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相信我……”
那是一具比她更娇小,但同样温软的躯体。
少女的手环上后腰,有些笨拙、有些吃力的将她不断往身体里挤,竭尽所能的用这种方式传播温暖给她。
惶恐的心渐渐安稳。
杂乱的呼吸一点点平复。
夏依冰一只手抓着少女的手,另一只手僵硬着、犹豫着……
最终转化为坚定的……用力的!也搂住了对方的腰肢!
反正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了……
“别……离开我……”
紧紧搂住这具身体,女人像落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疯狂的、贪婪的、拼命的呼吸着从对方发隙间透出的淡香。
“别离开我!”
好像有什么湿润的、炽热的东西混入发丝,浑身难受,一阵一阵的起鸡皮疙瘩。
就好像回到了无数个噩梦之夜,在痛苦和悔恨的梦廊里不断徘徊。
握紧长刀同时也像在承受刀刃切割。
只有这具身体。
只有这个人能给她温暖……
“没事了……”
尽管同样非常难受,但看着如同孩子一样跪在地上,紧紧搂住自己不断颤抖的女人,希茨菲尔也只能尽量坚持,抱着她的头轻轻抚摸。
“我不会离开你。”
“永远不会……”
一边呢喃,她一边转头。
右边,原本伫立在房屋废墟上的肉团已经消失不见。
一缕光芒透过灰雾泼洒进来,照亮了永恩街,也照亮了希茨菲尔沾上泥污的脸。
她低头看地,密码书摊开躺在那里。
第十页,原本一片空白的页面开始逐渐显现浮雕。
左边的浮雕是一个正在燃烧的腐烂肉团,无数冤魂隐匿在烟火中翻滚咆哮,但还是难逃被封印的命运。
右边的浮雕是远景,那是在一片恢弘、朦胧的天幕之下,两道人影搂在一起,然后分开,不变的是依然握紧的手。
目光一凝,她看到下方出现一行熟悉的字符。
[未表达的情绪永远不会消亡。它们只是被活埋,并会在未来以更加丑陋的方式涌现。]
然后,紧接着这句话,下方又浮现出一行新的字符。
[所以我只能劝诫人们——]
[永远别抑制自己的心。]
第七十五章 梦城的秘密
真正的……阳光。
不是稍显冰冷的机械太阳。
但即使如此,当这份真实的光亮泼洒在灌木丛边上那个高度腐烂的躯体上的时候,希茨菲尔心想,这可能反倒衬托出了它的可悲可憎。
“你做的很好,希茨菲尔。”
“虽然我没能像莉莉丝那样多教导你一段时间,但我还是要说,你会是我最好的学生。”
“我付出了我的全部,用来证明我们臆想的道路是错误的……”
“这只会加剧我的腐化进程,但这样也好。”
“你能看到……对吧。”
“你对欧妮雅开的那一枪。”
“你能看到……我们的种子。”
“所以,求求你……”
“希茨菲尔,求求你……”
“……”
从恍惚中回神,方才意识到这番对话只是妄想。
现实里没有释怀。
没有哀求。
没有体面。
只有一个疯狂的、挥洒脓血扑来的怪影。
以及她费力抬起女人手臂的动作,她们共同抓住普朗式扣动扳机——
“砰!”
“啊……!”
猛地睁眼,希茨菲尔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温暖的房间。
养神香的味道沁入鼻腔,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这一刻张开,贪婪呼吸着这份香气。
她感到精神一振,眼前画面重新清晰起来,恰好看到一个干瘪的黑袍人踩在桌面上跳回椅子。
我这是——
哦……
是了……
邪神被封印了,夏去了医院,而我则被送回安全局总部,又来到了这……梦界回廊。
“这种级别的抗争,对于凡人来说是太吃力了。”
普丝昂丝低笑几声。
“这些香应该能让你舒服一些。”
“……谢谢。”
晃晃脑袋,希茨菲尔将手肘靠在桌面上,“我们……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你开枪让诺萨解脱。”
“我……”
希茨菲尔喘息一阵。
“我已经差不多都说完了,包括我看到了幻境,看到有人对咆哮之书做了手脚……”
“是的。”
“我想知道你的承诺还有没有效,我记得你说过的——只要我说清楚,你们就不会对我,还有……”
“不会对你和夏莎探员采取任何过激措施。”普丝昂丝点头,“是的,我有这个权力,但前提是你们要证明你们是清白,并没有被邪祟污染。”
寂静。
只有炉灶里时不时传出噼啪炸响。
“那你——”
“目前看来,还不错。”
希茨菲尔赶紧闭嘴,心里悄然松了口气。
普丝昂丝并没有夸大其实。
作为诸多系统里唯一知道22年前邪神游戏真相的人,唯一因此和王室展开合作一同设计引诱邪徒的人,她的权力绝对比巴蒂-维尔福还要夸张。
她才是安全局的实际控制人。
如果再算上她扮演的“格瑞斯特”,梦城,普斯林特也在她的管控之下。
“你不恨我吗。”普丝昂丝突然问道。
“为什么要恨。”她抬起头。
“我欺骗了你,欺骗了巴蒂,欺骗了诺萨,欺骗了欧妮雅,还有康娜……几乎骗了所有人。”
“……我讨厌在失去意义的话题上浪费时间。”
希茨菲尔闭上双眼。
“所有人都憎恶规则,所有人也都依赖规则。”
“我在这方面秉持的是偏向开放的态度,比如我不认为私人血仇需要受到严苛的惩戒。但是我也不会认为这种开放是无限度的。”
“我也被你们这些人……加起来……保护了很长时间,不是吗?”
“所以就你的身份来说,我不想听你对谁道歉。”
又是一阵长久的静默。
“……你真的很有趣,希茨菲尔。”
干瘪的妇人跳下椅子。
“你可以走了。”
“全部了结了吗。”
“当然不是,程序还是要走的。审讯、笔录……一个都不能少,但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去医院休息几天。”
抽抽鼻子,希茨菲尔站起来,走到门口。
“另外,艾苏恩——”
她再次回头,看到普丝昂丝伸出一只干瘪的“爪子”,将它压在一个球状烧杯上。
“这是对你救世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