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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捏了捏手里的纸,在那一瞬间有些恍惚,这纸上会不会还留有她的余温?
“说!”
徐镜一震,立即把那张纸奉上。
镇陵王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却是冷冷地看着他,眼里射出杀意来,徐镜后背冷汗顿起。
王爷若是要迁怒于他
“你的意思是说,那女人留书私逃了?”镇陵王说了这一句话,心脏蓦地一缩,一丝刺痛。
“王爷,属下还没有看此信内容。”徐镜咬牙扛住了来自镇陵王的压力。
镇陵王伸手把那纸条接了过去。
柴叔坐在一旁,只可惜看不到,他手撑了撑扶手,想要站起来,但是想了想又坐了下去。
镇陵王打开了纸条。
上面的字迹明显是匆忙之下写的,字如其人,肆意飞扬。
“玄石本为无价之宝,但是对我极为重要,我收下了,放心,不白拿你的,我会替你寻找解去尸寒之毒的方子,送到镇陵王府。保重。”
这两行字,那么干脆。
玄石,说的就是他给她的信物吧?
她收了玄石,却完全无意当他的王妃,便把这事当做交易。
解尸寒之毒的方子,呵呵,果真也是无价之宝!
晋苍陵看着那字里行间的疏离和洒脱,就好像她在眼前,笑得没心没肺地对他说保重。
保重。
他们之间的相杀,相欺,相护,相救,相守,在她心里算什么?竟然是一丝波澜都未曾掀起吗?
竟然可以只给他这么轻飘飘的两个字。
而他却把本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交出的信物给了她!
她知不知道那代表什么?
保重?
一股深沉的痛楚从心深处卷了起来,倾刻将他淹没。
晋苍陵手猛地一捏,一揉,那张纸成了粉末。却在粉末纷纷扬扬自他的指间飘落时,他又后悔了。
连她留下的字,却毁了吗?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心头震骇,不敢去看晋苍陵。
他周身被寒霜包裹,杀气如同实质,但是,他不知道要杀谁。只知道自己从来没有一次像此刻这般,竟然喘不过气来。
若是云迟在此,他是要捏死她,还是要一剑砍了她?
还是,容她挑一个死法?
“好,好,好!”
晋苍陵连说了三个好字,似是从齿间迸出。
“影部听令。”
骨影和庞冲同时上前一步,两人心头都是一凛。
“传讯烈部,风部!”晋苍陵脸上苍白,咬牙切齿,“见云迟,杀!”
他捧出的心,她不要。
那么,他也绝不允许她再有机会去要别人的心!
骨影和庞冲徐镜大惊,三人猛地齐齐跪下,“王爷不可!请王爷收回成命!”
柴叔控制不住地握紧了拳头,也是一脸骇然。
骨影他们为云迟安危担心,不忍执行这个命令,但是,他却是心头重重不安。他还是小看了云迟在王爷心里的地位!
镇陵王暴戾凶残,喜怒无常,没错。但是,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控制不住自己,让烈风影三部齐齐执行一道杀令的时候。
他杀的人,都是犯到他面前的。
什么时候竟然要倾尽一切力量,去杀一个女人?
他是真的要杀云迟,还是因为被伤得太重,舍不下自尊来说要找她,改下了杀令?
要杀云迟,不得要先找到她吗?
马蹄声终于缓了下来,听得出来,这两匹马都已经力竭。
木野没有想到这一跑就跑了足足两个时辰。
别说是马,就是坐在马背上,他都被颠得累了。
日头落到西山,炎热的气温微微降了下来,云迟终于叫了休息。
木野下马的时候只觉得两腿酸软得撑不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创建和谐家园】跌坐在地上。
再看云迟,竟然还能身姿轻盈飘然而下。
“云迟小姐,您都不累的吗?”木野忍不住问道。
不累,怎么可能?
但是,她的耐力确实很好。
云迟把那袋包子拿了下来,拍了拍马,让它们自去吃草休息,四下看了看,走到一棵树下,吐了口气,在草地上坐下,把腿伸直了,捶了几下。
“木野,你就叫我云姑娘吧,云迟小姐云迟小姐,不累吗?”她背往树身上靠去,觉得全身都跟散架了似的。
不过,对于晋苍陵她可不敢掉以轻心,不抓住先机跑远一点,很快会被他逮回去。
想到那个男人,云迟眸里闪过一丝黯然。
事实上,在今早之前,她都还没有想过要以这种方式离开他。
她再不愿意当镇陵王妃,原本也想过要先陪他去一趟华府的,甚至还考虑过跟他去一趟京城,还打算好好跟他谈谈让锦枫借用滇城裴家的背景一事。
但是,她听到了柴叔与他说的那些话。
当时她在正厅门外,正厅深深,他们坐的位置离她不近。他们又都知道她没有内力,他们的说话声压得很低,按理来说,她应该听不见才对。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如今她有逆天的五感。
听力逆天。
他们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
晋苍陵的师父,柴叔的真实身份,什么玄尊之墓,还有,迟家之仇。
晋苍陵竟然发过誓,永不娶迟家女。
他的师门与迟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九天山是哪里?玄尊之墓有什么惊世传承?他们要报什么大仇?
他要娶她,还要跟她的辅佐能力扯上关系吗?
还有,那什么心小姐。
他娶她是牺牲,他的牺牲跟那个心小姐有莫大的关系?
云迟当时听到这些话,心潮翻滚起伏,让她几乎压不下去。
开玩笑,她堂堂造兵女皇,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算计了?
第209章 等你很久了
纵使柴叔并没有想过要伤她,但是,他对她却怀有这样的算计之心。云迟眼里向来容不得砂子,哪里能放过他?
当下就跟他要了五千两白银,就当她给他的救命报酬!
从此,两不相欠。
她对晋苍陵再有感觉,以她的骄傲,也轮不到他们对她的感情有任何计算。
何况,感情还没有深到足以让她不顾一切。
镇陵王身上背的东西,要比她之前想到的更多更重更复杂。她半点都不想沾染。
但是,那块玉色玄石她却无法还回去。
好歹她也是个恩怨分明的,晋苍陵虽然未必知道这块玄石的珍贵独特之处,但这块玄石价值连城却是事实,所以,她决定替他寻找解了尸寒之毒的方子,这样就不算她占了他的便宜了!
云迟想得很好,却没有想到某男人的心。
“云姑娘。”木野用袖子擦了擦汗,“咱这是要去哪啊?锦枫呢?”
他念念不忘锦枫,让云迟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如果我没有猜错,很快会有人把锦枫送来的。”而她一路狂追,本来就是追着那些送走猿人的一行人。
就连晋苍陵都不知道,昨夜她让啄啄记住了猿人的气味,以啄啄的本事,凭着气味追踪,不是什么难事。
她从来没有打算放弃救出猿人!
云迟有预感,从猿人那里,她能获得很重要的关于她身世的消息!
这也是她坚决要离开晋苍陵的原因。
没错,她觉得自己应该跟迟家有关系,迟晚晚,猿人说的话,都在说明一件事,她很可能真的是迟家人。
至于锦枫,在她进仙蓬客栈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一道打量的目光,但是那目光却无杀意。
阴须臾肯定是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抓走锦枫也不过是为了多一层筹码而已,既然如此,她跑了,他还能不跟上来吗?
有晋苍陵在身边,也许人家反而有些忌惮,毕竟晋苍陵的武功深不可测。
追踪猿人,离开晋苍陵,再引来阴须臾,一举三得。
木野听不明白云迟的意思,但是他绝对相信云迟,她说会有人把锦枫送来,那他就只管等着就是了。
云迟口渴得厉害,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叫小二备水囊,不由得一拍额头,觉得要被自己蠢死了。
“云姑娘,我去找些水来!”木野见她干咽着,立即明白了。
“好。”
木野是自小在山里长大的,找水源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很快他就寻到了一处小溪,喝足了水之后,摘了两片极大的叶子,手指灵活地把叶子折成了一个容器,装了水给云迟送去。
云迟喝了水,才感觉跟重新活了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