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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知道用烧油的车子取代马匹了,居然还在迷恋重铠?
更别提那些人手里拿的东西还是长柄锤子……这看起来也太离谱了!
“哦!”维尔福回头也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这个确实是教团的秘密……是不允许被记载在任何书面资料上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也不好直接回答你,总之你不要小看他们,任何觉得他们笨重落伍的人都是要吃亏的。”
这下好了。
希茨菲尔在心里叹气。
憨厚的巴蒂-维尔福也变成谜语人了。
但维尔福不解释,她总不能掏出枪来逼着他解释。两人经过层层守卫后走进永恩街28号的房子,希茨菲尔这时才稍微舒了口气。
有点夸张。
这里的情况比她上次来森严太多了。
那样的守备情况,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躺在屋子里的并非病人,而是一个随时有可能暴走的怪物、凶兽。
“我要换鞋么?”
“不,希茨菲尔。谁也不知道情况会不会继续恶化,穿着它吧,也许待会你需要指望它带你跑的快些。”
“……σ(°дφ;)????”
希茨菲尔吃惊。
希茨菲尔不解。
她可能从这番告诫里悟到了一些很可怕的东西,但她都没有表露出来,就这样跟着维尔福走进去,进入那条她一直不曾去过的走廊。
费迪南德之前就是走进这里拿回了密码书,所以她猜测那里应该有一个房间——或者至少是通往那样的房间,而那里是费迪南德休息的地方。
作为外人靠近那种地方不用说是很失礼的,夫人的教导还在起作用。所以别说靠近了,这种事她想都没想。
现在,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能走这条路。她当然不会放过机会,一路都在仔细观察。
廊璧上挂着四幅画。
都是线条和色块,堆的很工整,颇有点长夏毕加索的味道。
走廊照直走有一扇窗户。
窗户边上有一扇门。
门洞里面是一条螺旋楼梯。
维尔福带她上楼。
但在进入这门洞的那瞬间,希茨菲尔脚步稍微停顿了下。
她闻到了一股臭味。
一股她很熟悉的,淡淡的尸臭。
上去,进入二楼走廊,来到一扇房门前将它推开,臭味顿时又浓烈了不少。
如果不是有维尔福在这里站着,如果不是她知道格瑞斯特和西绪斯都在这个房间里。
那她肯定已经把枪【创建和谐家园】随时警戒了。
“你来了。”
虽然有维尔福“壮硕”的身形挡着视线,但希茨菲尔还是听到了西绪斯的标志性语气。
臭臭的,干巴巴的……
她都能脑补出杂毛萝莉嘴角撇着,一副非常不爽的表情。忍不住稍微翘起嘴角。
闪开身子,她终于看清了房间布局。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张床摆在中间,两边是床头柜、衣柜、茶桌、椅子。
西绪斯站在床边上,身旁立着一个由钢管和铁皮板拼接出来的架子。
这东西一看就是临时组装出来的,每一层不是摆着瓶瓶罐罐和医疗器具就是摆着染满鲜血的纱布棉签,而西绪斯本人更是戴着眼镜,口罩手套防护服一应俱全。
维尔福侧身的时候,希茨菲尔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戴上了口罩。
再去看床的另一边,那个正好回头看过来的斗篷老头,他下巴上的口罩边也很明显。
什么情况?
希茨菲尔有些茫然。
你们都戴上了。
那我呢?
我就不管了?
“你是神蚀者,希茨菲尔。”
格瑞斯特的声音传来。
“神蚀者完全不可能再被感染,所以我们就没给你准备。”
希茨菲尔甚至没有心思去鄙视他,因为她完全被床上的景象给吸引了。
床上躺着的……请允许她用这样的形容——是一个怪物。
诺萨-费迪南德,普斯林特神教院的院长,此刻安静躺在那里,整个右半边身体高度溃烂,最严重的地方都能看到白骨。
而且还不止是溃烂而已。
她很清楚的看到,有很多腐肉……从那些血肉堆里不断有细小的肉芽在往外冒。
就像鲶鱼的触须,就像蠕动的蛆虫。
配合西绪斯干净利落将它们刮掉的动作,还有越发浓烈的那股尸臭,希茨菲尔感觉头有些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腾。
“为什么?”
她分别看向房间里的其他三人,只能说出这个单词。
这就是费迪南德的“病”?
身体腐烂……正在变成怪物?
三个人暂时都没回答她。
两个人沉默。
西绪斯则像没听到,只顾着切割那些腐肉。
但它们长的太快了……几乎就像是……像是泡沫一样在不断翻涌。希茨菲尔不禁怀疑这么割下去费迪南德的生命力会先行枯竭——尽管她也看到了还有不少管子插在他的左半边身体上给他输液。
“诺萨的情况很特殊。”
格瑞斯特静静说道。
“他阻止过一场灾难,成了一个事实上的英雄。这件事我想夏莎探员应该和你说过。”
“……是的。”
“对一部分人群来说,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格瑞斯特继续说道,“他们很清楚11年前……迪普内斯的行为有可能导致真正的末日,也很清楚是诺萨阻止了这个末日。为此他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
价,无论如何所有人必须原谅他,必须竭尽所能的去帮助他,重新让他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但是……”
“但是他们都没做到,是不是?”
“……”
“你别怪他们,因为换成你,当你知道那个英雄有可能变成一个‘腐化者’,失去一切理智追随邪神的时候,你也会对继续救助他这件事感到犹豫。”
“‘腐化者’!”希茨菲尔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脸上表情十分震撼。
“你是说‘腐化者’!”
“是的,希茨菲尔。”格瑞斯特轻声说道,“诺萨注定要变成一个‘腐化者’。”
“……为什么!?”
“因为他的心在那次战斗中坍塌了。”
西绪斯突然插话进来。
“一个冷酷、绝情,丝毫不讲人性的家伙,如果他真的能做到那倒也没事。”
“但这种存在本来就是畸形的,是为了筹备某件事而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从他诞生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要承担这个结果,只因有些人在逃避他的责任!”
“西绪斯——”
维尔福拉长音调。
“我想格瑞斯特一定有他的苦衷……”
“狗屁苦衷!”
杂毛萝莉愤怒的喊道。
“那就应该是他的责任!当初就应该由他来当‘守密人’!”
“西绪斯——”
“难道不是吗?断绝人性,就为了能赢下一轮邪神游戏……这种事难道不是他来做更合适?”
“反正他总是高高在上!谁也不理!没老婆没孩子什么都没有,又有谁会对一个抛弃人性的格瑞斯特校长有意见呢?我看他们巴不得他就是这样的人!”
“……”
“……”
“……”
没人说话。
气氛压抑的就像氧气这种东西从来不曾存在过,希茨菲尔几乎不敢呼吸。
“反正——”
发泄的差不多了,西绪斯继续切割腐肉。
“他在我心里已经是这种货色。”