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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卫诩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她却愿意待在他的身边甘之如饴。
卫诩揉了揉太阳穴,尽量不让自己的怒气外泄,“红梅,待会夫人回来了之后,你便去告诉她,让她来我的书房。”
红妹恭谨的点点头,“是老爷,奴婢知晓了。”
临走时,她还恋恋不舍的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卫诩五官长的的确不错,依稀可以分辨出,年轻时一定是一个带有书卷之气的俊朗少年,就算他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五官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多了一抹属于男人独特的棱角。
刘氏乘坐马车回到家,刚坐下,歇息没多久,便听到丫鬟说红梅已经在院子外等着他。
她只好稍微梳洗了一下,掩盖自己身上的风尘朴朴和狼狈,这才接待了红梅。
看到红梅那张寒日雪梅清冷孤傲的脸庞,刘氏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嫉妒心正在苏醒。
她知道红梅跟卫诩的关系并不太正常,可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脸上还得保持着笑容。
若红梅已经成为了姨娘,她便可以有诸多理由去找红梅的麻烦,有时候给她冠上一个小罪名,就能够让她吃尽苦头,可现在红梅还不是。
她现在名义上还是卫诩的人,刘氏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越过卫诩教育她身边的人。
红梅对着刘氏行了一个礼,声音犹如一泓清泉,“夫人,老爷爷说,你一回来便去书房见她。”
刘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的笑容,目光闪烁了一下,继而询问道:“不知老爷找我所为何事?”
红梅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奴婢并不知晓,老爷怎么吩咐的,我便怎么做。”
刘氏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讥笑。
她觉得红梅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因为想让自己倒霉。
她身为卫诩的贴身丫鬟,二人关系无比亲密,肯定能够察觉出蛛丝马迹,只是不肯告诉自己罢了。
她这可就冤枉了红梅,红梅的确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氏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带着丫鬟走到卫诩的书房当中。
卫诩看到她来,合上手中的书本,咬着牙齿,一字一句是从嘴中挤出来的那般,“你嫁给我有十五年了吧。”
听到他这么冷漠的说话,刘氏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郁,却又拿不准,他到底为何生气。
“是,妾身嫁给相公已经十五年了。”刘氏面不改色的回答。
卫诩发出一阵阵的冷笑,脸色冷如玄冰,“都15年了,你还是没把心思放在我们这个家上,反而把你的娘家看得十分重要。”
刘氏眉心一跳,整张脸上布满了疑惑,“不知老爷何出此言,我一直都把这个家当成是我的生命一样来经营,至于娘家,我已经许久不回去了,今天只是回去祝寿而已。”
卫诩低下头,嘲讽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生气的把桌上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事到如今,你还把我当成傻子一样哄骗吗?平日里你补贴你娘家也就罢了,可淸言的婚事对我的仕途大有帮助,你却要把她跟你娘家的侄儿抽成一对!你这小算盘打得可真精!”
刘氏突然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卫诩。
她一开始没有告诉卫诩这件事,便是因为卫诩不会同意。
可她想出这样的办法,并不是为了补贴自己的娘家,而是为了赶走卫淸言这个碍眼的东西。
这番话是千万不能说出口,可让她蒙受不白之冤,她又不肯。
刘氏的本意是想把卫淸言算计成和流通两情相悦的模样,这样双方迫于舆论,也会把二人结合在一起。
就算到时候卫诩再不愿意也只能把气撒到卫淸言身上,根本牵扯不到她。
谁想到事情完全偏离了一个轨迹,人不但没有算计着,甚至还被卫淸言倒打一耙,说成是她补贴娘家。
刘氏抬起头,一脸无辜的喊道:“老爷,我真是冤枉啊,是不是那个丫头在你面前告状了!她跟我关系一向不太和睦,你不该轻信她的话语。”
卫诩重新坐回椅子上,脸上的怒气被冷漠取而代之,“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我不成?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样我派人一问便知,如果你现在说你是无辜的,我马上派人去打听宴会上所有的一切,到时候若是被我查出来,你这是在骗我,你知道后果。”
刘氏听完这话,便闭上了嘴巴,神色哀伤的看着卫诩。
她这次真的被卫淸言算计得十分彻底,连一条后路都不给她留。
第119章 无济于事
卫诩看着她这副模样,连连冷笑,“无话可说了吧,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我们曾经这么多年,你一心只想着娘家,也不为我想想。”
如果她真的算计卫淸言成功,那么卫家将会面临别人的嘲笑。
刘氏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用手指捏住了一样沉重,她皱着眉头,反问道:“你总是把为家和刘家分得那么清楚,难道当初你就没有接受过我爹的帮助吗?现在是想过河拆桥了是不是?”
她实在是太过于气愤,这才慌不择言的说出这番话,若是她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用这么强硬的语气。
刘氏这番话无疑是在卫诩的伤口上撒盐。
他这一生做过最不堪的事就是依靠着岳丈越爬越高。
直到他坐上高位之后,便不想别人提起自己的过往,于是跟刘家不再那么紧密。
如果刘家有难,他还是会帮的,但他不会如从前那般,像个软骨头一样对着刘家的所有人都千万般讨好。
刘氏无疑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卫诩走过来,伸出手,死死地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神情狰狞,“你别跟我提以前,我之所以会有今天的成就,完全取决于我自己,再说我当上丞相之后不也给你家开了很多后门?我们算是扯平了,所以别再用以前的恩情要挟我。”
刘氏感觉下巴传来一阵阵的剧痛,伸手拍打了卫诩两下,根本无济于事,她的下巴仍然被卫诩紧紧捏在手中。
过了许久,卫诩才冷静下来,松开了她的下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去到了一旁。
刘氏猛的咳嗽几声,伸手触及自己下巴时,都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眼角滑落几滴泪水,她早该看清枕边的男人是一个薄情无义的主。
为了能坐上高位,甚至可以不惜手段。
她只不过是不小心做错了一件事情,他便这么对待自己,实在是令人寒心。
刘氏缓过神来之后,用绝望的目光看着卫诩,“你以前从来不对我动手的,今天的你真让我陌生。”
以前的时候就算卫诩非常生气,依然露出一副克制的模样,今日的她实在是被逼的太狠,所以才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卫诩垂眸冷笑,“大家彼此彼此。”
他让刘氏感到陌生,可刘氏也一样,让他感到陌生。
他原本以为刘氏操持着整个卫府异常不容易不容易,却没想到她竟然把重心都放在她娘家身上,平日里把卫家的东西拿去就接济她娘家的兄弟也就罢了,这次居然还损害卫家的名声,这是卫诩的底线。
刘氏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身来,倚靠着背后的柱子,脸色十分苍白,吹着眼帘,泪水滴落“好,我懂了,以后咱们就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谁也不理谁。”
这句话无疑是想要跟卫诩划清界限。
她实在是无法承受这个打击,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原来性子是这样的。
卫诩面容阴冷,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正好我也有这个打算,对了,我要告诉你一声,以后不管是淸言还是月儿的亲事,都由我来做主。”
说完之后,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说道:“我看你面色不太好,赶紧回去歇歇吧,这一个月之内就不要出来了,至于家中的杂物,就交给柳姨娘吧,她以前也学过这些东西,肯定不会弄得杂乱。”
说完之后,卫诩便重新拿起一本书放在手上,沉默的看起来,再也不理会刘氏。
刘氏猛的抬头,双目像是一道锐利的光芒,少在他的脸上,“你竟然让我把家中的权力交出去!你这是过河拆桥!”
卫诩对刘氏已经失望透顶,看到她露出歇斯底里的模样,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失望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便化成了无所谓。
刘氏怒气冲冲的准备指着卫诩,结果卫诩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招徕红梅,让人把刘氏给不出去。
红梅顺从的点点头,跟着另外一个大丫环一起扶着刘氏的双臂,半拖半拽的把她拉了出去。
刘氏异常不甘心,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年的心血,结果卫诩一句话就把她所有的努力全部剥夺。
她的头发在刚刚争执当中已经散开,垂在肩膀上,像是一个疯婆子。
“卫诩,你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扪心自问,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她神情凄厉,投上珍贵的珠钗掉了一地,看起来狼狈无比。
结果卫诩根本没有搭理她,只是垂首看着手上的书本,也不知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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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书房外站了一阵,路过的丫鬟都对她这副模样表示好奇,更多的则是戏谑。
平日里,她一直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不管是妆容还是穿着,都异常精致,还成为流落到这种狼狈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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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卫诩一直没有出现,都没有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刘氏双目黯淡无光,相隔牵线木偶一样,任由自己的丫鬟扶着她回到了房间里。
刚一回房她就像一滩水一样浑身都软了下来,直直的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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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刘氏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因为太过劳累,再加上心情郁结,才导致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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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之前,卫诩听说刘氏身子不适,马上就会飞奔过来看望她,可现在都过去两个时辰了,书房那里还是没有穿的什么消息。
王嬷嬷给刘氏喂完药之后,不由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幽幽感叹道:“也不知夫人同老爷到底是吵了多大的架,老爷竟然不跨进院子一步。”
当天晚上,卫诩的确是歇在书房,并且还让红梅她们在书房给他重新架了一张床,还放了一些换洗的衣物,看样子是摆明了要跟刘氏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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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完全是在挑衅
有人跟她的心情正好相反,鸢尾和卫淸言听到这个消息,就是觉得大快人心。
毕竟刘氏算计了她们这么多次做一次,只是稍微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卫淸言闲着没事,便在房间里面练簪花小楷,狂草她也在练,只不过那是为了充门面才练的,簪花小楷是她最喜欢的一种字体。
在她练字的时候,鸢尾一直在她身旁喋喋不休,整个人眉飞色舞,“这次夫人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听说她一回去就病倒了呢。”
就连一向老实的翠果也不由落井下石,“病倒了才好,谁让她整天想着怎么算计我们姑娘。”
这两个丫鬟是一只跟她长到大,经历过人生最艰难的时候,自然也知道刘氏对卫淸言多么的不好,连带着她们丫鬟的生活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刘氏倒霉,她们自然十分高兴。
卫淸言放下毛笔,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开玩笑道:“你们说闲话能否出去说,在我耳边吵都没有,把自己静下心来练字。”
鸢尾朝她那张宣纸上看了一眼,整个人云里雾里的,“小姐,今天都这么累了,要不就别练字了吧。”
她看不懂书法,也不认识这上面的字,但是她看得出卫淸言这个字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而且祝寿的时候,卫淸言把百兽图一拿出来,周围的夫人们都在惊呼,好像自家小姐很厉害的样子。
卫淸言把毛笔递给翠果,让她给自己清洗一番,随手拿起一本杂书放在桌面上,“有你们在我旁边闹着,哪还有心情练字,我还是看看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