的指挥部报到。如今守卫东普鲁士的德国军队共有3个整师,外加若干从前线撤退下来的团以及地方守备部队,总兵力约9万人。根据最高统帅部的命令,他们全部归由克尔费勒将军指挥,而这位优秀的陆军将领也凭借着两天的稳固表现获得了元首的点名褒奖。

        “由海军增运的6000名士兵将在今晚抵达,但我估计入夜之后苏军一定会乘着刚刚攻破我们外围防线的机会向柯尼斯堡方向发动猛攻,经过今天一天的战斗,我们的部队伤亡也十分疲乏了!中校,我希望你的部队能够用最快的速度补充到东面阵地上去,喏,就在这一带!”两眼通红的克尔费勒将军这两天恐怕是没怎么休息的,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在作战地图上顺着南北走向的防线一划,纸面而言,德军处于至少1比7的劣势,但实际状况有多么糟糕,人们在指挥部里很难想象。

        “从柯尼斯堡出发有10公里吧!”史蒂芬伯格估算了一下,“将军,我们需要一些卡车!”

        克尔费勒转过头,很大声地说:“卡尔,我们还有多少卡车?伞兵兄弟们需要在最快的时间赶到东部防线去!”

        “我还能凑个二三十辆,但得天黑之后才能上路!”作出回答的陆军上校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边缘透着一抹刺眼的红。

        “全部调拨给史蒂芬伯格中校使用!”克尔费勒将目光转向空军中校,“没办法,俄国人的飞机整天在我们头顶上飞来飞去,高射炮也不大顶用,我们损失了大量车辆和驾驶员!瞧,我们的运输部队指挥官也亲自上阵,结果……”

        “我知道了,将军!感谢您的支持,我们一定不负所望!”史蒂芬伯格郑重其事地向两人敬了军礼,当他步履沉重地离开指挥部时,夕阳下,恰有一队梅塞施密特战机轰鸣着从柯尼斯堡上空飞过。这些蓝灰色涂装的战鹰来自新生的海军舰载机部队,在熟练惊人的苏军战机面前,它们只能对要塞区提供有限的空中保护。如今德国的第一艘【创建和谐家园】“格拉夫·齐柏林”号已经在三个多月前服役,而航空兵的训练从去年秋天就已经开始了。此外,齐柏林级第二艘“彼得·施特拉塞”号也临近完工,在北大西洋之战中缴获的英国航母也在法国布雷斯特和圣纳泽尔进行后期舾装,如此规模的海军航空战舰原本并不是为对苏作战准备的——在1941年时,红海军规模不小,但真正堪以大用的却少之又少,尤其缺乏巡洋舰以上的大型舰艇,在波罗的海,他们受到了水雷和德国潜艇的困扰,至今还在为切断东普鲁士要塞区和德国后防的海上联系而努力。

        初春时节,白昼的时间比寒冬明显延长了一些,随着夜幕的逐渐降临,空气中的寒意仍是十分的浓重。当初接到出击命令时,史蒂芬伯格和他的团才刚刚从法国运抵德国本土,所幸后勤部门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冬季作战用的服装和物资——白色的外套原本是北欧作战部队准备的,毕竟在“巴巴罗萨”计划中,大多数将领并不认为战况需要持续到冬天。

        一下子从温暖的法国海岸来到寒冷干燥的东欧,感觉还不太适应的官兵们,随处可见呵手跺脚以及掏手帕擦鼻子的。不多会儿,陆军派来的卡车就抵达了集结区,数量果然只有20来辆,而且据驾驶员透露,有些卡车还是刚刚经过抢修的。纵然尽了全力,这些卡车挤满了也坐不下第二个伞兵连,如此状况,史蒂芬伯格只好让一部分幸运的士兵搭乘卡车以及空降战车,而大部分人背着沉重的作战装备徒步向作战区域挺进。

        作为行动总指挥官,史蒂芬伯格坐上一辆空降而来的装甲通讯车跟着陆军车队前行,5辆四号F2型坦克也在行进队列当中——这种拥有长身管75毫米火炮的改进型坦克,是目前整个德国军队中唯一能够与苏军的T-34正面对抗的坦克,但对付KV-1型还差了一些,而且包括空军在内,装备的数量还只有400多辆。

        尽管251型半履带式装甲车的越野能力不错,但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行进的滋味仍然不是太好,尤其是沿途一些跨越河沟、河谷的桥梁已经在苏军的空袭中垮塌,汽车不得不沿着工兵们临时修建起来的浮桥过河,速度自是慢了许多。

        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行进,位于柯尼斯堡东面的一线阵地终于近在眼前了。这时候,耳边的爆炸声愈发密集,黑暗的天幕长时间被炮弹爆炸产生的火光所映亮。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苏军的进攻十分猛烈,但亲眼看到这样的场面,史蒂芬伯格才真正感觉到这场战争和此前入侵不列颠时有着很大的不同——敌人,应该是前所未有强大的!

        毫无征兆的,几发“偏离目标”的炮弹突然越过阵地飞来,刺耳的尖啸声让人不寒而栗,司机来不及刹车,只是凭着经验将车紧急拐向路边,巨大的惯性作用下,史蒂芬伯格和随车的军官们勉强保持着身体平衡,顺势将脑袋和身体尽可能低地藏在敞开的装甲车厢里。巨大的轰响声中,地面都在明显颤动,飞射而来的弹片打在单薄的车体上发出噼噼啪啪的怪响,仅能够抵御机子弹和小块弹片的车厢钢板在面对近距离落下的炮弹时其实并不牢靠。

        “该死的!大家还好吧?”史蒂芬伯格艰难地爬坐起来,装甲车已经停了下来,空气中充斥着呛人的硝烟与尘土,脸上刚刚被车内的无线电设备蹭了一下,正热辣辣地疼着,更不幸的是,马上有人用慌张的声音回答他:

        “洛尔少尉受伤了!”

        “伤到哪里了?”史蒂芬伯格费力地摸索着,但有人先他一步从车厢的杂物盒内取出电筒,突然的光线让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很不适应,至于年轻的空军少尉福尔希·洛尔,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胸口,鲜血浸透了他的军装,正顺着手指缝汩汩地流出。

        旁边的军官手忙脚乱地取出急救包,但少尉的眼神正逐渐变得空洞,司机试着重新发动装甲车,但发动机却只是咕噜咕噜地叫着。史蒂芬伯格从车厢里探出脑袋,弹坑还在冒着袅袅白烟,不远处一辆卡车已经倾覆,但也不知是规避时自己翻了车还是被炮弹炸翻,借着来自阵地的火光,地面上散落的尸体横七竖八……

        最残酷的战斗之所以残酷,是因为它往往在人们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时候就开始了!

      第36章 我是伞兵(下)

        托伦,一座由条顿骑士团建立起来的城市,亦是着名历史人物哥白尼的故乡,在德皇威廉二世时代就成为东普鲁士要塞区最西端的支撑点,城区周围矗立着大大小小的永备防御工事,甚至整个城市都融入到了这个要塞体系当中。

        1941年4月2日,苏军入侵的第二天,由德国国防军第32步兵师的第4步兵团和第94步兵团为主、加上一些从前方撤下来且尚未重新编整的4700多名德国守军,正以超乎寻常的勇气与苏军两个步兵师和一个独立步兵旅对抗。在托伦要塞的正面,进攻方的战斗兵员达到了4.4万人,除师属炮兵之外,还得到了一个重型榴弹炮团的支援,相比之下,据城而守的德军部队只有4门150毫米榴弹炮、17门105毫米榴弹炮、18门75毫米步兵炮和一些37毫米反坦克炮,算上轻重迫击炮也才160余门,还不足对方的三分之一(1941年初的苏军步兵师编有三个步兵团、两个炮兵团和一些直属部队,规模略小于德国步兵师,但满编状态下火力配置相当强悍)。

        第一次步兵冲锋遭到挫败之后,苏军炮兵从中午开始向托伦城区和周边的德军堡垒实施炮击。除去不足半个小时的炮火间歇,他们竟一直猛轰了2个小时,造成了城内大量建筑物的损毁,部署在一线阵地上的德军官兵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可是由于火炮数量和射程处于明显劣势,又不在德军战斗机的保护伞范围之内,德军炮兵只好继续呆在用各种伪装手段保护起来的阵地上,直到苏军第二波步兵冲击发起之后,这些火炮才适时地投入反击。这一次,苏军一口气投入了4个步兵团和56辆坦克、装甲车,在战斗机和轻型轰炸机的支援下,勇敢的布尔什维克战士迅速攻入城区,只可惜一年前的苏芬战争并没有带给他们充足的巷战经验,利用残存的建筑和街道地形,德军的精细战术发挥了比炮火更为凶猛的威力,短短40分钟,苏军阵亡者竟达到了3000人之多,大量的伤亡加上城区周边的重点要塞仍被德军牢牢控制,苏军不得不撤出城区,而这又直接引发了一段长达4个小时的炮轰——由于持续炮击对弹药的巨大消耗,苏军动用了4个汽车团向托伦外围的苏军炮兵运送弹药。随着夜幕的降临,公路上出现了一条由无数汽车前灯和尾灯组成的长龙!

        夜间出击的德国轰炸机群,在地面无线电基站的引导下分别攻击了苏军位于前线的多处炮兵集结区域,飞行员们同样观察到了这样壮观的场景,然而由于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在夜间很难实施有效而又安全的攻击,破坏任务交给了空军的另一支精锐部队——伞兵!

        借着夜幕的掩护,隶属于德国空军第7伞兵师的12个伞兵连队分别在苏军战线后方的8处地点实施纵深空降,这其中就包括了最精锐的模范空降营所辖4个伞兵连。对于这些精锐的空降部队,来自空军作战部的命令十分明确:以游击战的方式在夜间最大限度地袭扰苏军,其交通枢纽、后方指挥部以及战斗力较弱的运输部队应当是首选攻击目标;在天亮之前,各战斗群应通过苏军阵线薄弱地段返回本方控制区域,若无法实现,可化整为零继续潜伏在苏军控制区域实施作战行动,必要时以苏军制服作为掩护,但必须注意的是,这种情况下一旦被俘,按照国际法将被判定为间谍,生命是无法获得保障的。

        事实上,不论是否身着苏军制服,德军伞兵一旦进入苏军控制区域就必须竭力避免被俘。晚上8时整,由双剑银橡叶骑士十字勋章获得者、模范空降营指挥官格哈特·施尔梅少校亲自指挥的第一空降战斗群,分乘43架容克-52运输机从德国东北部机场起飞前往托伦以东约12公里的村庄梅尔茨内克附近实施空降。由于夜间战斗机全部用于本土防空作战,这批运输机全程都无法获得任何的空中掩护,但值得庆幸的是,苏军战斗机的夜间战斗能力几乎为零,而作为东普鲁士的传统属地,托伦周边的地形对于德军作战部门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经过了大约一小时的夜间飞行,运输机群确认了目标区域并开始进行伞降。对于有着“德国第一空降营”之称的模范空降营,官兵们平日里接受了各种严格的训练,夜间空降也是指定科目之一。这些装备着R-z1型快速圆伞的士兵,从180米高度跳出机舱之后,短短十几秒后就能够接触地面,具备相当强的突然性和攻击性。只是这一次出于作战方式的特殊性,他们引以为豪的空降车辆和火炮并没有随同降落,略显孤独的伞兵所能依靠的就只有毛瑟98K、MP40、MG34、M36型长柄手榴弹、50毫米口径的轻型迫击炮以及“铁拳”反坦克火箭筒。

        在降落过程中,德军伞兵们并未遭遇苏军部队,施尔梅迅速收拢其他两个连队400余名伞兵,并小心翼翼地派出伞兵分队向四周围搜索前进,其余人员则迅速将遗留在地面上的降落伞收集起来藏于灌木丛中。

        外出的伞兵分队很快找到了梅尔茨内克,一座原本只有数十户居民的小村庄。住在这里的德国人已经在苏军到来之前撤走,由于它就位于一条通往托伦的公路旁边,苏军官兵们占据了那里的房子并将其作为沿途的屯兵点和警戒哨之用。在靠近公路的地方,伞兵们还发现了几辆型号未知的苏军坦克!

        得到这些消息之后,施尔梅迅速带领伞兵们向村庄移动,为了防止偶然经过的苏军车辆搅局,他特意安排两个伞兵排携带迫击炮和“铁拳”前往左右两翼进行阻击,然后果断将主力投入到对村庄的进攻当中!

        两天来虽然遭遇了德军的顽强阻击,但苏军的整体进展还是如预料的那般顺利,华沙、奥尔什丁以及东普鲁士要塞区都在苏军的重重包围之中,占据梅尔茨内克的苏军官兵警惕性稍有松懈,而且在苏联国内物资供应并不充足的情况下,他们搜刮了德国居民的酒窖,在果子酒的【创建和谐家园】下憧憬着进入柏林的美妙场景,却不想大门被一脚踢开之后。手持MP40的德军伞兵们冲进来就是一阵狂扫,许多人甚至没来得及拿起自己的武器就成了枪下的亡魂。

        吵杂的枪声持续不到5分钟,梅尔茨内克就又回到了德军控制之中,战斗之顺利,充分体现出了这支德军空降部队的实力——尽管党卫队一直以他们拥有德国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为傲,但算上空降和正面作战能力,他们在模范空降营面前可就没什么好炫耀的了。当初令斯图登特无比倾心的“万能伞兵”理论,在苏德之间的巨人较量中正逐渐形成一道炫目的彩虹!

        在战斗中,施尔梅的伞兵们没怎么费力气就缴获了苏军停在村子里的4辆坦克、6辆油罐车还有部署在路旁的十余门高射炮和高射机枪。尽管对于苏制的BT系列坦克十分陌生,接受了车辆驾驶训练的伞兵们还是尽力让这些坦克运转起来,并按照少校的安排将它们部署到适合射击的位置上。

        如果说村庄里小付出、大收获的战斗可以评得九十九分,那么负责阻击的德军伞兵排就有些尴尬了:枪声从村庄里传出之后,他们在东西两面各自拦截了几辆苏军卡车,尽管携有突然攻击之利,有一辆苏军卡车还是迅速调头逃向了托伦城外的苏军阵地。接下来,伞兵们好不容易伏击了一支从西面开来的运输车队,缴获了十二辆卡车和大量弹药,可大群苏军步兵就搭乘卡车从托伦方向赶来。为了避免陷入胶着,施尔梅少校立即将他的主力部队撤出村庄,只留下一个排利用缴获的苏军坦克和机枪担当后卫。不过,这些德国伞兵倒是将平日里所学所练充分发挥出来,他们在依托建筑物展开的阻击战中大量杀伤了苏军步兵,并利用缴获的BT坦克来了一次非专业的突击战,摧毁苏军运输卡车十余辆,直到苏军调来了坦克和大炮,担任后卫的德军伞兵才在炸毁缴获物资后迅速撤离——此时他们的主力部队已经撤出了好几公里!

        由于德军伞兵的连番突袭,苏军的部署在调整中出现了破绽,午夜时分,固守托伦要塞的德军部队依然组织起了若干突击小队,装备冲锋枪和手榴弹的德军士兵在夜幕的掩护下突袭了苏军阵线,他们甚至成功摧毁了苏军的一处炮兵阵地。此后,德国空军也出动双发轰炸机进行夜间空袭,尽管苏军的大量火炮被部署在多个炮兵阵地内,但这些举措综合到了一起,仍然给苏军的进攻力量以及军心士气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第37章 魔鬼的盟约

        在柏林这样的大城市,天亮之前并不会听到公鸡打鸣,但走时精准的手表仍然告诉罗根,他又在帝国总理府的作战会议室内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然而,这并不足以显示出他个人的勤奋,最高统帅部与陆海空三军的主要将领也一一在列,激烈而认真的讨论围绕战场的方方面面展开——据说在波兰战役、挪威战役以及规模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西线战役中,德军将领们远没有这样的忙碌过。究其原因,此前都是德军主导进攻,虽说战场形势变化莫测,但主体仍是按照原定的作战计划进行。现如今,“巴巴罗萨”逆向而行,过去写在纸上、锁进保险箱里的文件,毫无疑问地变成了一摊废纸!

        打着呵欠走到盥洗室里洗了把脸,正考虑是回寓所泡个热水澡再稍稍睡一觉,还是就在这总理府的休息室内解决问题,迎面走来一位身形修长的军官,全身黑色的党卫军制服彰显出独特的气质,军帽下,高耸的鼻梁和宽厚的嘴唇构成了一张令异性着迷的面容。抗拒着眼皮沉重的下坠感,罗根认真看了眼对方,原来是党卫军副总指挥、保安处首领兼德国中央保安局局长莱茵哈特·海德里希,这位年轻英俊的恶魔如今掌管着德国最大的情报和安保机构。在德国高层,人们对这位年仅36岁的党卫队【创建和谐家园】感到敬畏,而他最引以为豪的“战绩”莫过于用一系列假文件推动了苏俄在1937年至1938年的“大清洗”——在这场罕见的政治清洗中,苏联失去了将近一半的军官,具体而言,5个元帅去掉了3个,15个军团司令去掉了13个,85个军长去掉了57个,195个师长去掉了110个,406个旅长去掉了llO个。德国高层对于这样的运动感到由衷的高兴,并认定苏军大势已去,因而大胆地勾勒出了“巴巴罗萨”行动的宏大战争画卷。

        “帝国空军作战部长阁下,您好!”

        海德里希在罗根前方一米半处主动停住脚步,优雅地行了一个举手礼,这几乎让人们忘记了他曾在德国海军呆了9年时间。叫人哭笑不得的是,他是因为婚姻荣誉问题被海军开除,人生却因此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罗根一本正经地以军礼作为回应。

        “您好,尊敬的副领袖!”

        对于这个动作,海德里希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他保持着标志性的迷人微笑,尽管这种表情在许多人看来是非常致命的。

        “您看起来十分疲倦,不知……有没有兴趣一起喝杯咖啡?”

        “喔?”罗根非常迅速地思考了一下,“既然副领袖阁下主动相邀,为什么不呢?”

        海德里希依然微笑着,“这边请,我在对面的菲尔咖啡厅预定了位置!”

        魔鬼不但手段残忍,也是出了名的心思慎密,罗根总算是小小地领教了一回——在这种情况下,他显然不便于叫上自己的副官。

        与海德里希隔着两拳的距离并排行走,罗根一边在心里揣摩着这家伙今天请自己喝咖啡的真正用意,一边试图从他那张千年不变的沉稳面孔上找出一些破绽来。两人走出帝国总理府大门的时候,天幕仍是黑漆漆的一片,正对面就是著名的威廉大街,疲倦的街灯发出昏黄的光亮,整洁的道路上几乎一尘不染。

        没有叫车,也没有卫兵随行,德意志第三帝国的两位高层人士就这样穿过了宽阔的街道,然后朝南走了大约200米,“菲尔咖啡厅”那并不显眼的招牌终于出现在了罗根眼前。

        “您肯定没来过这里吧!”海德里希一手拉开玻璃门,这个时段整条大街上都没有几家仍在营业的店铺,很显然,“菲尔咖啡厅”可是非同寻常的——想必是党卫队的活动据点之一吧!

        咖啡厅内的陈设很精致,但也算不上多么的奢华,幽暗的灯光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侍者无一例外地穿着党卫军的黑色制服。在德军的军营驻地也会有这样的餐厅,但这儿毕竟是帝国总理府大门斜对面,党卫队的【创建和谐家园】们难道习惯在会议结束后到这里小聚片刻?

        沿着楼梯上了二楼,陈设可就不太一样了,这里的空间长而狭窄,看起来就像是一节元首专列的车厢,墙壁上挂着万字旗和元首的画像,两排整整齐齐的桌椅在外观上毫无差别,精致的桌布上摆放着用来装糖和奶的小罐子,朝向街道的一侧,偌大的落地玻璃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褐色,宏伟的帝国总理府恰好是整个画面的正中央。

        “不用担心,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海德里希走到唯一一张桌面上放置了咖啡壶的桌子旁,示意罗根在他对面落座。

        “在这里谈话绝对的安全!”他额外补充了一句。

        罗根满腹狐疑地坐了下来,破天荒地享受了党卫队副领袖亲自倒上的咖啡,热腾腾的液体看来是刚刚加热好的,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经过了精准的计算。

        “觉得很奇怪?”海德里希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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