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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却见他耳朵有些红了。
哈哈。
徐镜这性格,调戏起来还是蛮好玩的。
“我摸一下你腹肌如何。”她朝他伸出手来。
徐镜吓得急躲,瞪向她,咬牙道:“云姑娘请自重!”
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还知不知羞了?哪里有女人家主要动摸男人的腹肌的!
云迟收回手,耸了耸肩:“小气。我之前见过的那个美男可比你大方多了。”
众人:“”
某美男纵马奔驰在山野之间。
风凛凛自脸上刮过,扬起他的墨发紫袍。
那双幽深眸子里盛着暗芒。
神将之墓,神将的神兵利器,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而现在他有了更加想要得到它的理由。
那件兵器只能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与此同时,离他千里之后,八骑一车也在朝这个方向急驶而来。
坐在马车里的郁凤池闭着眼睛,在这样急行军一般的速度之中,还保持着郁玉风华。
半醒半梦。
脑海里,一双澄净而璀璨的美眸再次浮现。
他蓦地开口问道:“有没有她的消息?”
这句话问得很是莫名,这个她也没有说明是谁。
但是坐在车辕的侍卫却一下子明白了他指的是谁,立即回道:“回殿下,还没有。”
郁凤池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
果然让他料中了,那丫头就不是省油的灯。
第104章 生门琴女
这么多人都在找她,大晋太子,仙歧门,宏祺,还有他派出的人。这么多方人马找了一天一夜了,竟然没有人找到她的半点踪迹。
但是他一点儿都不着急,因为他有预感,他和她,总会再见的。
墓里。
徐镜慢慢地往前走。
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以他的内功修为倒还是能够依稀看到一点模糊影子,但是跟在他后面的人他相信没有一个能看得到。
他正要开口提醒他们小心一点,眼前陡地一亮。
亮光一闪而起,又一下子熄灭了。
虽然速度很快,他却已经大致看清了前面的情形。
徐镜一下子就僵住了,停下了脚步。
他还不及出声,所以跟在他后面的木野没有察觉,背着柴叔,一头就撞到了他背上。
“哎哟!”木野叫了起来。
云迟扶着锦枫几乎立即站住了。
“徐镜?”柴叔低声问道:“看到什么了?”
黑暗里,徐镜的脸红了。
但是这么诡异的情形,他即便是脸红,心里也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他突然怀疑,这真的是生门吗?
“徐镜?”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柴叔又问了一声。
“前面有人。”徐镜低声说道,“女人。”
在这样黑暗寂静的墓道里听到这样的话,所有人都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背后一阵发凉。
开什么玩笑?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女人呢?
“什么样的女人?”云迟的声音不大不小地正好传进徐镜耳里。她直觉不对,如果只是女人,徐镜的声音为什么会绷得紧紧的,明显很紧张,而且是严阵以待,这是看到危险的下意识反应。
什么样的女人?
徐镜不知道怎么说了。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亮光,他正好看到了前面的女人。一身红纱,半透明,里面再无其它,胴体若隐若现,竟然能够清晰看到凝肌雪肤白得晃眼。她一头黑发如瀑,垂落在胸前,跪坐在地上,在她的面前有一张琴案,琴案上有琴,她正低头看琴,一手按在琴弦上,一手正做出要拨动琴弦的动作。
他没有听到她的气息。
看这样子,她也不可能是活着的。
可是,她的肌肤莹润紧致,带着健康女子的蜜粉质感,看起来,看起来又分明是活生生的样子。
在她之后便是石壁,至少他看到的是没有去路了。
如果这是生门,他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生门!
这个女人是代表着什么机关吗?
这个机关与琴有关?
徐镜正心思急转,便听后面云迟的声音近了些,明显是她扶着锦枫又靠近过来了。
“你不说出来自己瞎琢磨什么?是觉得脑子比柴叔好使,还是智商比我高?”
徐镜:“”
他说,他说还不成吗?
徐镜低声把所见的说了出来。
锦枫是第一个感觉到害怕的,她只能偎紧了云迟,但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
这时,柴叔开口了。
“如此说来,我们没有选错,这的确是生门无异。”
众人一愣。
“柴叔这话怎么说?”云迟问道。
“这是一个有条件的生门,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安然出去,但是就算有事,也不致死,最多只是给一点教训。”
有条件的生门?
在云迟的印象里还从来没有听到这样的。
“这是一个考验,而且,考验的对象基本是男子。”柴叔的语气还是比较平静的,推测出来这个结论之后他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不管是他还是徐镜,相信都能够安全过了这个考验,剩下的只有木野。
云迟心中一动。
用美色来考验男人吗?
这么说来,墓主是想教训那些贪恋美色的男人?
她随口说道:“这么说,墓主该不会是个女人吧。”
“不是,墓主是男人。”徐镜立即就接了话。
柴叔要阻止都来不及了,心里不由得叹气,这徐镜。
云迟却没有追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墓主是男人。
不过就算是这样,柴叔也不敢掉以轻心。主子要的东西,他们得拼尽全力拿到,但是现在看来,云迟却是他们最大的对手。
“徐镜,你能行吗?”云迟问了一句。
“我先过去。”徐镜咬了咬牙,怎么感觉这姑娘好生【创建和谐家园】?不知道不能随便问男人行不行吗?
他往前走了几步,嚓地一声,有灯光亮了起来。
前面石壁上罩着红色半透琉璃罩的灯,照出红色的灯光来。
柴叔他们眼睛本已经习惯了黑暗,突然亮起灯来,都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应。
但就是在这时,云迟闻到了一种很淡的气味。
带着青草的那种独有的微腥,其中又夹杂着丝丝的花香甜腻。
这种味道很淡很淡,而且一下子就散开了。
“枫姨,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她低声问道。
锦枫的注意力与木野他们一样,在灯亮起来的时候就被前面那个抚琴姿态的半裸美人给吸引住了,听到云迟的话,她愣了一下,鼻子吸了一吸,道:“没有啊。”
“云姑娘闻到什么味道了?”柴叔也问道。
云迟默然。
看来他们都没有闻到。
她的嗅觉与听力一样都有了极大的增强。
“我闻到一点青草味和花香味,都注意点,小心为上。”
木野正要说我怎么没有闻到,突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原本看得清清楚楚面前的景象,就好像蒙上了一层薄纱一般,迷迷蒙蒙,恍惚如梦。
恍惚中,他把柴叔放了下去,耳畔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是又好像很遥远,根本就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木野也没有心思去听他说话,因为他看见那坐在琴台前面的女人正抬起头来,那双翦水秋瞳盈盈朝他看了过来。
“公子,奴家弹一首曲子给您听可好?”
她的红唇轻启,神态娇羞,眼波流转间带着透骨的挑情。
木野长居山村,所见到的多是朴质或是粗鄙的村姑村妇,穿的也都是粗布衣裙,皮肤粗糙微黑,哪里有见过这种千娇百媚白得像雪一样的女人?
他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酥了。
不止酥,还麻麻痒痒的。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