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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对了——没错,我明白了”
一边指挥着前线的战斗,一边努力思考着逆转战局的战术。大脑急速运转直下,怯的不花的面色显得有些苍白。但是表情却是狂喜,极度的喜悦,乃至扭曲。
也就是说,想到办法了啊。
“蒙古的勇士们跟着我”以最快的速度,完全无视了战场,完全无视了摇摇欲坠,马上就要崩溃的阵线。怯的不花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或者用基本的,正确的战术来作战的话,能支撑更长的时间。但是绝对不可能反败为胜——但是,如果用更加激进的,非正规的战术的话……
“我们进攻去进攻那个皇帝”怯的不花高声呐喊着,以此激励士气,并且一马当先,为了追求速度。他将他身上华丽的披风,兜鍪,甲胄和袍子全都脱掉,【创建和谐家园】着上半身,下半身只穿着一条裤子,挥舞弯刀格挡不时射向自己的流矢。完全不要命,只希望让自己的速度加快,再快一点。而他麾下仅存的八百余蒙古轻骑兵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身上仅有的一点防御装备丢掉,尽可能的轻装,跟在怯的不花的身后。
他们完全不恤马力,拼命的鞭打战马。让战马能够奔跑到最快速度。时不时都有人被流矢射中,悲鸣着跌倒在地。而同伴们则毫不犹豫的纵马从他身上踏过去。速度,速度,速度速度速度——快一点,再快一点必须在对方将己方阵列彻底突破之前——否则的话这样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
现年三十几岁的怯的不花,正处于人生巅峰状态,战斗力,精力都是顶尖的。虽然做不到玄幻小说一般,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就能只见刀光不见人影,水泼不进。但是在奔马之上格挡飞矢还是做得到的。而跟在他身边的最后一点蒙古精锐,每个人的身手也都相当不错。尽管稍有损失,但是等他们迂回到了战场最侧翼。仍旧能保有一定的战斗力。
“我们,冲锋”绕过了战场之后,隐约间已经能看到那至圣三位一体旗帜之下的东罗马皇帝了。怯的不花再度高声呐喊一声,仍旧是一马当先,向着巴西尔二世冲了过去!
巴西尔二世大意了原本,凭借兵力优势来作战的战略思想,以及通过不断调动,让对方军队不断分兵出来的战术思想都是正确的。但是他犯了一个太大的错误——他将他手下的十五个标准军团,两个弓骑兵军团和两个重骑兵军团——近二十万大军全都派了出去——如今,他身边只剩下三个大队的东罗马禁卫军而已!
虽然说,总共九百人的最强步兵序列,武装到了牙齿的东罗马禁卫军战力出众。但是,但是只要有个万一。那么他,这位这个世界顶尖帝国的皇帝就算是废了怯的不花便是发现了这一点,便想要凭借这个来做文章,擒贼擒王。扭转乾坤!
然而。这样的战术也很快的,被东罗马人发现了——之前,他们在战场东侧迂回的时候,尚且没多少人注意到这一支几百人的小部队。但是当他们迂回成功,开始想着对方,向着罗马皇帝冲锋的时候,没有了正面战场几十万人的大场面阻挡。可就清楚多了。
“该死那些异【创建和谐家园】——挡住他们”巴西尔二世眼看着一群【创建和谐家园】着上半身,疯狂吼叫着,以极快速度向自己冲过来的蒙古人。瞳孔一下子缩小到了针尖那么大。一挥手,以非常急切的语气这样大喊着。
马上,三个大队的禁卫军迅速行动起来,其中一个大队以巴西尔二世为圆心组成了防御的圆形阵列,另外两个阵列则踏着整齐的步伐,混如一体,向着蒙古人奔跑了过去——奔跑——全身重甲,以常人拼了命才能达到的速度奔跑,并且呼吸均匀。保持整齐的阵列这对这些禁卫军来说,简直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绕过去不要和他们硬碰硬”眼看着一票重步兵气势惊人的向己方反冲过来,怯的不花也知道这是对方最后的,仅存的精锐部队。要是被缠上了的话,一时间恐怕很难脱身。而就是这“一时间”已经足够对方调整军队部署,调遣足够的兵力回防了。
好在蒙古轻骑兵速度天下无双。那蒙古良马即使是重骑兵骑乘,也能达到每小时五十公里的高速度,而以轻骑兵骑乘,速度超过每小时六十公里也不是不可能。而人类什么的,世界级的百米选手应该是十秒左右,三千六百秒就是三十六公里。完全不是对手来着……话说这么计算是不是对马太不公平了?
算了管它呢。总之,蒙古轻骑兵卖弄马术一般,在即将与东罗马禁卫军相撞的前几秒种——大约七十米距离内一个急转,便如同洪流改道一般,从这些禁卫军旁边绕了过去,同时,骑兵们张弓搭箭,一轮箭雨飞蝗一般射了过来,多少想要给这些敌人造成一些伤害。然而,他们不知道,——也就是这么一绕,让事情变得糟糕了。
“投掷。”两个大队的大队长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用冰冷无情,如同机械一般的声音说出了这个词汇。而正在急行中的两个禁卫军大队也就在同一时间,一瞬间停止了前进,抽出了背囊中的一柄重型标枪,对准了七十米外,对面的蒙古骑兵投掷了出去。
蒙古箭雨如同漫天飞蝗一般,罗马标枪则是万道长蛇也似双方一轮交火,虽然规模不大,却是双方远程打击力量的精华所在煞是惊人。而最终结果,使用反曲弓的蒙古骑射手击杀数十名罗马禁卫军,己方损失——两百!
“怎会?”眼看着对方标枪带着“嗡嗡”声向己方射了过来,当时怯的不花心脏猛地跳动着,“完了”这个词汇在脑海中一闪而逝——怯的不花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有这样的技能——之前与他们作战的敌人士兵,根本就没有力量将标枪投掷这么远更不可能在将标枪投掷这么远之后还保存足够的杀伤力!
蒙古军队虽然以弓骑兵闻名,但是同样拥有一些专精标枪的骑兵部队——但是即使是他们,在借助马力的条件下也仅仅能将标枪投掷五十米而已。那些人的腕力怎么会这么强?
一瞬间让对方损失了三分之一左右的部队。然而罗马士兵们仍旧觉得有些遗憾——倘若对方再近一点,让己方在来一轮标枪的话,那么这一支防御全无的轻骑兵部队恐怕就要完蛋了。
在少了两百人之后,只剩下五百骑的蒙古突击队继续冲锋,在遭受了这一轮的挫折之后,怯的不花已经不能肯定自己会胜利了。但是无论如何也要拼一拼五百骑兵,自己的确还有一拼之力!
“投掷。”同样是冰冷如同机器一般的话语。七十米的距离,蒙古人结结实实的挨了东罗马留守的一个大队两轮标枪。毫无防御的突击队损失惨重,又损失了两百余骑怯的不花在纵马冲入敌阵之后,已经完全疯狂了。
“冲锋冲锋冲破对方的阵线”怯的不花大声喊叫着,战马猛地撞在了一名重步兵的盾牌上。让他的臂骨“卡崩”的一声断成了几节。然而同时,那禁卫军的长矛也刺穿了他胯下坐骑的头颅,巨大的力道将怯的不花从马背上抛了出去。而跟在他身边的其他蒙古骑兵的下场也都差不多。罗马禁卫军组成的阵列极为坚固。想要凭借一批轻骑兵将之冲破的确有些异想天开了。
怯的不花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站了起来,毫不气馁的继续向前,向着罗马皇帝旗帜的方向冲了过去。他挥舞着手中弯刀,以极快的速度格挡着对方配合无间,从四面八方不断刺过来的长矛,时不时的还挥出一刀反击。目标总是人体最为脆弱的脖颈处——虽然东罗马士兵在那里也都加装了厚重的鳞甲护脖。但是怯的不花的目的并不是砍穿。而是震动——只要力道足够大,用刀身打在喉节处,让对方喉头粉碎,这样就能杀人了!
然而,怯的不花武技精湛,他麾下的士兵却差了很多。只是冲入敌阵之后一转眼,残存的两三百名蒙古骑兵已经损失了一大半,余下的也只是苦苦挣扎着。还能前进的只剩下怯的不花一个而已……
第三十五章 自始至终都占据优势?
“进攻向前进攻”怯的不花仍旧这样奋力的,高声呐喊着,但是有能力相应他的声音的蒙古士兵已经不多了。
在东罗马禁卫军的攻势下,突击队仅存的蒙古人,已经只剩下不到一百名。这些血战余生的士兵们虽然轰然相应,也拼了命的向着罗马皇帝的方向突击。但是无论如何都冲破不了禁卫军的阵列。这样下去,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而在前线,最终,随着东罗马士兵的欢呼声,以牛头怪物的蛮力,东罗马军队最终,在数个地段冲破了蒙古人的阵线,将蒙古军队分割包围开来。少量蒙古军队见势不妙开始逃窜,而更多的人则咬着牙坚持着,继续奋战。
但是,无论如何拼搏,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现在,东罗马军队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而蒙古军队,已经再没有翻盘的可能了。突击队的蒙古士兵们开始绝望。并且逐渐停止了前进。
“大人,我们撤退吧这仗没法打了忍耐一下,等到博尔术大人来了之后我们再卷土重来请大人骑我的马”几个忠诚的卫兵拼命,冲到了怯的不花身旁,这样高声大喊着,表示愿意将自己的战马让给失去战马的怯的不花,并且劝他撤退。然而怯的不花只是摇着头,大声喊叫着:“我不走”并且继续向前冲锋。
无论卫兵们怎么劝告都没有效果,这个人好像疯了一样,双眼死死的,只是盯着对面的东罗马皇帝的旗帜。他的内心咆哮着:“只差一步而已”因为剧烈的挫折感,以及比一般蒙古人还要强烈的民族自豪感,这个人已经完全的疯了。
“我要继续战斗下去大蒙古天下无敌怎么可能因为我的缘故战败?”怯的不花一开始是在心里面这么想,紧接着小声自言自语,最终大声的将这句话喊了出来当然,已经看出来这场战争无法获胜的怯的不花,也下达了命令,要他麾下的士兵们逃走,他向他的士兵大喊着:“若有能见到成吉思汗者,可告诉他,怯的不花不愿可耻的撤退,宁以身殉职。希望可汗不要为损失一支蒙军而过度悲伤。就让他这样想:就当士兵的妻子们一年未曾怀孕,他们马群的母马一年未曾产驹。祝可汗幸福”
“那个人……很不错,将他生擒。”对面那东罗马皇帝巴西尔二世也一直坚持着不肯撤退,就在距离怯的不花几十米处的皇帝旗帜下站立着,以激励人心。这一会儿功夫战争即将胜利了。巴西尔二世也露出了最终的,毫无保留的畅快笑容,同时这样下令,希望能够将怯的不花,这个奋勇作战的异【创建和谐家园】战士俘虏,之后无论是招降也好,处死也好。都比让他这样好好地战死沙场要有价值。
于是,最终,在击杀了十几个——或者更多一些的敌人之后,怯的不花力竭被俘。他会下的六万八千蒙古军队也灰飞烟灭了。蒙古帝国遭受了一场惨重的失败。而五花大绑的怯的不花,也被带到了东罗马皇帝巴西尔二世的面前。
巴西尔二世以胜利者的姿态,带着高傲向他询问,问他是否要投降,并且愉快的声称:“在这之前,你许多次击败过帝国的军队。但是现在,轮到你失败了。”
听到巴西尔二世这样说,这位景【创建和谐家园】将军完全不在乎,他这样回答:“如果我死在你手中,我认为这是天意,而不在于你。别为片刻的胜利而陶醉。当我死的消息传给成吉思汗时,他的愤怒将像沸腾的大海,从叙利亚直到君士坦丁的大门口的土地将被蒙古马蹄踏平”
“这个……无礼的异【创建和谐家园】”听到怯的不花这样说,巴西尔二世打消了让这个蛮族为自己效力的企图,一挥手,便要属下将他拉了下去,片刻之后,怯的不花怒目圆睁的头颅便被送了过来。巴西尔二世顿时觉得意气风发,大声说道:“将士们我们继续进发我们要将所有异【创建和谐家园】的领土统统征服”
罗马士兵们轰然响应,大声的欢呼呐喊着,在这欢呼与呐喊声中,巴西尔二世沉醉了。他似乎看到了又一次的罗马征服热潮。看到了又一次重塑帝国辉煌的机会——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在巴西尔二世的预算当中,没有埃吉尔这样的变数……
十月份,嗯,的确是十月份没错。如果是在温带大陆性气候的话应该还算是冬天。但是在寒带,亚寒带,温度已经降低到了零下了。
蒙古帝国的百万大军,在两个星期之前开始向南迁徙,如今诺曼阵线之外,那几十万顶帐篷已经空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也基本是不满员的。原本隔三差五就会发动一次的攻击,现在也完全停止了。看起来,对方是真的撤退了。
这让埃吉尔松了口气。他还真有些害怕,蒙古人不管不顾,无视一切的拼了命的攻击。倘若是那样的话,就算最终他能胜利,也只是惨胜。诺曼帝国十年之内恢复不了元气。这对于埃吉尔的下一步计划影响很大。
“所以说,不但要赢,而且要赢的彻底。”埃吉尔这样自己对自己说。然而这个“赢得彻底”的方式,埃吉尔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想出来。
想要以弱胜强,获得大胜有很多种方法。但是归根结底都能总结成四个字——出其不意。奇袭啊,策反啊,超限战什么的。最后一个暂且不说。前面之类的,埃吉尔则稍微尝试过了。
原本,在昨天晚上,在埃吉尔的命令下,一个千人队的诺曼骠骑兵通过暗门出了要塞,准备夜袭对方营垒。但是最终结果令人惊讶得很——看似守备的稀松的蒙古军营,在遭到袭击之后顿时火光冲天,十几倍的军队马上从四面八方将诺曼的骠骑兵千人队围了住。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胆气已丧的骠骑兵全部绞杀。
看到了全过程的埃吉尔倒吸了一口凉气。等到天明再登上城池,仔细观望,这才看出来对方的营盘外松内紧,颇有玄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杂乱无章,但是实际上却如同一座大型防御工程一般,贸然进攻的话说不得就会被敌人围攻然后灭掉。
“真是了不得啊。”埃吉尔暗暗叹了口气,这样想到。开战以来,诺曼帝国先后,已经损失了三个千人队的骠骑兵了。这对于骠骑控的埃吉尔来说是个很难接受的打击。让这家伙觉得很生气。同时也决定了,要再补充一个骠骑兵军团,让自己的直属骠骑兵军团达到四个,让诺曼帝国的骠骑兵达到三万人——当然,这还只是个开始,埃吉尔最终的目的,是想要扩充十万,到十五万的骠骑兵。再将正规军扩充到三十万到五十万。
随着扩军过程的逐步事实,诺曼帝国将逐渐的,将整个欧洲,北非以及近东地区全部掌控。建立跨越亚欧非三大洲的庞大帝国。再南下,以征服非洲,东进,以征服西伯利亚,中东和印度。最终统治整个旧世界。
这便是埃吉尔的全部战略构思——而这个战略构思的第一步,便是将蒙古,这个已经占据了亚洲绝大多数地区的庞然大物打垮。将维系这个帝国的蒙古军队击杀三分之二以上,以动摇他的统治基础。而在丧失了绝大多数武力之后,残暴的蒙古帝国必将遭受被征服地区的强烈抵抗。整个亚洲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给埃吉尔争取时间,征服,以及整合整个欧洲的国家与力量。
好吧,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了一些,征服世界什么的固然很讨人喜欢。而埃吉尔的战略“从理论上说”也是没有什么差错的。但是,事情真的会如同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吗?就好像现在,别的不说,想要击败蒙古人,并且给蒙古帝国造成足够严重的伤害。这一点就已经很难做到了。
算了,最低目标,能够保住现在的领土——或者稍微受到一点挫折,丢失少量国土,这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毕竟这样庞大的领土,家产,以及超过这个世界很多年的国家体系,只要埃吉尔的子嗣不是【创建和谐家园】的话,多半就能够保持这样的优势一直进入近现代。等到原子弹出现之后,斯卡德拉格里姆松家族就是万世一系了就算到时候不能做实权皇帝,只是君主立宪的虚君政治也无所谓。只要能将家名传达下去就是了。
所以说,从某种角度讲,埃吉尔现在需要的不是百万雄师,不是能吞并地球的绝对力量,不是击败,虐杀蒙古的战略和方法。而是一个继承人。
“继承人啊……”一想到这里,埃吉尔就觉得异常的烦躁。转过脸去,看着正抱着自己的胳膊,靠在自己怀里沉睡的阿尔托利亚……
于是就觉得更烦躁了。
第三十六章 心甘情愿
虽然这个老婆千好万好的,但是不能生育这个真的是愁死人了。不过再仔细想想,不少女孩子也跟了埃吉尔这么长时间,肚子却是一直没有动静。这也说明了不能生育的,恐怕不单单是帝国皇后,这样的感觉让埃吉尔觉得非常的难受。
总的来说,好像埃吉尔这样自尊心很强的人,是难以接受自己某方面能力不行,这样的事情的。更不用说是有关男性能力方面的。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他来这个世界已经将近十年了。做过爱做的事情的女孩子也超过了两位数。但是她们之中完全没有一个人有生育的迹象。
所以说很悲哀啊这种事情,这是仅次于连判断自己有没有能力都不能的一类人,以及鼓起勇气到医院捐精结果被拒绝的一类人的结果啊真是!
一般来说,每当埃吉尔非常烦闷的时候,特别是因为这种事情烦闷的时候,他都会找个女孩子好好地做一些爱做的事。就这样持续一个晚上。睡觉。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当然,也有些时候,这种烦躁心情超过了对于【创建和谐家园】的渴望。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只属于埃吉尔这类人,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陌生灵活的烦躁——埃吉尔非常钦佩那些神经大条的同类和先辈。稍微在另外一个世界居住个三年五载的,就完全忘记自己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了。爸爸妈妈的也叫的那样亲密。没心没肺到了那种程度,也是很欢乐的事情呢。
但是埃吉尔不行,即使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十年也不行。即使已经拥有了家庭,拥有了国家,拥有了他所爱的,也爱着他的人。也同样不行。有些时候,埃吉尔睡醒了之后不敢睁开眼睛。他害怕一睁开之后,放眼望过去的不是装饰奢华无度的寝宫,不是野战军营,营帐或者别的,他在这个世界所居住的房间。而是回到了那个不足二十平方米,摆了八架上下铺的大床,空气差的不得了的学生宿舍里面。
到那个时候,埃吉尔应该怎么办?打个哈哈然后下床,一边踏着拖鞋到各种味道都有的卫生间去刷牙洗脸,一边跟同学说昨天我做了个梦……
那还不如死了好。
所以,最终,当埃吉尔焦躁不安地情绪到达顶点的时候,他都会用另外的方式来排解,第一个是彻夜不眠的到他的便宜妹妹那里去,跟她说这件事情,让后让欧若拉变着法的损他。以此来证明,以及不断加强他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感。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的存在。让他知道他并不是孤单一人。
说起来,欧若拉似乎也知道埃吉尔的这种顾虑,以及忧愁来着。虽然埃吉尔看起来是个天性乐观,而且腹黑的一塌糊涂的疯子。但是自始至终都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点点成长起来的欧若拉却知道,这个坚固的堡垒外壳之下藏着的,是多么容易受伤的一颗水晶般的心。
嗯,这么说稍微有点恶心,而且太过文艺,或者有人接受不了。那就用更通俗易懂的话来说明好了:抖S都是玻璃心。这样大家了解了吗?了解了吧。
当然这个方法是有副作用的,就是在埃吉尔恢复正常之后,掌握了这些黑历史的欧若拉固然不会将这些事情外传,但是在单独和埃吉尔相处的时候,这位长公主殿下却总是喜欢将这些事情拿出来奚落埃吉尔,让埃吉尔觉得很没面子。
所以,埃吉尔还有第二个排忧解难的渠道。就是贞德。
作为一军统帅,贞德虽然统御出众,甚得军心,但是太过心慈手软。所以只勉强算是一流统帅。但是如果说是圣女属性的话,埃吉尔还没见过比她更合适这个称呼的人。在与贞德相处的时候可以淡忘时间,淡忘纷争以及其他一切的烦恼,只要和她一起说说话,也不用做别的事情,就能够感到心情平静。而且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说起来,对方就是那样的女孩子呢,总是给人淡淡的温馨感觉的女人。所以当她拔出了佩剑,异常强硬的逼迫埃吉尔的时候,让埃吉尔觉得惊讶的很。实在想不出来平时脾气那么好,完全没有发怒过的贞德,会变成那个样子。
想到这里,埃吉尔睡意全无,轻轻将阿尔托利亚的手臂松开来,然后起床,迅速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让守在营帐外面的索尼娅觉得非常意外。
“怎么了,主人?”怀抱长剑,斜倚着营帐闭着眼睛假寐的索尼娅,在埃吉尔走出营房之后便睁开了眼睛。这样询问道。
“备马,朕要回克拉科夫去。”埃吉尔很简单的这样回答。
这时候,如果是别的人的话肯定会惊讶,为什么回克拉科夫去,战争不打了吗?军队还留在这里啊。现在还是晚上呢,再等一段时间不行吗?不跟其他将军商量一下吗?究竟因为什么原因啊?
类似这样子。
但是索尼娅却完全不同,听见埃吉尔这么命令之后,毫无怨言与疑问,点点头,一句明白了便离开了。片刻便牵了六匹战马来。倒是让埃吉尔觉得有些惊讶。
“嗯……你先等等。”埃吉尔转身,又进了营房内,找出纸笔,给阿尔托利亚留了个便条,写着:“我回克拉科夫了,十天内就能回来。”——虽然说这样也太过儿戏并且不负责任。但是好歹比之前一声不出就要走好多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埃吉尔便翻身上马,跟索尼娅两个人一起,很快的离开了要塞,星夜赶路,向着千里之外的克拉科夫前进着。一路上关卡放行,毫无阻拦。没人敢拦着埃吉尔前进——而后到了第二天,整个要塞体系就全都乱了套。阿尔托利亚看着埃吉尔留给她的便条气得半死。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把埃吉尔麾下卫队骑士们叫过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派人去追问问那个傻蛋究竟要做什么?快点你们不是他的卫队骑士吗?干什么吃的?”
一群卫队骑士被她训的尴尬的要死,却完全无法反驳。毕竟主君跑路了,身为主君的骑士却连主君在哪里都不知道,这实在是有些不妥当。当然,也有的卫队骑士这样腹诽:你们俩昨天就睡在一块儿的,你都没注意到,还好意思怪我们……
当然,这样的话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口。宁愿去招惹皇帝,也不要激怒皇后,这已经是一众卫队骑士,将军以及帝国军官的共识了。毕竟皇帝在许多时候还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就算将他激怒了,多半也只是会稍微作弄一下,惩处惩处就没事了。但是要是激怒了皇后的话,暴怒中的皇后殿下可不会管你是谁,直接拔剑砍了了事。死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干活,分出一半人去,一人三骑的去找剩下的一半跟着我,去稳住那些将军和军官,不要让他们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快”
说起来也算是雷厉风行了,阿尔托利亚很快给卫队骑士们分配了任务。然后自己也全身披挂,要卫队骑士们将诺曼将军,军官以及附庸国的贵族将军们全都召集到一起去。然后安抚他们,并且也方便控制……
当然这一切埃吉尔都完全不知道,不过,或许安吉尔能够想得到吧。虽然想得到,但是他仍旧这么做了。这说起来也可以算是对阿尔托利亚的信任了。
同样是一人三骑,已经兑换了顶级骑术,轻装简从,而且早出发了一个晚上的埃吉尔,速度要比追赶过来的卫队骑士们快了很多。从莫斯科到克拉科夫,上千公里的路程,埃吉尔最后只用了五天时间就到了。因为非常想,非常想,非常非常想要再见到贞德。这种病态的想念已经完全抑制住了埃吉尔其他的想法。如果再不见到贞德的话就受不了了的那种感觉。
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离谱的事情。
克拉科夫城的巡逻队,以及克拉科夫大皇宫的女仆们,还有克拉科夫的居民们都非常惊讶,原本应该是在前线作战的皇帝忽然一个人回到了都城内。难不成是战败了?这样的阴影一下子笼罩在了一众平民的心里面。由此再度引发了混乱,这让欧若拉气得要死,在精神通讯里面大喊大叫着:“你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这些也完全被埃吉尔无视了。
推开想要问好的女仆,还有其他拦路的东西,或者别的什么,埃吉尔一路想着贞德所在的寝宫前进。完全不顾旅途疲劳,风尘仆仆的走到了贞德所在祈祷室的门口。伸出手,却又停了下来。
在祈祷室内,贞德还不知道埃吉尔回来的消息。从外面的门缝隐约间,可以看到,她已经将祈祷室内所有的装饰物撤走了。只留下平凡的木板床,以及安置耶稣圣像的桌子。
她身披着黑色的修女袍,半跪在圣像的前面,闭着眼睛,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第三十七章 罗马兵败
当时,埃吉尔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身体静止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一般。而在他身后,一路追随在埃吉尔身旁,同样显得异常疲倦的索尼娅觉得有些奇怪,刚刚想要开口说话,她身前的埃吉尔便转过来,右手食指竖起来,贴近嘴唇,摆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来。然后再度转过身去,从门缝中看着贞德。
贞德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清楚,断断续续的。但是凭借着兑换来的惊人体质,埃吉尔仍旧勉强挺清楚了她所祈祷的内容。
“仁慈的圣母玛利亚,请保佑这个国家的皇帝,赦免他的罪行。如果不行的话,那么我愿意代替他到地狱里承受苦难。如果仍旧不行的话,那么我愿意放弃一切的机会,陪同他一起坠入地狱之中……这是我仍旧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理由了。”
在听到了贞德这样的祷告之后,埃吉尔觉得心里有些痛,当然同时也觉得很开心。痛觉自然是因为感受到了贞德心里的苦楚。而开心则是因为看到贞德愿意为了他而负担这些苦难。
“虽然对于天主教信仰并不在意,但是这个人情,朕承受了。”埃吉尔一边这样想,一边转过身去,披风一甩,大踏步的向前进。再没有向身后看一眼。
“为什么?连续赶路了几天几夜,不就是为了来见她么?为什么到了房间门口反而不进去呢?”索尼娅困惑不解的追上了埃吉尔,这样问道。
“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朕已经得到了朕想要的结果。所以没什么可以遗憾的了。”埃吉尔这么回答。紧接着又在皇宫内休息了半天时间,缓解疲劳。之后便用回来时候相同的速度,连续骑马骑了五天回到了前线去。
“真是奇怪啊。”虽然埃吉尔算是回答了索尼娅的问题。但是索尼娅却完全不这么觉得。只是觉得埃吉尔有些莫名其妙,完全无法理解。当然了,作为埃吉尔的护卫,索尼娅也无需理解那么多。虽然在埃吉尔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稍微觉得有点心痛。但是在埃吉尔一路上随口说了一句:“这一次陪着朕乱来,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