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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的装备就一个大背袋,所有东西都在里面。从里到外一套新服装,一条武装带,一把匕首,一把驽,一双运动鞋。走到一边,打开背袋,曲彪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对比之前自己穿的那些破烂(已经一把火烧成灰),忍不住眼睛就红了。
长这么大,就没人对他这么好过,新衣服从里到外,昨天一套,今天一套,鞋子昨天一双,今天一双。这得多少银子啊?还没算盔甲吧?这衣服的舒适性,早就深有体会。普天之下,恐怕是早不到对家丁这个好的老爷了。
一群大汉,凑一块检查装备的时候,似乎都受到了曲彪的感染,眼珠是红的,心里是热的,鼻子是酸的。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来了一句:“这辈子,就没人一次给咱这么多衣服,也没人拿这么好的料子给咱做衣裳。”
这话就像是瘟疫,所有人都抬头,热切的眼神看着陈老爷。脸上流着泪,当有一个人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时,所有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这一路从辽东逃来,头一回有了个宣泄的机会。这就再也忍不住了。
陈燮呆不下去了,叹息一声,歪歪嘴走了。又是一个无聊的下午,明朝没有太多的娱乐手段,能做的事情真不多。很想喊一句“好无聊”,又怕被那些忙里忙外的下人们鄙视。只好一脸正色的,默默的在各个院子里流窜,宣誓【创建和谐家园】。
这个宅院再大,一个上午也走完了,无聊之极的陈燮,想起一个事情,村子外头有一个土围子,不是很高,好像存在很久的样子。决定去看看,张家庄这个地方,是当做老巢经营的。指挥打仗什么的,陈燮是不懂的,但是又很怕死,明末的流民潮从来都不是用几百几千能形容的,动辄就是数万,几十万。所以,这个乌龟壳一定要坚固。
王启年带着彪子、山子,不知何时,悄悄的跟在陈燮后面,距离不过三步,随时可以上前护主。陈燮走到出村口,没多久就看见不足五尺高的土围子,在风吹雨打多年后,只剩下半截痕迹。
葛老汉推着一辆独轮车过来,看见陈燮丢开车子就要下跪,陈燮抢上两步扶住他:“老葛,你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要给我下跪了。折寿!”
葛老汉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嘿嘿两声道:“老爷,您是活菩萨,哪有见了菩萨不跪的?”
陈燮无法跟他说清楚,这个世界是没有神仙鬼怪的。只好笑道:“老葛,这土围子,是个什么情况?”
“老爷问这个啊,这是早年间修的,那时候老汉还没生呢。打小这东西就在这,听老辈人说,这是当年为了防备倭寇修的围子。后来倭寇叫戚爷爷都杀光了,这围子就没人管了。”
陈燮上了土围子,望远镜里视线良好,一马平川的能看到远远高大的城墙。
“如今这天下可不算太平,要我看,这土围子还得修起来。”陈燮这么说,眼睛看着王启年等人。王启年听了没有着急表态,而是往前走出十几米,然后回头看看,又走回来。
“老爷,这土围子有年头了,重新修得花不少银子。”
陈燮用土豪的语气叫嚣:“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统统不是问题。”豪气万丈之后,陈燮跳下土围子,跟葛老汉打个招呼就走了。奔着村西头的张铁匠铺子里去。
张铁匠就是那个用一把锉刀,将傻大黑粗的吴琪制造的座钟变成一个工业品的人。忙活了一个星期,他得到的报酬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一台座钟,十斤小米。也就是说,忙活了7天,他得到的报酬是20斤小米。就这,张铁匠一张嘴都笑歪了。上哪去找这么大方的老爷,这点活也叫活?做完这活,白得一把精钢锉刀就不说了,还得了一把玻璃刀,一大块没用完的透明玻璃。
陈燮出现的时候,张铁匠正在熄灭炉火,准备关门,过年期间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开炉。陈燮不是天王老子,他是神医老爷。在张铁匠这里,神医老爷了比天王老子重要多了。
“小人见过神医老爷,您这是要打点啥?”张铁匠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一脚踹开挡路碍事的徒弟。弯腰鞠躬,做出请的手势。
陈燮站在门口笑道:“本老爷就不进去了,这有个东西,我想撞在车轴上,你看看怎么弄根铁车轴。”陈燮丢过来一个轴承,张铁匠接住后,又丢来一块碎银子道:“给你过年买酒喝的,记得上点心啊,这活过了年得给本老爷个准话。走了!”
把自己幻想成一名恶霸地主陈燮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身后是三个面露凶恶的狗腿子。这个队形,陈燮很满意,要是能弄条狼狗牵着就更理想了,这年月,也没地去整条德国牧羊犬啊。对了,这时候,有德国么?貌似没有啊!
要不去调戏一下村姑?貌似这村子里的村姑,也没见过长的好的,不值得拉到林子丧尽天良一回。陈燮叹息一声,他更担心是自己丧尽天良之后,那闺女家里的人兴高采烈的给女儿换上红色的喜服,洗的干干净净的用小毛驴从后门运进内宅。什么?轿子,那玩意要花钱的。陈燮无奈的放弃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放弃了成为一名恶霸地主的远大理想。
又一个黄昏降临时,天空中堆起了阴云。村子里的老人见了纷纷露出欣喜之情,期盼着下一场厚厚的冬雪。就像唐朝【创建和谐家园】分子白居易在诗里写的那样,“心忧炭贱愿天寒!”。
天启七年,腊月28,夜晚来临的时候,张家庄的天空中终于看见了落下的雪花,不大,就像一滴滴的雨点,落地就化了。坐在炕头上的陈燮,对着窗外密集的阴云,面前摆着一桌子酒菜,独自小酌。
崇祯元年的脚步近了,这场风雪似乎开了一个好头。陈燮希望这场雪能下的大一点,来年不用运太多粮食过来,耽误他挣钱。
一夜之后,雪并不算太大,当太阳再次升起时,陈燮知道历史没有太多的变化。
除夕夜终于来临了,张家庄的陈宅,正在大摆酒宴,新的主人陈燮宣布他的决定,给下人们轮休,每人三天假期。同时,预祝新年愉快,每人发了一个一两银子的大红包。
乒乒乓乓的鞭炮声,揭开了除夕的序幕。尽管过去的一年,人们并没太多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新的一年还是要来了,在除夕夜晚,人们总是会把希望寄托在来年。周而复始!
知道历史进程的陈燮,对崇祯朝的未来无法看好。不过除夕夜,必须让张家庄的人高高兴兴的,所以搞了一个集体活动。陈家大宅子的门口空地上,点了无数的灯笼。猜灯谜、丢竹圈、单腿跳跃比赛、扔沙包比赛等等十几个花样,让全庄男女老少玩的都很开心。一些不值钱的小礼物,跟是让孩子们欢喜不已。
一小挂鞭炮,一块糖,一块糕点,一支笔,一个本子等等。
这些东西,给张家庄的百姓们增添了无数的欢乐。闹到晚上十点左右,活动结束了,没送出的奖品和灯笼一番大派送,更是让活动达到了【创建和谐家园】。
陈燮做这么多事情,就是给张家庄的百姓一个理由期盼来年!
第五十二章 崇祯元年来临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但是守岁却不能没有。陈宅后院灯火通明,正堂内莺莺燕燕热闹的很。神医老爷早有准备,拎着一个盒子往桌子上一摆,今天教大家玩一种新游戏。
很简单,推倒胡,每人三十块准备好的碎银子,输光的就下场。女人们很聪明,没一会就基本掌握了规则,然后就开始战斗。
上家是红果,对家是雨荨,下家是玉竹。一个小时后,陈燮愁眉苦脸的捏着手里的牌,很明显,这三家都叫听了,都很进展的看着神医老爷。陈燮很使劲的捏着麻将牌,差点都捏破了,也没拿到想要的三条。
陈燮的麻将手艺真不怎么地,这幅来自现代的麻将,原本的目的是想多一个娱乐休闲的手段。自诩开了外挂的陈燮,没想到在麻将桌上,惨败给了一群刚学会麻将的女人们。
“三万!”三双殷切的眼睛注视中,陈燮依依不舍的,打出去这张牌。
“胡了!”“我也胡了!”“我胡了!”传说中的一炮三响,在麻将降临明朝的第一夜,闪亮登场。制造者,神医老爷陈燮。
“哎!这牌没法打了!”叹息一声,丢出最后三块一两的碎银子,陈燮悻悻的站起来。早就在一边迫不及待的青青,跃跃欲试地问:“老爷,您这就下了?”
陈燮沉重的点点头,丢人啊,真是太丢人了。花了半个小时教会这些女人打麻将,后果是一个晚上都没胡牌。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自己挖个坑,埋的却是自己。
预想中大杀三方,美女们输的惨兮兮的哀求自己手下留情的场面没有出现。预想中大获全胜之后,可以签署赌债肉偿这一不平等条约的美好愿景自然也就落空了。
麻将桌的对面,一群女人正在包饺子,锅里的水已经开了,输了银子的陈老爷决定拿饺子泄愤。混迹在一群长的都不错的女人中间,吃着味道不错的饺子,崇祯元年的零点终于来临了。
鞭炮声没有动摇麻将桌上的四个女人战斗的意志,看着院子里王启年他们燃放鞭炮,一群女人在默默的双手合十,与麻将桌上的激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燮后悔了,知道从今往后,夜晚的某种福利时间要大大的减少了。
哎,都怪自己,带什么麻将来穿越啊!
正月初一大拜年,陈老爷是不用出门,就站在门口等着,络绎不绝的村民次第而来,每家每户都是全家出动。每个孩子都得到了一个红包,里头的钱不多,就两枚铜板。但这是在明朝,农村孩子以前哪有红包拿啊!
欢天喜地的村民们说了无数的吉祥话,在不断的恭喜声中,陈燮的大年初一上午过去了。转过身的陈燮,立刻回房,往被窝里一趟睡觉。
顺便提一句,正堂里的麻将战还在惨烈的进行中,四个女人似乎都不打算下场。我们的神医同志,自然也只能一个人睡。感慨了一番自作自受之后,终于还是睡着了。
年初二,自然是去登州张家拜年,大包小包拉了一车,怒马鲜衣,身后跟着一群戴着古怪帽子的家丁。女人们玩的太疯,都在家里睡觉。陈燮没有责备她们,过年嘛!
张家这边也是宾客盈门,尤其是知道陈燮今天要来的一些客人,更是早有准备。刚下马陈燮就觉得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似乎来自张家后院的两层木质小楼上。
陈燮的判断是准确的,周氏正在招呼一群妇人,还有她们的闺女。这些妇人都有相应的身份,最差的也是个举人家里的正室。闺女要是歪瓜裂枣的,这些妇人也不好意思打陈燮的主意。得罪了周氏,可不是好玩的。
门口一番热闹,陈燮带来的礼物太多了,一个大车装满了各种纸箱。对于这种纸箱,现在的登州人都不稀奇了,这是美洲货品的特有包装。
一群大家闺秀们看了一会热闹之后,便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继续扮演淑女。实际上这个时代这些家庭的女儿,也确实是盛产淑女。周氏的眼神很刁,很快就基本排除了这些女子入选的可能性,因为陈燮有一个很要命的要求,不要裹脚的女人做媳妇。
这个可这的难为周氏了!
没看见合意的,只好继续善待人家,拿出陈燮年前派人送来的水果,洗干净了往桌子上一摆,所有人的眼珠都不转了。这个季节,还能存下品相如此只好的苹果、橘子、梨子?真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不会是金玉其外吧?”一个大胆的妹子,拿了一个橘子掰开,然后就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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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次接受陈燮的拜谒之后,张老太爷很识趣的走了。留下张瑶呃和周氏陪着说话。
寒暄之后,张瑶从桌上拿起一份委任状交给陈燮,笑道:“你要的武职,年前批下来了。”
陈燮大喜,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就傻眼了,登州团练大使是个什么东西?再看上面盖的印是登州海防道的官印。好吧,陈燮看了看张瑶,这老狐狸笑的很开森哦。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地的姿态,陈燮只好放弃抗争的念头。团练就团练吧,草台班子也是班子。
“思华,不要小看这个团练大使,以你现在登州的声望,绝对是一呼百应。钱粮、器械、人马,不用多少麻烦就能凑齐。”张瑶很直接的指出,搞团练不是陈燮一个人的事情。不能便宜了本地那些靠着陈燮的美洲商品发财的大户。
“燮自然省得,不过装备器械,就不打算麻烦他们了。钱粮、马匹、他们能出多少算多少。说实话,也没太指望他们。燮不过想有点安身立命的本钱而已。”陈燮自嘲的解释,张瑶笑着摇头:“思华,你还没明白一个问题,团练大使固然不是正式的军职,但是规模大小,你说了算。”
这下陈燮的精神一振,登州驻军都是些什么货色,陈燮心里一清二楚。历史上东江镇的旧部孔有德等人叛乱,轻松打破登州,横扫山东无人能敌。最后让关宁铁骑给打趴下了,可见山东军队的素质和战斗力之低下。
作为大明最强横的关宁铁骑,在面对满清军队的时候,照样是不敢野外浪战。由此可知,明朝军队倒了崇祯年间,已经烂成了什么样子。指望他们给自己看家护院,还不如指望老天爷直接出手,没了我大清的八旗军队。
总而言之,只能靠自己!任何人都指望不上,除非陈燮停止时空旅行,否则这就是一道必须迈过的坎。
闺房里的女人们,最终没有等到周氏带着陈燮上楼,大家都知道,这事情就算黄了。当然也没白来,走的时候,都得了一些馈赠。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这个季节看不到的水果。就这个,大家都觉得这一趟来的不亏。
应该说这一次的预谋失败,沉重的打击了周氏给陈燮做媒的信心。干脆也就不怎么张罗这个事情了,总觉得等着有合适的再说。同时周氏也得到了好消息,张家拨给陈燮的两个丫鬟,都已经顺利的成为了床上客。既然如此,那就不着急了。丫鬟生的,也是陈家血脉。
诚然,在大明朝,正妻未出而先有子的男人呢,想找一个好一点的人间女儿,难度会增加不少。但是周氏认为,这些都不是问题。
民间的正月,基本都是在休息,养精蓄锐。对于皇帝朱由检来说,过年跟平时也没啥两样。登基之后的崇祯,觉得自己正在励精图治,只要大臣们给力一点,不难还天下一个太平。
正月里,朱由检发出了几道政令,被记载于明史中。宦官无皇命,不得出宫。尊熹宗皇后为懿安皇后。魏忠贤、崔呈秀,施戮尸之刑。
戮尸是一种刑罚,就是死了也不放过尸体。
不知道崇祯对魏忠贤和崔呈秀这么干,是出于什么原因,明史上没记载。窃以为,受到了文官的压力,不得不这么做满足文官集团的私愤发泄。
陈燮在正月初八这天,就停止了个人的休假。一般情况,十五没过都不算春节结束。但是陈燮脑子里没这根弦,生活贫苦到极致的明朝百姓,也没这个心情去等十五。
初八,张家庄铁匠张铁头,被陈老爷从家里拽了出来,要求他开工。赶紧解决车轴的问题,实际上这个问题,陈燮在现代社会很好解决,问题是这种明朝铁匠就能干的事情,为什么不在明朝就做呢?
还是这一天,文八斤被王启年从家里揪出来,丢给他一句话:“开工了!”
还是这一天,天还没亮,陈燮就跟欲求不满的似的,冲进前院的家丁住所,踹开门,扯开嗓子喊:“都给老子滚起来,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好吧,事实上陈燮确实欲求不满了,因为值夜的玉竹,姨妈来访。
第五十三章 神医变恶魔
神医化身恶魔的过程太快,快的让包括王启年在内的一干新晋家丁们丝毫没有思想准备。很明显,陈燮没打算给他们准备的时间,穿好衣服之后,棉衣不让穿,开始跑步。你还别不服气,陈燮跑在最前面一个。
在张家庄过了一段时间的舒坦日子,这帮家伙已经有点淡忘逃亡生涯的艰辛。所以,一开始有点不那么适应,跑一半就有人跑不动了。不过没关系,陈燮会用鞋子踢他们的【创建和谐家园】,敦促他们咬牙坚持。
五公里跑完,累的像条死狗,家丁们迫切需要休息一下的时候。陈燮却告诉他们一个不幸的消息:“你们只有一刻的时间,梳洗、吃早饭。超过这个时间,我就要对不起了。”
火烧【创建和谐家园】似的,一群人拿着各自的洗具,冲向压水井。以最快的速度梳洗之后,冲到食堂(临时搭的棚子),还得排队打早点,然后才能坐下吃早饭。
一台丑陋的座钟就摆在饭桌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就跟催命似的。总算是吃个半饱,陈燮出现了:“时间到,都给我起立!”
回到院子里的空地上,神医继续以恶魔的面孔出现,对着这些家丁嘶吼:“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们怎么站,怎么坐,怎么走路。在这里,一切都是老子说了算,谁要不服,老子就打到他服气为止。”
寒风之中,11个家丁站的笔直,稍有不对,陈燮就是一武装带抽过来,根本就没有任何余地可讲。站了一个时辰(两个小时)之后,陈燮才下达了解散的命令。
一干人等都快撑不下去了,一【创建和谐家园】都坐在地上。陈燮这时候又发出恶魔的吼声:“士兵守则都忘记了?解散之前该说啥?”
“是!长官!”所有人都爬了起来,站直之后大声喊。陈燮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已经都快晌午了。
午饭之后,除了王启年之外,其他人又被陈燮折腾了两个小时,也没跑步了,就是练怎么站。站不好的,站不住的,就等着吃武装带的抽打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更残酷的事情还在后面,洗澡之后竟然要上识字课,这个可要命了。这11个人,只有王启年是识字的,其他人都是文盲。让他们识字,那真是要命了。
你不想学还不行,一晚上必须学会五个字,学不会不给吃早饭。
残酷的训练,陈燮只管了一天,接下来就丢给王启年了。要求很明确,陈燮每七天考核一次,有一个人达不到他的标准,先打王启年三十武装带,然后一一打过去,每人三十。
至于标准嘛,都贴在墙上呢。每七天一次考核的标准清清楚楚,七天换一次标准。
要命的是,这些标准中可恨的不是什么跑步、站姿、识字。而是几十条内务条例!严格到杯子放在什么地方,都有严格的要求。还有就是连坐,一个人达不到要求,全体受罚。
折腾家丁还不算,神医又开始新的折腾。这一次折腾的是庄户,把一干老人召集起来,还是在老槐树下,陈燮让大家今年每家每户,都要种一些来自美洲的粮食。神医还不强求大家种多少,表示自觉自愿,并且一再申明,这些种子不用上好地,随便找一些种高粱都不怎么高产的贫瘠之地就行。
至于怎么种,陈燮找了几分地,每一种都种一陇,亲自动手给大家做示范。
张家庄的土地,有的好有的次,上好的水浇地,都在陈燮的名下。一些次一点的地,情况就不那么理想了,老天爷要是刁难,一准干旱,而且今年这个天气,已经有这个发展趋势了。陈燮在田间地头转了几天之后,又提出了一个新的折腾计划。
“本老爷出钱,大家伙出力,修沟渠,兴水利。实在上不去水的地,就多打井。今年这个气候,十有【创建和谐家园】要干旱,大家伙要是愿意,就多辛苦一点。”
有人出钱,张家庄的百姓自然没有意见。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嘛。抢在春耕开始前的一段时间,各家各户倾巢而出,修缮多年未修而败坏不堪的沟渠,一些地势高的地,就在边上打井。这个时候打井,有一半是要看运气的。登州治下,有打井技术的匠人,基本被陈燮搜罗一空,在张家庄四处寻找合适的地方打井。
春耕之前,张家庄的水利设施基本上大概的修了一下,还不能算完善了,但是比起以前好的太多了。半数以上的非水浇地,现在都能通过沟渠,用上河里的水车打上来的水。为来年的产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学堂工地在忙,打井的匠人在忙,家丁的训练在忙,张铁头也在忙,窑厂也在忙。
大家都在忙的时候,正月底来临前夕,我们的神医老爷丢下一句话,要出海一趟,然后就消失了。其实陈燮不想回去,实在不能不走一趟。拿到团练大使的头衔后,征兵练兵迫在眉睫,陈燮必须把装备问题彻底的解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