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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可以把这当成是一个试炼——如果你真的是上帝的选民，天生的圣人的话那么或许这个难不倒你。否则的话你就如同教士们说的那样，是个骗子，女巫和异端——”
“——我愿意接受。”
那个女人打断了腓力二世滔滔不绝的谎言与欺骗，以斩钉截铁的语气如此的回应：“为了上帝，人民，法兰西的自由与荣耀。”
腓力二世勉强笑了笑。因为她的回复之中，没有国王。
第二十二章 法兰西救世主
战争至此毫无悬念。无论贵族平民都认为法兰西的失败近在咫尺。只有在极端绝望和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法兰西才会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一个农家出身的，一个大字不识的，今年刚满十七岁的少女。
简直是莫名其妙。
在获得了这个消息之后，阿尔托莉雅只是嘀咕了一句：“腓力二世疯了吗？”之后，就把这份情报丢到了一旁去。完全不再理会。
在阿尔托莉雅想来，就算退一万步讲，对方真的是什么优秀的人才，很出色的将领。但是，法兰西如今已经山穷水尽，再没有贵族响应他的号召，拿着王室财产雇佣的一批佣兵也跑掉了一大半。如今腓力二世麾下能作战的将士加起来恐怕不会超过三千人。而己方呢。虽然将全部的英伦征召兵都送了回去。但是自己手上仍旧有接近一万名凯尔特，诺曼正规军，以及一万余名布列塔尼军队。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前来投奔的法兰西贵族部队，阿尔托莉雅的军队仍旧维持在叁万左右。
同时，勃艮第人也出动了两万七千人——在这之前，因为诺曼人率先占领了巴黎，所以勃艮第人并没有获得足够的好处。因此在这一回，勃艮第人们摩拳擦掌，想要率先攻破奥尔良，好趁机扩大地盘。
除此之外，便是阿基坦，阿基坦公爵爱德华四世在占领了图卢兹之后实力也恢复了不少，他手下也还能动员一到两万的军队。同时，爱德华四世对于安茹的土地也垂涎三尺。参与此次战争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样算起来，新的诺曼－勃艮第－阿基坦联军所能调动的军队有六到七万。是对方的二十倍。如果这样还会输的话，阿尔托莉雅无话可说了。
然而，事情并不像阿尔托莉雅想象的那么简单。在奥尔良，虽然腓力二世仍旧放心不下，却也无可奈何。最终，在少女向他保证“就目前看来，法兰西的确还需要一位国王，而你的确也是个不错的人选。”这样之后，腓力二世赦免了她的罪行，并且任命她担任法兰西全军的统帅。
当然了，现在的法兰西军队，也不过两三千人马而已。虽然全都是最为忠诚于腓力二世的人马，绝大多数都是贵族，骑士，扈从和老兵，这样拥有战斗力的人。但是毕竟人数还是太少了。仅仅凭借这样的军队，是无法与超过自己二十倍的敌人作战的。所以，剪断了长发，将裙子换成了甲胄的少女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士兵，更多的，愿意为了法兰西而战斗的人。
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这个少女似乎拥有着能让人心悦诚服为之赴汤蹈火的神奇力量，在经过了她的劝说之后，之前囚禁她的监狱里面的狱卒和囚犯们都自愿陪伴她一起上战场。这便是她招募的第一批士兵。
在这之后，少女在奥尔良城内到处巡回演讲，将城内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市民们全都集中起来。之后是这附近的山里面的强盗，土匪，暴民……少女的确拥有着神奇的力量，这些无法无天的恶棍在与她见面之后只听了三言两语，就完全改变了心思，成了最为坚定的爱国者和勇士。当一些并未见过少女的人嘲笑他们，说他们是色令智昏的时候，那些受到少女感召的人就会很惊讶的，就好像受到了某种侮辱一样这样回答。
“并不是那样，尽管这个少女的确很漂亮。但是吸引我们的是另外一种东西。”
就这样，极为戏剧性的，少女在几天的时间内便集结了一支人数超过一万的军队，尽管这些人装备简陋，毫无纪律性可言。但是全都精神百倍，士气高涨，就好像是被蜂蜜所吸引过来的蚂蚁一样不断增加着。每一天，都会有慕名而来的民壮加入少女的军队之中。
就这样，少女所需要的军队已经足够了。再加上同样被少女的精神所感召的法兰西军队，这样加起来，少女便拥有了一万四千名士兵。虽然在数量上仍旧比联军少了三四倍，但是已经拥有一战之力了。
此时此刻的局势差不多是这样的。阿尔托莉雅的战略头脑，或者说坏心眼还是不错的，又或者说是歪打正着，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要等待埃吉尔过来主持大局。所以，大军仍旧停留在巴黎，现在仍旧在推进的只有阿基坦和勃艮第两支军队。
在分析了这样的形势之后，法兰西贵族将领们认为，应该先南下，击败最弱小的阿基坦军队，之后再北上，击败勃艮第。最后再与诺曼人进行总决战。
但是这样的建议却被少女否决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我军能够接连获胜，却也会损失惨重。到最后必然在诺曼人手中失败。”少女这样说道：“毕竟，我们的人数太少了，无法连续进行多次战役。”
“如果是这样的话，您又想要如何行事呢？”法兰西将领们不服气的问道。
“不过是墙头草罢了。”她指向了简略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勃艮第和阿基坦两方面的地方：“哪一方面更强一些，他们就会跟随那一方。所以说，如果我们能够击败诺曼人的话，就很有可能让他们回心转意。当然了，或许勃艮第人稍微困难一点。毕竟他们的独立倾向比较严重。但是阿基坦就不同了。自始至终他们都是法兰西人。就算是一时间不会倒戈。也会犹豫不决，选择实际上的中立。”
“就算是这样，可是对方可是诺曼人啊，他们的人数和战斗力是联军之中最强的。同时他们的统帅阿尔托莉雅，也是联军之中最好的将领……”贵族将领们这样回答，看得出来，如果是和勃艮第，或者阿基坦人作战的话，他们仍旧会有勇气一战，但是如果面对诺曼人的大军，他们就会胆气全无。
“……没关系的。我能对付的了她。”少女沉着的这样说道。
尽管少女信誓旦旦的保证，但是其他人看起来并不太相信她所说的话。而如果不能说服这些家伙的话，那么尽管少女是这支军队的统帅，而这支军队的绝大多数人也是受到少女感召，所以才来的……但是没有足够的指挥官使用，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会下降很多。
“你们没有听到她的话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火爆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了过来，还没等到人们回过头去观察，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那个声音的主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挤开了旁边的人，站了出来。
那家伙是个有着棕色头发，棱角分明的脸，穿着全套的重型链甲，说话嗓门非常大的家伙。
“拉海尔——你不过是国王陛下的侍从罢了！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被冒犯了的贵族将领似乎感觉到自己受了侮辱一样，皱着眉这样对那个男人说道。
“现在的事情是在讨论法兰西的生死存亡！每一个法兰西人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能加入进来！”被称作拉海尔的男人这样大声抗辩。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某某地方的某某侯爵而害怕。
“你这个家伙……”眼看得一个地位低贱的侍从竟然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某侯爵气急败坏的将手按在了剑柄上。却顾虑着，并没有【创建和谐家园】。
毕竟拉海尔的实力非常强大，是整个法兰西数一数二的勇士。这个伯爵虽然也自恃勇武过人，但是对上拉海尔的话，还是觉得没有多少胜算。
“好了各位，稍微安静一点吧。”就在场面异常紧张，那个侯爵和拉海尔两个人互不相让的时候，在旁边，另外一个人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这样出言阻止。
人们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却是拉瓦尔男爵吉尔斯·德·雷斯。年轻的法兰西元帅，原本如果没有这个少女出现的话，那么吉尔斯男爵才应该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才对。而现在，吉尔斯男爵则是这个少女的副手。
男爵对此似乎并无不满，非常用心的辅助少女的各项工作，而少女或许战略相当精通，而且信仰虔诚，魅力惊人。但是对于如何统御一支军队却并没有足够的经验。如果不是吉尔斯男爵的辅助的话，说不定连将这支军队完好的带到前线去都做不到。
就是这样，男爵的爵位虽然并不是很大。而作为他的世袭领地，拉瓦尔也已经被诺曼人占领了。但是凭借之前所积累的声望，以及优秀的品行和温文尔雅的性格，吉尔斯在法兰西军队，特别是军队高层之中的威望非常高。
眼见得吉尔斯男爵发话了，那个侯爵也有了台阶下，于是便冷哼了一声收回了佩剑。
于是，人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男爵的身上，等着看他的发言。
吉尔斯男爵先是向周围的同僚们点了点头，之后才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态度：“我支持贞德的看法……”
第二十三章 巴黎会战其一黑与白
在埃吉尔与欧若拉两个个人讨价还价究竟往格陵兰那里投放都烧钱比较合适，埃吉尔坚持说，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派舰队南下，去把马德拉群岛给占了。之后直接从那里出发，占领西印度群岛算了。结果埃吉尔这么一说，欧若拉就不吭声了。嘀咕着：你根本没那么强的海军，去了那里也是给人家送菜。然而埃吉尔稍微想了想，却觉得这样的做法比绕了一大圈，之后到达一大块的冰天雪地要好得多了。西印度群岛那里气候相当适合种植甘蔗，可可和咖啡等经济作物，虽然地盘稍微小了一点，但是相对于同样地盘不怎么大的欧洲列国来说，也能勉强算的上是一个王国的大小了。
然而，想是这么想。但是埃吉尔又不是专业学习地理的。所以对于马德拉群岛具体在哪里，还真不太清楚，只是记得有这么个地方，当年是归葡萄牙所有的。地点应该是伊比利亚半岛中间偏北出航，一直往西，过几天时间……也可能是十几天……之后就到了。
不过，不知道现在这个地方的地理归属呢。这个地方究竟是不是有人占领着，也不太清楚。实际上埃吉尔甚至不确定这个世界上是否还存在一个马德拉群岛——毕竟欧若拉所说的是“这个世界和你之前居住的那个大同小异，如果硬要换算成数值的话，差不多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相同”
埃吉尔并不能确定，这样一个一百几十平方公里的岛屿，究竟算是百分之九十九里面的，还是百分之一里面的。
“算了。总要试一试吧。如果不行的话就按照那个家伙所说的那样，换成冰岛，等到航海技术强了之后再想别的办法好了。”
就这样，埃吉尔又给卡特将军下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将最新的十二艘刚刚通过实验的双桅快帆船拿出来，组建一支精干的探险队兼商队南下伊比利亚半岛，之后一直往西方航行，那里应该有一座岛屿……
“这个……您怎么知道那里有座岛屿？”卡特将军强忍着这样的问题去执行这个命令了。那十二艘用来做实验的双桅快帆船，卡特将军原本是想要配给上重型撞角和蝎子弩，作为舰队的新型船只来着。最近一段时间，地中海的巴巴里海盗愈加猖獗，战舰越造越大，海盗人数越来越多。需要护航的海军也要不断的增加。因此，卡特将军的压力很大。
无论是南下护航商船队，还是运输军队去诺曼底都是即重要又紧急的任务，整个诺曼海军上到他这个海军司令，下到划船蹬水轮的奴隶，一个个都累的跟死狗一样。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划船的奴隶累死了不少。北海和波罗的海沿岸的绝大多数地盘都被诺曼人占领，又或者不是和诺曼人敌对的国家，不能随便捕获奴隶了。想要获得足够的人手，还是要从南方，地中海沿岸俘虏异【创建和谐家园】。
这或许也是那些信仰【创建和谐家园】教的异【创建和谐家园】们敌视己方的原因之一。不过管他呢，他们不也将高贵的【创建和谐家园】徒们掳去了做奴隶么，切切切切切。
就这样，看起来小亚细亚，中东和地中海。【创建和谐家园】和【创建和谐家园】徒之间的仇怨和战争似乎没完没了了……
所以卡特将军非常想要得到这几艘船，这几艘并不需要奴隶划桨，完全依靠风力前进，而且因为船体轻巧，风帆设计合理，因此速度并不比一般改良弩炮战甲差的战舰。而这几艘快帆船的大小和弩炮战舰差不多。不需要装填那么多奴隶就意味着可以装填更多用于作战的海盗和水兵。这样一来战斗力也能够进一步的提升……当然了，如果没有风的话，这种船就苦逼了。
应该不会发生这种悲剧吧？
大概。
然而，自家的主君却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在海上漂不知道水手辛苦，一句话就好像玩儿似的，把这十几条船给搭进去了。这前往伊比利亚的航路是现成的，用不了什么功夫——可是大洋如此广阔，要到哪里去找那么个群岛？这不是玩闹么？
就这样，开辟新大陆的第一步就这样决定了，欧若拉似乎很失望的样子，最近几天也不来埃吉尔这里聊天兼【创建和谐家园】了。因此，埃吉尔这几天过的非常不错。
就这样，八月底，在探险舰队离开之后八个小时，诺曼大军分别在奥斯陆和哥德堡准备完毕，舰队在使出了厄勒水道之后汇合起来，总共四五百条各色大船，满载着五六万海陆大军，向着诺曼底方向驶去。如无意外的话，在经过一到两个月的航行之后，诺曼大军就会登陆法兰西，到时候纵使有人拥有鬼神难知，通天彻地的本事，却也无法篡改大局了。
然而任凭谁都没有料到——就是在这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内，法兰西局势竟然大为改观，便是称之为天翻地覆也不为过！
同样是八月底，在拉海尔和吉尔斯两个人的支持之下，被尊称为贞德的少女终于获得了法兰西贵族军官们的支持。同时，法兰西一万四千军势北上，兵锋直指巴黎。
这一路上，让人非常惊讶的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原本那些已经倒戈向阿尔托莉雅的贵族城堡主们，几乎都在第一时间接受了贞德的劝降，大彻大悟的同时痛哭流涕，捐钱捐物捐兵捐命的帮助贞德。就这样，军队仍旧像是滚雪球一样的不断加大。同时后勤补给完全没有问题。所有的法兰西农民都愿意将自己所剩不多的粮食捐赠出来……
当然，少女的对手，诺曼的血腥王后也不是吃闲饭的。她在巴黎与奥尔良之间布置了不少的游动哨岗，小股军队，以及临时搭建的简易木堡——这些东西的防御效果并不是很好。阿尔托莉雅之所以这样做，主要还是为了有效的控制这一片区域，她可不是埃吉尔，能够从系统那里兑换出合格的政务官员来处理一切民政，治安事物，并且兴建各种建筑物，娱乐设施以提高民众满意度。她只能依靠军队，武力，还有临阵投降的法兰西贵族，以此巩固自身的统治。
当然，这样做实际上并不高明。如今的巴黎，法兰西岛地区处于一片混乱之中。各种土匪暴民游击队民兵贵族武装山贼路霸江湖游侠……总之，除了巴黎以及巴黎城郊五十公里范围内，其余地方都处于这样一种半混乱的无政府状态……
阿尔托莉雅为此伤透了脑筋。之前就有说过了，这个女人对于战争什么的还算在行。但是治国理政的话完全是一塌糊涂。能派出军队实行军管已经是这家伙的脑袋里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
虽然说，这种制度在某种程度上的确让占领区的治安变的好了一些——不，应该说，只是稍微的换了一种模式而已，在这之前，是强盗领主，流氓匪帮向民众们收取高昂的税收。而现在，则换成了诺曼人和凯尔特人。
这些家伙在没有明确的命令之下，和一般的匪帮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说，他们对于法兰西人的盘剥更加厉害——因为他们的实力更强，组织程度更高。一些小规模的抗税活动都不用请示巴黎，自己就能直接削平了。之后将抗税的村庄作为榜样杀的人头滚滚……
就这样，法兰西人厌恶，憎恨，诅咒着这些侵略者。虽然表面上的治安状况好转了，但是法兰西人在内心深处，已经彻底，彻底的讨厌上了这些诺曼人和凯尔特人。对这一切，阿尔托莉雅多少知道一些——但是她不在乎。和埃吉尔一样。阿尔托莉雅也是个极端喜爱军队的统治者，能够用最为宽恕的眼光看到她麾下军队的一切罪行。抢劫【创建和谐家园】焚烧虐待毒打敲着勒索等等等等……
亚瑟王，完全不在乎这些东西。
希望反抗，希望赶走他们，希望能过上更好一定的生活……所以说，希望一个救世主。
就在这种条件下，贞德率领的军队进入了法兰西岛地区。
她高举着自己的旗帜，一面醒目的，代表着自由的红白蓝三色旗。而她的两个随从，其中一个举着法兰西传统的蓝底鸢尾花旗帜。另一个举着描绘三名大天使圣米迦勒、圣玛嘉烈和圣凯瑟琳！
的旗帜。同时，每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她都冲在第一个。用这样的行动来鼓舞自己的士兵们。
贞德似乎并不急着进军巴黎。而是热衷小规模的战斗，用优势的兵力将阿尔托莉雅散布在各处的小部队歼灭。既能够杀伤对方有生力量，也起到了练兵和提振士气的作用。对于她自身的声望也非常的有好处。尽管有不少人酸溜溜的宣称，她不过是小打小闹，好像游戏一样的做法罢了——但是，就是凭借着这样的所谓游戏一样的战术，贞德的军队在损失极其微小的情况下，杀死和俘虏了数以千计的诺曼人……
第二十四章 巴黎会战其二，圣光照耀之下
无论阿尔托莉雅的表现如何都是她个人的因素。诺曼大军是无敌的！埃吉尔也是无敌的！百战百胜！！！
当阿尔托莉雅猛然醒悟过来之后，叁万诺曼大军，已经被削掉了六分之一左右，总共五千余名士兵——包括诺曼人，凯尔特人，布列塔尼人还有法兰西人……全部，那些被她部署在南端以控制法兰西岛地区的散兵游勇不见了。
被杀死了。
当然，对于死去的敌军，贞德所部并没有像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做法那样，过多的为难，砍脑袋做京观什么的。而是一个个的都好好地埋了起来，还给树立了墓碑——虽然这些墓地很快就被愤怒的，一心想要报仇的法兰西平民给开棺戮尸了……
不过，至少贞德已经努力了——这是一个态度问题。在这个时代能做到这些的军队极端之少。事实上，把敌人军队放着不管，而不是摆成稀奇古怪的姿态来。这就已经是仁慈的表现了。
但是，这一切对于阿尔托莉雅来说一文不值。和埃吉尔一样信奉实用主义的凯尔特女王，或许对于活着的军队士兵们颇多宠溺，但是，对于死了的……
死了就没用了。
所以贞德所做的一切，对于阿尔托莉雅来说毫无意义。她只是知道南面的法兰西人不但没有主动投降，反而如此的大胆，竟然敢主动袭击自己的军队。而且在自己一时大意之下获得了不错的战果。
“真是耻辱啊。”在这样冷哼了一声之后，阿尔托莉雅怒火中烧——她原本是想要给埃吉尔看到一个完美的答案的。就好像普通的女人喜欢炫耀她们的脸，身材，衣服还有珠宝首饰一样。阿尔托莉雅想要炫耀一下她征服法兰西的丰功伟绩。
但是这一切都被贞德给毁掉了。尽管如今她仍旧占据着绝对优势。但是损失了数千军队，并且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让人家打到了巴黎郊外。这样的答案无论如何也说不上好。甚至还很有可能被埃吉尔给嘲笑。
说起来，阿尔托莉雅骨子里面仍旧是那个极端高傲的如同凤凰一样的女子。当年被埃吉尔狩猎最终降服的经历被她视为今生最大的耻辱。无时无刻不想洗刷掉。而如今，凭借自己的力量征服了法兰西，这样的丰功伟绩与埃吉尔相比也并不逊色。阿尔托莉雅终于能摆脱内心深处的，在面对埃吉尔的时候的一点点自卑感了……
但是很可惜，这一切都完了，结束了，被尊称为贞德的少女搅黄了。
阿尔托莉雅的愤怒可想而知。
“一天的时间！将巴黎城中所有的军队都集结起来！杀了那个女人！！！”
阿尔托莉雅拔剑出鞘，之后转身，将自己座下的，原本属于法兰西国王的王座砍成两半，杀气腾腾的这样说道。
“可是……殿下，我们的军队有不少都分部在新占领的领地上。一天的时间甚至连集结的命令都传不过去……”一个卫队骑士这样提醒。
“无所谓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巴黎城内一万七千大军还对付不了他们吗？”阿尔托莉雅冷哼了一声，紧接着询问：“陛下走到哪里了，有消息吗？”
“前三天接到的飞鸽传书，舰队已经驶出厄勒水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再过二十几天时间就能到达。”
“二十几天……足够了。”于是阿尔托莉雅下定决心，不再等待埃吉尔来了之后再动手。而是要在这二十几天的时间内踏平奥尔良，安茹，乃至整个法兰西……
巴黎城郊战役，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了。
稍微有点奇怪——不，应该说极为罕见的，双方的最高指挥官都是女性。虽然阿尔托莉雅无论出身，声望，还是战绩都要比贞德强很多。但是，贞德在最近这十几天的，接连不断的战斗之中同样体现出了极佳的战术天赋。而这一连串的战斗，也让原本只是一群暴徒的士兵凝结成了一支军队。
但是，考验才真正开始。
“不会说什么正义必胜之类的话，因为毫无道理，我要做的，只是高举着自己的旗帜，竭尽所能就是了。”
“赢了就是正义的！”
于是，两位少女带着这样的觉悟走上了战场。
决定法兰西命运的一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